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皇天城 文 / 影閃影靚
一場激戰過後,海洋香汗淋漓的縮在朱暇懷中,臉色被滋潤的煞是鮮潤,似乎已經被朱暇喂的飽滿。
在兩人的溫存中,朱暇將自己是如何醒過來的事告訴了海洋。然而朱暇也是在接觸到那道藍光時方才知道海常天一切,他甚至有想過要不要瞞著海洋,但一想,還是毅然選擇告訴她,因為這個事實,不可能瞞著她一輩子,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敬愛的父親,已經……
但出乎朱暇意料的是,海洋並沒有他想像中那樣傷心欲絕、悲痛哭泣,她聽到這個事實後,只是滿臉欣慰。
她蜷縮在他懷中,低聲道:「在很小的時候,那時爺爺尚在人世,他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但那時候我只是一個飽受疼愛的大小姐,對爺爺的那些話,似懂非懂。」
海洋在朱暇懷中輕輕的歎了一聲,「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她抬眼深情的望著朱暇,「天機的宿命,就是守護英雄之子。」
「我父親既然是新一代的天機,那這就是他的宿命。」遲疑了少許,她喟然道:「天機乃是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的,爺爺過後是我父親,而我父親過後,就是我。」
「所以,我這個新一代的天機會守護你一輩子!」
「臭流氓,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完成了自己的宿命,你一定不要難過。」
朱暇的表情早已隨著她這幾句話呆澀了下去,此時聽海洋這麼一說方才驀然回神,他在海洋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表情平靜,「這件事,我一定不能答應你。」
臉上這份平靜,卻是深深的透露出了一種堅定。
他不等俏容倏變的海洋說話,用手指堵住她的芳唇,「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的宿命也不是守護我,而是陪伴我。」
他萬般瀟灑的歎了一口氣,「如果大陸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寧願要你,也不要大陸。就這麼簡單。」
「可是……」海洋蹙著黛眉,微顯焦急。
「沒什麼好可是的,嘿嘿。」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況且先前我隱隱聽到你說我醒來後什麼事都聽我的,所以呢,這件事你就要聽我的,別去管什麼天機不天機宿命不宿命的,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行了。」
「……」
翌日,日上三竿,朱暇和海洋二人便濃情相挽的出了房間。在昨日溫存過後,這小兩口那又是經歷了好幾場大戰才罷休。
廚房中,玉筱嫣和邵思茗兩師徒忙的不亦樂乎,個個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弄得一桌香氣四溢的好菜。
亭台軒榭的院子中,眾人圍著石桌相互寒暄,朱暇能化險為夷,自然是好事,因此個個都喝的不少,甚至是連不會喝酒的李飴也喝的俏臉紅撲撲的。
如今玉筱嫣被凌星辰免去宮主一職,倒也輕鬆了不少,在席間,她也提出了朱暇的婚禮,無奈朱暇和幾女都招架不住,不過也不想太過張揚,所以這成親之日也往後推了去。
江湖兒女,俠骨柔情,所謂的婚禮也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有沒有也沒多大意義,只要彼此心中認可便行。
在飯罷過後,周俊和楊偉兩兄弟突然提出要先回師門一趟。
「朱暇哥們兒,跟著你這些天我們也學到了不少,嘿嘿。」楊偉萬般猥瑣的一笑,「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被困殺王洞二十餘栽,昔日的情人想必還在日夜翹首以盼,而且我們也要回師門一趟。」
他猥瑣的笑容中,隱隱夾雜著不捨。
「等辦完一些事後,我們會回來找你。」周俊表情堅定,眼中也是濃濃的不捨,「就此告辭。」
沒心沒肺啃著雞腿的潘海龍吃的滿嘴是油,突然站了起來,在兩人肩膀上錘了一拳,然後提起一罈酒一飲而盡,「這罈酒,算是本大俠敬你們的,嘿嘿,下次回來我就正式收你們做我小弟。」
通過這些天,潘海龍和周俊楊偉二人也混的熟了起來。
「滾犢子。」楊偉笑罵一聲,然後嘿嘿笑道:「哥哥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丫的還不知道在哪呢,我看到時候還是我做你大哥吧。」
他笑的爽然,舉杯一飲而盡後,便和周俊下了神宮。
周俊和楊偉二人,心胸寬廣、為人豪爽,跟在一路的這些天幾人對他二人皆是大有好感,此時說走就走,心中難免有些不捨。
須知人生路漫漫,能真正天荒地老在一起玩一起瘋一起喝酒的人,少之又少。
兩人走後,場面安靜了一會兒,這時李飴突然恍然大悟的按著額頭道:「哦對了,朱暇你後天要去皇天城一趟。」
朱暇納悶,翻了翻眼皮。「後天就去,幹嘛?」心道,李飴這貨要自己去一定就沒什麼好事,說不定又是看上那樣東西了或者就是別有目的,反正就沒什麼好事。
李飴氣鼓鼓的在朱暇頭上敲了一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爸爸的,過幾天是思暇五歲的生日你既然都搞忘了。」她嬌嗔道:「算來思暇那丫頭一個人在皇天靈氣學院也待了幾個月之久,也是應該回來看看。」
