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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內殿 文 / 影閃影靚

    鬥神台下。

    蠅護法灰頭土臉的從台上跳下後便低著頭一言不發走向一邊長袍老者幾人,本以為會被罵上一頓,但不料卻是沒有被罵,進而心中一鬆,不由的感慨萬千,第一次感覺眼前的大長老幾人顯得和藹可親……

    那大長老看神色倒是顯得老神在在,仿若蠅護法輸了第一場的事對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一般。那種表情,就好像一個腰纏萬貫的土豪丟失了一塊小小的銅幣那般不為在意……

    但他的心中,自有思索,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另一邊的一排石座上,邵思茗下台後幾人都圍了上去,潘海龍和鐵桶更是眼露崇拜的連連叫她女神,惹得她俏臉緋紅,爾後,在吃了一顆朱暇遞來的帝靈珠後邵思茗消耗掉的靈氣和精神力也恢復到巔峰狀態。

    另一邊,朱暇劍眉微蹙,模樣顯得若有所思,他此時可沒心情像潘海龍幾人這般雀躍笑鬧,因為他覺得事有蹊蹺,但一時間他又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贏了第一場,但這並不代表自己這方就贏了,因為局勢本就大大的不利於自己這方,只要輸了五場中任何一場,便是全盤皆輸!因此他的心並未鬆懈下來。

    即便是以朱暇那不羈放蕩的心性,這種時刻也輕鬆不起來,因為這是在拿自己兄弟的命在做賭注,倘若賭注是自己的命,那自己倒也沒這麼好犯慮的。

    「想不透,就不去想,免得傷神。」瀟灑哥注視著朱暇,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拍了拍他肩膀。

    瀟灑哥淡淡的道:「這只是幽殿的外殿,所以我們眼前要面對的他們根本就不足為懼,不過…怕只怕這一切都是內殿在背ao控他們。」

    朱暇訝然,疑惑喃道:「外殿?內殿?怎會回事?」幽殿有內、外兩殿的事,他還真不知道,此時聽瀟灑哥這麼一說自然是有所疑惑,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僅僅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須要大致的瞭解幽殿的情況,免得到時候打了半天既然還被蒙在鼓裡,那可就是一個笑話了,別人不笑自己,他自己也會笑自己!

    朱暇有些蛋疼的望著瀟灑哥,「你以前咋不給我說?」

    瀟灑哥臉泛黑線,「夥計,你有問過我麼?」

    「呃…」朱暇暈菜,心中想想,貌似自己還真未問過他啊,不過一想他就釋然,因為瀟灑哥乃是活了好幾百年的神獸,所以知道的事必然很多。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朱暇揮了揮手。

    瀟灑哥收斂神態,一本正經的道:「雖從未接觸過幽殿,但據我早年通過各種小道得來的消息,這幽殿真正的核心乃是處於一片獨立空間中的內殿,那所謂的外殿,充其量不過是幽殿養的一群狗罷了,所以我覺得,這次bi你上鬥神台的事根本就不是他們外殿搞的鬼,而是內殿在背ao控他們。」

    他指了指另一邊石座上那七個黑袍老者,「你且仔細觀察他們的氣息,倘若是真正交起手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但為何還敢在鬥神台上和你約戰?」他挑眉注視著朱暇,「這只能說明,內殿躲在暗中,在必要時候會出手,不然光憑他們外殿,絕對贏不了我們。」他呵呵笑道:「這倒不是我自大,因為我實在是覺得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朱暇摸著鼻子陷入短暫的沉思,少頃後他心中也理通,抬眼望著瀟灑哥道:「嗯,十有**會是你說的這樣。」

    這時,瀟灑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注視著朱暇,「而且你真的以為這僅僅就是因為他們在付胖子身上設下了某種靈魂禁制才敢要挾你應戰麼?」

    他伸出食指對朱暇搖了搖,「這只是你的把柄之一,而你被他們抓住的更大把柄,則是重情重義。」

    「重情重義?」朱暇口中輕輕的呢喃,心神頓時一顫,現在仔細想來,他也覺得自己當時太笨,當時看見付蘇寶落在他們手中腦子一片亂,根本就思考不了什麼,其後更是沉浸在付蘇寶遭遇的悲痛與自責當中,沒有多想,因此,他們才會這般牽著自己的鼻子走,而自己也必須得走。

    這次,朱暇無疑是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但同時也給了他一個教訓!有第一次,絕無第二次!

