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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崑崙閻羅鏢 文 / 影閃影靚

    朱家,朱戰傲的別院中。

    此時,朱暇來回踱著步,對坐在石桌上的朱戰傲說道:「爺爺,為什麼王室沒有任何動作?就算是不站在朱家這一方,至少也要中立吧。」

    冷眼望著前方,朱戰傲吐道:「不知道,一個月前斯塔萊家就主動找上我們朱家,而原先答應站在我們朱家這一方的王室也一直保持著沉默。我可以肯定,斯塔萊家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暗自牽制住了王室。」

    微蹙眉頭,朱暇不語。

    「唉~!這次是朱家面對的最大一次危機啊。」朱戰傲搖頭無奈長歎道。

    朱暇表面上不以為然,說道:「靜觀其變吧,爺爺,我先出去了。」說完,朱暇邁步走出了朱戰傲的別院。

    望著陰霾的天空,朱暇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

    轉眼間,夜晚到來。

    今夜無月,無星,但有風。漆黑的屋簷下,幾隻蝙蝠飛過。

    一個房門緩緩被推開,一襲黑衣的朱暇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的石階上仰望著漆黑的天空。承影劍用白布裹著背在背上。「咻!」突然!朱暇身形如射出的鬼魅般向著斯塔萊家族的方向竄了出去。

    ……

    斯塔萊家大府其中的一個房間內,一個軟榻上,此時族長斯塔萊特盤膝而坐,渾身被淡淡的白色光暈籠罩。天地間的靈氣向他全身不斷的匯聚而去。

    「嗤!咻!」突然!一道寒光穿過房門射向斯塔萊特的胸口。

    抿嘴一笑,斯塔萊特眼也不睜,伸手接住了向他射來的飛鏢。中指與食指夾住飛鏢後,斯塔萊特才睜開了雙眼,繼而打量起手中的飛鏢。

    這是一把精緻而小巧的飛鏢,尖端半弧,刃面如惡鬼的獰口在向人索命。

    「閻羅一現天地變,血染白刃命一線。」緊接著,一句虛無縹緲的聲音從房外傳入斯塔萊特的房間裡,隨即只見一道如鬼魅般的黑線閃過。

    「嗯?是誰這麼鬼鬼祟祟的?」一臉疑惑,斯塔萊特並未在意那道消失不見的黑影。隨即打量起了手中的飛鏢,下一刻,他發現了在飛鏢的末端掛著一張白色的小紙條。

    「能將掛著紙條的飛鏢射進房門而且紙條沒有絲毫受損,來人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程度。」心中讚賞道,斯塔萊特並沒有追出去,因為他相信來人早已不見,繼而將紙條取了下來,湊近眼前細細打量。

    「閻羅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三更之時,翠竹林,劍,酒,笛。」斯塔萊特輕口喃著紙條上毫無頭緒的一句話,臉上有的只是不屑之色。

    朱暇如此做法,平心而論,很是做作,更是令人不解。刺殺別人,還要與別人約會地點?殊不知,這是他的習慣,面對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直接刺殺的方式對他來說更是白癡所為。當然,這也是崑崙閻羅鏢的規矩。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力?敢如此大放厥詞。」冷哼一聲,斯塔萊特一揮袍袖,出了自己的房間。

    盛托城東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常年出產高量的竹筍,每在冬春交際之時林間更是蒼翠欲滴,給盛托城增添幾分美感,故此而得以翠竹林之名。

    斯塔萊特步行在茂密的竹林中,長袍隨著走動帶起簌簌的風聲,夜間的漆黑他完全可以無視。

    突然!在他前方響起了悠揚、動聽的笛聲,連斯塔萊特聽了也不禁陷入了音樂的意境當中。

    嗤聲一笑,斯塔萊特加快步伐走向前方,同時,心中也微微警惕了起來,不知怎的,他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當然,他也以為自己是多慮了,小小一個毛賊,何使自己犯慮?

    一張陳舊的石桌,上面隨意散落著幾片枯黃的竹葉。此時,朱暇頭戴黑罩,安靜的坐在一邊吹著竹笛,姿態瀟灑倜儻。

    美妙的笛音,韻繞竹林間。

    突然,朱暇停下了吹笛,抬眼望向前方的那個黑影,眼眸中看不到任何神色波動,「你來了?」朱暇輕口問道。

    在石桌前方十米餘處站定,斯塔萊特冷聲問道:「不知閣下要老夫三更前來翠竹林所為何事?」

    「無妨。」抬手輕笑道,朱暇又繼續說道,「先不談正事,喝杯酒了再說。」說完,朱暇拿起桌上一杯被注滿酒水的酒杯丟向了斯塔萊特。

    伸手接住,酒水不蕩出一滴,但斯塔萊特並沒有飲下,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朱暇。這杯來路不明的酒,他不敢喝。

    也不管斯塔萊特喝不喝酒,朱暇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繼而把玩著酒杯笑道:「想必斯塔萊族長已經收到了閻羅鏢,可曾理解話上所為何意?」

    「呵。」輕笑一聲,斯塔萊特將閻羅鏢丟向了朱暇,譏誚道:「閣下刺殺一個人此般做作,這是老夫生平僅見,不過,你真的能代替閻羅向我索命麼?」

    接住飛鏢,收進朱戒內,「唉。」搖頭笑歎,朱暇挑眉問道:「那你為何還要來?」

    斯塔萊特頓時不語。他不是不語,而是無語,是啊!自己為什麼要來?明明知道是陷阱,自己卻義無反顧的來了,這是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好奇麼?

