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6章 撕破了臉 文 / 尉遲沁兒
孩子!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
可是還沒等我有所行動,蕭冥直接揮手,在那巖的手離我肚子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生生的握住了那巖的手腕,然後「嘎崩」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頓時引來了那巖的尖叫聲。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過蕭冥是為了深入敵營才將計就計的呆在五毒教的,但是沒想到他這麼的決絕,絲毫不給那巖一丁點的面子。
相比較我的呆愣,那巖顯然比我更震撼。
「白逸飛!你混蛋!」
那巖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渾身顫抖著。淚水不自覺的流成了河。
蕭冥依然掛著邪魅的笑容,卻有些殘忍的說:「我混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你不還是愛著我這個混蛋嗎?」
「你!」
那巖直接被堵得無話可說,卻嚶嚶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那麼的愛你。你為什麼寧願動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也不看我一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那巖怒喊著,聲聲入耳,讓人覺得悲慼戚的。
蕭冥冷哼一聲,淡淡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下了桃花蠱。那巖,我可以容忍你愛我,也可以給你最起碼的尊重,但是你不該在一開始就像控制住我。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怎麼可能呢?」
那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而我也證實了曾經的猜想。蕭冥確實被那巖下了桃花蠱!
蕭冥卻一把甩開了那巖。並且用了內力。
那巖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地上,雖然不至於摔疼她,但是在那些教眾面前,她這個教主的面子無疑的被蕭冥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把我硬生生的從我女人的手裡搶回來的那一天起,你就該想到會有被我識破的一天!那巖,我還沒和你算你生生把我的女人推給殭屍的事情,所以趁著我現在心情好,趕緊給我滾!否則我不知道自己能對你做出什麼事情啊!」
蕭冥依然笑著,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
那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有些受不了刺激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白逸飛!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居然敢!你信不信我會毀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便!你覺得我會在乎?還是你覺得你師傅會允許你動我?」
蕭冥的話讓那巖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冥,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滾!」
這一聲,蕭冥沒有給那巖選擇的餘地。直接揮起了衣袖,黑色的濃霧將那巖整個人給掀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那巖好像跌落在外面的走廊上,然後就是教眾連忙上前攙扶的聲音。
「滾開!都給我滾開!」
那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狂暴起來。
蕭冥卻淡淡的說:「想怎麼做都隨你,但是那巖,我提醒你一句,想想破壞了你師父計劃的後果是什麼。你如果能夠承受,我隨時歡迎你對付我!」
說完,也不管那巖什麼表情,直接揮手將房門給關上了,也阻隔了外面的一切聲響。
我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蕭冥,心裡不斷的思考著他們剛才的對話。
如今蕭冥算是和那巖徹底的撕破了臉,也讓我知道他一直都沒有背叛過我。這感覺怎麼說,就像是一層霧霾遮住了眼睛,突然間豁然開朗了。
心情自然是好的,也是愉悅的,可是他們的對話卻讓我聽出了什麼內幕。
蕭冥知道那巖師傅的計劃!
或者說他猜到了那巖師傅的計劃!並且這個計劃少了蕭冥不行!
而那巖對蕭冥下的桃花蠱,貌似沒什麼影響,可是卻是那巖拿住蕭冥的把柄。它甚至可以讓蕭冥生不如死!
這一刻,我心裡又開始揪疼起來。
「你要不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淡淡的開口,蕭冥卻突然朝一旁躺了下去,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直接漠視掉我的問題。
「喂!我問你話呢!」
我用腳尖踹了踹蕭冥,感覺此時他故意不搭理我,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要!」
蕭冥淡淡的開口,卻差點噎死我。
他說不要!這丫的居然不想告訴我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事情!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安靜的呆會,我心煩著呢。」
蕭冥說完,就不再搭理我,不久之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居然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現在的蕭冥好像真的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了,貌似非常的易怒,而且情緒不穩!
會和那巖下的桃花蠱有關嗎?
我的腦海中很多問題,偏偏能給我答案的蕭冥卻死活不說。是為了保護我,還是因為其他,我不得而知,卻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兩個人之間有了太多的秘密,就會覺得心與心的距離十分遙遠。
蔣忠義說過,因為我的懦弱,我的軟弱,蕭冥一個人承擔了所有,難道現在依然是這樣嗎?
我突然間有些堵得難受。我和他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輕歎一聲,暫時不去想這些煩人的問題,我起身下床,想要看看我媽怎麼樣了,卻被一雙大手給死死地握住了。
「去哪兒?」
蕭冥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好像一直都沒有睡過去一般,眼底清明,沒有一絲的迷茫。
「去看看我媽被你憋死了沒有!」
我沒好氣的甩開了蕭冥,不知道為什麼,肚子裡對他怨言不少。雖然知道他還是堅守著對我的情感,但是對我的那份保密和不信任還是讓我很不舒服。
蕭冥卻沒有攔我,只是淡淡的說:「你媽早就不在了。棺材板下面是條秘道,我把她扔進去的時候,就開啟了密道,估計現在已經走遠了。你被我扣留在這裡,你媽不會傻傻的一個人在這裡消磨時間的,她肯定回去找人來救你的。」
我沒聽他的,直接掀開了棺材蓋,才發現那棺材是玄鐵打造的。
玄鐵?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蕭冥。
「這是為你專門打造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的顫抖,甚至心理疼的厲害。可是蕭冥卻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我本來就是那巖綁來的,給我打造一座牢籠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從蔣忠義那裡得知,玄鐵是控制貓驚屍的唯一法器。
蕭冥如果在玄鐵棺材裡呆著,根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否則他的身體就會被玄鐵傷害,然後魂魄被玄鐵刺傷,輕則變成癡傻,重則魂飛魄散!
