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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簡直砸壞腦神經了 文 / 唐穎小

    我弄了半天,茶几上便都是我用過帶血的紙巾了,腦袋感覺越來越疼,我忍不住給梁景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後很嚴肅的跟他說:「我的頭破了,還在流血。」

    梁景沒說什麼就掛了,但沒過多久,我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我捂著腦袋過去開門,就看到梁景站在門口,面容嚴肅,連話說都有些嚴肅,並且怎麼聽都有點凶我的意思,他說;「樂極生悲了?又幹了什麼蠢事?」

    我用手牢牢捂著我的頭,笑的有點苦澀,道:「你現在不該先送我去醫院嗎?我真怕自己失血過多,不過不怕,趁著我還沒死,立個遺囑,把我手裡的錢全捐給慈善機構,然後麻煩你幫把監視器的錄像拷貝下來,交給警察同志,一定一定要將那個殺害我的人繩之於法。讓他吃一輩子的牢飯,永遠都別出來!」

    「我希望他越長壽越好,最好還能雇個人,在監獄裡時時刻刻,時時刻刻的折磨他,身心折磨如果死後我有幸變成一縷冤魂的話,我一定要將他嚇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梁景一定覺得我瘋了,眸色很深,眉毛皺的很緊,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會在心裡怎樣的腹誹我這個人。我想我這人的心理,有一段時間是沒辦法正常了。

    他抓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我掙扎了一下,回去拿了我的東西,才跟著他離開了別墅。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梁景開車很快,道路兩旁的風景幾乎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壓根半點也看不清楚,周圍有些什麼,倒是能看到一輛輛的車子從身邊經過,然後被甩的非常遠。

    梁景開始一般來說還是蠻穩當的,我雖然腦瓜子很痛,但還是抽空掃了一眼碼表,已經直奔一百二十碼了,看來他很著急。我不由的笑了一下,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暖暖的,起碼還有人關心我的死活,還會因為我受傷流血而著急,挺好的。

    以前關心我,對我好的人很多,我將這些東西視為理所當然,不得不說也確實有點嬌氣,然而現在,卻是倍感珍惜,畢竟真正對我好的人沒有幾個,我不希望越來越少,直到身邊一個都沒有,那樣太孤獨,亦太可憐了。

    我拿下了抵在額頭上的紙巾,那鮮血紅的刺目,我將其對折了一下,又捂在了額頭上,笑道:「放心,我沒事的,以前我媽給我算過命,她說我能活到九十歲,命很長的,沒那麼容易會死掉。」

    他沒聽我的話,繼續一路直奔,到了醫院,就拉著我直進急症室。我這頭破的還有些嚴重,縫了四針,顧暉也確實夠狠心的,真當是下了狠手了,我原本想也就是破點皮的事情,沒想到會那麼嚴重,還需要縫針。

    我是沒辦法想像那個針線刺破頭皮的感覺,看著醫生護士在我面前準備工具,我就很緊張,梁景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麼,我看了看醫生,說:「您等一下,我叫下人。」還沒說完,我就站了起來,跑出去找人了。

    梁景走的有些遠,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站在窗口抽煙,醫院裡不能大聲喧嘩,我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頭看到我的時候,目光在我額頭上掃了一眼,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你出來幹什麼?」

    「找你啊,腦袋要縫針,我有點怕,你能不能站在旁邊?」

    「知道怕,以後不要自找苦吃!別總是幹了什麼事情,就翹尾巴……」

    「知道了,你等會再教訓我,別耽誤工夫。」說著,我就勾著他的手臂,往回走。

    雖然只有四針,但這個過程簡直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我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梁景一直站在我身邊,我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咬牙忍痛。等醫生將我的傷口處理好了,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慢悠悠的坐了起來,醫生在開藥,梁景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就出去付錢拿藥了。

    回去的時候,梁景將我帶回了家,估計也是不放心我再去別墅了吧,那裡的人都太可怕了,各個臉上都戴著善良的面具,可面具底下的那一張臉,卻是極端的醜陋,跟心一樣,很可怕。在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最不可測,也是最容易改變的。

