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無奈出府要尋醫 文 / 白髮小魔女
連城無奈地皺了皺眉,接過話道:「老夫人其實很好,就是二管家常愛在她面前叨嘮府中的情況,搬弄是非。」
「就當他是一隻剛學會人說話的鸚鵡。」心情的極好,宛如陽光普照大地,冷雪鵲也不與二管家計較了,又拿起鋤頭來。
剛把蓄水池的輪廓又重修圈了一遍,無葉就急匆匆地奔進來。
冷雪鵲以為無葉有什麼大事,誰知無葉只是聽聞李飛絮與二管家前來小菜園擔心她出事。
他愕然她此刻春風凝聚的表情,更是驚異她能輕描淡寫化解卷雲覆來到危機。
冷雪鵲未察覺無葉的驚與愕,「你來得正好。我在這兒規劃了個蓄水池,你看看可以不?」
無葉斂了驚意,在眼瞼覆下時恭敬地拱手道:「少夫人想得真周到,這事無葉還沒考慮。」
「無事而已!」冷雪鵲風輕雲淡地回轉,只想給閉月減輕些負擔,卻很是奇怪李飛絮居然沒提連城連壁回轉一事。
無葉一看園中的花已經栽種得有一半,也就又道:「看來這花的數量無葉估計得沒錯。」
冷雪鵲點了點頭,下了菜地,朝那栽種花的地方走去。
耐心的一一檢查,無葉也幫著忙。
他卻記得在她面前曾說過晚飯會去盯著廚房的事,就小聲地透露,已經讓親信黃小銀去盯著二管家了。
她一生心細如髮,心中有句名言,細節決定成敗,可沒想到無葉也是如此,向他投了個讚許的眼神。
無葉又趁熱打鐵,把月軒璞說的好話與她說了。
惟妙惟肖的語氣覆來,而原汁原味的好話如雷貫耳,可她分明記得月軒璞的冷、他的殺氣、他的狂暴與不近人情,他巴不得她離開太尉府,也從未為她設身處地的想過,由此,她容色看起來始終冷漠清寡,默不作聲,卻心裡禁不住酸酸。
眼眶悄然紅了,眼淚在不經意間就滴落,卻只想把這剛聽到的舒心話埋葬到土裡,突然想著好久不見月花前,也不知那女孩子怎麼樣了?
思索會兒,讓羞花洗乾淨手,去廚房拿兩盤點心給月花前送去。
人多力量大,晚飯時分,那一溜邊的牆緣花便栽種完畢,眼瞅著這些丫鬟也累得不行了,她便讓她們趕緊洗手去吃飯。
有古井,比在房中用水方便多了。
她們一行人洗乾淨才出了園門,閉月自是也跟著朝廚房方向走去。
她便吩咐閉月吃完飯到房中來,有事找。
那不過是個借口,想著閉月一人在茅草屋無聊,也就讓閉月來鵲歸苑耍耍,還可以歇息在鵲歸苑,而李飛絮既然閉口不提這事,也就表明了任由她。
閉月自是明白冷雪鵲的苦心,思索會兒,也覺得剛才老夫人明顯不在意此事,就欣然應允。
冷雪鵲心中剛舒坦一會兒,卻無端地想起月軒璞惡劣的態度來,黑雲籠罩,心間驀然浮起一縷絕望,仍是沒任何預兆,就軟綿綿地倒向地。
那睡意總是悄悄而來,絲毫不讓她有一點準備。
一覺大約睡到寅時,屋內沒人,坐榻上的几案上擺著特意放的小點心,但她一想到嗜睡這毛病就無心思吃,只焦急地在屋內來回走動。
這在府內還好,若是出門,亦或是緊急時刻睡著了怎麼辦?
