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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刀刀爽 文 / 影閃影靚

    朱暇話一出口,場面便安靜了下去,氣氛有些詭異,像是火山爆發的前兆。

    少許,茅房裡邊的劉瘸子突然放聲怒吼:「草!你真是個禽獸!難道你他媽的用手指卷啊?奶奶的,老子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人,你不給紙也就算了,幹嘛還出口損人?」

    禽獸啊,奶奶的,你瞧瞧,你瞧瞧這是說的啥話?這他媽還是人說的話嗎?簡直就是人不能夠說的出來的話啊!

    朱暇一聽,頓時一陣氣急,老子跑這裡來本來是來殺人的,沒想到鬼使神差的還被一個瘸子給罵了一頓,我還真是日了!

    心中想著,朱暇猛然一腳踹開茅房門。這時,他也沒了殺劉瘸子的心思,只想好好的整他一頓。

    門被一下子踹開,猛然彈在劉瘸子鼻頭上,頓時將他打的滿眼金花,眼中疼出了淚。

    「媽…媽的,你打我,你還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劉瘸子啊!你媽的還敢打我…打我。」話說到最後,劉瘸子卻是嚥下了肚中,此時他只感覺脖子上一片冰冷,鋒利的寒氣,直透人心。

    「只要你膽敢御動一絲靈氣,下場就是死。」朱暇面無表情,手中承影已經將劉瘸子的脖子劃破了一點皮。

    一絲鮮血,順著劉瘸子胸膛留下。

    這一刻,朱暇乃是釋放出了自己的意境,以及可以比擬神級的劍意,加上修羅傳承的殺氣!因此才能一瞬間用氣勢震撼住劉瘸子。

    若是劉瘸子骨頭再硬一點動手反抗的話,那朱暇也拿他沒法,但偏偏,劉瘸子就是被這股寒肅的殺氣給震撼住了,嚇破了膽。

    劉瘸子努力的嚥下一口唾液,頭不動,眼球死命的轉動瞟了瞟脖子上那把散發著寒光的劍,「這位大爺…饒命啊,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此時此刻,朱暇身上釋放出來的這種冰冷氣勢已是全然征服了劉瘸子。對於現在的劉瘸子而言,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的青年,就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魔鬼。

    朱暇收劍,冷喝道:「出來!」

    劉瘸子見朱暇收回了劍,心底也鬆了一口氣,但這時他卻是更加不敢有所動作。若是朱暇叫他出來也是一直不收劍,那劉瘸子心底必然會想到這個人對自己也很警覺,但偏偏朱暇這一收劍更是讓劉瘸子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沒有警覺,仿若不用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就能威脅到自己生命那般。

    劉瘸子嚇的面無人色,身體僵硬,光著屁股走了出來,那掉到腳踝的褲腰令他走路時的樣子看上去煞是怪異。

    掉在他前面的那坨玩意兒,也是一瘸一晃……

    「大爺,有…有啥事?」劉瘸子此刻是連光著的屁股都嚇硬了,大氣不敢出一口,甚至現在彎身撿褲腰都不敢。他襠中央那坨玩意兒,此刻也緊緊的縮成了一團,隱藏在黑色的毛叢中,若不是仔細看,很難看到。

    無疑,朱暇氣勢的威懾很成功。

    朱暇眼中殺機綻放,冷冷的瞟了劉瘸子一眼,「把你身上的功法靈技,都給老子拿出來。」

    一聽,劉瘸子心裡又是一鬆,「老天保佑啊,原來只是來搶劫的,不是來要命的。」

    劉瘸子自然不敢違背,如做錯事的小孩兒一般,渾身上下摸了一通,摸出了兩本功法,然後取下空間戒指遞向朱暇,「這位大爺,這是我全部家底了,你…你千萬別殺我啊。」

    「不夠!」朱暇冷喝一聲,猛然就是一個耳刮子抽了過去,「全部給老子通通的拿出來!」

    「啪」的一聲,甚是清脆,劉瘸子被扇的一楞,摸著發燙的臉,下面一股橙黃的水線就被朱暇刻意釋放殺氣的這一耳光給嚇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大爺,我真的沒有了啊,這些真是我全部的家底啊。」

    朱暇挑眉,「我的個乖乖,你別哭啊,你老實點,全部拿出來不就得了。」

    「大爺,我沒有哭啊。」劉瘸子眼淚流的更猛,「大爺,只…只要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小的以後這天字一號茅房就歸大爺你了,而且…而且。」劉瘸子牙齒一咬,「而且我偷偷餵了二十年的老母雞我也把它宰了給您燉湯喝,給您補身子。」

    「嗚嗚嗚……大爺,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那隻老母雞陪了老子…哦不,陪了小的二十年,乃是我的家底啊,我現在都給你。」不知什麼時候,劉瘸子後面也被嚇的失禁。

    朱暇滿臉黑線,暗道這貨咋這麼沒氣質,竟然被嚇成這副德行了。

    朱暇捏住鼻子,又是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扇的劉瘸子兩眼一花,頓時只感覺天上有很多星星在飛。朱暇惡狠狠的喝道:「去你媽的!你現在統統的告訴大爺你們這裡哪些傢伙身上寶物多,統統滴給大爺說,說了便饒你。」

    劉瘸子一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接著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大院的情況。

    「馬聾子在東院,身上有一本地級靈技,易癲子在南院,身上有兩本,而且也養了一隻老母雞……北院的鍾啞巴養了三隻……」

    少許後,朱暇聽的滿臉狂汗,不過從劉瘸子口中他也大概的知道了大院的情況,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有巡邏等等。

    接著,朱暇便一拳將劉瘸子給敲混了過去,並且也一劍刺穿了他的丹田,廢掉了他一身修為,然後再將他丟進了茅坑中。

    做的不可謂不乾淨利索。

    在臉上捏了幾把,朱暇易容成了劉瘸子的模樣,一步一瘸的向院子

    中心走去。

    走在一條石板路上,朱暇滿身痞子氣,肆無忌憚的揮手損害著身旁花叢中那些天材地寶,一路過來,幾乎全是殘枝敗葉。

    這一情形若是被中域的人知道,想必定會有人前來不顧一切的找朱暇拚命!

