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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笑可一劍萬靈伏! 文 / 影閃影靚

    朱暇一開始也沒注意,融合陰火後,自己的修為竟然由斗羅低階進階到了斗羅中階。一時間,他心裡也顯得有點甜滋滋的。丹田內的黑洞中,那第六層氣層中也多了很多白色的純靈氣。

    正了正神,朱暇從欣喜中恢復過來,然後心念一動,第三顆紫級羅魂亮了起來,進而一股綠色的火苗如跳動的精靈一般出現在他指尖。驟然間,炙熱的溫度上升。

    陰火雖然不以溫度恐怖而著名,但天火畢竟是天火,各有千秋。雖然溫度達不到太陽精火那種可以焚燒一切的程度,但要煉製這根骨頭還是顯得綽綽有餘。

    然而如今已經成為朱暇羅魂的陰火,也就相當於是朱暇靈魂的一部分,所以陰火的溫度以及作用也波及不到朱暇,朱暇使用起來也如左膀右臂一般輕鬆無壓力。在朱暇的意念控制下,綠色的火苗驟然升騰了起來,頓時化為一大片綠色的火焰迅速將整根龍骨覆蓋、鍛燒。

    而此刻的朱暇,則是在陰火將龍骨覆蓋後盤膝坐了下來,消耗著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陰火的溫度。

    黑夜經過了十個交迭,轉眼間,十天的時間便悄然而過。此時朱暇依舊在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陰火鍛燒龍骨,而龍骨表面的骨質也如脫皮一般剝落下了一層,露出了裡面銀白色的骨質,而隨著陰火愈加久的鍛燒,隱隱可以見到一絲絲黑煙從骨中飄出,消失在天地間。

    那些黑煙,正是骨中隱藏的雜質。

    吃了一顆帝靈珠,待下一刻恢復到巔峰狀態後朱暇又驟然加大了陰火的溫度,進而「辟啪」聲響起,龍骨如乾柴被火燒一樣發出嘈雜的聲音。

    這一刻,朱暇也發現,龍骨在緩緩的融化成液態了。

    朱戒內,白笑生一臉欣慰,「看來當初要他成為煉器師果然沒錯,這種妖孽級別的天才,第一次就能控制好火焰的溫度。想我當年第一次煉器的時候,可是因為控制的溫度不適宜而導致了多少天材地寶化為了灰燼啊。」想到那些天材地寶被自己燒成灰燼,白笑生臉上不禁又泛起了肉疼之色。

    然而當白笑生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發現整根龍骨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液態,滴溜溜的懸浮在虛空。

    朱暇臉上也冒出了一些汗珠,這個過程看似隨意,實則他也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才得以達到這種效果。再次吃了一顆帝靈珠,朱暇閉眼凝神,利用靈識和靈氣將多餘的骨汁分開,留下適宜的骨汁緩緩凝聚變形成了身體各處的骨節,然後再一根一根的組合起來,成了一具嶄新的骨架。

    這個過程,也花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直到傍晚時分,整具骨架才完美的成型。當下,朱暇連吃了幾顆帝靈珠,靈識侵入到骨架中,刻畫起了光明屬性的聚靈陣。

    聚靈陣之所以複雜深奧,其最大的難度便是它很小,小的肉眼根本無法看見,甚至是靈識也難感應的到。試想,要在這麼小的一個範圍內刻畫出一個錯綜複雜的聚靈陣出來,需要多大的精力?

    靈識侵入骨架後,朱暇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光明屬性的蛟獸晶核,然後將晶核裡面的光明能量提取出來,合著自己的猩紅色的靈識一併湧入了聚靈陣當中。

    見朱暇刻畫起聚靈陣起來,白笑生神情也緊繃了起來,靈魂能量當即向四周擴散而去,嚇走了附近一帶那些好奇的蛟獸,令其不敢靠近朱暇這一代。

    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就有可能打擾到朱暇,導致他刻畫聚靈前功盡棄,所以白笑生也不得不小心……

    乾坤擺正中,甲乙中間橫,戌己左右放,庚辛直斜插。這,便是朱暇這段時間所體悟出來的一個光明屬性聚靈陣。

    將靈識縮小到了灰塵般大小的程度,朱暇每用光明能量刻畫出一步,額頭上就是一陣大汗。直到將幾個步驟完全刻畫,他緊繃著的神情才漸漸鬆開,而同時,他臉上也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哈哈,師父,成功了!沒想到我真的成功了!哈哈哈!」收回靈識,朱暇不禁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暢快。

