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願意跟我走嗎 文 / 白髮小魔女
二管家身子肥胖,但比誰都跑得快。
閉月與羞花兩個丫鬟頭髮凌亂散披,無一樣髮飾。眼睛紅腫,身上有皮鞭抽打的新鮮痕跡,可見剛一賣到麗春樓就遭到毒打。
氣喘吁吁的二管家迅速閃了眼旁邊的小樹,眼中驚懼佈滿,他朝冷雪鵲拱手道:「少……少夫人!人……人贖回來了。」
閉月等人平素都戴著冷雪鵲賞的簪子。
簪子雖不名貴,但那是她的陪嫁之物。豈能落到二管家手中。
她抬高下頜,傲然地向二管家伸出手。
二管家傻傻的愣在原地,一時間未明就理。
反應如此慢。冷雪鵲實在歎服二管家就是頭豬,腦殘。但就是這腦殘人士把太尉府的人玩弄於股掌。她在心裡更加肯定二管家身份不一般。指尖提示地指向他的頭部。
「哦哦!」二管家急忙從懷中摸出兩支簪子來呈上。
冷雪鵲稍稍平息心中怒火,粉唇裡崩出一個字,「滾!」
得一赦令,二管家瘋一般地越過冷雪鵲跑去。
冷雪鵲轉身,手指突然凌空向二管家背影劃了兩折,嘴裡道:「你心腸歹毒。從今後,你就別開口說話了。學豬叫也不錯。」
二管家有所反應地一凝,他隨後腳步愈加快了,很快消失在巷口。
「少夫人!」閉月與羞花相繼跪下,淚如雨下。
「禍從天降。始料不及。」冷雪鵲扶起兩人。
「少夫人!這事二管家回去若是告狀怎麼辦?」閉月老成,率先想到這問題。
冷雪鵲冷嗤一聲。「他敢告狀?」
不過,閉月說得也無不道理。她思索會兒,覺得這事對二管家來說不光采。他應該不會在李飛絮面前告狀。
「放心!他不能說話。」……
城中居民區的一處破落小院。冷雪鵲輕輕地推開了半開著的院門。頓時就聽到落雁苦苦的哀求聲。
「大叔!求求你。放我回家……」
「哼!你可是我花銅錢買來的。」
「我這有支簪子,是少夫人賞的,夠你那銅錢啦!」
啪的一個清脆耳光響起,隨後響起了中年漢子的獰笑,「你人是我的,簪子自也是我的。」
那簪子同樣是冷雪鵲所賞。可值幾兩銀子,也許因為落雁突然被強買走。二管家還未及時取下。冷雪鵲心急火燎地一把推開門。
落雁可憐地蜷縮在屋角落。而一位衣衫不整醉眼朦朧的漢子遲滯地轉過身來。他面相醜陋,手中捏著落雁曾插在發間的碧玉簪子。他眸光隨後戲劇性地一喜,嘴裡嬉戲地道:「今日真是福星高照。不光幾文錢買了個小娘們,這會兒又有三個漂亮娘們送上門……對了,有兩個娘們見過……」
他話沒落音,心口立中一個窩心腳。控制不住地摔到了牆邊。
那領頭進來的女子還維持著前一秒蹬腿的動作。她怒瞪著他,脆聲聲的聲音嘲諷乍起,「是四個娘們。但你無福消受。」
他怒從心起,雖感心口疼痛,但藉著醉勁爬了起來,隨手抄了長凳惡狠狠地向女子當頭砸下。
冷雪鵲不閃,反倒迎去,伸手抓住那長凳摔到地下。手指在空中劃了兩折,嘴裡道:「你這般可惡。就做條狗吧!」
白光覆向漢子,那漢子身體一矮,瞬間變成一條土狗蹲著。
「汪汪!」它衝著冷雪鵲齜牙威脅地大叫著,卻躲得遠遠的。
冷雪鵲悠然一笑,道:「地痞狗!你若再為非作歹,讓你做一輩子的狗。
剛才施了冷家追蹤術,也順便追查了漢子的底細。
漢子是京城有名的地痞,無家人,平日裡好逸惡勞,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就是憑著響噹噹的混名迫使二管家以兩文錢的賤價把落雁賣給了他。但他身上沒背負人命,因而罪不至死,冷雪鵲給了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那漢子若是心有悔改就能再度變成人。若死性不改,十天後,他就會應她的咒語永遠變成狗。再無做人的機會。
人海茫茫的鬧市區。冷雪鵲給淚跡滿面的閉月她們三捋了捋凌亂的髮絲,從腰間錢袋裡摸出碎銀來給她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在府中地位搖搖欲墜。不能保護你們。你們拿著銀子回家。」
她三互看一眼,皆道:「少夫人!我們家鄉路途遙遠。又捨不得少夫人,還有婉春……」
冷雪鵲思來想去,覺得她三個弱女子若要回家鄉恐也難,而且主僕情深,也難捨她們,就讓她們投雪鵲別苑去。
她三立即眉開眼笑。當她三人離去後,冷雪鵲轉身時,卻突然看見月軒璞在人海中一晃不見。
他跟蹤了自己?她秀眉一擰,暗思起來,轉瞬赫然一笑。
