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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鬥神閣 文 / 影閃影靚

    場面當真是有些詭異,只見六具死不瞑目的乾屍倒在朱暇腳下,鮮血灑遍地面,而朱暇則是面露冷笑,望著前方那三千仰頭狂笑的錦衣衛。

    他們的笑,是對自己的諷刺。

    一開始,朱暇是真心的看重這幫錦衣衛的素質,但現在,他卻是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給出的機會只有一次,即便他敬佩這群錦衣衛的血性,但敵對就是敵對,敬佩也要殺!

    「召喚,冥門!」地面驟然一陣顫抖,一扇巨門在一圈光華的流轉下出現,緊接著如幽靈之口的冥門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籠罩而去,頃刻之間便是慘叫聲連連,三千錦衣衛皆被吸進了冥門。

    門散,一陣腥風刮過,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朱暇正欲轉身走向大道,但背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果真是殺人無情的修羅劍客,適才老夫算是見識到了。」虛空中的聲音,來的很突兀……

    朱暇面色一凝,不由的感到訝然,因為剛才他並未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

    他回過身,「來者何人?」

    「幽殿。」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如兩根針瞬間紮在了朱暇心臟,令他神情一顫。

    「幽殿?」他口中輕輕地自喃了一聲,繼而舉目望去,瞬間觸目驚心,只見整個皇天城此時皆被籠罩上了一層黑霧,上萬身著黑衣的武士腳踏黑霧徐徐而來,而在前方,則是七個氣息神秘的黑袍人。

    眼中不由的殺機綻放,幽殿,乃是朱暇毀滅的目標!他本意是想等過一段時間便去尋找幽殿的下落,但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幽殿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在如此邂逅的一個時間點找上門來。

    七個黑袍人,朱暇只認識一個,那就是上次跟隨杜林林在濤雪城給自己下幽魂蠱毒那個蠅護法。

    「縱觀大陸,也唯有你朱暇才配讓我幽殿出面,呵呵,你的天賦,遠遠超越了你的父親,紫神。」那為首的黑袍人撫鬚而慨,乃是發自肺腑之言,旋即七人落在了朱暇前方。

    「今來,你們有何事?」朱暇面不改色,淡然問道。

    「我們幽殿休養生息幾百年,其間從未在大陸露過面,可以說是銷聲匿跡。」那為首的白鬍子老者眼中的精芒如毒蠍的尾巴,緊盯朱暇,「今來,本想是掃平你的朱門,然後將你抓獲帶走,但我卻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呃?」朱暇蹙眉,淡笑道:「什麼主意?」

    蠅護法插口道:「為了不引起大陸對我們幽殿的注意,所以我們決定向你約戰。」

    「呵。」朱暇突然不屑一笑,用輕蔑的目光望著蠅護法,他只覺得先前他那句「為了不引起大陸對幽殿的注意」傻子也能聽的出來是假話,你今帶著上萬人員來此,就憑這一點,大陸便會注意你們幽殿,而那句「約戰」更是很好的表明,他們對自己凝重。

    事實上,朱暇心中所想的沒錯,他們就是對自己凝重才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在才先朱暇面對隱黃蜂六人時他們趁機潛入朱門過,但卻是發現整個朱門四面八方甚至是地底都有奇妙的陣法,不但進不了朱門,更是危險重重,令他們幽殿不知不覺的便損失了幾千人員。

    因此幽殿不敢輕舉妄動,方才臨時改變主意,提出向朱暇約戰。

    朱暇淡然問道:「約什麼戰?」

    白鬍子老者淡笑道:「在皇天城有一鬥神台,在鬥神台上交手,一來,可以受到鬥神的庇佑,二來,我們之間也多了血契的約束,顯得很公平。」

    朱暇一聽此言,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大陸幾乎各處都有鬥神台的存在,但真正的鬥神台卻是只有兩個,皇天城一個,無盡瀛海有一個。在真正的鬥神台上交戰,便會在碑上簽訂血契,血契一旦簽訂,雙方的誓言便會被鬥神留下的神念庇佑,若是某方不幸輸了,那就必須要完成血契中立下的誓言,若不然,隱藏在大陸某處的鬥神閣便會出動將不遵守誓言的人剷除。

    鬥神閣,可以說是一個勢力,但也可以說不是一個勢力,因為大陸上見到鬥神閣的人幾乎都已經是死人,種種對鬥神閣神乎其神的傳言更是不一而足,簡而言之,若是不遵守在鬥神台上立下的誓言,便只有死路一條!

