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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京城神秘地遇險 文 / 白髮小魔女

    玉麒麟曾是冷雪鵲的。月軒璞那塊已經丟了。

    他怎麼把護身符玉麒麟也弄丟了?冷雪鵲在心裡暗暗地埋怨月軒璞,更是心驚膽戰地向黑沉沉的屋門走去。

    難聞的塵封味直襲鼻端,陰冷的空氣凝結成一團直抵心口。突一陣強大的陰風詭奇刮來,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呼吸愈加困難,耳畔竟隱隱約約有鋪天蓋地的戰馬奔騰、刀槍劃過的聲音。

    這裡好似另一個時空。確切是說應該是一個正開戰的戰場。除了慘叫拚殺聲不斷掠過耳畔,也有如宏鍾一般的中年男子聲音脫穎響徹雲霄。

    那中年男子強盛的氣勢沖天,好似在指揮著千軍萬馬與敵決一死戰。

    如此煞氣覆天、陰氣滲人的府邸,若不是月軒璞率先進入,冷雪鵲說什麼也不敢深夜沒有準備冒然到此。

    隨著冷雪鵲的深入,陰風更是唰唰如刀如劍一般刺來。雖然如此黝黑霧濃,但她還是隱隱綽綽看見無數虛幻的人影衝破霧氣騎馬揮槍揮劍奔來。

    該死的。他沒帶寶劍!

    她一凝,腦海裡驀然想起小丫鬟們閒聊時的話。

    閉月曾說過城東有一座很大的荒宅。傳說是處鬼宅,無人敢進,進者必死。

    這荒宅若說起來也有好幾百年的歷史。還聽說大月秦建國之後曾有人想改建這宅子,可當宅子修建好那些工人卻盡數死在了裡面,主人也在一個月之內暴斃。從此以後。無人再敢打這宅院的主意。

    二百年前,官府也想改建這裡,可請了一道人進去。那道人當即退出,說此地煞氣太重,地埋英魂,陽人迴避,也就不了了之。

    一直到至今,這兒是談虎色變,夜裡無人路過門前。附近的百姓天黑閉門不出,也成了京城一大神秘之地。

    此地這麼強大的煞氣,當然無人能進。也無人能在此地居住。哪怕是擁有異體的月軒璞與離軒轅也不能。除非是當今聖上,那還要看是不是天命所歸。正宗的星宿下凡。

    冷雪鵲不敢大意,當下向後退至門邊,右手持玉麒麟朝前。左手食指配合在空中劃了五折。勾勒出一個怪異的符號。

    玉麒麟立即迸發出更強烈的星辰瑩光,光線向前閃去為她劈開一條道路。

    眼前陰霧瀰漫,煞氣如天邊卷卷而來的黑雲翻滾。而殘破的帷幔飄飛,漆水脫落的斑駁圓柱林立,那些呈各種身穿戰甲的人形更是清晰。

    雖知道人正影不斜,可陰煞氣終究太旺盛,陰兵手中的兵器也猶如真的一般能刺入身體,陽氣不足以抵禦。冷雪鵲心間蠕動著一條毛毛蟲。毫毛開始倒豎。她克制著緊張的情緒,大聲道:「諸位得罪!我無意闖入。只想救回我相公。」

    回答她的是奔騰怒號的陰風,霍霍揮動示威的刀槍,但她掌捏玉麒麟,又身中瑩光中,倒是安然無恙。

    她順著開出來的路小心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動,嘴裡輕喚,「軒璞!」

    隨著深進,她霍地發現五米之處大堂的一角陰兵濃郁重疊,前仆後繼。依稀可見一股股罡風擊出,連帶著黑袍飄飛。

    那罡風雖強盛,也能震開那些陰兵,但影躥影撲,浩如煙海,罡風卻也在瞬息間被吞噬,因而並無聲音發出。

    她兩指抹向雙眼,開啟慧眼,凝神細看之下,這才發現正是月軒璞在瘋狂地揮動著雙掌與那些永不消退的陰兵大戰。

    他好似沒聽到她的呼喚,宛如孤身深處敵軍,忘了一切。

    「軒璞!」找到月軒璞,冷雪鵲欣喜若狂。而嚴峻的形勢又不允許她有一點放鬆,只得再一次警惕喚了一聲,可他掌風連連,依舊恍若未聞。

    她高舉玉麒麟,急切地又走近了幾步,突然瞳仁收縮駐足。

    離月軒璞五米之處的三級台階上,呈八字形的帷幔後端坐著一個身著黃土泥色道袍的老道。

    那老道白鬚白髮,髮絲用一根竹筷綰於頭頂,慈眉善目,嘴角有粒明顯的黑痣。

    他閉目作揖,嘴唇翕動,手中的拂塵時而指向月軒璞,時而左右揮動。那些陰兵應他的揮動向月軒璞作一次又一次的猛烈進攻。

    陰煞之地,如此耗費內力的大戰,再強盛的陽氣與內力也得很快耗盡,最後被陰兵吞噬。

    冷雪鵲混亂的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這老道在作法?可這老道怎麼觀來都不像邪惡之徒?而主角冷顏呢?