    見斯塔萊特不語,朱暇起身說道:「如果一個有絕對實力殺死你的人,定不會這般做作。因為你疑惑,因為你好奇,因為你不屑,所以你來了,但同時,你也要死了。」

    「哦?」斯塔萊特丟掉手中酒杯,繼而問道:「閣下,你這裡還有幫手嗎?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殺掉我?要知道,你自己都說你沒實力殺我。」

    搖了搖食指,朱暇笑道:「不不不,我一個人殺你足矣。好了,廢話已經說完,現在就該向你索命了。」輕蔑笑道,隨即朱暇不急不忙的從背後取下了承影劍。

    眼色一凜!斯塔萊特當即也御動體內靈氣,釋放出自己的羅魂。

    就在下一刻,「嗤~!」突然,斯塔萊特噴出一口烏黑的淤血,剛一亮起的羅魂光芒也消失不見。

    此刻的斯塔萊特只覺全身無力,體內如萬蟻噬體,又疼又癢。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飄忽不定的劍影散發著寒光穿過了自己的脖子,繼而那柄劍又歸於無形。

    斯塔萊特畢竟是戰羅高階的強者,被一劍劃破頸動脈後並沒有立即死去。

    緩緩扭頭一臉不解的望著在自己身旁的朱暇,斯塔萊特艱難的開口說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什麼時候被下的毒?」

    臉帶玩味,朱暇一邊扯下自己的頭罩,一旁輕蔑說道:「早在你碰崑崙閻羅鏢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很慶幸先前那杯酒你沒喝,不然你會死的更慘。」頓了頓,朱暇繼續說道:「噬經散要陪上酒氣才能發揮出適宜的毒性,而先前我吹笛,是為了提前激發你體內的毒素。」

    少許,「哈哈哈…!果然高明!你就是東域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蕭沫?哈哈,如此高明的刺殺手段,在下佩服!死也瞑目!」斯塔萊特突然大放聲笑道。口中、脖子上冒出的鮮血更加兇猛。

    「不是。」面無表情的答道,此時朱暇已經完全扯下了自己的頭罩,露出了自己俊邪的面孔。

    下一刻,斯塔萊特觸目驚心!呆若木雞般的楞在了那兒,好半晌,他才恢復過來,「是你?朱暇?你…」話還未說完,朱暇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斯塔萊特的話。

    朱暇面色沉靜的說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你現在心裡所想到的都是我所為的,在杜家搗亂的是我,用血在牆上題詩的是我,襲擊你們家礦場的也是我,朱暇,那個不起眼的朱暇。」

    「既然你隱藏的這麼深,為何還要我知道?」斯塔萊特問道。

    抿嘴一笑,朱暇拍了拍斯塔萊特的肩膀說道:「紙條上寫的很清楚,翠竹林,酒,劍,笛。這句話的意思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必死之人,知道了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明明將刺殺線索透露給了敵人,但敵人依舊被你牽著鼻子走,進你的圈套,高明高明!我斯塔萊特聰明一世,沒想到也栽到了你手中。」斯塔萊特如迴光返照般口血並冒的大笑了起來。

    抿嘴一笑,朱暇不語。

    「就算你殺了老夫又能怎樣!?這次,你們朱家定會被滅族。」說完斯塔萊特一臉狠戾的望著朱暇。

    「反正你會死。」冷聲說道,一指猛然戳向了斯塔萊特的太陽穴。

    緩緩倒下去的屍體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成了一具駭人的乾屍。斯塔萊特丹田內的精氣盡數被吸光。

    待斯塔萊特屍體變為乾屍後,朱暇邁步離去。

    早在去斯塔萊家去送鏢的時候,朱暇就在崑崙閻羅鏢上塗上了無形無味的噬經散。噬經散,顧名思義,是吞噬經脈的劇毒!是朱暇前世所用的一種毒藥,通過空氣傳播,繼而向五臟六腑、全身經脈擴散。一開始,被下毒的人並不能有所察覺,要激發噬經散的毒性,還需要兩個過程。第一是聞到酒氣,第二是聽到笛聲,繼而隱藏在五臟六腑的噬經散才會發揮出完全的藥力。

    一旦噬經散的藥力完全發揮,被下毒之人全身穴道、經脈都被侵蝕,一旦動用靈氣就會在體內形成氣息暴亂,導致御動起的靈氣擴散,無法使用。

    雖然待在朱戒內的白笑生一直沒做聲,但在見識到朱暇詭異的手段之後,也是嘖嘖稱奇,暗歎朱暇的心狠手辣,同時心中也是一陣欣慰。

    朱暇並沒有走遠,因為他此時已經沒有走路的精力了。

    吸收了一個戰羅高階強者渾身的精氣,縱然是朱暇,此時也完全承受不起,渾身脹鼓鼓的,彷彿自己的身體成了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

    當下,朱暇在一顆竹下盤膝坐下,分心控制著體內剛被吸收而來的精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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