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第一份工作 文 / LJQ蟲蟲
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轉了一圈，陌曉美下定決定鼓起了勇氣接下羅鑫拋來的橄欖枝。她現在獨身一人混跡在世界，一切都靠自己。不是說工作不分貴賤，咱不偷不搶的：「好吧。」她憤憤的點點頭。
以前她也曾去過金碧輝煌會所，應該說這個城市裡幾乎一半的人都去金碧輝煌消費過。金碧輝煌號稱各種高級娛樂設施，高級餐廳、高級健身會所、高級ktv、高級籃球場、高級按摩集一身的高級會所，滿足消費者所有需要。總之金碧輝煌的前綴就是「高級」，那麼高級的地方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怎麼地吧，陌曉美自嘲。
當然之前陌曉美是作為消費者去消費，現在她是作為服務者給人提供服務，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和天差地別的地位，這些用不了多久陌曉美就會知道，畢竟錢不是那麼好賺，生活也不是這麼簡單的。
羅鑫打電話讓保姆把女兒羅嬌嬌帶回家去，自己便與陌曉美前往金碧輝煌會所。離上班時間還早，羅鑫好人做到底提前送陌曉美過去。
這片樓的房主有一點說的對，這小區筒樓雖破舊不堪但其位置的的確處於市中心。走出小一段路轉個彎眼前赫然是高樓大廈林立，這片低矮的小舊樓被現代化的城市包圍，可憐的在夾縫中生存。
這幾棟舊樓是城市裡唯一一的舊城區，一直被政府遺忘在犄角旮旯裡忘了去改建和規劃。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就到目的地，雖才剛剛入夜，金碧輝煌的霓虹燈盡相發揮最耀眼會奪目的光芒去吸引各色人的眼光。羅鑫選擇在這裡工作，一個是這種*適合自己，另一點是離家近、離女兒近。滿足了兩點條件，羅鑫在這裡是如魚得水。
「經理好。」
「羅經理好。」
三步兩步間就有人低頭哈腰的向羅鑫問好，男女侍者們都畢恭畢敬的打招呼。羅鑫不費口舌，眉一揚就算是招呼回去了，如此一路「揚眉吐氣」。陌曉美看著眼前花襯衫下的不怎麼纖細的腰身扭著就走到了他的辦公室。
一般人在家裡會隨性一點，到了工作的地方會正經嚴肅起來。羅鑫當然不是一般人，他在上班後在夜色的掩蓋下，才以真面目示人。一入金碧輝煌的地盤羅鑫越發不正緊起來，腳下走路都帶彈簧彈力十足走起來一顫一顫的，坐在辦公桌後腳抬到桌子上，翹的比頭還高。
一副吊兒郎當神態，用挑逗的語氣吩咐美麗的女秘書：「親愛的小秘，讓人事處的人來一趟。」
秘書小姐貼著羅鑫的座椅，上半身幾乎要陷在他身上，嬌嗔道：「討厭啦~羅經理，說了好幾次叫我小艷或者艷艷啦，幹嘛叫我小秘啊。我名字中又不帶秘字。」
「你是秘書嘛？小秘是簡稱，多動聽，不是麼？」羅鑫前腳離開女兒，後腳就變得如此open,就像是解脫了道德的束縛。成年女性立刻成了他獵奇的目標，就算是沒有玩弄的小心思也會習慣性的*。
曖昧的稱「小秘」還有一個原因是羅鑫女秘書換的忒勤快，往往一不小心用職務之便，在月黑風高的晚上來個一夜之情什麼的，到手之後又嫌粘的緊於是下一刻便換。那麼多名字跟著面孔來來去去他哪裡記得住，於是「小秘」成了未到手秘書的全稱。
秘書嬌滴滴的與羅鑫打情罵俏了一陣才出去請人事部的人過來。
「人交給你了。」羅鑫一句廢話都沒多，把陌曉美交給了人事部來的一個中年女人。
金碧輝煌很大，人事部的大姐帶著陌曉美出了辦公室，繞一大圈從員工通道出了金碧輝煌的會所，來到後面一幢他們的員工宿舍。在一樓的倉庫中領取了一些日常用品。
「這是衣服、被子、臉盆和房間的鑰匙。」中年女人一攤手：「你還要先交一千塊押金。」那一千塊錢陌曉美最終還是沒保住，她蹲下身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疊錢，點了十張毛爺爺慎重將錢交給對方。