    迷竅術!對了。定是冷顏自知武功不敵月軒璞,趁老道不備施了冷家迷竅術,利用老道高深的修為指揮陰兵對付月軒璞。而倘若月軒璞不是弄丟了玉麒麟,那至陽之軀配合著玉麒麟陰兵也決不可能靠近。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冷雪鵲牙一咬,悄悄地向老道逼近,嘴裡默念口訣,食指與此同時向老道彈出一縷罡風。

    老道身子一震,霍地睜開眼來。眼中有一縷迷惘,而陰兵的進攻因他的凝滯也緩慢。

    冷雪鵲身子騰起騰落,很快來到月軒璞身邊,正想要把那玉麒麟向他腰間玉帶系去,突一股強大的罡風拍來,她心口亦是中招被震得飛了出去。

    玉麒麟光地一聲掉落,配合著咚地一聲重物砸落地板的沉悶響。

    摔跌在老道身邊的冷雪鵲立時噴出一股血箭。她伸手摀住五臟欲裂的心口,顧不得無孔不入的陰兵撲來,陰寒之氣滲入骨髓,不解地扭頭望向月軒璞。

    藉著淡淡的玉麒麟瑩光,她看見月軒璞眼冒寒光,又揮動著雙臂逼退撲上來的陰兵。

    沒有老道施法,那些陰兵雖多如牛毛,卻身手弱了,不堪一擊。他與此同時惡狠狠地一步一步向她與老道逼來。

    她身體寒透了,急道:「軒璞!是我!」

    旁邊的老道顯然受了重傷,他喘出一大口氣,拂塵左右一揮,艱難地道:「沒有用!他心智恐也被迷住。我剛才看見的他就是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人。」

    冷雪鵲急忙又念動口訣,食指勾勒符號及時向近在咫尺的月軒璞彈出一縷微弱的罡風。

    月軒璞有會兒的呆住,接著腳步一蹌,雙手合抱住頭,仿似頭疼欲裂。

    冷雪鵲知道被施了冷家迷竅術後會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也是把身體的潛體發揮到極至,與她激發潛能借支生命是一個道理,而若是猛然被解除,就如大病一場。不光身體虛弱不堪。還得飽受被施迷竅術後的痛苦折磨。所以,現在能讓月軒璞不在痛苦的唯有那是護身符的玉麒麟,「軒璞!快拾起你身後的玉麒麟。」

    月軒璞仍是維持著前一秒的痛不欲生動作,那些個陰兵又很快纏繞著他、包裹住他。而她已經感到陰寒入骨,手腳快僵化,濃郁的陰霧馬上就要阻斷她與他,她已經快看不清他了。

    她在絕望之中又道:「軒璞!玉麒麟!」

    「玉麒麟!」月軒璞突然凝住,向她投去一個迷惑的目光。

    她軟軟地倒在地下,再不堪陰兵的攻擊。而他仍是那副不解的樣。

    突那小小的瑩光被什麼吸飛起,落到了一隻白皙的大手中。她的眸光定定地盯著那團小小的瑩光。

    主角終於出場了。可那瑩光是月軒璞的救命物,怎麼能落到冷顏的手裡?

    那小小的希望光團悄無聲息地在逼近,也沒看清,疾風撲風,月軒璞飛起後又重重砸落向她。

    他高軀高大而沉重,本是纖弱又奄奄一息的她怎堪重砸的力道,當即如個皮球一樣骨碌碌地滾到了牆角。

    噗!她又噴出一股血箭,眼冒金星,卻記得一起滾動的月軒璞,迫切地又喚了聲,「軒璞!」

    重砸之下,月軒璞的大腦好似徹底清醒。他的大手顫抖地在她身上胡亂摸了幾把,幾秒後終於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並發出一聲欣喜的呼喚,「鵲兒!」

    如火團的身軀相捱。她心間升起一股暖流,身體也有了一點感知。但如她猜得不錯,冷顏偷襲的那一掌讓處於弱勢的月軒璞受傷不輕,早不堪抵制陰兵,「軒璞!靜守靈台。眼前全是幻覺。什麼都沒有。」

    月軒璞痛苦地晃了晃頭,定睛看去。空氣呈人影,還身披戰甲,張牙舞爪,舞刀弄槍。可是不是幻覺他不知道,「是……是幻覺嗎?」

    冷雪鵲安慰道:「是幻覺。那只不過是煞氣所聚。不是真實的。」

    月軒璞索性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凝神調息。

    冷雪鵲慢慢地站了起來,想伺機而動護著已是不堪一擊的月軒璞離開。

    空靈的聲音驀然衝破重重人影飄蕩而來,縈繞在耳畔,「呵呵!今日全齊了。」

    冷雪鵲深吸一口氣,知道冷顏露面了,也不可能再有機會離開。她橫擋在月軒璞的面前,抬眸冷冷地朝瑩光處怒問:「冷顏!何必苦苦相逼?」

    宛如星辰的一點瑩光霍地不見。冷顏攥緊玉麒麟,衣袍揮動,陰兵退避,一方小小的清爽空間裡他現出身來。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苦苦相逼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冷雪鵲淒淒一笑,「冷顏!追蹤術、迷竅術、御物術這些的你剛學會吧?」

    這可是冷家秘笈裡的三種法術名。冷顏一凝,眼裡迸射出萬丈陰光,「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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