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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不保證長久 文 / 唐穎小

    梁景說著,做了個深思的表情,但最後他也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今天穿的是襯衫,從地上撈起來一看,扣子差不多都崩掉了,只能勉強將完好的那幾顆扣起來。下床的時候,有些腿軟,正好梁景走過來,我就十分大膽的順桿爬,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你差點把我整壞了,得負責啊。」

    他沒站住,身子往後一仰,就直接坐在了床沿上,正好就能與他平視,他臉上有著若隱若現的笑,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需要嗎?」他那樣子是**裸的瞧不起我的架勢。

    我依舊抱著他的脖子,笑道:「需要,我現在是單身,不能給你白折騰。」

    「哦,所以以前是讓我白睡。」

    我不與他耍嘴皮子,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都佔不到一點好處,還不如少說多做,那天我死抱著他的脖子不放,他便與我在酒店房間裡僵持了大半個小時,最後無可奈何之下,才背著我出了房間,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反正是不怎麼高興。

    我說:「這就是你整我的下場,你還記得小時候把我弄進臭水溝裡,最後還不是你親手把我撈起來的?然後背著渾身臭哄哄的我回去,這就叫做自找苦吃,再臭再重也得背著。」

    做人不能太得瑟,梁景教過我很多遍,但我還是改不了,容易得意忘形,所以當我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毫不留情將我從背上丟了下去,背脊撞在扶手上,疼的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梁景看了我一眼,冷若冰霜,將那『自找苦吃』四個字還給了我。

    梁景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我便在後面追,將要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忽然就在門口看到了兩個頗為眼熟的身影,他們原本是背對著我上車的,但等到他們都上車了,司機開門上車的時候,正好是面對著我的,那臉盤子方方的,不是小方又是誰,我加快了腳步追出去看,剛剛那麼粗粗一看,上車的有男有女,我想看清楚上去的是不是朱子秀母女,可車子開的很快,我出去,他們早就沒影子了。

    也不知梁景是什麼時候慢下來的,我一心想去追外面那輛車,超過他走在前面都不知道。等收回視線,一看,梁景竟然不見了,正想再加快腳步追出去,頭髮就被人一把揪住,真的沒想到,我頭髮都那麼短了,還會被那麼輕易揪住。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被往後拉了過去,腦袋抵在了某人的肩膀上,仰頭正好就看到了他的下巴,竟然有點鬍渣,果然看人也是要看角度的,無論多好看的人,從下往上看,就不忍直視,感覺鼻孔跟爾康一樣。

    我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拍開了他的手,說:「你揪我幹嘛,嘴巴長著幹嘛用的。」

    「你說幹嘛用的。」他看著我,滿臉的不高興,整的好像剛才是我把他強姦了似得,我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並肩。

    「看到什麼了,那麼著急追出去?」他整了整衣服,這回放緩了腳步,跟我的速度齊平,一起往出走。

    我想了一下,覺得我們兩都這樣了,也就不用瞞著什麼了,便老實告訴他:「好像看到顧唯一和朱子秀了,但也就一晃眼,沒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家裡那司機出來賺外快。」

    他默了一會,才忽然文不對題的問我:「哦,想必你也是很討厭破壞家庭的人,是嗎?」他說著,忽然有些正經起來,停了一下步子,側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點是當然的,想必只要是個心理還算健康,腦子還是正常的人,都不喜歡破壞自己家庭的人吧,「是啊,幹嘛?」

    「沒什麼,試試看,你這個人容不容易出軌。」

    無語,這跟容不容易出軌有什麼關係嗎?再說了,他都沒承認什麼,我出不出軌管他什麼事兒。

    晚上,我坐在梁景家的沙發上喂可樂吃東西的時候,他終於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了我李子木的事情。

    「李詠的臉還真是長。」電視上正在播放李詠的節目,他看著看著忽然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我抬頭看了一眼,表示贊同,說:「是啊。」

    「嗯,李子木是誰?」

    這從李詠直接跳到李子木,跳躍性也真是夠了,「他啊,是我請的私家偵探。」我又想了一下,就直接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媽的死不是意外,但當年我年紀太輕,受了大刺激,整個人就沒有太多理智,警方都說是意外車禍,到事後冷靜下來,才覺得不像是意外。」