    「不錯,你就是太過重情才得以被他們抓住把柄,我也是到現在才忽然醒悟過來,不過為時已晚,鬥神台的血契已經認證,鬥神閣那邊可能已經知道我們事,所以必須要進行下去,若是主動退出,後果你知道的,不用我多說,即便是你父親在世都沒法和鬥神閣抗衡。」說起鬥神閣,瀟灑哥眼中便藏不住激動與忌憚,心道那可是一股全由神羅級組成的勢力啊!誰抗衡得了?

    到此時,無需瀟灑哥繼續說下,朱暇也想明白了一切。

    自己重情重義是自身一個極大的弱點這毋庸置疑,但縱觀天下,又有誰知道自己這個弱點?而他們幽殿能夠知道,就憑這一點便可以斷定:在很早很早以前,自己就被幽殿在暗中給監視了,繼而才得以如此巧妙的攻擊自己重情重義這個弱點。

    瀟灑哥平視前方,嚴肅道:「看來你似乎想明白了。以你朱暇的謹慎,能這麼天衣無縫監視你的憑他外殿的實力根本做不到,而那幽魂蠱毒外殿也制不出,因為幽魂蠱毒乃是幽殿內殿的東西,他外殿,說白了就是一群沒用的狗,只是奉命行事。」

    朱暇挑眉,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別人說那般喃道:「所以現在便能百分百的確定,內殿今天也在場!只是在暗中沒有露面。」

    瀟灑哥眼中殺機綻放,「我現在有個想法。」

    「哦?」

    「在台下殺了他們。」他冷然道:「殺了他們後,方才會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內殿搞的鬼。」

    「絕對不可草率。」朱暇:「我覺得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雖然是有些複雜,但我相信,他們外殿被內ao控在前面和我在鬥神台上一決必定是有所勝利的底牌,而且,付胖子身上有他們的靈魂禁制確實是一個事實,若是現在殺了他們,即便引出了內殿,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總之,先贏了這五場比試再說。」

    瀟灑哥一聽此言,挑眉望著朱暇不滿道:「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就算你贏了這五場又有什麼意義?」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的意思是,縱使最後你贏了,他們出爾反爾不履行血契上的諾言解除付胖子身上的靈魂禁制大不了就是在鬥神閣手下一死,因為對於幽殿來說,他們外殿本就是做炮灰的命,死了也毫無損失可言,但這樣一來,他們又可以繼續利用付胖子要挾你。」

    一聽,朱暇對他搖了搖手指,「這一點我早已想到。」他臉露冷笑,「但有一點你沒想到。」

    「什麼?」

    「那就是他們外殿沒那個能力在付胖子身上設下連大衍造化火都鍛燒不了的靈魂禁制,想來,這也是內殿的手段了。」朱暇怡然笑道:「適才我在血契上已經註明,只要和他們在鬥神台上交手,就必須解除付胖子身上的禁制,而不是說的在事後我們贏了才會解除,這可謂是個語言陷阱。」

    他繼續道,:「外殿是炮灰,死不足惜,但若是給付胖子設下禁制的內殿本身呢?外殿解不解除沒關係,況且他們也解除不了,因此只要設下禁制的內殿不解除胖子身上的禁制,嘿嘿,鬥神閣便會找上他們。他們內殿可不會把自己當做炮灰吧?那鬥神閣是鬧著玩兒的麼?」

    瀟灑哥聽了朱暇這番話,頓時一個踉蹌,然後瞪圓雙眼指著他鼻子,哆嗦著嘴唇,「你…你…禽獸啊!」他現在是真心覺得朱暇牛叉,若是這樣一來,即便今天內殿突然出面插手令自己這方輸了比賽,那也得解除付蘇寶身上的禁制,不然,鬥神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朱暇一個趔趄,滿臉狂汗,本以為瀟灑哥會滿眼崇拜的誇張自己兩句,但不料卻是被他罵做禽獸,一時間心裡極端的反差,暗道太不公平。

    「咦?暇哥你們兩個躲在這邊幹啥?在討論我今天的髮型麼?」這時,滿臉傻笑的潘海龍走了過來。

    「呃……」朱暇兩人暈菜。

    潘海龍笑了笑,突然鄭重問道:「那個…暇哥,下一場換我上去怎樣?嘿嘿。」他嘿嘿笑道:「看了思茗那潑婦的表現,我可是手癢癢的狠哇!而且…」他指了指上方那一圈連排的石座,「而且我的崇拜者都來了,必須要上去耍耍威風才行啊。」

    朱暇和瀟灑哥兩人順著潘海龍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大吃一驚,不知什麼時候,鬥神台附近上萬萬數的石座大都坐滿了人望著下方的鬥神台。

    才先這二人在談話,並未注意,到此時發現竟然來了這麼多人觀戰心中難免吃驚。

    此時朱暇心中微急,若是這樣,那海洋他們…想必也會知道這件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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