大腦靈光一現,猝然有了主意,決定偷偷出府找大夫看。可隨之黯然神傷,想原身是堂堂的相府小姐,對於這與眾不同的毛病定也看過不少大夫,大夫肯定也束手無策,所以才相信了算命先生之言,說婚後就會好。
她在榻上橫斜半躺,翹首望向半開的鏤空雕花窗,心裡就是弄不清原身為何會有這要命的毛病。
前世所學裡倒有一種轉移法可以消除這毛病,可那說白了是一種最低劣的下盅,而且她從不害人。
不知何時屋簷的滴水聲小去,毛毛細雨停了,天邊露出一縷微紅,天空也不再陰霾,有大放艷陽的趨勢。
死馬且當活馬醫,打定主意,她悄悄來到月軒璞的碧海苑臥室。
臥室門前沒有人值守,只有幾個零星的下人正佝僂著身子清掃庭院。
想那李冬子與小秋子兩人定也隨著月軒璞出行了,正好合了她的意,避開下人,鑽進了月軒璞的臥室。
她環目四顧,細細的打量起來。
男人的臥室佈置得乾淨簡練,以玄青色為主,一張碩色大書案橫擺在屋內,上面堆積著眾多的書卷與及公文,案上一張明堂宣紙鋪好,而靠牆邊的兵器支架上橫著一柄一丈八尺長的方天畫戟。
那畫戟一塵不染,槍頭蹭亮,寒光閃閃,一瞧就知道是男人的最愛,一柄較一般還寬還長的青鋒威懾懸掛上方,騰雲精緻花紋劍鞘,應是玄鐵所鑄。
這看似鈍而實則十分鋒利的青鋒適合男子所用,而不是她喜愛,便也沒細看,就掀開了帷幔走到內室。
目光過處,很快找到了大衣箱。
她在大衣箱裡找出一套黑色男式衣袍,正欣喜地拿出來,就瞅見下面橫躺著一個大大的紅包。
有點眼熟,小心地拾起,細拆封口,發現裡面裝的全是銀票,凝眉之間想起了張氏給的認親錢,從厚度來看,應該有幾千兩。
那認親紅包月軒璞當著爹娘塞到了她手上,可回來時,她又塞到了他的袖中。
她莞爾一笑,小心翼翼地把紅包放回大衣箱底。
可當穿上那衣袍後,才發現衣袍太大,鬆鬆垮垮,而她過於瘦小,就如公公的穿衣風格,可無計可施之下也管不了,先出府再說。
她隨意地把如墨緞青絲綰成一個花苞頭,罩上一塊青頭巾,又把几案上那把雅致的墨跡臘梅折扇拿上。
盡挑幽靜的小道走,來到府中最偏僻的小門。
這小門平日裡沒有什麼人進出,也就一個小門房值守,起到運送柴草之類的作用。
門房還睡眼惺忪,正彎下腰在小屋門前的地面搗拾著什麼。她就閃電般地溜了出去。
為了避免睡意突然來臨倒在地下,她放晴心情,刻意一路揉搓著鼻子與眉間,以此驅趕睡意。
從官府區域走到鬧市中心花了好長的時間,一不留意,就見到一家剛打開大門的錢莊。
懷中揣的可是千兩銀票,也就走了進去。
她墨扇輕搖於心口,大步霍霍走動,一臉嚴肅,錢莊裡的人還真沒認出她就一妙齡女子,只當一眉清目秀的富家公子哥到來。
一番流程,銀票換成了沉甸甸的銀子與金子。
她先來到一家賣衣服的商舖,買了兩身合適的素色公子哥衣袍,一件換上,另一件打包,順便把用紙包著牢牢捧在懷裡的金銀錠放到包袱裡,卻看著女孩子的衣裙也很漂亮,想想與月花前的關係一直都很不好,打心眼裡願意改善,也就給月花前又挑選了兩套上好綢緞的衣裙,春風得意地走出。
此刻已是晨光爛漫,光照把翹角屋影拉得斜長,而古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所有的商舖已經大開,包括茶樓、酒樓、街邊攤。
可京城的醫館連著跑了幾家,那些個看起來醫術高深的老翁大夫大都是開些普通的醒睡中藥,沒有特效藥,解說的道理她也懂。
她沒達到心中目的,也就難免心灰意冷,絕望透d。可昨日一。夜未眠,到了這個古國的每一幕湧上心頭,也多多少少m出了點道道。
那睡意總是在她傷心絕望的時候無端襲來,所以,身在府外,更不能有這種絕望。
眼見早飯時間到了,也就高興地在一家中檔酒樓的二樓臨窗前坐下,要了些菜,一壺酒,自斟自飲,卻沒忘記那醒睡意的動作。
「公子算命嗎?」
兩盅辣酒落喉,側面亦是站著一位身穿洗得發白粗布衣袍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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