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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耿直的付蘇寶 文 / 影閃影靚

    江雕羽無疑是死的憋屈至極,自己還未發揮出實力,便死於非命。不過話又說回來,朱暇這個妖孽戰羅高階就擁有了一個連神羅級強者都不能輕易擁有的紫級羅魂,也可算的上是驚世駭俗了,光是散發出的氣息就讓江雕羽泯滅了鬥志,況且,江雕羽還不知道朱暇是戰羅高階,在他的所知中,朱暇才達到羅士高階的級別。

    眼看這地下室就要塌陷下來了,朱暇也是全然不為所急,總之他心中有一句話:老子是死不了的!

    在石室中盤膝而坐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江雕羽渾身的精氣已經轉變為自己的精氣了,但如今已達到戰羅高階的朱暇在吸收了江雕羽的精氣後並沒有多大感覺,能量大概恢復到了七七八八,要是在以前,一個羅士級的精氣他也是吃不消啊。

    「呼~!」一個深呼吸,朱暇手掌一拍地面立起了他那日益強壯的身軀,進而湊近了江雕羽的屍體。將他左手中指上的空間戒指拔了下來,然後將那顆有成人腦袋般大小的透明水晶球給收進了朱戒內,待做完一切後,朱暇則是向著通往地下室外面的通道口邁步而去。

    ……

    一個亭台軒榭的豪華府邸中,這座府邸坐落於一山谷之中,山谷中潮濕的霧氣瀰漫,如絕世秘境。府邸其中,有著一池冒著騰騰熱氣的溫泉,一個光著上身、面如刀削一般、渾身塊狀肌肉的中年男子閉眼泡在其中,此時正一臉愜意的享受著溫泉帶給他的舒爽。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這府邸院子中的青石板道上響起,「盟主!盟主!不好了!」一個滿臉焦急之色的黑髮青年男子一步兩跳的跑到了溫泉水池邊,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傳入了中年男子耳間。

    「嗯?什麼事?」中年男子懶散的睜開雙眼,語氣顯得不耐的應了他一句。

    「盟主,盛托城那邊傳來消息,說…說…」青年男子顯得閃爍其詞、支支吾吾。

    「說什麼?」中年男子略顯不耐的聲音響起。

    「艷花樓那個情報組織,被滅了。」青年男子突然一咬牙說道。

    「哦?」中年男子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雷霆大怒,而是目綻奇光,臉帶笑意的應道,此時他已經一步跨上了溫泉池並披上了一件寬鬆的大白袍。

    「盛托王國只有朱家與我殺手盟沒有任何瓜葛,是朱家干的?」中年男子一針見血似的說道。

    頓了頓,青年男子面色略顯消極的說道:「是的,前段時間朱家還滅了杜家和斯塔萊家,現在在盛托王國也算的上是一個霸主了。」

    「哼。」冷哼一聲,中年男子突然不屑的說道:「小小盛托王國,何足掛齒。你就因為這點事就來打擾我?」說道最後,中年男子臉色突然變得狠戾起來。

    青年男子嚇的一陣哆嗦,急忙單膝跪下說道:「屬下罪該萬死,請盟主責罰。」

    冷冷的瞟了青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哼聲說道:「少給我來這套,狗奴才。這個東域遲早要被我星凌殺踩在腳下。」說著,星凌殺仰頭望了望霧濛濛的天空,眼中綻出狠色,又喃道:「天景宗,呵呵,等我拿到殺王劍,就是你們的末日!我殺手盟隱忍了這麼多年,是到了該出山的時候了。」

    青年男子見有了拍馬屁的機會,急忙恭敬說道:「屬下祝盟主早日拿到殺王劍,殲滅天景宗,屬下定當永久追隨盟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呵呵,小小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盟主的目標可不只是滅掉天景宗那麼簡單喔。」突然,一道玩味的男聲憑空在跪著的青年男子背後響起。

    聽見這個男音,青年男子急忙扭頭,誠惶誠恐地道:「啊!見過斯克大人。」

    年約二三十歲的斯克一身黑色武士服,齊肩長的黑髮隨意披散在腦後,身材高挑但又顯得強壯結實,如刀削般白淨的面龐沒有一絲多餘,鼻樑高挺,兩道劍眉斜入飛鬢。一雙深邃的黑眸,如鷹隼的雙眼一般,寒光乍現。

    見到斯克,星凌殺臉上也泛起了笑意。斯克乃殺手盟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護盟長老,年僅二十七歲,同時也是星凌殺的得力助手。

    不等星凌殺開口,斯克向跪地那名青年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後,接著面無表情的向星凌殺說道:「艷媽和江雕羽兩人杳無音信,看來應該是死於非命了。」

