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殺手與刺客(二) 文 / 影閃影靚
今夜的杜家也顯得很是寂靜,整個府邸只有幾處才可見微弱的燈光,似乎,好像,是一個張大血口的凶獸在等待著獵物。
朱暇面色沉靜,身形如鬼魅般在漆黑的夜中閃過。
寒光乍現,每閃過一道寒光,杜府便會有一人倒下。死去的那些人沒有大叫,就那麼悄聲無息的死去。
杜家禁閣,乃是杜家用來存放寶貴物品的地方,有靈技、有功法、有靈器……,其中杜家傳承寶刀幽靈嗜血刀就被放在禁閣內。
偌大一棟禁閣只有三層,然而,今夜的禁閣卻是無人看守,寂靜非常。
「咻!」突然,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出現在禁閣大門前。
「丫的,大門被下了禁制。」望著有淡淡光暈流轉著的大門,朱暇心中暗道。
當即,朱暇御動霸雷決,「第一門,開!」心中悶喝一聲,一道嗤聲響起驚動了整個杜家,而朱暇則是在那一剎那間便衝進了禁閣。
御動霸雷決後全身力量增長十倍,加上朱暇獨有的爆勁,再加上本就身體強悍,被下了禁制的大門眨眼間便被撞出一個大洞。
身形如鬼魅般在禁閣三層閃過,所過之處,所有東西皆被放入朱戒內。
朱戒乃是一枚高級的空間戒指,融合了上等的空玄晶石而鑄,而朱戒內的異次元空間也約有兩百立方米,要裝下禁閣內的東西綽綽有餘。
半分鐘不到,禁閣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包括幽靈嗜血刀。
待一分鐘後杜家所有人匆匆趕來時只發現大門上一個被腐蝕的洞口,而禁閣內的所有東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大門前的杜康特並沒有想像中的雷霆大怒,而是一臉詭異的笑容。
「賊子,東域沒有誰能逃過蕭沫閣下的手掌心。」心中不屑暗道一聲,隨即杜康特面對身後的杜家弟子放聲說道:「都退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當即,所有人都退下,但退下的杜家弟子都是滿臉帶著疑惑,禁閣被洗劫了族長為什麼還會這樣冷靜?
「父親,蕭沫閣下真的能抓到那賊子?」杜家少主杜凌突然走上前來說道。
杜凌年約二十七八,粗眉厚嘴,臉上的麻子在黑夜中也是那麼的顯眼,模樣和杜康特至少有八分相像。
彈掉從鼻孔裡扣出的一坨鼻屎,杜康特笑道:「不然我就不會花那麼多錢找他了,我相信他的實力,東域第一刺客,一般人要聯繫到他很困難,不過,上次我在出行中無意得到了和他的聯繫方式。」
「嘿…嘿嘿,父親,那蕭沫的師妹林雅羽…。」杜凌猥瑣笑道,一口閃發著金光的牙齒呲露而出。
「哼!別打她的主意,要不然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杜康特寒聲說道,隨即向一旁走去。
見杜康特走後,杜凌也走離去。
……
此刻,一個漆黑的巷道中,朱暇冷眼望著前方,望著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
男子渾身淡淡白光流轉,在著黑夜中異常顯眼,星眉劍目,一頭齊背的黑髮束著一條白色的髮帶,隨著夜間的涼風輕擺。
挑了挑眉毛,在朱暇前方二十米處的男子突然笑道:「閣下,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何不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
「你沒資格。」面色平靜應了一句。
「呵呵,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下你的空間戒指,並解除禁制,乖乖跟我回杜家,第二,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衣男子是在和朱暇開玩笑。
「是嗎?那你來殺啊。」朱暇笑道,眉宇間充斥著不屑,說著朱暇對蕭沫豎起了中指,還故意伸出了自己的脖子。
臉色一寒,蕭沫當即釋放出來自己的羅魂。
