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靈技,斷子絕孫腳! 文 / 影閃影靚
朱暇和朱小肥衝出後,白爻仍是呆呆的楞在原地,面無神色,眼中皆是歲月的滄桑。
微風吹,褲衩搖;小鳥涼,心彷徨。
一絲絲森然涼意,透過內褲的破洞直襲菊花,來了個透心涼,不覺間,白爻身形在微風中變得幾許蕭條……
他白爻怎麼也沒想到,活了一百多歲,既然會破天荒的遇到這ao蛋之事!簡直是不可理喻!
忽然又是一股涼風刮來,白爻冷不防的一個激靈,從而心神也在那一刻恢復,老臉通紅,脖子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怒吼道:「朱暇!老子白爻在此立誓,不將你修為廢了然後渾身剝光扔到大街上擺姿勢去走幾圈老子白爻誓不為人,這一生都會纏著你!!!」
白爻這一聲吼,空氣都仿若凝固了起來,頓時令所有人為之一顫,不禁心中歎然:這是要有多麼大的怒氣才能說出這些話啊……
前方,朱暇背後也是一股寒意由尾椎升到背心,渾生生的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暗道今後可千萬不要栽到白爻手上,死也不要!
白爻怒吼完,驀然回神,發現此時朱暇已經到了高台上面,離那塊巨大的劍碑只有十步之遙。
心下一急,旋即只見白爻身形閃出,寬鬆的內褲隨風一陣飄搖,光溜溜的衝了上去。
然而此時此刻!朱暇已然沒有在意後面緊跟而來的白爻,來到這裡後他便觸目觀之,發現這處高檯面積約莫在兩百平米,地面光滑如鏡,周圍有順序的直插著一柄柄劍,而每柄劍的劍柄上則是纏著一根大拇指般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連接在高台正中心那塊巨大的劍碑上。
巨大的劍碑高達百丈,寬約一百丈,從遠處看,就像是一把活靈活現的巨劍插在地面。
然而,吸引朱暇目光的並不是高台或者劍碑,而是…劍碑下那一具盤膝而坐的骷髏。
「難道是劍無風?」朱暇瞬間驚然,這雖只是一具骷髏,但目光對上時卻是莫名的感到一股強大的靈魂威壓。
猛然搖了搖頭,朱暇正神,而這時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
這具骷髏,乃是一件寶貝!
劍無風當年的修為,不說達到了神羅級就必然是聖羅高階巔峰,而一具聖羅高階巔峰強者的骨架,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骷髏一襲青色長袍,靜靜的盤膝坐在地面,死的極其靜然,而接著朱暇又發現在他搭在膝蓋上的雙手中,分別握著兩卷卷軸。
「天級靈技!」朱暇一眼便知那兩卷卷軸乃是何種級別的靈技,因為每種級別的靈技都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而恰恰朱暇所感受到的那兩卷卷軸的氣息就是天級靈技的氣息。
自己的三重羅聲門就是一種天級靈技!所以朱暇才會一眼便知那是兩卷天級靈技。
天級靈技,全然只能在傳說中所聞,有的人甚至是窮盡一生連地級的靈技都沒見過,更別談天級靈技,若是一卷天級靈技出現在世間,定是諸多勢力紅眼相爭的至寶。
此刻朱暇目光更為炙熱,因為能造出天級靈技的首要條件,就是達到神羅級!
正準備前去撿起天級靈技,突然!一道身影閃過,搶在了朱暇前面。
白爻手疾的掠到前去便一把從骷髏手中奪下了兩卷卷軸,然後回過頭來一臉得逞的望著朱暇,「哈哈,王八羔子,你還是晚了一步,這兩卷天級靈技,歸我了!」
這時,後方已經撿完「垃圾」的眾人也都紛紛圍了上來,目光火熱的望著白爻手中的兩卷卷軸,幹著喉嚨嚥著唾液!
有幾個女子甚至直接向白爻拋去了柔情的媚眼,欲讓他注意到自己。
「他到底吃了多臭的狗屎?一來就得到了天級靈技,而且還是兩樣。」
「那就是天級靈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透露出的氣息果然迷人啊。」
「唉,要是現在那兩卷靈技拿在我手中就好了,老子定會在大陸上橫著走!」
「別他媽癡心妄想了,你也不看看你啥實力?和這些大人物爭,連沾鞋的資格都會被瞬間抹殺,能撿到一些地級的靈技就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所以說做人要知足,別奢望太高。」
「……」
然而就在眾人低聲絮語的時候,突然眾人又是表情一僵,瞪大雙眼望著白爻,確切的說,是望著白爻背後。
只見那具骷髏,站起來了!
白爻見眾人表情這般,一時間也有些納悶,暗道自己老都老了,雖然只穿了一條褲衩,但也沒啥好望的吧?然而他這個想法一冒出,便兀的只感覺背後發涼。
這種涼意,來自靈魂深處!
扯著嘴角,表情僵住,在這股寒意的滲透下,白爻一時間既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徐徐轉身過後,頓時菊花一縮,倒出了一口涼氣。
我的媽呀,這站起來的骷髏是咋回事?
