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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豬闖竹苑鬧翻天 文 / 白髮小魔女

    月軒璞悵然一歎,收緊了臂彎,遙望著遠方進城的官道,「鵲兒!你知道嗎?當年我從月關回來。就是站在這小山坡上眺望著高高的城門。我曾一度不想進京城。」

    「你在這裡埋葬了對蕭家姐姐的愛。」冷雪鵲斂了埋怨,目光隨之投向城門。

    朦朧細雨中,她仿似看到了月軒璞帶著一身的功績、帶著一身的惆悵進城門時的無奈模樣。

    月軒璞眼中有淚光閃爍。他心底的痛在蔓延,自至讓她感到他的身體不在有溫度。

    說起來誰都不相信。蕭如玉在冷雪鵲的心目中是位俠骨柔情、若男子一樣頂天立地的奇女子。

    女子身上聚太多的優良品格。以至於冷雪鵲妒忌不起來,倒非常喜歡聽他與她的故事。也喜歡與他沉浸於那份懵懂不經事時萌發的純潔愛戀。

    「提到玉兒。你不介意嗎?」良久,月軒璞斂了傷痛,輕輕地問冷雪鵲。

    冷雪鵲揚起一張小臉苦笑,很是坦然。這令月軒璞好看的美目盈滿了淚水。

    他輕輕地給她捋了飛揚的髮絲於後,柔情似水地攬著她整個人向坡下走去,「我沒看錯人。你與如玉一樣,是一個若一張白紙的人。你們說起來很像。如玉也曾像你一樣遇事衝動。可是我不知道她何時變得城府,直至讓我看不透。」

    「蕭家姐姐不希望你與殿下反目成仇。不過,以殿下對她的愛。她應該沒白過此生。」能與蕭如玉相提並論。冷雪鵲感到美不勝收,憑著對月軒璞他們這段三角戀的理解道出心中所想。

    月軒璞猶如已經放下一切,不言語的同時摟在她臂膀的大手收緊了一些。

    儘管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可兩人很享受走夜路,也不嫌官道泥濘,點點泥水沾染上了乾淨的裙袍。

    進了城門,月軒璞還刻意敲開了冷雪鵲常去的那家酒樓。

    睡眼惺忪的小二拉開門,就瞧見情意綿綿的他們倆玉立在門外。

    小二眼眸一凝,還是第一次見這兩位氣度美麗非凡的男女攜手來此,皺眉抱怨夜裡叩門打擾磕睡的他立即堆上笑臉。抱歉地說關門了。明日再來。

    月軒璞朝小二禮貌性地抱拳,說只想給冷雪鵲腰間掛著的酒壺灌滿酒。

    小二一聽,當即樂意。

    酒來了。他喝一口。遞給了身旁一直不言不語的她。

    她心情極好,本不想喝酒,可他盛情難卻,也就依法炮製。往嘴裡灌去酒。

    苦辣的酒落喉。她臉上的笑甜美了幾分,心情愈加大好。

    霏霏細雨不知何時停了。他們夫妻倆一路說說笑笑,相攜手來到太尉府門前。

    莊嚴顯赫的太尉府門直逼眼球,重壓向她當頭壓來。

    她暗道回家的路竟是如此的短,時間也過得真快,恨不得時光倒流,她與他永遠攜手在路上。

    「你曾說過要辭官回鄉。這可是真的?」

    他好似懂她心裡的想法,轉身雙手掌住她小香肩。含情脈脈,「鵲兒!我有此想法。可平凌王一事正在調查中。而且軒轅是我好友。他的江山,他的帝位,我理應要悍衛。」

    提到離軒轅,冷雪鵲的心間注入一股暖流。

    那不光是離軒轅的帝位江山,也同樣是蕭如玉的兒子離玉轅的帝位江山。

    他的仗義她早深有體會。可一想到婆婆那麼針對自己,她就不寒而粟,垂下頭,囁嚅著的嘴唇說道:「軒璞!當初你就不應該那麼意氣用事。非要拉著我到月花閣質問花前步搖一事。讓婆婆心裡一直都不原諒我。」

    月軒璞眉頭一擰,爾後平靜地款著冷雪鵲拾階而上,「當初我也是太過相信花前。那時,對你也有敵意。後來,我與你一樣暗自後悔。於府中諸多發生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鵲兒!萬事慢慢來!娘與爹終有一天會明白。」

    說起來很是輕鬆,可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冷雪鵲不敢苟同,可月軒璞的話裡摻雜著無盡的惆悵與美好的祈盼,她帶著一身的憂傷與他進了府門。

    府門外寂靜得瘆人,連輕輕走路的腳步聲都能聽到。可府內卻遠遠的傳來追趕聲。還隱隱約約有豬號的慘叫。

    年輕的門房踮足眺望遠處,好似能看得見那裡喧囂的情形。

    年老的門房一邊望一邊道:「少爺少夫人!今晚不知怎麼啦,一頭大肥豬冷不丁從小門闖入。直奔男院二管家的臥房。下人們一路追趕,就見那大肥豬在二管家的枕下含了塊玉墜,後又直奔竹苑……」

