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易暴暴 文 / 影閃影靚
九幽問刀離去過後的約莫兩個時辰裡,朱暇閒著沒事便在街上閒逛了一圈,遂找了一家酒館,開了一間房。
通過這兩個時辰他心中也有了計劃,那就是現在便開始著手建造屬於自己的勢力。不過要想建造一個勢力也非易事,首要的,便是錢!
然而朱暇,雖是有一身價值連城的天材地寶,但一時間又找不到人變賣,更嫌去拍賣場拍賣費時,所以今夜他便想到了一個發財致富的好路子。
他敢保證,不出一夜,自己定可以財富敵國!
他想的法子簡單雖是簡單,並且極為有效,但卻是顯得有些…那啥。
進客棧不到半個時辰,出來時,朱暇便成了一個虎背熊腰、滿臉刀疤麻子的短髮壯漢,加上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怕是連海洋在此一時間都很難認出。
在晚上,朱暇那可是沒少幹過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要幹起來心中也沒一點壓力,此時心中樂哉樂哉的。
兩個時辰前他就大致的瞭解的這條金華街的情況。金華街,正如其名,金光閃華!光是一條街的經濟資源起碼就佔去了皇天城的一半,其中更是大富雲集、地痞流氓成群結隊!但也因為這裡的人民素質實在是不咋樣,所以並沒有什麼修為高深的強者,什麼高幹相爺也沒在金華街上安身。
簡而言之,金華街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和土豪的天下!
因此,朱暇也將發財致富的目標鎖定在這裡。
月黑風高,搶劫夜。
朱暇一身痞子,易容後的模樣走在街上和那些地痞流氓還真沒兩樣,可謂是大流子弟三流子哥,二流子。只見他背掛大刀,手掏鼻孔,而且掏鼻孔的那隻手時不時的還要伸出來對著街上行人彈上幾下,嚇得人一陣哆嗦。那德行,是要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看,那位夥計咋這麼面生,難道是新來的大爺?」
「一瞧他那樣就不是吃素的,我們還是避遠些。」
一路面對行人鄙夷加疑惑的目光,朱暇直接來到了金華街最大的酒樓附近徘徊。
前兩個時辰朱暇通過一些小道消息靈通的客棧小二也熟知了這金華大酒樓乃是易大老闆天狗商會旗下的主力產業,其奢華,簡直就可以比擬皇宮!
人家小酒館裡一盤菜要五個銅幣,金華大酒樓便要一塊晶幣,奶奶滴也忒坑人了不是,一塊晶幣,對於一般的平民來說那幾乎是一年的開支啊,所以能進金華酒樓快活的皆是些有錢人。而且更有傳言說人家在金華酒樓裡發現菜裡有頭髮那也是哄搶不斷,好似金華酒樓的菜裡吃出來的頭髮就是金子做的那般。可想而知,金華酒樓的名氣是有多大,對於一些普通的人而言,這輩子能進金華酒樓一次就足矣裝b一世了……
高端、大氣、上檔次!非金華酒樓莫屬!
而那天狗商會的老闆易暴暴更是為富不仁,仗著自己有錢而且手下還有一幫綠林好漢當打手便慘無人道的欺壓平民百姓,饒是如此,但你拿他有何法?人家有錢啊!
若是易暴暴無意間瞧見哪家的小姑娘生的水靈或者哪家的娘子長的俊俏,第二天,必定便是八頂金轎抬去硬搶,久而久之,有些無錢無勢的平民也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若發現自己家裡的女脈生的好看便主動向易暴暴提婚……
這這這…這他媽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一個土豪啊!奶奶滴,有錢萬夫莫當關,這易暴暴,當真就是一欠遭搶劫的主兒吶。
在酒樓附近徘徊了一陣,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後,朱暇雙眼一亮,發現那挺著大肚子的易暴暴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他身上好似有種力拔千鈞的氣勢,一路走過,行人紛紛避開。
須臾,只見兩個穿著暴露的小妞扶著體型「巨大」的易暴暴上了停放在門口的一挺奢華金轎,然後幾個體型壯大的大漢便抬轎前行。
行人們似乎都習以為常,對易暴暴一行惡霸視若無睹。
朱暇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然後也跟著轎子屁顛屁顛的搖去。
直入街道,然後再轉個彎,便可見一條修的平整的青石板大道,大道兩旁花圃假山水池隨處可見,極度的奢華,而在大道的盡頭則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院,光是那扇大門就全是用金子而做,隔得老遠都覺得雙眼刺痛。
然而就在金轎快要駛入大道時,易暴暴一行八個隨同的手下卻是突然倒了下去,然後轎子一沉,重重的摔了下去。
「我草!」轎子中,傳來一聲驚呼,然後便只見搖搖晃晃的易暴暴鑽了出來,人還未全部鑽出來便口中罵道:「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抬個轎子也能犯事兒,本大富看你們是不想要錢了。」
當他話說完抬眼的時候,卻是戛然止住,他身後那兩個小妞更是被一股冰冷的氣息頓時嚇的昏迷過去。
一雙鼠眼掃了一下周圍倒下的八個大漢,然後抬眼望向前方那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大漢,易暴暴支支吾吾的拱手道:「這…這位好漢,不知…不知有何貴幹?」