那骷髏雙眼空洞,從中毫無預兆的激射出兩道寒光,那一刻,白爻下意識的將頭一偏,兩道寒光擦破他臉頰射向了後方。
兩道白光直射後方,帶著一股強大的靈魂威壓,接著只見後方站著的醜留刀和刀刀爽兩人身體同時一顫,遂呆若木雞的僵在了那。
那兩道白光穿射過兩人後筆直沒入前方無盡的虛空中,消失不見,而那股寒心的氣息,則是留在原處久久散不去。
不僅是刀刀爽兩人,此刻包括朱暇在內所有人都呆住了。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劍無風殘留在軀體中兩道微弱的靈識罷了,但那氣勢,卻是瞬間讓人感到絕望,連閃躲的心思都升不起。
「呼呼——!」
少許後,滿臉冷汗的刀刀爽和丑留刀兩人同時呼出一口憋在體內已久的涼氣,雙要瞪出眶中,頭不動,眼珠死命向下轉望了望身下褲襠上的破洞,發覺沒事後兩人心裡一鬆,無力的一屁股坐到地面,一股液體打濕褲襠,接著便在地上形成了一張地圖。
後面,朱暇也是滿臉冷汗,不禁歎然一聲:「這真是春哥保佑啊,不然這倆孫子這一輩子都廢了。」歎著,朱暇又不禁想起了上次在夜龍林楊偉那一場驚險,這他奶奶的比楊偉那次驚險多了!
眾人都齊齊望向兩人褲襠,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嘲笑他們被嚇的失禁,心中不禁歎道:看來今天吃了狗屎的不是白爻,而是刀刀爽和丑留刀,這他大爺的都能躲過。
那具站起來的骷髏在激射出兩道寒光後又倒了下去,成了一地七零八落的骨架。
「嘿…嘿嘿。」白爻心有餘悸的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先前他也是被嚇的不輕。乾笑過後他準備將手中兩卷靈技收進空間戒指中,但那一刻則是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他手上的兩卷靈技便消失不見。
白爻後面,只見朱小肥口裡叼著一卷,兩隻爪子抱著一卷,如一顆肉球似的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
「爸爸,接著。」朱小肥滾動的軀體驟然停住,然後兩隻有力的後腿一蹬,如一隻跳蚤似的跳過白爻頭頂,兩卷靈技丟向了朱暇。
「真給老子長臉。」朱暇心中大讚一聲,縱身一躍,接住了兩卷靈技。
他接住靈技落地後,然後攤開手掌一看,驀地發現卷軸上面既然是一片玉白,什麼也沒有,甚至一點天技靈技的氣息也感應不到,不由的蹙起了眉頭,陷入到了深思中。
「哈哈,朱暇啊朱暇,這點小把戲你以為老夫沒有防範麼?和我玩,你還差了一點。」一臉快意,白爻得意的揚了揚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兩卷靈技,「你那兩卷靈技,早被我調包了,乃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真是沒想到,你也會被老夫耍!」
後面,白狂心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被朱暇那王八羔子搶到,大哥還真他媽的聰明啊。
朱暇一陣氣急,猛然一擺手,如甩垃圾一般甩出了手中兩卷靈技,「老子認栽了。」
後面,媚妖兒幾人的心情瞬間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心中喟歎:真沒想到朱暇也會破天荒的被耍,而且還被耍的這麼憋屈。
然而見朱暇丟出手中兩卷靈技後,白爻眼神突然一亮,急忙光溜溜的快步掠去撿起了被朱暇丟出的兩卷靈技,然後拿在手中對他揚了揚,爽然笑道:「哈哈,朱暇你真是夠蠢的,沒想到吧?這是我的雙重計,我其實根本就沒動手,先前被你搶去的這兩卷靈技,其實是真的!我手中這兩卷,只不過是兩卷紙罷了,哈哈哈……!」
白爻繼續嘲諷道:「嘖嘖嘖,朱暇你還真是夠大方的啊,既然連兩卷天級靈技都捨得丟,而且還丟的這般灑脫,這若要是被大陸上的人知道,定會對你心生膜拜之意!」
眾人瞬間愕然,白狂心幾人更是心有餘悸的對白爻豎起了大拇指,「大哥你這招,高啊!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舉世無雙的高!」
朱暇面色鐵青,低著頭楞在原地不動,而見他這般臉色,白爻幾人更是出口大肆一番嘲諷,一點餘地也不留。
白狂心指著朱暇的鼻子嘲諷道:「哈哈,你看他臉都青了!」
白鐵泥可憐的望著朱暇,「大哥啊,你是不是玩的有點過火了?這麼年輕的孩子,被你這麼一氣,會在心裡留下陰影的。」
「是啊。」白刀風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對他今後的修為是一種影響啊。」
白刀風話一落下,幾人便捧腹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狂飆,奶奶的,兩卷天級靈技失而復得,豈不快哉?
媚妖兒走過去心疼的拍了拍朱暇肩膀,「主人,不就兩卷天級靈技麼,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一旁,魅媚兒贊同的點了點頭。
突然…朱暇展顏笑了,抬起了頭,表情瞬間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轉變,只見他揚起了手,然後兩卷卷軸滾出袖中落到手掌上,蹙眉打趣道:「白爻啊白爻,想耍老子,你還差的遠。」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如一個晴天霹靂,瞬間令白爻幾人呆澀不動,仍是保持著那個大笑的表情楞在那。
「怎…怎麼可能?」白爻輕輕的呢喃,低頭望了望手中兩卷靈技,赫然在卷軸上面發現幾個大字:斷子絕孫腳第一卷、斷子絕孫腳第二卷。
「轟!」瞬間絕望的白爻一頭栽倒在地,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如發了羊癲瘋似的的在地上顫抖。在他腦海中,還徘徊這那幾個字:斷子絕孫腳。
奶奶的,這算是一種靈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