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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體悟 文 / 影閃影靚

    朱暇對著常無道神秘的一笑,笑而不語。

    見朱暇出了大門,常無道當即揮袖主動迎了上去,而見朱暇這副悠然模樣,他心中也在瞬間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哈哈,紫暇兄,別來無恙啊。」常無道大笑道。

    朱暇洒然一笑,道:「呵呵,在下還是未負常兄厚望。」

    「未負厚望?」然而親耳聽見朱暇這麼一說,那又不是一個結果了。常無道怔了少許,才如夢方醒,眼中,有的只是那濃烈的喜意。

    「古今同一笑,天地任逍遙!後世來者,莫與你比高!哈哈,靈羅梭啊靈羅梭,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常無道像是在感慨、也像是在對朱暇說、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道完,他走過去攀上了朱暇的肩膀,然後正了正神,愉悅道:「一壺二鍋頭,除去憂和愁。紫暇大師,為了慶祝靈羅梭問世,咱們竹桃林共飲一番,如何?」

    「有何不可?」應著,二人便笑談步行,走過了街道,出了轉送陣,來到了外面的竹桃林。

    此時,在那棟精緻且顯得古香古色的木樓地下,朱暇二人站定在一間滿是擺放著酒罈的地窖中。

    常無道,也是一個愛酒之人。他雖愛酒,但不嗜酒,他喜歡收藏民間的酒。

    而這滿屋子的酒,正是他一生中在民間收集而來的美酒。

    「紫暇兄,常某不才,平生對酒道也是酷愛有加,而這屋子裡的酒正是我這麼多年收集而來但卻是一直捨不得喝的酒。」頓了頓,常無道伸出手指掃著指了指屋子中的酒,又繼續說道:「我這裡的酒,只有兩種,不知紫暇兄能猜得出來是哪兩種酒麼?」道完,常無道望著朱暇神秘的一笑。

    朱暇微微一笑,應道:「純而不烈,淡雖有香,想必常兄口中的兩種酒其中一種便是二鍋頭吧?」

    常無道一怔,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樣,喜道:「不錯不錯!紫暇兄好眼光!那麼還有一種呢?」話罷,常無道目露疑光的望著朱暇,他似乎很期待朱暇的答案。

    遲疑了少許,朱暇又笑道:「酒樓酒樓汝知有,人間不死之丹丘。酒香滿盞不惜醉,月色上衣從著身。想必常兄這第二種酒就是玉冰燒吧。」道完,朱暇也饒有趣味的望著他。

    不等滿臉讚賞之意的常無道開口,朱暇接著道:「不過在下倒是有一事不明白,還望常兄解惑。」朱暇實在是想不明白,常無道為何會收集這兩種再普通不過的酒。

    「哦?願聞其詳。」

    「二鍋頭;玉冰燒,這兩種酒都乃民間再普通不過的酒,釀造之法也很普遍,而以常兄對酒的酷愛程度,為何會收集這兩種酒?呵呵。」笑了笑,朱暇又接著道:「也許是我多言了,對於真正的愛酒之人來說,那他必定是對某些酒情有獨鍾的,不分貴賤。」

    「呵呵,情有獨鍾麼?」常無道神色驟然間便變得有些迷茫、惆悵。「情有獨鍾」這四個字,或許不該用在酒之上,他對酒的酷愛哪能及得上他對煉器之道的癡迷?一生費盡心力,專注於靈羅梭的煉製之法,如今、現在靈羅梭已經問世,自己這一生的心結也就解開了,付出有了收穫。

    沒條件,卻專注、卻熱愛,自己這不是情有獨鍾是什麼?

    然而,他這麼辛辛苦苦的要想煉製出靈羅梭又是為了什麼?除了證明自己外那還有什麼?

    「紫暇兄,感謝你完成了我平生夢想,煉製出了靈羅梭。如今我平生心結已解開,對於煉器之道,或許是該放手了。」常無道一臉惆悵,而眼中的光芒又像是看透了什麼,領悟了什麼。

    沒有煉器先天條件的自己既然已經在煉器之道上證明了自己,那麼,放手又何妨?自己現在應該做的,就是修煉啊。這便是常無道現在所看透的一點。

    望著手中朱暇給自己的那枚銀光閃閃的靈羅梭,常無道原先炙熱的目光也在此刻變得淡然了,這雖然是自己多年以來的心血、精力,而且還是證明自己價值的東西,但是,自己的價值就應該體現在煉器之道上麼?自己想要煉製靈羅梭最終的目的,還不就是為了得到神光靈瓜然後突破自身的修為。

    說來說去,一切皆是為了修為,而不是為了煉器。只不過是自己一時間鑽進了牛角尖裡罷了。自己心中真正所嚮往的,還是修煉之道啊。

    「一壇二鍋頭,除去憂和愁;一壇玉冰燒,萬世千秋不枉此遭!」高聲一語,常無道像是在感慨,隨後將靈羅梭遞到了朱暇手中,「紫暇兄,煉製靈羅梭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得到神光靈瓜而助我突破封羅低階修為的桎梏,如今看來,我已不需要靈羅梭了。」說著,常無道大袖一甩,進而地上一罈酒被一股純厚的能量穩穩吸入掌中。

