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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就是個渣男 文 / 唐穎小

    然而,顧唯一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鬥得過李子木,人家好歹當過警察,又幹過偵探,要反偵察她還不容易麼?

    如今我跟李子木專門碰頭的地方成了寵物店,近期稍微頻繁一點,正源在風口浪尖上的時候,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但我都沒有接到,實在有些忙,而且我的手機那時候記者打來的電話比較多,由著疲於應付,我便不願意接任何陌生電話,所以也就錯過了。

    等正源的事情過去,梁景回了倫敦,我又牽著可樂去寵物店洗澡,他正好在那兒逮著我,也總算碰了頭。他說有好幾次在我家樓下想逮我,可每次我身邊都跟著梁景,他也就不方便過來了。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梁景又不是不認識他,也知道他的存在,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東西。

    起初問的都是一些皮毛問題,我雖然有點煩,但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了,想想他也是關心我。他連我被石頭砸傷這事兒也知道,還好心好意的詢問了一下我得傷勢,問了問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他就著這一塊石頭展開了許多問題,比如說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有人砸石頭過來,就算是情緒過激的家屬也不可能拿石頭砸人,這個事情嚴重的話,可以構成故意傷人罪,所以稍微有點理智的人,也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關於這件事,當初梁景也說過要追究,但沒有找到人,好像人群裡就個別幾個,所以很難查出來。還有就是這次投毒事件,他說警察查出來的明顯就是人為弄好的,而真正的事實究竟是什麼,依舊未知,還有那些記者云云。

    李子木就像個偵探一樣,抽絲剝繭一層層的從中找出漏洞,我安靜的聽著他講,等他講完了,便看向他問:「那你查出問題了嗎?」

    他的目光十分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但就這麼久久的盯了我一會,然後笑了一下,說:「沒有。」

    「李子木,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漏風的牆嗎?你能找出漏洞,那說明這堵牆還不夠嚴實,你說怎麼樣才能將這堵牆封嚴實了,把背後那個人藏起來,永永遠遠的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我看著他,整個人十分淡定。

    李木子揚唇一笑,並沒有將話說破,但我知道他肯定懂我話裡的意思。

    隨後他又告訴我了一件關於顧唯一比較慘淡的事情,由著她暗中在社團裡查人,想找出暗中害她的人是誰,她才剛剛開始,就被李子木發現了動向,李子木這人的心眼不算多好,既然顧唯一想查,他就大大方方的放了線索讓她查個夠。

    要知道社團裡的人,對顧唯一來說各個都不是好惹的茬,根據李子木的訴說,因著顧唯一行為有些風騷嫵媚,又帶著那麼一點清純的味道,社團裡好些個人都對她心懷不軌,但礙於她如今是老大手下的人,基本也都處於觀望的狀態。

    結果李子木把線連到了社團一個形象比較粗鄙,但地位還蠻高的人身上,顧唯一的計量在這些人面前就顯得十分小兒科,這麼一來,她一下就摸到了老虎屁股上。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笑了一下,說;「然後就被他們輪了,輪完之後,還被威脅。還有,她是不是懷孕了?」

    我稍稍頓了一下,這事兒果然慘淡,只是這幾天上班的時候,我看她還是挺正常的,還聽說她現在因為懷著孩子,終於被方琴接納,都住到於嘉禾家裡去了。據說方琴跟於博漾離婚之後,脾氣就軟了很多,許多事情一說就通,也不執著了,只要孩子們願意,她都同意。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李子木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囧,說:「難怪呢,他們私下裡說話的時候,說操著操著出了好多血,有人還說她是個處女,後來想想她好像正懷著孕……」說完,他還用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地上,衣服上沾染著血跡。

    我讓李子木把照片發到了我的手機上,他看了我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你這人還挺記仇的。」

    「她對我幹的時候,我可忘不掉,老話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她的時候差不多到了。」說完,手機就叮得一聲,照片就傳了過來。

