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中毒 文 / 祝龍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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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這麼一說,我就有點頭暈,忙問:「我有點迷糊,這話什麼意思?」
沒想到鬍子晃了一晃突然叫道:「我靠,你怎麼突然多了個腦袋?」
我笑罵:「多你妹啊?別打岔」頓時我就意識到不對,我的頭暈不是因為鬍子的話不好理解,而是實實在在的頭暈,同時我發現,鬍子看上去很不真切,出現了很多虛影,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心說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我已經集中不了注意力,彷彿大腦就像斷了電一樣,根本無法思考。
「不好,這地方有點邪門。」鬍子頓時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坐了回去,估計他也頭暈得厲害。
「咱們不會缺氧了吧?」我心裡頓時就是一震,這可真說不好,這古墓埋在地下這麼深,氧氣肯定不充足。
鬍子很快否定了我的觀點:「不會,我特意觀察過,這個墓有通風口,咱們不可能缺氧,這地方不對勁,趕緊找出口。」說著就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沒走兩步,一跤跌倒。
我想上去扶他,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石壁,又抬頭看了眼上面的裂縫,不禁有些絕望,看來這裡可能只有我們掉下來的那條裂縫能出去,別說我們沒有繩子,就算有繩子,憑我們現在這副熊樣,也根本爬不上去。那怎麼辦?就在這裡等死嗎?一股強大的求生**促使我咬牙站起來,向鬍子走去。
「別動。」鬍子突然說道:「趴在地上別動,這樣會好受一點。」
我乖乖地趴在地上,大腦的眩暈感瞬間就減退不少。「怎麼回事?這裡不會也是個磁場吧?那剛才怎麼沒感覺出來?」
「不是,我感覺咱們好像中毒了,是慢性毒。」鬍子道。
中毒!我想起以前看過一些關於寶藏的電影,基本每個寶藏裡的寶物上都會塗有劇毒,想到這,我立即就把短劍丟到一邊去了。
「咱們不一定是在這中的毒。」鬍子道:「我想應該是上面那間墓室裡的毒氣還沒有釋放乾淨,被咱們吸收了一部分,攝取量應該很少,否則咱倆早就掛了,不可能撐到現在。」
想想躺在上面那個墓室的十幾俱外國人屍體,我就吸了口冷氣,忙問:「你丫的真不厚道,明知道那麼多人都被毒死了,你還帶我進去!」
「我哪知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那些毒氣還沒放淨。」鬍子喘了口氣道:「別擔心,胡爺我有準備。」說著,就從包裡拿出一支注射器,我看到注射器裡面滿滿的一貫黃褐色的東西,心裡就是一陣噁心,說道:「靠,你別告訴我那就是解藥!」想著從崑崙奴棺槨裡流出的那些液體,胃就開始攪動。
鬍子道:「這是抗毒血清,你小子以為是馬尿啊!」
我一聽就急了,大罵:「你他媽的怎麼不早說你有這東西?老子剛才差點把遺囑都寫了。」
鬍子一咬牙,把注射器針頭刺進了自己的肌肉裡,呲了呲牙道:「我開始不確定抗毒血清管不管用,因為抗毒血清只對生物毒素管用,不過古人很少有人懂得調配化學毒藥,但是也有例外,如果咱們中的像砒霜這類的毒,那就真等著寫遺囑了。」
我說你少**賣弄,趕緊的注射,給老子留點。
鬍子用了一半劑量的抗毒血清,然後把注射器甩給了我,我接過注射器就看著他,意思是你就這一支注射器呀?鬍子罵道:「多了沒有,放心吧,你胡爺沒艾滋病,啥時候了還窮講究?」
我心說確實,管你有艾滋病還是性病,保命要緊。注射完血清,我心裡就有點忐忑,我們似乎對自己的生命太不負責任了,中個毒就敢隨便拿血清往身體裡注射,如果血清不管用,或者是跟毒素產生化學反應,讓毒性惡化,那豈不是死的更快?一股莫名的窒息感開始壓迫我的思維,腦中開始浮現出各種中毒而死的場景。
七竅流血、面色青黑、口吐白沫,更有甚者大小便失禁,最終死在自己的排泄物裡。
我打了個冷戰,很多時候在報紙雜誌或新聞電影裡看到這種死法,都不會為之所動,因為那畢竟離我太遙遠,但是當一個人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那種無名的恐懼是無法言表的。平時扯淡的時候總是想像天堂地獄是什麼樣的,但是臨死時卻沒有那個閒心了,那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管你天堂有多美,老子還沒活夠,老子才二十歲剛出頭,沒談過戀愛,沒摸過女人的手,甚至不許笑話我,甚至都沒看過**片
「想什麼呢小子?」這時鬍子吃力地爬到我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傢伙竟然脫得赤條條的,只穿了一個褲頭,靠,還是三角的。
「把衣服脫了兄弟。」鬍子有點喘,雙手無力地拉扯我的褲腿。
我操!我一腳把他踢開,慌忙向後挪開,立即大罵:「你丫的這麼變態!老子就剩下半條命了你他娘的還想劫色?」
「劫個**!」鬍子喘著粗氣罵道:「你就是陳圓圓老子都沒心思了,叫你脫衣服你就脫,都是爺們兒還怕別人看呢?別告訴我你是人妖,靠!」
看到鬍子的眼睛都快紅了,我有點發懵,心說丫的你該不是讓色鬼給附身了吧?想著我又開始後退,暗罵狗日的,你叫老子脫,老子就不脫。這時我就看到,鬍子渾身出了很多汗,看樣子熱的已經不行了,我納悶,這地方也沒那麼熱呀!難道鬍子中的不是毒,而是**?頓時想起《天龍八部》裡段延慶給段譽吃的那什麼「陰陽和合散」,我暗說你丫的要是中了這種**,咱倆就徹底苦逼了,到時候幫你打飛機都不一定管用。
吐槽歸吐槽,我還是對鬍子出的那麼多汗感到疑惑,因為這裡並不熱,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毒太深,引發高燒,對,這傢伙反常的舉動肯定是發高燒燒成神經病了。細一想還是說不過去,發燒應該感覺冷才對,但是這傢伙脫得赤條條的看樣子竟然還挺熱。
鬍子的汗越出越多,再後來誇張一點講就像流水一樣,我不知道這樣下去他會不會脫水,隨即我就發現,他的汗水流到一些銀飾上之後,銀飾的表面驟然變成了青黑色。
汗水裡有劇毒!鬍子現在脫水太多,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雙手還是不停地做著手勢,強烈的頭暈和乏力讓我無法再集中注意力去分析眼前的現狀跟鬍子的意思,潛意識裡一直叫喊自己千萬別睡著,但是眼皮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不能再沉重了,那種感覺就像在網吧連續通宵幾個晚上一樣。
完了!這回真要掛了嗎?利用最後一點知覺,我猛地咬了一口舌頭,劇痛加上血腥讓我精神一振,我看到鬍子已經昏了過去,一隻手還在抓著我的褲腳,然後我發現我的褲子已經濕透了。
我怎麼也出了這麼多汗?為什麼沒感覺出來自己出汗了?看著那些沾上鬍子汗水之後發黑的銀飾,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出汗是在排毒!想到這,我開始不顧一切地脫衣服,最後幾乎就成了撕扯,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出了那麼的汗,但是由於這種登山裝的隔水效果非常強,所以限制了一部分汗液的代謝。
衣服脫光了之後,汗水更加肆無忌憚地往外滲,渾渾噩噩之中開始感覺到急劇口渴,但是身體的虛弱讓我無法做出任何舉動,直到大腦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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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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