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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娘親留下的玉珮,師伯? 文 / 沉夜

    冷如風忍著肩膀的疼痛,回到聽風苑後拆開紗布一看,只見肩膀上儘是膿水,傷口紅腫不堪。

    眼中寒光道道,心中一片陰沉。

    「郡主」

    春曉忍著傷口的痛來到冷如風的房中看到的就是她化膿的傷口,忍不住一聲驚呼。

    「你不在房裡好好休息,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冷如風冷斥一聲。

    「奴婢不放心」春曉倔強的咬著下唇,眼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只是……」

    心下歎了一口氣,只是冷鈺對她起了疑心,雖然她很少跟冷鈺接觸,但是冷鈺的城府很深,難免不會懷疑她是不是冒充的。

    畢竟,死而復生這種事不是經常發生的。

    「郡主可在?老奴領了大夫來給郡主瞧瞧」

    一聲高喝聲響起在院裡,徐管家的身後跟著一名年約半,留著山羊鬍的老頭,肩膀上斜掛著一個藥箱,應該就是大夫了。

    「郡主在呢」春曉打開門出來,將他們迎進正廳。

    「春曉,郡主可還好?」徐管家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春曉,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郡主只是略感風寒,並無大礙」春曉雖然受著傷,但畢竟是殺手出身,這點痛她還是能忍住的。

    「那也讓大夫瞧瞧,許大夫是楚京有名的神醫,讓他給郡主看看,必定能盡快痊癒」徐伯淡淡一笑。

    春曉點點頭,領著那大夫去了冷如風的臥室。

    畢竟是郡主閨房,徐管家是個下人,不便進入,於是便跟在春曉身後在門外等著。

    那許大夫初一進門,春曉便將門關好,冷如風從一邊出來,纖細的手掐上許大夫的脖。

    「去跟王爺說本郡主只是偶染風寒,過幾日就好,不然,我殺了你」冷如風陰寒的聲音響起在許大夫的耳側,掐著他脖的手微微收緊。

    「咳……咳……師侄你先放開我……」許大夫艱難的咳嗽了兩聲,漲紅著臉說到。

    「你是什麼人?」聽到他的話,冷如風心下一愣,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收緊了一些。

    「我是你老娘的師兄,許桐」許桐被冷如風掐得喘不過氣來,翻著白眼,艱難回答。

    冷如風扭頭看春曉,無聲的問我娘有師兄嗎?

    春曉看看許桐,又看看冷如風,擰眉思應該沒有吧?

    可是看許桐的樣,又不像作假。

    許桐眼看著她們兩個無聲的交流,白眼頻頻,他快被掐死了。

    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珮,遞到冷如風的眼前。

    「郡主,是夫人的貼身玉珮」靠近冷如風的耳邊,春曉輕聲說道。

    冷如風皺了皺眉,鬆開他,拿著那玉珮端詳起來,觸手溫潤,是塊好玉。

    拿在手中,還能感覺到一絲熱流。

    「你娘留給你的玉珮,說如果你能過死劫就交給你」許桐揉揉脖,淡淡的說到。

    「你真是她的師兄?我的師伯?」冷如風疑惑了,她那個娘不是殺手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師兄來了?

    「如假包換,好了,還是讓師伯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不待冷如風答應,他已經伸手捏住了冷如風的手腕。

    冷如風不是不想躲,而是沒他的速快。

    「嗯?只是皮外傷,這是我自創的金創藥,只要七天,保管你的傷痊癒的連個疤都不露,一千兩銀一瓶」許桐撫摸著他的山羊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但他說出的話卻其市儈。

    「我不要」冷如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是她師伯嗎?為什麼要找她要錢?

    許桐一愣,而後為為難的將藥放到冷如風的手中,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扯著冷如風的手硬生生的在上面蓋了個印。

    「你……」

    「師侄,你受的傷這麼重,師伯我怎麼忍心看你痛苦,咱們這次就先記賬,改天你有錢了就還給師伯」許桐笑瞇瞇的吹了一下那張欠條,樂顛顛的收回懷裡。

    「呵……」看著他,冷如風笑了,那笑,既妖而邪。

    雙眸危險的瞇起,正要出手,外面的徐管家等了許久也沒見裡面有動靜,叩響了門。

    「許大夫,郡主如何了?」

    許桐朝著冷如風得意一笑,拉開門走了出去。

    「徐管家,咱們借一步說話」許桐湊近徐管家的身邊,低聲說到。

    「郡主」

    「春曉,你說,我娘真有一個師兄嗎?」把玩著手中那塊玉珮,冷如風玩味的笑著。

    「奴婢不曾聽夫人說過,不過玉珮確實是夫人從不離身的玉珮,夫人收殮之時,並沒有看見這塊玉珮」春曉心裡也疑惑得很,她也從來沒聽見夫人提過她有個師兄,而且她們都是從銀蘿出來的殺手,哪裡會有什麼師兄呢?

    「你再好好看看,這真是我娘的玉珮嗎?」將玉珮丟給春曉,冷如風的眸暗沉了下來,冷如風啊冷如風,為什麼你的身上這麼多的牽扯呢?

    殺手出身的春曉,城府深沉的冷鈺,神秘莫測的銀蘿,身份詭秘的娘,現在又出來一個身份不明的師伯。

    「郡主,這的確是夫人的玉珮,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玉珮中存了內力,將這玉珮戴在身上修煉內功心法,就可以吸取玉珮中的內力」

    「內力?」現在的她的確很需要內力,只是……為什麼她娘的玉珮裡會存內力?

    腦海中,一段記憶驀然清晰起來。

    六年前,在混亂的宮宴上,一個有著傾城之貌的女,被無情的推了出去,長劍刺穿她的胸口,她皺著眉頭,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女孩,溫柔的笑。

    「風兒,別怕」記憶中,她嘴裡流著鮮血,語氣輕柔的安慰著女孩。

    冷如風手輕撫上胸口,那裡,有一絲疼痛。

    她的身上溢出一絲悲傷的氣息。

    「郡主,你怎麼了?」

    「沒事」一手握著許桐給的金瘡藥,一手握著她娘留下的玉珮,冷如風禁不住有些好奇,她那名義上的娘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徐管家,郡主受了風寒,這寒邪入體,傷了頭」王府的一處假山下面,許桐拉著徐管家的衣袖,低聲到。

    「這……是風寒?」徐管家皺著眉,不理解許桐的意思。

    「非也,此病乃風寒引起,卻並非風寒」許桐搖了搖頭,一本正經。

    「那郡主這病可嚴重?」

    「這病不好說,病發時好生將養著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就是這病發的時間說不準,這病除了休養,沒有辦法可治」許桐煞有介事的說著。

    「連許大夫您也沒有辦法?」徐管家有些愣神,郡主得了不治之症?

    「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要用的藥材都珍貴了」許桐賊眉鼠眼的,伸出兩根手指碾了碾。

    徐管家這才會意,感情是怕他們王府給不起診金,早就聽說了這許大夫醫術高明,但是就是有個嗜好——愛錢。

    「許大夫,你儘管開口,咱們王府要什麼珍貴的藥材沒有,只要能治好郡主的病,多少銀也是值得的」徐管家心裡有些不屑,雖然是有名的神醫,但偏偏卻如此市儈。

    「好說好說」許桐從懷裡抽出一張藥方遞給徐管家,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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