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左家宴會 文 / 紅了容顏
星期六的傍晚，公寓的門鈴驟然響起。如風愣了下，看了看時間，想不出現在會有誰過來這兒。
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影，她真是愣了好一會兒。
感覺好像好久沒有見到左泓淨，自從她出院後，他也沒有來看過她。
「怎麼？驚訝？還是激動？」左泓淨看著她，揚起帥帥的笑，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拎著一樣東西。
「哦……你怎麼來了？」如風也綻開笑。
「來看你，免得到時候說我忒沒良心，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如風笑得氣岔，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詫異道：「拿著什麼？好像挺香的……」
「粥。」左泓淨提著在如風面前晃了下，逕直越過她，走入屋內。
「是四方部落的嗎？聞到味道了……好香……」如風跟在他後面，看著他進到廚房，拿碗，倒粥。
左泓淨倒了兩碗粥，端入餐廳：「陪我吃點吧，好久沒陪我一起吃飯了……」他徑直坐入，端起粥喝起來。
如風愣了下，為了他的那句話，隨後，笑笑，也坐入，端起粥吃了起來。
「明天……能做我的女伴嗎？」左泓淨沒來由的說了那樣一句話，如風愣了下，抬頭，看向他，而他卻只是低著頭吃著碗裡的粥。
「什……什麼？」如風輕聲問道。
「明天，左氏集團八週年慶典，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左泓淨抬起眼眸，直直看向她，「願意麼？」
如風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突然，沒來由的，一股反胃的感覺襲上心頭，如風摀住嘴，衝向衛生間，趴在水池旁大吐特吐。
左泓淨忙跟了過去，伸手扶住她：「你怎麼了？」
如風吐了好久，因為吃得少，吐到後來只成了乾嘔，左泓淨蹲在一邊，輕拍著她的背：「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如風總算緩過來，朝著他搖了搖手：「沒事……可能吃壞了……」
「那還是去醫院看下吧……」
「不用，你忘了我就是個醫生了？」如風轉身朝著他笑。
左泓淨被說得啞口，只好作罷。
「我有點累了，我想休息會……」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左泓淨對她笑笑，轉身朝門口走去。直到門關上，她也沒有回答他問過的話。那是不是代表，她不願意。
如風端坐在床邊，回想著這一段時間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乏力嗜睡，噁心嘔吐，喜酸嗜辣，最重要的，是月經推遲。推遲多久了？她也記不大清楚了。
她伸手輕輕撫上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那樣明顯的反應，作為一個醫生的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如風的臉上綻開笑，他真的給了她孩子，他會喜歡嗎？他會有怎樣的反應？會不會和她一樣，滿心的喜悅，還是……他並不想要這個孩子？
手中緊緊握著手機，是該告訴他嗎？他應該會喜歡吧。還是……明天去醫院檢查了再說？
如風內心掙扎著，最後，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
第二天門鈴響起的時候，如風還在睡夢中。睜開迷濛的雙眼，愣了好一會，才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白虎，手上拿著一個盒子，如風詫異：「這是什麼？」
「老大送你的，請你晚上穿著它陪他出席宴會……」
「宴會？什麼宴會？」如風一怔，會是左泓淨跟她說的嗎？
「老大沒說……」白虎始終面無表情，「晚上會過來接你……」
如風沒再說什麼，接過白虎手裡的盒子，走入屋內。
盯著它看了好久，才輕輕打開。
純白的絲質禮服，手感細滑，沒有過多的綴飾，剪裁簡單大方。胸口處及腰間，點綴著晶光閃閃的鑽石。如風微笑，好漂亮的禮服。
傍晚時分，猶豫好久，還是穿上那件禮服，頭髮隨意盤起，臉上略施脂粉，合身的雪白，將她的玉脂般的肌膚襯托得更為白皙，在閃亮的燈光下，呈現透明色。修長的脖頸，同色系的圍巾隨意繞著，下面是精緻的鎖骨，脖頸間雪白柔嫩的肌膚，盡顯女人柔美曲線，演繹一種別樣的美麗。
孟紹南開門的剎那，就看到那樣奪人眼球的畫面。如風站在那裡，對著他微笑，他卻忘了要眨下眼。
「真美……」他朝著她伸開手臂，如風上前，輕輕握住，卻被他帶入懷裡，深深吻上嬌艷的紅唇。那般飢渴，那般霸道，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跡，她，永遠是他的女人。
左氏集團八週年慶典。