    鬥神閣存在歷史久遠,其間每次出動都必定是驚天動地,在幾百年前的傳言中,說兩個神羅級的強者交手某方輸了不遵守誓言,不到三日,那個不遵守誓言的神羅便在鬥神閣手下死於非命。

    「鬥神台?」朱暇口中輕輕的呢喃,目光中幾許凝重,他不明白,為何幽殿會要自己在鬥神台上和他們交手,要知道這鬥神台那可是一百年都不見有人上去比試過啊!他們有那個自信麼?還是說,他們有什麼目的?

    想著,朱暇不禁有了一種被牽著鼻子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偏偏令他厭惡,此時他不由的感到有些凌亂。

    「我為何要答應你們?」他輕蔑的笑了笑,「老子也不是傻子,若換個立場,你們會答應麼?」

    那老者胸有成竹的一笑,大袖中乾枯的手伸出向後招了招,然後便只見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見到那人,朱暇瞬間驚愕失色,那人,正是自己披肝瀝膽的兄弟,付蘇寶!

    「付胖子!?」朱暇喊了一句,臉色略顯焦急,眉宇間殺氣綻放的望著老者。

    老者在朱暇這種目光的注視下也不敢直視他,避過了頭,淡笑道:「你實在不答應我們也沒法,不過,你這兄弟……嘖嘖嘖。」他話未說完,但那威脅的意思卻是很

    明顯,只要朱暇現在搖頭或是說個不字,付蘇寶便會死!

    此時付蘇寶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可能全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他那猥瑣的臉,哪怕是在睡夢中,都隱隱可見一種猥瑣的笑容。

    那個兄弟,那個寧願挨打也要跟著自己的兄弟,想著他落入幽殿的手中朱暇的心都在滴血,但此時他也感到無奈,不答應有什麼辦法?

    「好,我答應。」朱暇一口咬定,目露殺機,「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得先放了他。」

    「放了他?」他老者淡然一笑,「可以,反正他身上留有我們的禁制,你朱暇也耍不了什麼花樣,而且既然是你朱暇答應了那我也無理由的相信你會遵守。」他如看待三歲小孩兒般的看著朱暇:「呵呵,即便放了他之後你又反悔耍花樣,我只要動個念頭,你這兄弟便會死。」

    「別屁話。」朱暇徑直走去,從老者旁邊那兩個黑衣人手中接過付蘇寶,然後丟向後面的鐵桶,這一舉動,朱暇全然不懼前方上萬幽殿弟子和七個圍著自己的黑袍人,頓時嚇得那兩個幽殿弟子渾身哆嗦。奶奶的,試問,誰有這麼大的氣魄!?

    蠅護法幾人淡笑望著朱暇,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少頃,那老者道:「一個月之後,皇天城鬥神台,不見不散,屆時若是你沒來,呵呵,那你這兄弟便會一命嗚呼。」

    他輕蔑的望著朱暇,「我知道你身上有大衍造化火,但你千萬別試著去鍛燒他的禁制,若不然,他會死的更快,信不信由你,告辭。」話音一落,七個黑袍人便和後方上萬弟子化為一團巨大的黑霧飄向虛空消失不見。

    朱暇目光如寒刃,心中殺意無窮,他最恨的便是用他兄弟威脅他的人,這無疑已經觸動了他的逆鱗!

    「幽殿,給老子等著。」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說,旋即轉身望了望被鐵桶抗在肩上的付蘇寶,「走。」

    走過金磚大道進到朱門總閣後,付蘇寶仍是昏迷不醒,將他放到二樓的床上後,朱暇便進了朱恆界。

    朱暇心知也玩不了什麼花樣,索性也就放棄一開始想用大衍造化火鍛燒付蘇寶身上靈魂禁制的念想,即便他相信大衍造化火真的可以鍛燒掉禁制,但他卻是不敢拿付蘇寶的生命來賭。

    無疑,這次自己是著著實實的被幽殿牽著鼻子走了,他們手中有威脅自己的籌碼,自己也只能乖乖就範。

    只是不知道,屆時在鬥神台上他們幽殿會搞什麼鬼,會讓自己立下什麼樣的誓言,這一切,都還只是個未知數,但卻是可以肯定,吃虧的必然是自己。

    進朱恆界後,朱暇在練功房裡想了很久,待心緒平靜下來時,他已做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融合羅魂!

    現在已有承影、魚腸、純鈞三劍,還有剩下七把,只有融合十劍和天火,才是實力增進最快的捷徑。

    只不過在融合十劍時那種靈魂上的痛苦,他到現在想起都是心有餘悸,不敢輕易嘗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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