    白笑生也收回了釋放出去的靈魂能量,滿臉感動的望著仰頭大笑的朱暇,這一刻,他只想哭,完全笑不出來。一開始,他和朱暇的相遇完全沒有邂逅,只是一個偶然。那時,朱暇還是盛托城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在自己的注視下,他既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憑一己之力,覆滅東域第一勢力天景宗,戲殺手盟如芻狗,初來中域,在路上就和蕭沫合力bi死了界河中的獸王河牛,到了中域後,變成了傳說中的戰鬥狂伊邪人,再次憑一己之力滅了濤雪城的羅修者工會,這等戰績!是自己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徒弟完成的啊!縱然這個徒弟背後有諸多強大的秘密,但是這些,無一不是他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的,沒有依靠任何外力。而如今,他讓自己重生了,這…可能就是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收他為徒。

    心中想著這些,白笑生望著仰頭大笑的朱暇欣慰的笑了,朱暇的前途,好像他已看透。

    ……

    大笑了一會兒,朱暇也停了下來,滿臉快意的望了望白笑生,說道:「師父,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這一步完成,你便可以真真實實的存在了。」

    「嗯。」白笑生高興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當下,朱暇臉色一正,從朱戒內拿出了裝著龍皇精血的小瓷瓶,然後將一顆凝聚成固態的精血拿了出來用陰火煉化後融入到了骨架當中。

    骨架本就是用龍皇的骨骸煉製而成的,所以龍皇精血融入後那些隱藏在其中強大的能量並沒有將骨架震散,而是如物歸原主似的快速融合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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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皇精血融合後不久,朱暇和白笑生兩師徒都能清晰的看見,骨架上根根紅色的血筋漸漸憑空生長了出來,進而又緩緩長出了血肉。

    朱暇心中駭然,「沒想到龍皇精血如此神奇,既然真的能憑空塑造**。」

    心中想著,朱暇也沒有閒著,靈識再次釋放了出去,控制著那些長出來的肉形成適宜的形狀,並且也根據白笑生的樣貌將其改變。

    不大一會兒,一具和白笑生一模一樣的仿若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擺放在朱暇身前,只不過龍皇精血的能量太過龐大,所以這具**也有些龐大,似乎…是一個胖子。

    白笑生已經是高興的沒有話說了,雖然這具被朱暇憑空塑造出來的**比起自己生前的原身體有些胖,不過他也是滿意的不得了,朱暇剛一將**模樣控制成自己的模樣後,他便顯得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

    繼白笑生靈魂體鑽進**中後,朱暇發現,整個**便生機勃發,頃刻之間,身前這具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便如一個活人一般有了呼吸。只是,這具**還是沒有動作,因為白笑生一開始也要漸漸適應這具身體。

    朱暇也閒的無聊,就只有坐在那裡等了。

    不過就在他坐下後不久,他便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修羅之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那些被壓制在丹田深處的陰毒又開始擴散了起來。

    為了不打擾白笑生適應新的**,當下,朱暇背後修羅翅一展,飛到了樹枝上盤膝而坐。靈識進入自己身體後,他便急忙控制著那些消耗的已經不多的修羅之力湧進丹田黑洞中將其壓制。但修羅之力畢竟是不多了,所以任憑朱暇怎樣努力也沒多大變化,那些陰毒,正在緩緩的衝破修羅之力向外擴散。

    「若是這樣下去,不出三日,修羅之力必將消耗殆盡,到時候…」朱暇觀察著體內,心中不由的變得孳孳汲汲起來。

    他的臉色,也在這一刻微微泛白,顯然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陰毒的侵蝕。

    就在朱暇極力忍受著痛苦的時候,突然!一直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朱暇肩膀上,同時一股和修羅之力不一樣的殺氣湧進了他體內。

    「朱暇小子,為師的殺氣雖然不能和修羅殺氣相提並論,不過也可以暫時壓制陰毒的擴散。」隨後,一道令朱暇無比熟悉但又覺得有些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一直以來,這道聲音都是在他腦海中響起的,而現在,是切切實實的在他耳邊響起。

    朱暇目光有些茫然,緩緩扭頭望向了身後的白笑生。這道身影,和以前映現在他腦海中的身影,一模一樣。

    「師…師父,你…」一時間,朱暇有些說不出話來。

    白笑生嘿嘿一笑,「嗯?怎麼,見到為師真正站在你面前,是不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朱暇急忙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說的是,師父你怎麼沒穿衣服?這麼一個老泥鰍了,還光溜溜的跑出來,成何體統啊?你害不害臊啊?」

    一番話,頓時令白笑生呆澀了下去,讓他嘴角扯的老遠,一顫一顫的愣是合不回來。隨著一絲林間的涼風吹過,果不其然,白笑生只覺得下面涼幽幽的,並且那活還在風中晃蕩。

    「轟——!」頓時,白笑生一個踉蹌四仰八叉的栽到了樹下,嚇飛周圍一大群鳥兒。

    雙眼已經如死魚一樣翻白,並且雙腿還是一顫一顫的,白笑生恨不得此時找個地縫鑽下去還要來的好。

    「朱暇小子!你怎麼能這麼損為師!?天理何在啊?我靠!」茂密的林間,一聲咆哮響徹而起。

    ……

    最後,白笑生在朱暇那裡連搶帶騙的搶了幾件衣服和一枚空間戒指,然後便纏著朱暇不放,問他要杜康酒。

    「老夫很久以前就說過,若有朝一日能重生,第一件事便是喝那被你吹的神乎其神的杜康酒!」

    朱暇也很大方,朱戒白光一閃,兩壇密封著的杜康酒便出現在了兩隻手中。

    拿出酒的那一刻,師徒二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空氣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遞了一壇給白笑生,然後朱暇背後修羅翅猛然一展,沖天而起。白笑生也緊跟其上。