左氏集團十八樓，諾大的廳內，燈火輝煌，人氣鼎沸。廳內的賓客，個個衣著華麗，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珠光寶氣。所有的業界同仁，所有的媒體的記者，無不抓住這個絕好的機會，來接近這個龐大的企業。
如風能夠預料，他會帶她去哪。但還是沒有拒絕，她是他的女人，他沒有帶她出席過這樣的公眾場合，而現在，他居然會帶著她，出現在左付生家的宴會上，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好幾次，都想問出口，而他只是沉默地閉著眼，她的手被他溫暖的大掌緊緊攥著，從上車到現在，一直沒有松離過。那樣的溫暖，讓她的心一片平靜。哽在心間的話，也在她的淡笑中沉寂。
他攜著她進入會場，那樣的轟動，不亞於舉辦這場宴會的主人出場時的效果。
孟紹南只是勾起唇角，淡淡地看著這一切，手扶在如風的腰間，溫暖依然。
如風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大場面，已夠白皙的肌膚在閃亮的閃光燈下更為蒼白。
左泓淨的眼穿過重重人群，定格在她的身上。這，就是她沒有答應他的理由。
孟紹南，這樣摟著她招搖過市，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風？」
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如風轉頭，雲淨站在一邊，淡笑著看著她，眼裡閃過一抹明顯的哀傷。
如風的心一顫，她能看出雲淨的心思，但她又能怎麼做？
「雲淨？」她也朝她綻開笑，卻顯得有絲牽強。
「真是漂亮，一下子看到，還真認不出來……」雲淨上前，握著如風的手，「孟大哥將你藏的真好，連我一直跟在孟大哥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你和孟大哥之間的關係……」她笑著，對著如風說，眼卻望著孟紹南，眼裡有著深深的哀怨。
孟紹南瞥了她眼，嘴角扯動，沒有回話。
「紹南來了？」左付生聲到人到，穿過人群，走到孟紹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來來來，給你介紹幾個老友去……」拖著孟紹南往前走去。
孟紹南放開如風，看了她一眼，雲淨忙說道：「孟大哥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如風的……」他沒有應答，轉身而去。
如風看著那個沒入人群裡的身影，頎長的身材，無論在哪，仍然鶴立雞群。
「孟大哥無論在哪，總是有好多女人圍著……」左雲淨的眼也跟著孟紹南的身影移動，一點都沒有收斂眼中的愛慕，啜著酒，輕聲說著，像是說給如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如風收回眼，看了她一眼，淡淡笑笑。
雲淨注意如風的眼神，對著她笑：「如風你別介意，孟大哥是太優秀了，所以他身邊總是不斷有不同的女人出現，我呆在他身邊，我已經見怪不慣了……」
「我沒介意……」如風笑著打斷雲淨。
雲淨被如風的話頓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很漂亮啊。」身邊響起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如風不用轉身，亦知道是誰站在身邊。
「哥，那你陪如風會，我去那邊招待一下。」雲淨對著左泓淨說道，「如風，我去去就來啊……」她對著如風笑。
「嗯。」如風淡淡嗯了下，看著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
雲淨會怨她嗎？她對孟紹南的愛戀，她不會不明白。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左泓淨的聲音慢條斯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手裡拿著香檳，晃著酒杯，眼看著諾大的廳堂。
如風偏頭，看了他一眼，扯了下嘴角，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如果孟紹南沒有邀她一起過來，她也不會答應左泓淨，但說與不說，又有何差別。
她飲了口手裡的橙汁，眼看向四周。
「左少爺，怎麼在這兒？」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插入他們之間，如風轉頭，看到一性感的女郎依偎著左泓淨，手搭上他的肩膀，對著他媚笑。
「怎麼？在找我？」左泓淨掛上他帥氣的笑容，曖昧地摟著她低語。
如風笑笑，轉身離開。
「等等……」身後傳來左泓淨的聲音，如風愣了下，是在叫她嗎？不是吧。
她繼續向前走。
一邊的手臂忽地被拖住，如風詫異，轉頭看向他。
左泓淨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意。如風一驚，她不知道他怎麼了？生氣？為什麼？她沒有惹到他。
「不該跟我解釋下嗎？」他眼神冷冽地盯著她。
「解釋什麼？」如風望著他幽深的雙眼，她不知道她該和他解釋什麼，從來，她都沒有對他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