金碧輝煌發的裙子是那種長長的拖地長裙，「公主」的工作服，質量倒是不錯，就是上面露的比較多。其他用品，比如被子和臉盤上都印有金碧輝煌會所名字，這讓陌曉美想起了大學裡在角落中蒙灰那些用品也是一樣都印有「叉叉大學」的字樣。這回可好，大學集體生活沒過上，倒是到這裡來體驗了。
不過今天晚上終於是有地方能躺下睡覺了。
中年父母一起幫著把一大堆的東西搬到陌曉美的房間。
房間裡有四張床、一個櫃子皆空蕩蕩的看起來並沒有人居住的樣子。大姐說這裡本來是住了兩位姑娘，一個被富商包養了，一個賺夠了錢回學校繼續讀書去了。
陌曉美也懶得打掃胡亂把被子鋪在床上，行李箱往床下一踹趴床上一動也不想再動。很累、很睏，閉上眼卻睡不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孤孤單單的回憶著某些逝去她所逝去的、來不及珍惜的東西。
外面的夜漆黑濃重，陌曉美雙眼神迷離的睜開又閉上。整個人就像是在車流裡被撞成了碎片，得自己把自己一片一片的拼湊起來。
天可憐見的。
但是傷心終究敵不過洶湧而來的睡意，這一覺陌曉美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昨天的那位大姐又她去了員工食堂，帶著她熟悉場地。金碧輝煌很大，大的陌曉美覺得自己深陷在迷宮中，就是單單在娛樂ktv一幢樓內結構讓人迷路n次。
就是由人帶著，七拐八拐的走陌曉美很快走的頭暈腦脹，根本沒記住東南西北。
「沒事兒，剛來都這樣，晚上會有人來帶你。你只要記得穿好制服，化好妝就成。」大姐一邊說一邊轉過頭盯著看了陌曉美的臉蛋一會兒：「你有一張漂亮的臉，很快就能紅了。」
大姐很有預見性，沒錯就在工作的第一個晚上，陌曉美就「紅」了。
這世界有一種女人叫紅顏禍水，特別是在金碧輝煌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陌曉美這種長相不惹麻煩簡直對不起這張臉。
就在一個月前陌曉美還和林曹俊一起來金碧輝煌吃過飯。當然他們只是吃飯、做桑拿……等一系列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純娛樂項目，陌曉美沒有見過金碧輝煌的「公主」，男士們不會在女士在場的情況下點「公主」服務。
所以陌曉美並不理解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在這裡的運用，她不知道一個月一萬塊是怎麼一個賺法，伺候人的時候要多麼的伺候周全才能拿到一個月一萬的薪水。當羅鑫所謂的「公主」就陪陪唱歌，喝喝酒輕描淡寫的一說她也相信了。
那些出去坐台等「項目」在羅鑫眼裡都無所謂，那麼客人要求摟摟抱抱、動手動腳、親親啃啃在羅鑫眼中更加不值一提。陌曉美輕視了她的第一份工作，並很快吃到苦頭。
到了晚上陌曉美強打起精神準備好好工作，按照大姐的要求她的妝容顏色加深加亮，化的跟舞台妝似得。在陌曉美心中工作不分貴賤，只分賺的多賺的少。
賺的多了，有賺多的壓力和要忍受的事情，她做好了萬全的心裡準備，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可陌曉美的想法簡單了一點，她在城堡中被保護的好好的，這麼多奇葩和出閣的事情她未曾經歷過。
就像是現在在555包廂內，一幫中年男人無數瓶紅酒下肚之後醜態畢露，包廂中兩個發福的男人抓著麥克風慷慨激昂吟唱高歌，只是那調而跑到姥姥家門口了，還硬拉著陌曉美和另一個公主一起合唱，其餘的人吹著口哨興奮的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