    「師父,這是我們第一次喝酒,所以地方就要選個別緻一點的,你看到萬丈虛空之上喝這酒,如何?」師徒二人如兩道黑色的流星筆直射入高空,朱暇突然向旁邊的白笑生說了一句。

    「呵呵,如此也好,說起來,為師也有幾百年沒喝酒了。今日喝酒,都不得利用靈氣擴散酒氣,我們師徒二人拿出真本事來比較比較。」

    「無需多言。」朱暇洒然一語,背後修羅翅猛然一扇,驟然加快了速度上飛去,幾個呼吸的時間後便穿越到了雲層之上。

    雲層之下是黑夜,然而雲層之上則是晴空萬里。朱暇身形剛一衝破雲層,便發現白笑生早已在那裡等候。

    見狀,朱暇心底訝然,「不愧是神羅級,明明感應不到任何能量波動的存在,但卻是在速度上就能輕而易舉的超越我,神羅,到底有多強?」

    「哈哈,朱暇小子,你還是慢了一拍啊。」見朱暇這幅模樣,白笑生不由出口打趣了一句。

    朱暇一撇嘴巴,「神羅級的傢伙也好意思和我比較?不害臊。」

    白笑生嘴角一扯,汗顏了一陣。

    兩人就這麼的坐在了柔軟的雲朵上,如坐平地。當白笑生拆開酒罈封泥的那

    一刻他卻是在瞬間呆澀了下去。並且這已經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程度的酒香頃刻之間便讓他陶醉了下去。

    「我現在相信了,這名喚杜康的酒,不愧為天下第一之稱。古今天下,此酒可謂是絕無僅有。」小小的抿了一口,白笑生一臉由衷的喜意出口讚道。

    「若是師父想的話,杜康的釀造之法我送你便是。」朱暇顯得很爽快,在自己的師父面前,他沒有任何捨不得的意思,話罷後他便將杜康酒的釀造之法烙印在了一絲靈識當中,然後傳向白笑生。

    白笑生樂意接受,但他並沒有說出感謝的片面之詞。是自己徒弟送的東西,為何還要說謝?朱暇需要麼?而自己也需要麼?神羅級,不光是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而心境,也在某些方面超脫了世俗。

    「思量也是多情物,白雲斷隔青雲暮。笑可一劍萬靈伏,生而神靈長威武。」朱暇目光平淡,仰頭一口酒,一首詩便出口。

    一聽,白笑生神情一怔,口中細細的叨念著這首詩。笑可一劍萬靈伏地,生而神靈長威武,這句話,是何等的大氣啊!自己生前那屠盡世人的傲氣就這麼的用這句詩給形容了出來,並且還很貼切。而又顯然,這是一首以自己名字為題的藏頭詩。

    「哈哈,好一句笑可一劍萬靈伏!」白笑生高聲大讚了一句,「有美酒,有好詩,如此才謂喝酒,而不是一味的體會酒味。朱暇小子,不得不說,你的心境已經達到了和你修為不著調的程度啊,連為師也是自愧不如。」

    朱暇搖了搖手指,望也不望白笑生一眼,自顧自的仰頭喝了一口酒,「這倒是師父謙虛了,如今,我依舊算不上是所謂的強者。那來讓你感到自愧不如的程度?」

    一句「算不上是所謂的強者」頓時令白笑生皺眉陷入了沉思。是啊,縱然他實力很強了,但放眼整個大陸,他又能算的上是什麼?這種傲也不傲的心境一時間白笑生也無法看透,說朱暇傲吧,那他確實是有自知自明,若說是不傲吧,那他確實又很傲。

    這種傲,是一種超越了世俗的傲、是一種冷眼觀世間造化的傲,那他…又到底持有怎樣的心境?

    白笑生抿嘴一笑,仰頭喝了一口酒,「何謂真正的強者,想必你也知曉,並不是擁有了超越很多人的實力的人才叫強者,強者,是一種心境、是一種信念,以及,對在乎的人或物的守護,如此,才算是強者。」白笑生望也不望朱暇一眼,同樣自顧自的喝著酒,話罷後,在他身體周圍也泛起了凌厲的劍氣。

    雖然兩人相隔二十幾米,但是這一刻兩人卻是如相隔千里,又像是緊挨在一起。

    兩種不同的意境交織在一起,這似乎…很他媽矛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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