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瞧瞧咱倆生的傻兒子 文 / 夜未央、傷
「是啊,你變得不再喜歡我了。」她委屈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眼眶紅紅的。
那種我見猶憐的姿態讓誰看了都會有保護欲,看著零夜淡漠的面容,她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就落下來了,零夜無奈的落座在她身邊,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不哭。」
零夜話話剛出口,顏依婷的眼淚便一發不可收拾,反身撲進了零夜的懷裡,難過地抽泣著:
「零夜君,很抱歉,我沒有影落兮那麼堅強,求你心疼心疼我。」
零夜感受到了顏依婷雙手的禁錮有多緊,深吸一口氣,緩慢的抬起手安撫般的輕拍她的背:「我心疼你,那誰去心疼影落兮?影落兮觸及感情方面的事情很脆弱很敏感,我的愛就這麼多,不可能分給兩個人。」
「零夜君,我心裡好難受。」聽完這番話,顏依婷蒼白著臉將頭靠在零夜胸膛上:「已經無法重新開始了嗎?」
「嗯。」零夜輕輕一應。
顏依婷咬了咬下唇,眼下一片陰霾,內心黑暗處有什麼在瘋狂的滋長著。
景天翔靠在一棵粗壯的樹幹後,無力的勾起嘴角,溪邊二人緊緊相擁的場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如果痛苦能和愛的程度對等就好了。
零夜坐在自家沙發上不斷地擺弄手中那枚被影落兮丟棄在床頭的通訊器。
「兒咂。」風尊笑瞇瞇的端著兩杯熱牛奶,坐在零夜旁邊。
「爸。」零夜點頭應道。
風尊看了眼零夜手中那兩枚相同的戒指,輕輕地歎了口氣:「在想小兮?」
「嗯。」零夜頓了一下:「爸你知道她在哪嗎?」
鳳尊搖了搖頭:「尊級魔法師有能力屏蔽一切追蹤,更別說小兮身邊還有一個六代雲尊。」
「這樣啊……」零夜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瞼。
「話說,你和依婷是怎麼一回事?」風尊抿了一口牛奶。
零夜詫異:「爸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風之國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能感受到,別小看你老爸。」風尊笑了笑:「你還沒回答我呢。」
「……」零夜沉默了,半晌說出:「我也不知道。」
「還想和她在一起嗎?」風尊歪了歪頭猜測到。
「沒有。」零夜這時卻一口否決:「我承認我對她還有感情,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繼續和她在一起。」
「這樣啊…」風尊拄著下巴:「那就不要繼續這種曖曖昧昧的態度。」
「我也明白啊。」零夜抓了抓頭髮:「可是不忍心見依婷哭。」
「那你就忍心讓小兮哭?」風尊挑眉,看零夜又不做聲。風尊裝模做樣的清了清嗓子:「我說兒咂,你不會是想腳踩兩條船吧?」
零夜聽到此言嘴角抽了抽:「我才沒有!」
風尊看著自家兒子炸毛,捂嘴偷笑:「好的好的!沒有沒有!那你打算把依婷怎麼辦?」
零夜深吸一口氣,緊皺眉頭:「我會看著辦的。」仰頭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零夜放下杯子回了房間。
風尊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隨即輕歎一口氣:「我費勁心思的開導根本沒有用嘛。」
無力的歪倒在沙發的靠背上,鬱悶的叫道:「奈奈啊~~~~」
「幹嘛?」風尊夫人優雅的踱出房間。
風尊伸手朝零夜的房間指了指:「瞧瞧咱倆生的傻兒子。」
「嗯,腦子不怎麼開竅這點真的跟你一模一樣,親生的。」風尊夫人走近,伸手摸了摸風尊的銀髮。
「奈奈你又損我!」風尊不滿的抓住自家夫人的手。
「哦呀,快四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愛撒嬌呢,讓國人看見他們敬重的風尊在家裡是這幅模樣又不知道作何評論呢。」風尊夫人掙開鉗制,細細描繪風尊俊朗的眉眼。
風尊瞇起眼睛,噘嘴討吻:「麼麼噠。」
「啪。」風尊腦袋上一撮毛翹了起來,頓時癟起嘴:「腦婆你打我。」
風尊夫人白了他一眼:「兒子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沒個正經的。」
一連十六天,影落兮一行人身上的醫療藥品,暗器,以及金錢所剩無幾。
眾手下將全身上下的口袋摸了個遍,無奈的耷拉下臉。
韓博尷尬的推了推鏡框,開口道:「尊主,弟兄幾個錢都用光了,你還有嗎?」
影落兮淡淡的回了一句:「老娘跟手下出門從不帶錢包。」
「我們現在醫療用品補給不上,隨身備用的暗器也買不到,連住宿屋的錢都沒有。」韓博不忍的將真相說出:「但是到達沼之國還得一個星期。」
「我知道。」影落兮覺的陷入了史無前例的金錢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