在朱暇刻意釋放出來的殺氣威懾下,易暴暴那能招架的住?只是一見朱暇,他魂都被嚇掉了一半。他心裡暗道:「這個人一臉刀疤,定是江湖上鐵骨錚錚的好漢,而且渾身氣息更是令人膽怯……奶奶滴,只希望他不要了我這條小命就行了。」
朱暇目光一狠,從背上取下大刀握在手中掂量,「聽說叫易暴暴是吧?」
易暴暴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屁股坐了下去,「是…
…是,老子…哦不,在下正是易暴暴。」
朱暇凶神惡煞的刀疤臉露出一絲獰笑,「那老子找的就是你。」
他話一說完便衝前一步一腳踹在易暴暴臉上,頓時將他門牙踹飛兩顆,臉上更是一個黑裡透紅的腳印。
畢竟若要說起來這還是朱暇第一次搶劫,所以也沒了什麼開場白,他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道:「聽說你丫的很有錢啊,來來來,今天全部給大爺我拿出來,不然……哼哼。」他揚了揚手中殺氣凌然的大刀。
易暴暴褲襠早已被嚇的濕透,模樣就快要哭了出來,「大爺…不知是哪路好漢?我們…我們有話好好談啊,您千萬別動粗啊。」
朱暇胸脯一挺,「老子就是三龍湖浩哥,江湖人稱王麻子!」
易暴暴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滿臉委屈,「大…大爺,我…我沒聽說過什麼三龍湖和王麻子啊……」
「啪!」朱暇眉毛一豎,掠過去就是一耳光抽在了易暴暴臉上,「我草!老子王麻子在道上混這麼多年了你丫的竟然還不知道?」他脖子往下一聳,面露惡像,「看來你姥姥的真是該修理修理了。」
易暴暴頓時哭了出來,「大爺,我真沒聽說王麻子這個人啊。」
「啪!」朱暇毫不留情的便又是一耳光,「沒聽過?你他媽少裝蒜,當年老子還借過你錢,你丫的現在發達了就牛上天了?不認識我了?」
朱暇呸了一口口水,「想當年你還是一個窮書生身無分快要餓死在雪中的時候,老子看你可憐就給你了兩個狗碗裡剩下的饅頭,而且還悄悄把鄰居王大媽家的鴨子給你抓來烤著吃,你丫的狼吞虎嚥,吃完感激淋涕的說以後一定要報答我,我見你是個富人像,就借了你十萬金幣讓你謀生,奶奶的,現在你倒好,發財了就裝不認識我了。」
朱暇這番話,說的那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仿若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一般,然而聽在易暴暴耳朵裡則完全是在聽聖書,易暴暴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有怒毫不敢發,心中感到極度的委屈,哪有你說的這麼回事?老子啥時候是窮書生了?老子何時吃過剩饅頭了?你什麼時候給我烤過鴨子?還有老子生來就是富二代好吧?還有…那王大媽是誰?
但在朱暇的氣息威懾下,易暴暴就只如見到了魔鬼,絲毫不敢亂言,只是一陣一陣的抽泣。
朱暇眼神猛的變得犀利起來,如要吃人,刀一抖,架在了易暴暴脖子上,「老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承不承認當年我救過你,若是不承認,嘿嘿。」說著,朱暇瞟了瞟手中的刀,意識非常明顯。
易暴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望著朱暇,心中只道是吃了啞巴虧,大爺的,你都bi到這個份上了,不承認能行嗎?
他急忙翻身爬起跪倒在地,「嗯嗯,我承認,王麻子你是我的大恩人吶,怪我今天喝的有點過,一時間沒想起來。」
易暴暴的心在滴血,並涼了一大半截。
「哈哈。」朱暇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收回了刀,「既然這樣,那現在你的大恩人急需資金,所以你要……你懂的,不解釋。」
易暴暴肥大的嘴唇哆嗦不斷,努力嚥下一口口水,「大…大爺,不知您需要多少?」
遇到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強盜他此時心中也認栽了,心道頂多我給點錢打發你,即便你獅子大張口那也要不完老子的家底不是。
「呵呵。」朱暇怡然一笑,「我只要你身上的就夠了。」話一說完,朱暇便霍霍伸手將易暴暴渾身上下扒的只剩下一條褲衩。
一疊拇指厚的金票他則是瀟灑大氣的還給了易暴暴,並還安慰了他幾句,遂從他衣兜裡翻出了一把金燦燦的鑰匙後便一溜煙消失不見。
易暴暴的心,狠狠的碎裂,那是自己金庫的鑰匙啊!
被嚇得面無人色前後失禁的他努力撐起了身體,眼淚不止的流,一步一晃的走向前方大道,步伐顯得蹣跚無力。
半個時辰不到,易家大院的金庫便被洗劫一空,甚至連他金子做的大門也消失不見,而整個易家的家丁僕人則是渾然不知,待易暴暴帶著渾身惡臭一步一踉蹌的跑到金庫拉開大門時,則是一陣空蕩蕩的微風刮過。
那被填的滿滿的金庫,連一塊銅幣都沒留下,甚至他還看到一窩老鼠也帶著一家老小往金庫外面奔,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多做停留。
「我的媽呀——!」一道悲痛欲絕的驚呼頓時驚動整個易家,然後易暴暴一口鮮血噴出,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到家丁趕來時也只見到他口中不斷的吐出白沫,不住的念道:「王麻子、王麻子、王麻子……我日你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