    他一把扯開了酒罈上的封泥,仰頭大灌了起來。

    他現在很想醉。只有自己醉了,才能忘卻煩惱,進而衝擊封羅中階的屏障。

    朱暇笑望著他,笑而不語。他知道此刻的常無道離突破之期不遠矣,多年以來,他丹田中的靈氣早已充足,所差的,就是此時的這份體悟,這份對道的體悟。

    無道自是有道。常無道這個名字,或許一開始就取錯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常前輩,此酒,如何?」朱暇突然洒然一語,隨後空間戒指白光一閃,轉而他目前身上所帶的最後一壇杜康酒便被拿了出來。

    常無道放下了酒罈,目泛奇光的盯著朱暇手中那罈酒,「此酒,名喚杜康?」

    「不錯。」朱暇一笑而應。他拿出杜康酒,並不是在向常無道炫耀這是有多麼好

    好的酒,而是別有目的。

    古人有云:一醉方能解千愁。但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並不矛盾,對於朱暇來說,壓根就不存在什麼一醉方能解千愁,而是越醉越愁,而形容杜康酒的那句話,他也不是很信,他之所以拿出杜康酒,目的正是要讓常無道心中泛起各種哀愁,如此一來,他便能很好的領悟、突破。

    常無道的目的是想一醉過後再突破,但殊不知,他這樣對於突破是有影響的,只有體會了自身的哀愁,認清了自己,方能真正的在心境上突破。

    要認清自己心中的情,並不是忘卻,而是深感體會。

    然而能很好的泛起一個人心中愁意的酒,無疑,朱暇的杜康酒乃是當仁不讓之選。

    「寶物贈英雄,好酒贈知己。常兄,還請笑納。」

    常無道伸手接過了杜康酒,然後丟掉手中的二鍋頭。此刻,他已經在杜康酒的酒香之下迷醉的深深陷入而不可自拔。

    「哈哈哈哈!好一句好酒贈知己。得紫暇兄如此知己,夫復何求?」爽然大笑著,常無道一把扯開了封泥,然後不顧形象的大灌而起。

    然而杜康如此烈酒,第一次喝的人,焉能不醉?

    酒只下肚半壇,濃烈的醉意便襲上常無道。

    意識到了自己醉後,常無道閉眼,盤膝就地坐了下去,模樣,倒像是睡著了一樣。

    「暇,這樣不要緊吧?」此刻,一直在朱暇身旁不發一言的霓舞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的開口向朱暇問了一句。身為朱暇的女人,霓舞當然能知道杜康酒的烈。

    「沒事的,或許這算是我為他做的第一件事吧。」說著,朱暇拉起了霓舞的玉手,然後兩人眼神示意,出了這棟小木屋

    此刻,神光殿中。

    在神光殿中,有一片寬大的獨立平行空間,裡面也可謂是一個繁華的鬧市,應有盡有。

    此時,在一處豪華的大院子中,正在與天下各路豪傑舉杯共飲的易語凡目露驚光的望著神耀殿那方,確切的說,是望著神耀殿的上空。

    神耀殿上空,此刻那些磅礡的天地靈氣正在有節奏的旋轉著,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寬達幾萬米的靈氣漩渦,不但如此,在場所有人皆能感受得到那股威壓。

    對神耀殿殿長常無道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氣息,是屬於常無道的。

    「怪不得,我說為何未見到常兄,原來他是要突破了呀。」

    「是啊,常無道那個老頑固,沒想到也有突破之日。」

    「」

    易語凡目光有些冷,望著那方,心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從那個神秘的紫暇來他神耀殿當客卿之後,他就變得神神秘秘了,想必也是在紫暇的幫助下才有所突破的吧,憑他那天賦,也想衝破封羅中階的桎梏?哼!簡直是白日做夢。」易語凡心中冷冷的暗道了一番,旋即轉身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喝了起來,全然不在意神耀殿上空的壯麗景色。

    「哈哈,沒想到常兄也到封羅中階追上我們的腳步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來易兄,秦某先敬你一杯!慶祝你們神宮的力量又多加了一層。」易語凡身邊,劍狂秦天意舉杯向易語凡一語,然後也不顧易語凡回應不回應,自己就自顧自的先乾為敬起來。

    四下,各路勢力豪傑見劍狂秦天意此舉,皆都舉起了杯。

    「吾等敬易長老一杯!」

    眾所周知,在神宮,要說掌控權利最大人的是誰,那無疑就是大長老易語凡,而那所謂的神宮宮主,也只不過是一個名號罷了,她所掌控的權利不及這個大長老,也沒這個大長老有威信。

    並且現在神宮宮主玉筱嫣也閉關修煉未出,自然而然的,他們將易語凡當成了是神宮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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