    奶奶的,這些都是價值不菲的藥材啊,你不要也就算了,幹嘛還損害?

    這時,前方一陣腳步聲傳來,朱暇順聲望去,發現兩道魁梧的身影走向自己。

    「喲,劉瘸子,茅房上完了?」

    朱暇嘿嘿笑道:「是啊,正準備去叫你們呢。」通過從劉瘸子那裡吸取而來的記憶,朱暇知道這兩個人便是接班巡邏的馬聾子和易癲子。

    馬聾子神色茫然,什麼都聽不見,對著朱暇笑了兩聲算是打招呼,那易癲子一頭雞窩,模樣就真如一個癲子。

    只見易癲子渾身痞子氣的走了過來,一隻手插到褲襠裡邊掏著,一隻手扣著鼻孔,「劉瘸子你先回去吧,換我們巡邏了。」

    對於自己人,自然是全無防備,但對於朱暇這只在黑夜中狩獵的蝙蝠來說,對手沒有防備,便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易癲子走過來正準備拍朱暇的肩膀,但那一刻,他卻是驀然一怔,然後氣息快速消散,死在一瞬間。

    那一刻,朱暇一劍刺進了他的丹田,而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戳穿了他心臟正中的靈墟穴。

    此等手段,堪稱無形,然而殺人於無形,方是朱暇殺人的最高境界!

    殺人是一門藝術,然而藝術的巔峰就是殺人無形中。

    沒有任何動靜傳出,只見易癲子全身濺血,漸漸的倒了下去,身下,一泊血。

    後面,馬聾子也意識到了什麼,正準備釋放靈氣向動手並高呼,但下一刻,一道黑影卻是如閃電般閃來摀住了他的嘴,同時一截寒刃也穿透了他的丹田。

    丹田,乃是羅修者最為脆弱的地方,也是靈氣儲存的地方,一旦被刺破,便發揮不出實力,因此朱暇才會選擇瞬間狠攻丹田。

    丹田被刺破的同一瞬間,馬聾子便被朱暇一手劈出的氣刃給劃斷了頭。

    兩個本來實力不下於自己的羅修者,因為掉以輕心,現在都死於非命,此等襲殺手法,堪稱完美!

    兩人的魂魄在噬決自動吸收下,也沒跳掉,轉眼間便被吸進朱暇丹田空間中,而且屍體也快速的乾癟了下去,雙眼圓瞪,如死了多年的荒山死屍一般駭人。

    對於殺兩個人,朱暇就如殺了兩隻雞,心裡沒半點感覺,嘴角輕輕的揚了揚,就如閻王噬命般的微笑,旋即朱暇一步一瘸的向大院正中走去。

    刀峽的人數,在一百左右,如今自己才幹掉兩個。

    「不好了!殺人了啊!」朱暇雙手放在嘴邊,走了一段,突然仰頭高呼了起來。

    霎時間,整個大院雞飛狗跳,人聲鼎沸!皆向發出聲音這邊跑來,甚至連正在房間裡打坐修煉的刀峽大師兄都是一個激靈,然後急忙出了房間。

    朱暇沒想到,第一個到來的,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醜留刀。

    丑留刀到來時,發現劉瘸子癱坐在地,身前不遠處則是兩具乾屍和兩灘血,血腥至極。

    「劉瘸子,怎麼回事?」丑留刀冷臉問道。

    「冷…冷家。」劉瘸子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道,像是被嚇掉了魂那般。

    丑留刀驀地一楞,「冷家來的人?你確定?」

    劉瘸子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丑師兄,這千真萬確啊,就是冷家的人!他說要給你個下馬威,讓我們刀峽知道冷家不是好惹的!」

    待確定後,丑留刀藝術般的臉也扭曲了起來,變得更具藝術感,「冷心然,你個臭娘們兒!還果真沒完了。」

    冷心然今天和自己有過衝突,現在聽朱暇這麼一說,丑留刀心中沒有半點猜測:一定是冷家干的!

    此時,周圍都密密麻麻的圍上了人,全員戒備,抽刀拔劍,渾身靈氣濛濛。

    「丑留刀,誰幹的?」一道厚重的中年男音,從人群後方傳來,進而人群讓開一條路,走出了一個穿著一襲白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頭如鋼針般的黑色短髮,方臉,濃眉大眼,體型結實魁梧,背上掛著一把氣勢凌人的金刀。

    此人,正是刀峽大師兄,刀刀爽。

    刀刀爽,正是他的名字。

    丑留刀滿臉寒意的望了望刀刀爽,「是冷家干的。」

    「真他媽膽大,難道真以為老子刀峽好欺負不成?」刀刀爽一聲暴喝,「兄弟們,個個都準備好了,馬上隨我殺去冷家,今天老子定要將冷家屠族!他奶奶的。」

    四下,眾弟子個個氣勢斗昂,眼中殺意凜凜,「必屠冷家!必屠冷家!」

    說著,刀刀爽瞟了朱暇一眼,「劉瘸子,你受傷了就在這裡看家。」一語落下,刀刀爽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兄弟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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