「嗡嗡嗡嗡……!」
連續七道清脆的嗡聲響起,聲音如美珠落盤般動聽、悅耳,伴隨著嗡聲響起繼而只見七個妖異的光團懸浮在蕭沫身側。
紅、紅、紅、紅、橙、橙、橙,四個紅級羅魂,三個橙級羅魂。
七個羅魂,象徵著羅士低階修為,而如今的朱暇才到羅修中階,並且還未融合自己的第二個羅魂。
臉色也略微凝重了幾分,但朱暇依舊是一臉笑意的說道:「羅士低階了啊,不得了不得了。」說著,朱暇也釋放出了一個僅有的紅級羅魂。
「殺你,我只用第一個羅魂,並且不要羅修者的能力,光用身體力量。」不屑說道,蕭沫冷眼望著朱暇,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悠然姿態。
蕭沫臉上的悠然之態轉變為凝重,身為刺客,不能小藐任何一個對手。
「咻!」幾乎是同時,兩人一齊衝向對方。
在衝出的那一短暫時間中,朱暇的第一個紅級羅魂亮了起來,雙眼如塗了一層黑色的眼影般妖媚,不僅如此,霸雷決的能量也流轉起來,第一道禁門被打開,渾身充滿霸道的雷電能量。
在同一時間,蕭沫的第一個羅魂也亮了起來,一柄散發著紅光的妖異短劍,被蕭沫橫握在手。
同樣身為殺手,兩人幾乎是有默契的犀利一擊。
俗話說,十分力,用七分以對敵,留三分以應萬變。
然而,兩人這次則是十分力,用十分力,毫不自留!
兩人身體相擦而過,攻擊只在相遇的那一瞬間。
到此時,朱暇才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了狸貓羅魂的能力,那就是能預知一瞬間後。
一瞬間,雖然極其短暫,但終究是有個限度,而對於殺手來說,一瞬間的時光足以改變很多事。
兩人相隔五米,背對而立。
「你很強,雖然只有羅修級別。」半晌後,蕭沫在喃口吐道。
「呵呵,你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刺客,真正的刺客,可是,你輸了,你畢竟沒有使用羅修者的能力。」朱暇悠然轉身笑道。
「無妨,我也是受人錢財而殺人,既然未能完成任務,將錢還給雇我之人就行了,不過,你是第一個躲過我一劍的人。」蕭沫也轉身笑道。
兩人初次相遇,並且是敵對面,然而經過短暫的交手後,兩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那種感覺,或許是知己、或許是朋友。
空間戒指光芒一閃,兩罈美酒出現在蕭沫手中。
丟出一罈酒向朱暇後,蕭沫笑道:「我今年二十歲,十五歲就是一個刺客了,五年,我沒有遇到一個我看的上眼的刺客,不過,盛托城一行,讓我找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同道中人。」說罷蕭沫拿開酒罈上的封泥,大灌而起。
「我不是刺客,也不是殺手,我處於兩者之間,但我自稱殺手,不過,你也是第一個讓我看的上眼的刺客。」朱暇笑道,隨即也仰頭喝酒。
「呵,所謂的刺客也好,殺手也罷,只不過是一種稱呼罷了。」蕭沫搖頭歎道,頓了半響,少頃,蕭沫繼續說道:「我很喜歡你題的那首詩,那首詩,很適合我,不知能否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必看我面目,我叫朱暇。」擦掉嘴邊的酒漬,朱暇笑道,輕佻劍眉,隨即朱暇疑惑問道:「那個叫小羽的就是你師妹吧?」
「嗯,這次她非要和我一起來,我也沒辦法。」蕭沫無奈應道。
「早在你們刺殺朱家弟子的時候,你們就已經中毒了,不過那是慢性毒,要半個月才會發作,解毒方法就是在開水中浸泡一個時辰,每天浸泡三次,五天就行了。」朱暇莞爾說道,隨即轉身邁步離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果你也參加東域大賽的話我們會見面的,再見。」朱暇一邊喝酒,一邊吟道。
「你喝了我的酒,不怕被下毒?」
「沒有人能給一個殺手下毒。」
「哈哈,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謝謝你的解毒之法,我蕭沫認你這個朋友!朱暇,我們東域青年大賽再見!」豪爽一語,蕭沫身形竄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