這那巖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蕭冥呢?那麼這麼做又是為什麼?
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覺得心裡愈發的難受起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不在的時候,蕭冥到底經歷著什麼?
「為什麼不離開?」
我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心疼,也帶著一絲迷惑。
「離不開!夏夏,別擔心我,我沒事!其實也就是晚上難受的時候進去躺一下,其他時間我還是挺自由的。」
蕭冥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卻讓我覺得眼睛難受。
他不該是這樣的!
他是蕭家的少爺!是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可以被人當成囚犯一樣的囚禁著呢?
而他卻什麼都不說!
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到底是他太過於堅強,還是我太過於懦弱無能?
我終於理解了當時蔣忠義罵我時的的心情,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期待,更是一種對蕭冥的憐憫和心疼!
「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將你拉入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而我偏偏什麼都不能為你去分擔!對不起!」
「傻丫頭,和你有什麼關係?即便沒有你,你覺得我們家老爺子會放過我?一早就注定好被算計的命運,不會因為你的出現或者缺席而減少的。別捨呢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的肩膀太瘦小,擔不起那麼大的膽子!」
蕭冥拉過我坐在他的身邊,我發覺他的身體更冷了,冷的讓我剛剛靠近,身邊就泛起了一層白色的霧氣。
可是我卻多麼希望我能夠全程參與,甚至多麼渴望知道蕭冥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這一刻,看著他柔和的目光,我居然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我能說什麼呢?
告訴他我能和他一起分擔?還是大放闕詞的說我不再是以前的夏末了?
有寫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會因為我的道歉或者信心滿滿的一句話而改變。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我要和他好好地,一定要好好地!
雖然覺得蕭冥的身體很冷,冷的讓我有些牙齒打顫,可是我還是靠近了他的懷裡,低聲說:「其實我挺想你的。」
「嗯?我怎麼不知道?我以為你和秦飛玩的不亦樂乎,把我給忘了呢。」
蕭冥拿過一旁的薄被蓋在我的身上,口氣調侃著,手下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聽他提起秦飛,我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和秦飛沒什麼。其實我也是剛碰到他而已,只是沒想到他身負重傷,也不知道誰折磨的。」
「剛碰到就摟摟抱抱了,要是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你是打算踹了我跟他?」
蕭冥的語氣很是輕柔,我卻聽出他還在生氣,不由自主的心裡也有些憤怒,剛才的心疼慢慢地退了下去。
我冷著臉看著蕭冥,淡淡的說:「你就對我那麼不相信?」
「我是不相信秦飛那小子。他都可以為你去死了,你讓我如何放心?」
這一點我無法反駁,卻總覺得蕭冥有些無理取鬧了。
「照你這個意思,我是不是也可以吃你和那巖的醋?那一聲聲親愛的叫著,你可知道我心裡怎麼想?」
「你可以叫我老公!我愛聽!」
「滾蛋!」
我瞬間被蕭冥的調侃羞紅了臉。
老公?
虧他想的出來。
「蕭冥,我有很多問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不可以!」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冥給打斷了。
「為什麼?就因為我社呢們都幫不了你,所以我連知情權都沒有了嗎?」
我一把推開了蕭冥,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蕭冥卻看著我,沒什麼反駁,我卻突然間發現他身體上結成了一層白色的冰霜,那臉也冷的要死。
「你這是怎麼了?」
我伸出手想要去砰蕭冥的臉,卻被他躲閃了過去。
「別出這個房間!外面的人不敢把你怎麼樣!好好地呆在這裡!」
說完,蕭冥站起來就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裡?」
「老實呆著!」
蕭冥沒有回答我,卻好像我要追他似的,走的飛快,然後在我抬腳的同時,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並且將門給我帶上了。
對他的改變,我滿腦子的問號,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問的人。
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玄鐵棺材既然是那巖為蕭冥準備的,她就應該知道了蕭冥是貓驚屍的身份!
可是既然知道了蕭冥是貓驚屍,為什麼還對他下桃花蠱呢?
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桃花蠱可能如我們所猜想的控制不住蕭冥的神智和情感,但是絕對對蕭冥的身體有牽制作用。
回想起蕭冥的臉色變化,他說過不離開是因為離不開,還有剛才他身體上的白色冰霜,一系列的事情聯繫起來,我突然覺得心驚肉跳的。
蕭冥現在受制於人!
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受制於那巖,而是她身後的那個師父!
一通道長!
到底那個一通是什麼來路?能夠把蕭冥研究的這麼透徹?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蕭冥會不會因為這次的桃花蠱而發生不好的事情?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好像冥冥中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正在操控著一切,而我卻沒有任何的頭緒和方向。呆嗎東亡。
或許蔣忠義是知道的,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能求助誰?
就在這時候,門「吱嘎」一聲開了,走進來的居然是那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