「哼。」她不等朱暇說話,幽怨的瞪著她:「思暇以後可不能像你一樣成天打打殺殺,必須從小就要學。」
朱暇極度憋屈,摸著腦袋,「額…額……」
一旁,潘海龍幾人臉露鄙夷,暗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修羅劍客果然是怕老婆怕的厲害啊,以後被欺負了就直接到他家娘子軍那裡去告狀,看他大爺的還敢得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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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幾人如抓到了朱暇的尾巴一般,臉露得逞的陰笑。
「切,修羅劍客,算個鳥?以後看他還敢得瑟不?」潘海龍私下嘀咕。
「那是,他怕老婆嘛。」
……
第二天,朱暇在神宮中待了一天,也大感無聊,鐵桶說是好久沒光臨被他關在朱恆界中的花筱筱那一群女人了,所以進朱恆界快活去了,潘海龍和辰亮還有姜春三人則是去了神念大森林說是要去修煉,瀟灑哥這貨一百多年未動過女人,也經不住鐵桶的誘惑,因此也跟著鐵桶一併進朱恆界快活去了,媚妖兒和魅媚兒兩女,則是留在神宮中修煉。
海洋、霓舞、李飴三女如多年未見的好姐們一般親密無間,全然當一旁的朱暇不存在,而且也是無話不談,什麼誰的那裡大、誰的那裡比較緊、誰的那裡毛比較多、誰堅持的比較久、誰的姨媽什麼時候來等等女人之間的話題那是不絕於口,聽的朱暇心猿意馬,臆想不斷。
不過在靜下心的時候,朱暇也想起了蕭沫,雖然自己醒來後向潘海龍他們詢問過蕭沫的情況,但都是閉口不提,不然就是隨便敷衍幾句,但自己豈是隨便就能被敷衍的人?他深知,蕭沫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不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翌日,清晨,朱暇便一人下了神宮,直往中域皇天飛去。
若說在中域哪個勢力能和無盡瀛海的勢力抗衡,無疑,那就是皇天城。
鍾天皇,便是皇天帝國的國君,一個有名的暴君、一代傳奇人物!雖然朱暇早有耳聞,但卻是從未見過,只知道這個鐘天皇乃是被世人傳的神乎其神的一個皇君,他不僅是一個以暴治國的皇帝,傳言中,他的修為更是少有人及。
而且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事,那就是皇天帝國的皇后乃是大陸傭兵公會會長,其神秘程度遠在鍾天皇之上,若說鍾天皇有幸的話還能見到一面,但這位皇后,僅僅只是在傳言中才能聞之。
也因為這個皇后,所以皇天城也成了大陸傭兵所嚮往的聚集地,那裡,可謂是強者如雲!連無盡瀛海的勢力在此撒野也需要掂量掂量。
當朱暇來到皇天城巨大的城門前時,已是黃昏。
高達百丈的城牆,一排千里,旗幟飛揚!只見支支鐵甲軍隊策馬奔騰,帶起一片黃沙,不時的在城牆外邊巡邏,充滿鐵血殺伐之勢!那些進城的人哪怕是封羅級的人物,也要乖乖的接受檢查。
朱暇心底不免有些觸動,這…才是一個帝國啊。
此時朱暇心中不由的有些敬佩那位以暴治國的鍾天皇,整個皇天城在他的打理下顯得井井有條,充滿一片祥和。
但朱暇不是政客,也非王者梟雄,只是一個江湖中人,對於這些,他並未多大興趣,只是在心底微微感歎了一番。
雖如此,不過他卻是深知,任何一個國家即便明面上看的和諧,但暗中卻是多股勢力糾纏,即便他鍾天皇乃是一代明君,但那些當官的,卻不一定都是好官。
是為官,哪有不貪?
但無可厚非,正是因為有了種種糾紛,帝國才會平衡,或許眼前看到的和平景象不應該用和平來形容,用平衡來形容似乎更為合適,這就如充滿明槍暗箭的江湖,也如這個世間。
世界上,有強者便會有弱者、有富人便會有窮人、有好人便會有壞人、有好官必定會有貪官,若不然,世界就不會平衡。
朱暇心中想著這些,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想多了,無論如何,自己的路都要走下去。
在臨近城門時,那十個身披鐵甲渾身血氣的士兵見朱暇氣息神秘,感受著他渾身一股自然而然形成的殺氣,不由的戰戰兢兢,沒敢上去盤問。
他們只感覺這個人就仿若就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一般,身上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質。他平視前方的眼神,很淡漠,那是對生命的淡漠,仿若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就如踩一株草。
邁步走過城門,所過之處,守門士兵皆是大氣不敢出一口,直到朱暇身影消失在城門的街道後方纔如釋負重的鬆了一口氣。
「呼呼。」有個臉上有十條刀疤的士兵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這人必定是某些大人物,惹不起啊,幸好先前沒裝b,不然,生死難料。」他這句話,乃是肺腑之言。
一旁,其餘士兵皆點了點頭。
「我們只是一些守門的小兵罷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個月也才拿那麼點軍餉,可不能亂得罪人。」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