月軒璞既然知道閉月等人的事,依他的性情,自是要看自己如何處理。為了不讓月軒璞跟蹤閉月幾人到雪鵲別苑,她反倒不緊不慢地反追著他。
他輕功極好。她身法也不賴。他終是難以擺脫她。
夫妻倆如陌路人一般到了一處僻靜巷子。冷風灌領,一兩個路人腳步匆匆。
他不打算在避,就駐足。
她一身輕鬆,軟軟地靠著牆,習慣性地解了腰間酒壺向嘴裡灌上一口酒,爾後就冷冷地斜睨著她。
閉月幾人的事她就是這樣處理的。狂風暴雨已經見過,任他拿自己怎麼辦。
他眉峰簇起,緩步翩然向她走來,「你不光法術得心應手,輕功也大有漲進,而從何學得這般爛習性。一個女子竟然隨身帶著酒壺。」
本性灑脫,一生無拘無束。而身陷侯門。心頭情絲纏繞,欲罷不能,更是束手束腳。從沒感到過快意。喝醉了萬事皆休。何況她早與他言明恩斷義絕。她不屑地輕嗤一聲,「早說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你愛與誰好就與誰好。你憑什麼管我?」
月軒璞一凝,腳步有所慢下來,兩步過後,擲地有聲地道:「就憑我還沒休了你。」
「休書很簡單。寫一封就是。」冷雪鵲接著往嘴裡灌酒。
他近前,極快地奪了她手的酒壺,側身對她。也往嘴裡倒酒,後一抹嘴角酒漬,「你安排好他們就好。」
原來他一再追問無葉下落是不放心。這一刻。驚訝佈滿了她的眼中,反問:「不想知道他們在哪嗎?」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想辭官回鄉,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什麼意思?她鼻頭酸酸。凝望著他不語。
帶自己回家鄉不就代表他要與她共度此生嗎?難道他想清楚了那在帳中與他**的人是自己?
「我在月關呆慣了。那地方無拘無束。在京城一直不適應。爾虞我詐太多,防不勝防。現在又國泰民安,因此我想回歸故里。」
「如你母親所說,我不守婦道,與人有染……」
他再次往嘴裡灌酒,鬢角的兩綹髮絲輕輕飛揚,盡顯蒼楚,「我心頭很亂。」
聽他話的意思還是未知道帳中人是自己。如此說來確實很亂。她現在又恨起冷顏來了。恨他多管閒事。
他腳步移動,轉身專注地望她清澈透底的雙眸。柔情滿溢,「那晚的人是你嗎?」
她眼底劃過一道淚光,激動地反問:「你那晚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向後退開一步,手摸向腰間墜下的玉麒麟,警戒地道:「別對我施法。玉麒麟萬邪不浸,恐也能擋你偷襲。而我的混元掌可不會給你施法的時間。」
他真是聰明,竟然悟出利用玉麒麟抵擋法術。而他內功深不可測,出手定沒有反擊的機會。一陣強攻猛打,與她對拼,他們倆得兩敗俱傷。
她呵呵一笑,「我的法術只懲治作惡的人。於沒有惡跡的我從不施法。於你,我從未想過。」
他高傲地挑了挑眉,「你在夢中修術,機緣巧合,得玄天道長贈書,因而法術更是高深。武學與法術合修,你進步很快。不得不承認,你已非初進府時的少夫人。」
「你知就好。所以,你要看好你的家人。」她得意洋洋地一笑,坦承相待,不想隱瞞。反正他親眼所見她施過法。
「我想請你別對他們施法。」他道。
「他們手段毒辣……」她雙眸在瞬間欲噴出怒火,差點道出孩子一事。
「若能清清靜靜過日子就好了。」他緊閉一下眼瞼,帶著一縷惆悵轉過身,朝前走去,「還有那句話。我與如玉從未開始。」
他再次表白令她令匝舌,心底也升起一抹溫暖,「蕭家姐姐把青鳥劍贈送給了我。」
他驀然回首,雖遠,可她還是瞧見了他眼中有淚光。
「贈了就贈了吧!」他話落,展開輕功飛襲離開。
她仍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好似那裡還有他的影子。
月軒璞走了。冷雪鵲又來到初次出府時的那家酒樓。坐在那張曾與月軒璞坐過的桌子前。抬頭間,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仿似他還在。
小二對她這等看起來不尋常又怪異的人都熟了。沒等吩咐,就上了壺美酒,兩碟她常點的下酒菜。
數量不多,自是知道她根本不動筷,不過是擺著好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