    「原來,你瞞著我的事情,挺多。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也虧你有耐心。跟他關係不錯?」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還不錯。」

    「哦,你可以打掃狗毛了。」說完,他就站了起來,就這麼走開了,過了一會,又說:「等下我送你回去。」

    說真的,我當時還以為這場戀愛,應該要走純情路線,雖然我們的開始並不那麼純情。但我忘記梁景已經是個三十二歲的成熟男人,而不是二十二歲的單純男孩。一路上,他不與我拉手,過馬路的時候,只提醒我看車,到了家門口,我跟他說再見,他說他在樓下等我。

    然後我就知道,他不是送我回家,他就是陪我回來拿東西。

    等我瞭解過來,要上樓的時候,他卻還是叫住了我,來了一場不算告白的告白,他雙手抱胸,在與我兩步之遙的地方站著,樓道亮起的燈,將他臉上的表情照的很清楚,他說:「不能保證長久,但先試試吧。」

    我想我肯定是瘋了,他連一句喜歡也沒有說,甚至也沒有保證,但不知為什麼,我卻又感動又開心。我原本就不相信男人的承諾,於嘉禾以前給了我許多承諾和保證,但一樣也沒有實現。我也從未想過愛情能夠天長地久的存在,梁景只是說了實話,在感情裡,能有實話,挺好的。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心裡開心,學著他那冷酷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嗯,試試吧,不行就拉倒。」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就直接轉身上了樓。

    與梁景在一起後,趙倩童找了一天,興致勃勃的跟我說梁景是如何的老謀深算,我聽了半天有點迷糊,就忍不住問:「究竟什麼意思?不是梁景對我有意思嗎?」

    「哪兒啊,我對他的好感,還在萌芽的時候,就被他親手扼殺了,我覺得他說話直,就成了朋友。後來吃飯,梁景說你對他有意思,只是羞澀難於開口,我說我不信,就打了個賭,結果你還真喜歡他。那天主題公園你生氣,我都差點想跟你解釋了。」

    這男人,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能吃虧。

    顧唯一正式回來上班那天,我們正好碰上,不過我覺得,她是故意站在那兒等我的,在家裡休息了那麼久,想必現在也算是調整好狀態,要開始反撲了吧。

    養了兩個月,整個人倒也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了,她見著我的時候,笑的十分開心,長長的秀髮一甩,轉過身,道:「真巧,第一天回來上班,就碰到清城你了。最近怎麼都不回家了?不會還因為之前婚禮的事情不高興吧?」

    我看她笑的那麼開心,便也點了點頭,說:「怎麼會不高興,別著急,過兩天就回去。也是我疏忽了,婚禮之後,我都沒去看看你,那幾天你肯定很難過吧?跟於嘉禾聯繫了嘛?聽說他過的也挺不好的,你兩之間也是有誤會,你去解釋解釋,興許還能在一起,是不是?」

    我笑著,抬手摸了一下我的丸子頭。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嗯,你說的是,我們之間的誤會肯定是要解開的。」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我就不想再與她多說,與梁景一起繞過她進了正源大門。

    不過顧唯一厚顏無恥,大概是一定要用她的臉來膈應我,非跟我們同一部電梯,我看了看梁景,他沒理我,也沒有打算要給我出頭的意思。這種時候,我感覺他這個總裁當的不好,好賴我現在也是他的人,是不是該保護我?是不是該拿出總裁的霸氣!

    讓他們知道,這整部電梯都被他承包了!

    電梯裡,我用餘光無數次看到,顧唯一的眼神在梁景臉上停留了n次,不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幸好她比我們早出電梯,等電梯裡就我們兩人了,我便忍不住猜測了一句,「你說顧唯一會不會過來搶你?她都搶慣了我的東西。」

    「前提,我得是你的。」梁景也膈應我。

    「不是嗎?」

    「是嗎?」

    好吧,我不想跟他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忽然問我,「上次婚禮我忘了問,那塊人形牌是怎麼回事?是你以前用的那塊?」

    我頓了一下,冷哼了一聲,「不是,以前那個,在你走之後,我直接把它的頭扭下來了。那塊,我原本是當做禮物送給他們的,倒是沒有想到能派上用處,但這種事情,我一輩子也不想做第二次。」.

    miaob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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