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中秋盛會開始 文 / 沉夜
冷如花哭著跑進了大夫人住的玉允閣,狐裘大衣早已經不知所蹤。
「二小姐」迷音與落雲二人見到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的冷如花忍不住驚呼一聲。
「滾開」
不管不顧的推開迷音和落雲,冷如花闖進了大夫人的房間。
「怎的這般沒有規矩?」大夫人背對著冷如花,是以並沒有看到她的樣,還以為是丫鬟不知禮數。
「娘,你竟然也說我沒規矩?」冷如花不可置信的哭吼出聲,好似要把在冷如風那兒受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哭出來。
「花兒?」大夫人疑惑的轉過身,看見冷如花的樣一愣,不過很快臉上就染上了怒意。
「花兒,這……這是誰打的?」大夫人心疼的拉住冷如花,手有些顫抖的摸上她的臉,臉色陰沉不已。
「娘……嗚嗚……」冷如花嚶嚶哭泣著,在心裡冷哼冷如風,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花兒,來,告訴娘,誰敢欺負你?」大夫人耐心的哄著冷如花。
「冷如風,娘,冷如風她打我,還說……還說娘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你是個低等的小妾,沒管教好女兒,她代父王管教女兒」冷如花一邊抽泣,一邊添油加醋的說著。
大夫人驟然一怒,想到了上次被冷如風命人打了那裡,又因為她被罰禁足玉允閣,心中怒氣更甚。
冷如花得意一笑,她要的就是她想起那次的事。
「那她派人尋你們過去可是有什麼事?」
「她讓我們姐妹幾個好好準備,說是王府接了中秋盛會的帖」
大夫人冷冷一笑,上次讓她逃了,算她命大,不知道這一次她還逃得掉嗎?
八月十二日清晨,洛王府。
冷如風早晨早早的起了,照例在院裡打了一套拳,換上尚衣坊新送來的絲錦長裙,紫色的裙配一件白色小褂,手臂之上挽一條紫色輕紗。
梳一個簡單的流雲髻,別了一根墜珠玉簪,眉心點了一朵妖嬈的紅梅,額配紫色流蘇。
對著鏡,冷如風紅唇親吻了一下右手食指,扯唇露出一個笑容,既妖而邪。
紅鶯站在她身後,臉上表情複雜,時不時的摸一摸右手。
「紅鶯,怎麼了?」從鏡中看見紅鶯的表情,冷如風冷聲問到。
紅鶯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慌亂,連忙低下了頭。
「沒……沒事,都怪郡主漂亮,奴婢看走了神」
「是麼?」
冷如風不信,之前她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現在又露出那麼複雜的表情。
「說,你袖裡面有什麼?」
冷如風眼神一冷,伸手掐住紅鶯的脖,她不停摸右手的動作她可沒有忽視,至於她為什麼要摸右手,只能說明她袖裡面有東西。
「咳……郡主……」紅鶯艱難的咳嗽了一句,眼中的苦澀更濃。
冷如風卻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從袖中摸出一個紙包顫著手遞給冷如風,紅鶯臉色已經青紫。
接過紙包,冷如風放開紅鶯,攤開一看,裡面竟是……
「這是什麼?」抿著唇,冷如風眸暗沉,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
「咳咳……骨灰……王妃的骨灰」紅鶯咳嗽不止。
看著手中紙包裡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一團粉末,這的確是骨灰,不過是不是她那個殺手娘親的骨灰可就有待商榷了。
「好了,下去命人備馬車吧」冷如風看不出喜怒的將紅鶯趕了出去。
紅鶯出了冷如風的房門,又摸了摸右手袖口,暗暗鬆了一口氣。
冷如風看著手中的紙包,吹了一口氣,紙包內的骨灰便散了一地,冷如風冷笑一聲,這根本就不是人的骨灰,自然就更不可能是她那個殺手娘親的骨灰了。
王府中各小姐們打扮好,除了感染風寒冷如書,加冷如風一起共七個小姐,一起上了門口準備好的兩輛馬車。
侍衛統領李布領兩個侍衛打頭,每輛馬車左右各由兩個王府護衛護著,身後緊跟四名護衛,將冷如風她們坐的馬車圍在中間。
「大姐姐,我第一次出來看中秋盛會呢!」八小姐冷如畫央著與冷如風一起,上了前面一輛馬車,車內坐著冷如風、冷如雪、冷如月以及冷如畫。
看冷如畫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冷如風撇了撇嘴,閉上眼睛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此刻正在想怎麼才能得到那一卷千年冰蠶絲呢!
見冷如風不理她,冷如畫無趣的扁扁嘴,坐在馬車裡昏昏欲睡。
走著走著,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冷如風猛然睜開眼睛穩住身形,不過冷如雪幾人就沒那麼幸運了,直被顛下了馬車的座位,撞在了車壁之上。
「怎麼回事?」冷如風掀開簾,看向李布,冷聲問到。
「回郡主,人多,把馬驚了」
冷如風皺皺眉頭,順勢看去,只見前方官道之上人來人往,密密麻麻的,也難怪會把馬驚了。
道上兩旁都掛了紅綢,人們手裡或提著花燈,或提著食籃,邊上還有一些畫師擺滿了中秋的仕女圖,圖上或是起舞的,或是扎花燈的,或是做月餅的,不一而足。
冷如風挑眉看著,不就是一個中秋節嗎,而且這還沒到中秋呢,就這麼熱鬧,能比得上現代的春節了。
「沒有命人肅清道嗎?」
「咱們的人手不夠」李布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會這麼擁擠,所以只帶了幾個人。
「那就喊」
冷如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李布抽了抽嘴角,看向擁擠的官道,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他喊人家能聽到嗎?
不過郡主都吩咐了,他總不能違抗命令吧!
「洛王府馬車出行,爾等速速退避讓道」一聲大喝炸響,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洛王府的兩輛馬車。
「洛王府?哪個洛王府?」
「哎,你不記得啦,殺人滅口縱火行兇的小姐,不就是洛王府的小姐嗎?」
「原來那個小姐就是洛王府的啊,做出那種事還敢出來?」
「誰知道呢!」
人群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而後又各做各的事,扎花燈的扎花燈,做月餅的做月餅,畫畫的畫畫,就是沒有一個人給馬車讓道。
冷如風挑眉,看著那些明明聽到了李布的喊話,卻故作沒聽到的人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絲妖,一絲邪,還有一絲……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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