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一十五章 如風的殺人藝術 文 / 沉夜
就在冷如風她們主僕二人趕往這裡的時候,佟知佟道他們這裡的戰鬥已經幾乎進入了白熱化。
伏殺靳王的銘久攻不下,雖然也在靳王的身上留下了幾道口子,但是都只是一些輕傷,而他自己這邊的人手卻是損失了一半有餘,這靳王的武功幾乎已經比得上他們家主子了。
斜眼看向佟知佟道他們的戰場,只見三十來個殺手只損失了四五個,而佟知佟道他們卻是一個個精疲力盡了,銀樓這次也是出動了底牌,這些殺手只怕都是銀樓裡面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卻沒想到居然被銀冥給派出來擊殺佟知佟道他們。
銘看看靳王,又看看佟知佟道他們那邊,一時之間心裡有些搖擺不定,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殺靳王呢,還是去救佟知佟道他們。
心中的猶豫的他眉頭皺得老緊,雖然如此,他與靳王交手的身影卻沒有半點的停頓,手中的長劍揮舞,一股股劍風掃向靳王明宇若。
明宇若也是看了佟知佟道他們那邊一眼,眼裡也是出現了一絲擔憂,只不過他現在自身難保,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救援佟知佟道他們了。
就在這時,一陣「得得得……」的馬蹄之聲傳來,兩方人馬的動作都忍不住一頓,朝著那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名紫衣女子騎在馬上,在她的身旁,一名身穿翠色丫環裝的女子緊跟在一旁,兩名女子騎著快馬朝著這邊一點一點地靠近,這兩名女子。正是冷如風與春曉二人。
「主子」
「師姐」
洛陽與佟知佟道兄弟二人同時開口,看到冷如風之時他們的眼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驚喜。很顯然他們沒想到冷如風竟然會來。
銘則是臉色一僵,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冷如風。看了佟知佟道等人一眼,他的心裡也明瞭不少,只怕如風小姐是為了他們而來。
有些不甘地瞪了靳王一眼,銘朝著手下的人擺了一個手勢,趁著冷如風與春曉還沒有上前便迅速撤退,其逃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明宇若見到馬上的冷如風,她眉間英氣盡顯,一臉清冷絕塵而來,那張臉與記憶之中融合。一時之間,他看得竟有些癡了,連銘他們帶人逃跑了也沒有發現。
「銀樓的人?」冷如風一眼便看到了圍殺佟知佟道他們的人,被銀樓追殺的許久的她很輕易地便認出了這些人是銀樓的人,她的眼神冰冷,看著這些黑衣殺手如同在看死人。
在她的心裡,這些人已經是必死的了,沒有第二種結局。
「呵……」那些黑衣殺手看到冷如風出現的時候非但沒有害怕,眼中反而出現一絲振奮。冷如風是銀樓出動了絕殺令的人,如果可以殺了她,那麼他們可以得到一筆十分豐厚的酬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腦海之中已經幻想得殺了冷如風以後得到酬金的那一幕了。
冷如風心中冷笑,看到這些人的眼神便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連銀冥都在她的手中敗退。就憑這些人,難道他們以為他們比起銀冥連要厲害嗎?
「師姐」
「殺人」
佟知佟道見到冷如風也很是興奮。兩人揮舞著手,朝著冷如風喊到。
春曉嘴角抽了抽。他們的意思該不會是打算把這些人都交給她們家主子一個人處理吧?
冷如風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是很快便變成了狠絕之色,只見她驅馬上前,右手撫過腕絲,九根冰蠶絲自腕絲之中疾射而出,化為鋒利的殺人利器朝著銀樓的殺手絞殺而去。
這些殺手不愧是銀樓精英之中的精英,冷如風的殺伐手段他們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是殺手對危險的感知何其的敏銳,只見他們迅速躲開了冷如風的攻擊,只不過很快,冷如風的手中又是九根冰蠶絲疾射而出,讓剛剛自冷如風的攻擊手段之下躲開的殺手們避無可避。
「碰、碰、碰」三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三名銀樓殺手躲避不慎被冷如風手中的冰蠶絲自頸部切下了頭顱。
其餘的銀樓殺手眼中出現驚駭之色,沒想到這風雨樓主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但是在利慾熏心的這些殺手的眼中,顯然這威懾之力還不夠。
冷如風冰冷一笑,她今天就好好的殺一殺銀樓的殺手解氣,這麼想著,她收起腕絲,自袖中摸出匕首,嘴角笑容勾勒,嗜血而殘忍,如同一匹野兒狼殺入羊群,一點一點地收割著銀樓殺手的性命。
這些殺手雖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跟冷如風比起來還差得太遠,雖然他們還有二十來個人,但是冷如風以一敵二十仍然是游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
明宇若看到這些的冷如風,非但沒有覺得她暴力血腥,反而覺得殺人的她看起來才分外的真實,在殺人之時她嘴角那時不時露出的冷笑,無不在吸引著他的視線。
初見她時她冷淡非常,對他的容貌沒有半分的迷戀,那一所一人一半的地契,一人一半的宅子,是他跟她之間相遇的見證,同時也是他一眼便喜歡上她的見證。
如今的她跟當日不同,只不過卻也讓他看到了另類的她,一個在殺戮之中,仍然保持著那份清冷,但是卻總是露出邪異笑容的冷如風。
這樣的她格外的吸引人的視線,彷彿在冷如風的身上,殺人也成了一種獨特的美。
在暗中,還有一個人看到了這樣的冷如風,自然是跟隨而來的葉狐狸,自冷如風她們離開百花客棧之後他便一路跟隨,只是他沒想到竟然讓冷如風遇到了靳王,這讓他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毫無辦法。
而在看到冷如風對銀樓之人屠殺之後,葉狐狸的眼中露出深深的著迷之色,他總覺得今天的冷如風與以往的冷如風都有所不同,以往冷如風殺人總有一種透骨的漠然,那雙眼睛之中透露出對待一切事物和人的冷淡,甚至包括了她自己在內。
而今天的她,似乎在表演一場殺人的藝術,臉上帶著自信與不屑,無情地收割著這些人的性命,但是身上卻發出一種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