    蹙眉望著斯克,星凌殺剛毅的臉上泛起遺憾之色,抹了一把滴著水珠的黑髮,歎道:「艷花樓在盛托城經營的生意也算的上是我們殺手盟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了,但這並不可惜,可惜的是江雕羽那個亡靈召喚師,這個世上並不少見啊。」

    頓了頓,星凌殺又繼續說道:「斯克,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帶上兩百名殺士,立刻動身去盛托城,向王柏問個清楚,問為什麼他不庇護艷花樓,並且,順手解決了朱家。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一個月青年大賽就要開始了,等青年大賽結束後,我們就動身去殺王洞。」說到這,星凌殺目光炯炯的望著前方,喃道:「前一段時間,整個大陸都發生了天變,天上降下的金色雷電已經將界障的能量消弱了,這是某種徵兆嗎?」喃完,星凌殺又輕輕搖了搖頭,眸中顯出一抹滄桑。

    「是。」簡單有力的拱手應了一句,接著斯克便化為了一道黑影射向了天際,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

    此時已是傍晚,天邊還殘留著屬於夕陽的那最後一絲餘輝,將整個大地鋪撒的金光濛濛,甚是動人。

    此刻,盛托城,艷花樓。

    如今的艷花樓已然成為了一堆廢墟。所有人都在歎惋朱家的霸道,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摧毀艷花樓,大開殺戒,但,他們也只是在心中說說罷了,並不敢有所表達。

    而朱暇,早在之前便找到的被掩埋的地下室通道口,並且很順利的出來了,只是嘛,有些不盡人意,他是用噬決的吞噬黑洞將碎石泥土吞噬後才得以爬出地面,所以此刻這一片廢墟當中也有了一個駭人的大坑。

    不過朱暇也在抱怨,雖然噬決是什麼都可以吞噬,顯得很是隨便,但朱暇卻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用朱暇的話來說,那就是:「老子堂堂天下第一殺手,既然也要憋屈的去吞噬這些垃圾,靠!」不過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朱暇出來後,見到的只有兩個人,那就是付蘇寶和李飴。而朱戰傲則是不見其影,但這並不是朱戰傲不關心朱暇,而是他相信朱暇這龜孫子一定會安然無恙,要不然怎麼會是他朱戰傲的孫子呢?有其爺必有其孫嘛,想當年,朱戰傲一個人闖蕩東域的時候,九死一生的境況那也是沒少遇到啊,跟閻王爺打了無數次的交道,所以說他在清理掉艷花樓的人員之後則是直接回家睡大覺去了。

    見有李飴和付蘇寶這兩人既然還在這裡呆著,並且面色黯然,朱暇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暖意。殺手,並不是無情的。

    這兩人在見到朱暇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後當時也可謂是大吃一驚,並且連連說這是朱暇的鬼魂,叫他不要過來。

    朱暇也是費了很大的工夫才得以平穩兩人的心情,進而給了李飴一串真的晶核風鈴後便打發她回去了,而付蘇寶則是被朱暇直接叫到一個小酒館喝酒去了。

    付蘇寶這個人,雖然行為不端,好色、愛賭、腦袋有點遲鈍,但不得不說,他為人處事卻是很正直,以朱暇的心性,像付蘇寶這種人正是他結交的對象,既然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叱吒天下的殺手了,結交幾個朋友又何妨?更何況,在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中,這付蘇寶也是唯一一個和他同穿一條褲衩的紈褲,一天游手好閒、泡妞賭博、那可是無惡不作啊。

    所謂大丈夫真男人不拘小節,付蘇寶這些不端的品性對於朱暇來說卻是不足道哉,況且,朱暇自己也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一個客人比較少、顯得安靜的小酒館內,朱暇兩人此時正坐在一張小木桌上,酒,是自己的酒,菜,只點了兩盤牛肉,一盤土豆絲,僅此而已。

    「嗝。」打了一個飽嗝,付蘇寶摸了摸油膩膩的肥唇,說道:「我說朱暇啊,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啊,既然有一件防禦靈器。」

    「呵呵。」朱暇笑了笑,沒說什麼。

    頓了頓,付蘇寶一臉認真的對朱暇說道:「說實話,從小到大我就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而你朱暇卻是我第一個朋友。那些表面上和我親熱的人,其實在背地裡指著老子罵,哈哈,他們還以為老子…老子不知道呢,呵呵,其實他們在我眼裡也算是一個屁。」付蘇寶肥臉泛紅,一邊搖手,一邊大喘粗氣的說道,顯然,他有了幾分醉意。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們喝了這罈酒,以後就是鐵哥們兒了。」說著,朱暇又舉起了手中酒罈,大和而起。