    有時候它能讓人很窩心,有時候它也能讓人很絕望。

    我靠坐在沙發上,想著之前在別墅裡,顧暉拿起玻璃杯砸向我時臉上那種猙獰的表情,我忽然在想,如果我真的不是他的女兒,那便是我的幸運,我怎麼能有這樣一個狠心的父親!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也抵不過一張不知真假的dna鑒定報告,朝夕之間,我在他的心裡從掌上明珠,淪落到了一個他根本就不願意多看一眼的野種,是他綠帽子的證明,他看見我的時候,肯定很心塞。

    可為什麼,他出軌可以出的那樣心安理得,跟朱子秀生孩子,人怎麼可以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明最受傷的應該是我媽,而他卻鬧得好像他才是這個世界上受傷最深的人,還覺得戴了那麼多年綠帽子心裡很不平衡,人怎麼可以這樣!

    我想的有些頭疼,額頭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梁景坐在茶几前,正在研究我電腦上那個監視器錄像,我睜開眼睛,正好就看見了顧暉舉起杯子砸向我的畫面,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他多恨我,如果當時桌子上有把刀,他是不是就會一刀捅死我?」

    我有些累了,便站了起來,與他說了一聲,就兀自上樓了,來的次數多了,樓上那個房間,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房間了。我草草梳洗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沒有關燈,盯著頭頂的燈光看了半天,看到眼睛發酸流淚了,才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能夠感覺到房間裡的燈亮著,但腦子卻開始做夢了,這個夢有點可怕,竟然是顧暉拿著刀子追殺我,追著追著,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旁邊忽然就冒出了一個顧唯一,她也拿著刀子,瞪著眼睛,追著我砍。

    最後我跑著跑著,竟然不小心入了死胡同,刀子很鋒利,看著他們步步緊逼,我覺得很絕望,可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他們捅成馬蜂窩的時候,身後的牆竟然消失了,梁景身帶光環站在身後,看起來是來解救我的。

    我開心極了,就一邊喊一邊往他的方向跑啊跑,然而就在我以為快要得救的時候,忽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勾,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說時遲那時快,不知是誰的刀子一下子插在了我的腿上。可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跑的好好的會忽然摔倒,這裡的路明明就很平直,腳下怎麼可能會有東西將我絆倒。

    我忍著背後那麼些瘋狂在我身上扎刀子的人,轉過頭看了一眼,竟看到梁景雙手抱胸,面上帶著十分詭異的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立在旁邊,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就在我想開口問為什麼的時候,一把尖銳的刀子衝著我的門面扎過來,我一下子就被嚇醒了。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的喘了兩口氣,整個人還沒緩過來,就聽到梁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做噩夢了?」

    剛才的夢我還心有慼慼,這會梁景的聲音忽然冒出來,我簡直是條件反射的往邊上一躲,想必臉上的警惕表情太明顯,一下子就被梁景看出來了。他略略蹙了一下眉,倒也沒有生氣,在床邊坐了下來,問:「夢到我了?」

    我想肯定是我的腦袋被砸,導致神經出了點問題,連做夢都做的那麼詭異,不過夢都是反的,梁景幫過我很多次,他肯定不能害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與他開了個玩笑,道:「是啊,夢到你害我,直接導致我被人捅成了馬蜂窩,嚇了我一跳,幸好只是做夢,估計是腦袋被砸壞了。」

    梁景做出了一副思考狀,笑著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我的腦門,說:「要害你,不用等到現在,分分鐘的事情。」

    嗯,他這是在小看我。

    我頓了頓,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人,腦子總是有些遲鈍的,愣了兩下之後,他已經站起來,扯著我躺下,替我蓋了一下被子,說了聲好好休息,就替我關燈出去了。等他出去了,我這才想起來,我忘記問了,為什麼他會在我的房間裡!

    過了兩天,公司鬧了大動靜,顧暉忽然進了公司,將他那形同虛設的總經理位置個重拾了起來,進公司之後,好一通整頓。

    這樣一來,公司裡就徹底的成了兩方對立了,我去公司的時候,出了電梯,就迎面碰上了顧暉,他穿著整齊,西裝革履,看見我的時候沒給好臉色,只說了一句,「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做董事長,真是好笑!我就看你怎麼向股東們解釋!」.

    miaob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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