    隨後,李子木又告訴我,顧唯一跟銀行一公職人員有一腿,應該是在想法子處理手上的錢,現在正源的形勢不方便處理那些錢,所以她就轉了個方向。不過我想顧唯一注定了只能當棋子的份,還是最爛的一顆。

    我看了一眼李子木發過來的信息,記下地址之後,我就給於嘉禾打了個電話,人想自尋死路,我就該給她選一個最舒服的死法,讓她死的痛快。當初我不知道於嘉禾如今在方琴的循循善誘之下,對顧唯一是一個什麼樣的看法,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親眼看一看,這個女人如今已經爛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顧唯一跟那人約在私人餐館吃飯,傍晚下班,顧唯一前腳走,我與他後腳就跟著出去了。我今天特意借了鄒平的車子,就怕顧唯一心細如塵,認得我跟於嘉禾的車子。我並未跟著顧唯一的車子,而是徑直把車子開到了那家餐館的附近,然後把車子停好,順道伸手把後座上的袋子拿了過來,我手不夠長,不得已只能整個人撲過去,正想這麼做的時候,於嘉禾這手長的倒是幫了我一把。

    這麼一來我兩就湊的有點近,我給嚇了一跳,像躲避瘟神一樣,往後靠了一下。他看著我的樣子,不由輕笑了一聲,說:「幹嘛,我會吃你嗎?」說著,就將東西丟在了我的身上。

    我默了一會,才幹笑了一聲,算是打破這莫名其妙的尷尬氛圍,打開了袋子,從裡面取了幾個麵包出來,遞給了他,道:「先吃點這個墊肚子吧,我想今天應該沒什麼時間吃晚飯。」

    我舉著手,不由抬手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你都不問問我,我們要做什麼嗎?從上車到現在,你好像一直沒有問過我,還是說你問過了,我沒聽見?」

    他垂眸掃了一眼我手上的小麵包,抿了抿唇,笑容漸淡,終是伸手將我手裡的麵包接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前方,說:「大致能夠猜到。」

    這下子我倒是有點好奇了,開始有點不太明白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東西,我沒說話,只側著頭看著他沉靜的側臉。我一直等了好一會,只等到他拆開麵包吃了起來,這人也真是奇怪,當我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跟我說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塊,如果我說對於她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那一定是假的。她如今在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她毀容之後,我關心過她一次,她對著我痛哭,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了我,她說她被黑道的人逼迫,才會做這些事情的,如果她不做她和她媽就會被抓去當妓女。」

    「我總是沒有辦法抵抗住她的眼淚,就開始處處關心她,可有些事情可能連她自己都懶得偽裝了,所以走的越近,她真正的樣子我就看的越加清楚。你可能不知道,那會我甚至在想一定是黑道的逼迫讓她變成這樣,我甚至還想幫她,幫助她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他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滿滿的自嘲。

    我沒說話,只等著聽他說完,「後來,我才終於發現,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而我當初喜歡的顧唯一,都是她偽裝出來的。我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被黑社會威脅,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當初大學時候,故意誘騙你去有賣淫性質的賓館,還做了舉報的人,結果得罪了黑社會。」

    「等頭腦清醒了,我才發現為什麼當初高中時候,她非得跟我偷偷摸摸,大學四年我跟你在一起,她卻暗裡地對我欲拒還迎,偏偏又裝著為你著想的樣子。也許,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僅僅只是因為你喜歡我,所以她要搶而已。如果高中時候你早點告訴我……」

    「沒有這種如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一口打斷了他的話,如今我跟他坐在同一輛車上,可不是為了說這種『如果的』。隨即,我又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樣子太過於嚴肅了,就轉過頭看向了他,微微的笑了笑,說:「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你也還是會喜歡上顧唯一的,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於嘉禾你就是個渣男,不用找借口。你從頭到尾就喜歡她那種類型,我這種樣子的,就算倒追你一百年,你都未必會喜歡上我。」

    說完,我便樂呵呵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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