    月軒璞神色剎時凝重,美好的笑在他嘴角不翼而飛,他隨後提力向豬號聲方向飛襲而去。

    冷雪鵲心裡當然知道那奔進府的大肥豬是二管家。她一時不知道是追去,還是幹什麼,反正一下子覺得月軒璞離她好遠。

    「少夫人!那豬雖肥,卻很狡猾,好似很熟悉府中地理。竟挑了花間小道與人不常去的荊棘地方跑。導致下人們都道有鬼是豬精進府。而且這麼久了護衛也還沒抓到。」年輕的門房小聲地道。

    二管家夠厲害的。不光知道挑小門進入,還知道跑到房中拿什麼玉墜。冷雪鵲不屑地往下輕微撇嘴角,眸中卻突然迸射出兩道寒光。

    二管家為什麼要回房找玉墜到竹苑,難道說,那玉墜與二管家的身份有關?

    她臉色劇變,耳聽著豬叫的聲音已經接近竹苑,她也展開輕功抄近道朝竹苑飛襲。

    當冷雪鵲來竹苑,豬叫聲就近在耳畔,卻還沒到到來。而李飛絮與月皓南等人早就被驚了。

    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李飛絮與月皓南只著了睡覺時穿的內衣褲。李飛絮坐在官帽椅上,強作鎮定。月皓南歷來性急,正背著手焦頭爛額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豬來窮,狗來富,貓來開當鋪。這是鬧的什麼邪?」李飛絮終是難耐心中疑惑,小聲地自言自語。

    李梅把茶水奉到李飛絮手邊,遞著眼神道:「老夫人!你沒發現自少夫人進府就萬事不利嗎?」

    李飛絮哪有心思接茶水,求救的目光投向月皓南。

    月皓南惡狠狠地回頭,怒斥道:「瞎說什麼?我瞧是自媳婦進門你們就沒消停過。」

    李飛絮心虛地避開月皓南不善的視線,李梅咬了咬唇不敢再說話。

    躲在一株大樹後的冷雪鵲鄙夷向下輕撇嘴,真會說話,把什麼都推了給自己,照這樣說,自己還是一個不吉祥的人吶!

    「橫哼哼剛剛衡!」

    「嗚嗚!」

    發瘋的豬猛然衝刺而來,小白貓也躍到不遠處的樹上蹲著。而一群腳步凌亂的護衛緊隨其後。臉色鐵青的月軒璞領頭。

    「別傷著它……」

    月軒璞雙臂張開,躬著身子,倒不像是在阻攔豬,像是在護著那頭豬。

    他顯然對豬於心不忍,又無法當眾制止已經發瘋的豬狂奔竹苑。眼中的焦慮佈滿,那麼威風的一個人在這事上也是束手無策。

    小白貓背毛倒豎,就好似二管家是敵人。它很快發現冷雪鵲就在附近,卻不到來,依然衝著奔進屋去的大肥豬發出威脅似的低吼聲。

    屋內頓時尖叫聲迭起,李飛絮快速地站起,躲到月皓南身後,嘴裡驚慌地道:「快……快把這豬趕出去。」

    「橫哼哼剛剛衡!」那豬在滿屋人驚恐的眸光中來到月皓南面前,哼哼聲中把嘴裡含著的一枚紫色的觀音吊墜輕輕放到地下,最後呼哧呼哧地臥下,可憐地看著月皓南。

    大步邁進門檻的月軒璞舒出一口長氣,恢復了以往的凌雲氣度,他朝身後護衛斷然揮手,「全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月皓南瞅著護衛們的背影,心裡實在不相信自己兒子連頭豬都攔不住。他俯身拾向紫色的觀音吊墜。就在他俯身之際,他掛在脖頸上的一枚玉墜滑出領口。

    遠觀的冷雪鵲眸光頓僵,大腦一片空白。中招的手也麻感悄然蔓延。

    那兩塊玉墜同色,款式一樣。

    「父親!這豬成精了。偷了二管家的東西,我這就趕了它出去。」月軒璞慌不迭地上前呵哄那豬,「這兒不是你要來的地方。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好吃好喝……」

    「慢著!」月皓南亦是臉色劇變,他把拾起的玉墜拿到燈下與自己的那塊細比較,轉過身來時向月軒璞發出一聲低吼,「它是?」

    自玉墜現身,李梅就一直張著嘴巴,這會兒清醒過來,她屈膝向地下跪去,朝月皓南道:「老爺!它是……」

    把二管家變成豬這事可不能暴露,冷雪鵲正要點了李梅的穴道,制止她說話,就突然聽不到李梅的聲音。

    她驚詫的目光落到月軒璞的臉上,發現他表情極不自然。撫著豬頭部的大手在燈光下輕顫。顯然,剛才正是他及時出手點了李梅的啞穴。

    月軒璞瞬息間恢復平靜,並狠狠地瞪了眼還張著嘴比劃的李梅,後向月皓南道:「父親!這就是頭普通的豬。」

    李梅心思本不差,這會兒醒悟過來是月軒璞要她閉嘴,她無可奈何地趴在地下,無聲地哭了。

    「二管家怎今日不見人影。」李飛絮眼神一慌,問月軒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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