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久別再逢 文 / 影閃影靚
朱恆界,此時此刻。
朱暇盤膝而坐,渾身無形間都有一種強大的氣息釋放而出,讓人觀之顫然,待他完全整理自己的思緒後,方才睜開雙眼。
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兩縷精光激射而出,一閃即逝!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不用靈識查探,整個朱恆界的的一舉一動都被自己看在眼中。
抬了抬手,旋即朱暇發現自己身體也結實了不少,力量更大幾倍,哪怕是動一下手指他都感覺充滿了爆發的力量。
「這就是聖羅級的體質?」朱暇眼中滿是欣慰,自言自語的喃了一句,然而待他下一刻起身時他卻是一個踉蹌,因為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髒的不能再髒,怕是連蒼蠅都會嫌棄。
半個多月的時間,突破時體內排出的雜質以及血汗滲透衣服乾涸後導致成了一件「盔甲」,煞是令他蛋疼。
三下五除二的將全身扒了個精光,然後跳入大院前的湖中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乾淨的白衣後,他方才覺得全身心的輕鬆,如沐春風。
隨後,朱暇又不禁想起了那一直被鐵桶關在自己領地的花筱筱一群火艷宮的人,心道關著這群人也只是白白浪費朱恆界的空氣罷了,索性就將其全部放了,反正對現在的朱暇而言花筱筱等一些勢力已經對自己沒了任何威脅。
出了朱恆界過後,管家邵思茗便是沒少對朱暇抱怨,通過她一番訴說,朱暇方才知道原來這半個月有不少勢力前來上門求見自己,那些欲求見自己的人,不是真心實意帶著禮物而來的,就是那些有所圖而來的,這一切,幾乎都是邵思茗一個人在應付,指望幾個爺們兒,那還真是沒得指望。
其間,皇天靈氣學院也找上門來過,那次可是陣頭不小,來了足足五個聖羅低階的強者!說朱暇在皇天靈氣學院動粗,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才是,邵思茗哪能硬的過五個聖羅低階?最後還是瀟灑哥出面一個巴掌給扇了回去。
然而也是因為那一次朱門更是名震江湖,無人敢犯!姥姥的,人家朱門有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神獸坐鎮,去找死?
不但如此,這半個月朱門也新加入了許多江湖流浪的孤兒,這些孤兒年齡最大的在十五歲,最小的則是在五六歲,但看這些亂世中的孤兒志氣不絕並且也實屬可憐,索性四個堂主也將收了進來,作為朱門今後的砥柱。
這一點,顯得高瞻遠矚,因此朱暇也大是贊同,因為任何一個勢力都免不了新陳代謝,若是後繼無人,那這門派只怕也會走下坡路,倘若有一天朱門的開創者們不在,那這朱門,就需要這些漸漸成長起來的後輩去支撐。
抽了點空,朱暇也去看了一眼這些新加入的小弟子,對他們個個打量了一下,便再次精挑細選的選出了一些人,而沒被選中的,則是給了點錢讓其離開。在這亂世中的孤兒雖然可憐,但那些即使成了孤兒也沒志氣的人朱暇則是不屑一顧,因為朱門不是孤兒院!你沒志氣只想找個地方安安心心的混日子,那夥計,告訴你你找錯地方了,朱門要的是有志氣有報復的男兒,這般混吃等死的人才,養不起。
首先,你必須要承認你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這個無法避免的事實,若是你連這點事實都接受不了,怎麼在亂世中立足?朱暇自認自己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善人,朱門也不是白養孤兒的慈善院,就這麼簡單。
對那些孤兒嚴厲的說教了一番後,留下的,方是真正心有報復的人,即便其中有幾個小傢伙修煉的天賦確實不咋樣,但卻是有志氣,這一點,就甚是讓朱暇看中。其中朱暇最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句話是:你修煉沒天賦,可以用努力來填補,但你若是沒志氣,即便天賦比老子朱暇還高,那也是純粹的扯淡。
其間也有一件令在一旁的邵思茗和媚妖兒等人哭笑不得的事,朱暇向有個五六歲的孤兒問起他的目標是什麼時,那孤兒毅然回道:「我的這一輩子的目標是娶小靚姐為妻,保護她一輩子,讓她不受任何人欺負!」
那小男孩兒話一出口,頓時引起哄堂大笑,心道在這亂世之中,這般幼稚的夢想是有多麼的可笑。