朱家府邸。
深夜的朱家除了守衛外,大多人員都已睡去。
此時,朱暇捂著小腹搖搖顫顫的衝開了別院大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褪下夜行衣後,在朱暇的小腹處清晰可見一道駭人至極的傷口,鮮血早已凝固成血塊。
望著小腹上一道尺長的傷口,朱暇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同時也在暗自慶幸著狸貓眼的能力,如不是那一瞬間自己躲過一些距離,蕭沫的那一劍早已劃開了他的小腹。
「終於有人不用羅修者的能力也能讓我受傷了,呵呵,這個世界,有趣。」心下笑道,朱暇也不管腹部的傷口,當即盤膝而坐,閉眼冥神。
……
一個有著微弱燈光的房間中。
蕭沫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光著的上身隨處可見爆開的傷口,此時,一個白衣女子正一臉心痛之色的在為他擦拭著傷口邊緣的血漬。
「師…師兄,沒想到……你也會………」白衣女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傢伙很強,我不用羅修者的能力光憑身體能力的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蕭沫虛弱的喃道。
「沒想到那個登徒子這麼厲害,而且攻擊方法也詭異至極,我從未見過。」林雅羽心有餘悸似的喃道。
「是啊,好在我在被攻擊的當時御動了靈氣護住身體,要不然現在我已經死了。」
「哼!還好意思說,真不知道師兄你是怎麼想的?幹嘛講那麼多規矩啊?一開始直接用你達到羅士低階的實力那個登徒子早就死了。」林雅羽一撇小嘴嬌嗔道。
「呵呵,你不懂的。」
……
第二天,屬於朱暇房間中。
經過一整晚的修煉後,朱暇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後,而就在下一刻,他卻勃然變色。
摸著光滑的小腹,朱暇臉上即是驚色又是疑惑。
「傷是什麼時候好的?」朱暇喃喃自問道。
經過一整晚的修煉,第二天霍然發現昨晚被劃開的傷口莫名其妙的全好了,甚至連一絲痕跡也不留。
「是噬決的能力還是那些金色液體的能力?」朱暇心中再次自喃道。
從莫名其妙的修煉噬決到如今,朱暇還是對噬決沒有一個完全的瞭解,而那些金色液體也深藏在他的骨骼中,感受不到絲毫氣息,從摩崗洞出來後,朱暇只要一閉眼就會看見一片金色的空間,而那十柄屬於地球上的神劍虛影也靜靜的懸浮在金色空間當中,同樣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十柄神劍早已不在,難道我腦海中的虛影就是老頭所說的劍魂?但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拿到十劍?還有,那些金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朱暇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問道,一連串令他不解的事情令他幾欲抓狂!
許久,朱暇心中才恢復平靜。
「唉~~~!」仰頭長歎一口氣,朱暇喃道:「管他娘的,蛋疼不是一兩天,搞基也要三五年,走一步算一步吧!嘿嘿,如果昨天我用的是魚腸劍的話,可能蕭沫現在已經死翹翹了吧。」
口中喃著,朱暇不由想起了前世的魚腸劍,前世,他憑十劍之一的魚腸劍,笑傲各大黑勢力,踐踏熱武器。
魚腸劍,乃是前世歷史中專諸用來刺殺王僚用的劍,是一把勇決之劍,專門用來刺殺的劍。
「要是我是煉器師就好了,老子定會重鑄十劍!」心中頓聲道,隨即朱暇在大床左側衣櫃中找了一套乾淨的白衣穿上。
出了房間後,朱暇朝著朱家後山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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