    「呃…呵呵,話說,朱暇你小子的酒量很大啊,既然連老子都喝不贏你,還記得小時候吧,我倆一起去偷王柏的酒喝,你丫的只喝了一口就趴下了,哈哈哈…。」回憶起兒時的事,付蘇寶說著大笑了起來,惹得酒館中其它客人一陣側目,但見到是朱暇這個煞星後,都又縮回了目光。

    「放屁呢,你他媽的一定是喝醉了。」朱暇此刻沒有半分醉意,滿臉黑線的說道。

    「去吧,老子可記得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叫叫叫,哦對了,叫酒後吐真言,你丫的還別不承認,老子現在就是在酒後吐真言。」付蘇寶大腹便便的說道。

    朱暇不語,塞了一口牛肉在嘴中,惡狠狠的大嚼起來。

    正在此時,「啪啪啪啪…」王耐與王威兩人拍著手,一臉笑意的從酒館門簾後鑽了出來,「呵呵,你兩人既然還有如此雅興在這裡飲酒作詩啊,看來感情不淺哦。」

    抬眼顧望,見來人既然是王耐和王威這兩個臭名遠揚的混蛋王子,付蘇寶臉色一變,酒意頓時醒了三分,對著王耐和王威冷聲問道:「你們幹嘛?」

    「呵,幹嘛?你問問朱暇這個垃圾就知道了。」說著,王耐臉色轉變為狠戾之色的瞪著朱暇。

    付蘇寶轉頭望向了朱暇,今天白天在艷花樓這兩人被李飴踢飛的事情他也知道,此時也明白了王耐這兩人所來是為何事。眼中怒光澎湃,付蘇寶當即一拍桌面加重語氣說道:「你們今天在艷花樓被大掃臉皮,有本事去找李飴,別當孬種找朱暇啊!這不關他的事!」說著,付蘇寶拉起朱暇就往酒館外面走。

    「哼,想走?今天你也跑不掉,來人啊,把他們抓起來帶走。」王耐話音落下,接著只見酒館門外衝進了幾個身穿甲胃的士兵,擋住了朱暇兩人的去路。

    「滾開!」一身肥肉的付蘇寶還是有一把勁,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幾名士兵後,拉起朱暇的手就跑步往外衝。

    「哼,還想跑,給我追!」說著,王耐王威兩人和一群士兵也跟著跑了出去。

    雖然一身肥肉的付蘇寶有兩把勁,但畢竟胖子的體力差,跑了不大一段時間,付蘇寶就跑不動了。此刻,兩人已經跑進了一條被院牆堵死的漆黑巷道中。

    「呼…呼…呼…」付蘇寶躬身著身子一雙手撐在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媽的,這兩個孬種,既然將氣準備向你身上發,朱暇,跑我是跑不動了,待會兒哥倆就只有拼了,反正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最多不過是扁一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老子以後要這兩個混蛋加倍奉還!」付蘇寶滿臉怒意的說道。

    朱暇一臉欣慰的笑意,正欲開口說話,突然!有著微微光芒的巷道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進而王耐一群人便出現在了巷道口邊。

    「他們在那!」不知是誰吼了一句,然後王耐一群人快步衝進了巷道內將朱暇兩人團團圍住。

    付蘇寶當即擋在朱暇身前,並扭過頭小聲的對他說道:「朱暇,我畢竟也覺醒出來二星靈氣,目前也是四星靈氣的羅修者,可以挨一段時間,你找機會逃跑。」說著,付蘇寶又扭過頭瞪向了王耐一群人。

    朱暇正欲開口,但卻是又將話嚥下了肚中,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計劃。

    「跑啊!怎麼不跑了!?老子以為你們有多大本事呢。」王耐望著兩人狂妄的笑道,進而又笑著打量起朱暇,說道:「朱暇,別以為你是朱戰傲的孫子老子就怕你,今天發生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老子先前也說過了,要把你們抓起來慢慢的虐待,嘿嘿,你就乖乖的等死吧。」說完,王耐擼起了袖子,然後和身後一群士兵慢慢的湊近了朱暇。

    「先將他們打的半死,然後帶回我的寢宮。」說著,王耐率先衝了上去與付蘇寶扭打在了一起。

    在付蘇寶身後的朱暇眼含愧疚的望著和王耐扭打在一起的付蘇寶,心中有些心疼的暗道:「唉~!哥們兒,先委屈下你了,我去王室還有點事,不過今天的恥辱我會讓他們加倍奉還的。」說著,朱暇蹲身雙手抱起了頭,挨上了那些士兵的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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