然而朱暇當時聽了卻是心有感觸,因為…自己一開始的目標也和這個小男孩兒一樣啊,是要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啊……
這聽似只是一個讓人覺得好笑的夢想目標,但在朱暇心中則不這麼認為,因為從那滿臉污垢的小男兒眼中,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堅定,那是一種平淡的堅定,仿若任何事都不能讓自己退卻的那種堅定。
那小男兒一句話,無意間便觸動了朱暇,故而朱暇將其收為了關門弟子,自己親自教導。通過一番詢問,朱暇知道那個小孩兒名叫斷刀小偉,乃是被江湖中那個有名的大家族斷刀家丟棄的孤兒,原因,便是因為他的名字和斷刀家的少主斷刀偉名字近似。
「哈哈,朱暇,你大爺的可算出來了!老子可是等了你半個多月呢!」朱暇正在朱門到處閒逛時,突然,在他背後傳來一道極其猥瑣的聲音。
他嘴角一揚,轉頭輕輕的喊道:「付胖子。」許久未見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絲溫馨。
一見付蘇寶,朱暇又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雖是許久未見,但他那種猥瑣、那種痞子氣,仍是未變。
「什麼時候從你那個狗屁朱恆界出來的?啊?出來了也不告訴哥哥我,看來你菊花真是癢的不行了啊。」付蘇寶挺起大肚子一邊走向朱暇一邊口無遮掩的叫道,那猥瑣的模樣,當中是古今天下此乃一絕!
朱暇揉了揉額頭,身形搖晃了一下,極端的無語。
那天醒來後,付蘇寶便在朱門叫翻了天,要死要活,說什麼也非得要見朱暇,而且還大放厥詞說朱暇不出
來就砸了這裡,當真是搞得朱門上下雞飛狗跳,但都拿他沒法,人家可是朱暇的鐵哥們兒啊,一起上過戰場抗過槍的那種鐵哥們兒,誰敢動他?最後還是潘海龍出面才得以安定。
今見朱暇出來,他已是滿面春風桃花開。
「走走走,我們喝酒去。」付蘇寶一把攀上朱暇肩膀,然後兩人便屁顛屁顛的搖出了朱門,直上金華街一家小酒館,點了幾盤菜。
久別再逢,獨坐小館,二人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種溫馨。
「這兩年,你都在幹嘛呢?我可是聽說了關於你的不少事跡。」付蘇寶放下酒杯,臉上兩坨肥肉扯的老遠,一雙小眼睛更是睜的溜圓,望著朱暇問道。
朱暇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兩年都在幹什麼?」他注視著付蘇寶肥肉中的雙眼,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麼,「我記得以前你沒有酒糟鼻,出的汗也全是肥油,現在你有了酒糟鼻而且渾身都是一股酒味兒,你這兩年是不是酗酒過度?」
從他對上付蘇寶的第一眼,朱暇便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被極力掩飾的痛苦,那種痛,深入骨髓,仿若心碎了還要努力微笑的那種痛。他相信,這兩年付蘇寶是從痛苦中度過的,而且每天都用酒來麻痺自己。
付蘇寶被朱暇的目光注視,頓時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他避過朱暇的目光,輕歎一聲,緩緩道:「唉,一些生意上的小事罷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些世俗中的小事也沒什麼好談的,來來來,不說了,我倆兄弟好久都沒一起喝過酒了,干!」
付蘇寶正欲舉杯仰頭,但卻是被朱暇伸手按住。
朱暇目光嚴肅的看著他,「付胖子,當我是兄弟,你就說出來,即便是一些生意上的小事,我也樂意聽。」朱暇心中絕不認為會是付蘇寶說的這麼簡單,如果真是一些生意上的小事,那他怎會落到幽殿的手中?
光是從這一點,朱暇就可以肯定,付蘇寶這兩年發生了一些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而且既然是兄弟的事,哪怕真如他所說的是一些生意上的小事,那朱暇也會毫不猶豫的放下堂堂聖羅級的臉面去幫他教訓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因為他們是兄弟,就這麼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