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我可以留下來付賬 文 / 沉夜
春風樓四樓雅間，冷如風坐在雅間點餐，春曉站在她身後，在春曉的旁邊，站著一臉花癡的烈雲離。
「春妹妹，你最近都瘦了」
這是心疼的語氣。
「春妹妹，你最近想我嗎？」
這是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語氣。
「春妹妹，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這是哀怨的語氣。
「春妹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白日不能做事，黑夜難以安寢」
這是肉麻兮兮的語氣。
冷如風捏著菜單的手死死拽緊，才忍住一巴掌扇死他的衝動。
春曉的唇角僵硬著，已經無力抽搐了。
「春妹妹……」
「啪」
冷如風忍無可忍，在他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烈雲離只覺得腦袋一疼，正在說話的他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呃……郡主也在？
好吧，原諒他，這才發現冷如風的存在。
「小人……」
「在下……」
呃……
「烈雲離見過郡主」他揉了揉腦袋，其彆扭的行了一個禮。
「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給本郡主上一份」冷如風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輕聲說到。
「小，把樓裡的招牌菜都給郡主來一份」
冷如風話音剛落，烈雲離朝著外面喊了一句，一雙眼就又緊緊粘在春曉身上。
叫小的，就是之前那個陪著他在雅間裡面那個長相猥瑣，個頭矮小的小廝。
「春妹妹……」
烈雲離不厭其煩的喚著，春曉只覺得頭皮發麻。
「春曉，過來坐吧」
冷如風看著在一邊頗有些風中凌亂的春曉，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坐在她的身旁。
呀？
眼前失去春曉的身影，烈雲離一愣。
「哎呀呀，春妹妹，你怎麼……」
烈雲離咋呼出聲，忙低頭去看春曉，話才說到一半，就對上冷如風冰冷危險的眼眸，烈雲離生生打了個顫。
「你出去」
冷如風實在不忍心春曉再被他摧殘，冷冷開口。
「那個……郡主，我可以留下來倒酒」
烈雲離不想走啊！
「本郡主不喝酒」
冷如風面無表情。
……
「我可以給你布菜」
烈雲離不甘心。
「春曉比你有用」
冷如風不為所動。
「我……我可以……」
烈雲離欲哭無淚，眼睛求救的看向春曉，春妹妹，我想留下來啊，我想你啊！
春曉別開眼，看也不看他。
「出去」
冷如風再次冷聲。
烈雲離一臉糾結不甘，腳步奇慢的往門口挪去，一步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春曉，那模樣，好似要他去送死似的。
「郡主……我……我可以留下來付賬」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腳步如風的衝到桌前。
咦？
冷如風驚異，好似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在心裡想到這個可以有。
「可以」
冷如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烈雲離千恩萬謝的坐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繼續語言摧殘春曉的耳朵。
對他的話冷如風自動過濾，春曉則是為了飯錢竭力忍耐著。
還好飯菜很快上來了，早已經飢腸轆轆的冷如風和春曉忽略還在一邊嘰嘰喳喳的某人，美美的享受著美食。
烈雲離見她們吃飯，停下了嘴，雙眼看著春曉，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柔情。
可惜冷如風主僕二人誰也沒有看到。
「烈雲離，春風樓的菜不錯」
冷如風用餐巾優雅的擦擦嘴，真心讚歎，儘管她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還是能看出她的心情很不錯。
「那是當然，不是我吹的，整個楚京城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比春風樓的菜更好吃的酒樓」
聽見冷如風的話，烈雲離得意一笑。
「賣給我」
冷如風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烈雲離的得意，那笑僵在臉上。
啊？賣？
「郡主，你沒開玩笑吧？」
烈雲離哭喪著臉，不確定的看著冷如風。
他烈雲離是混地下的，做的都是無本買賣，只有春風樓是唯一的正經生意，賣給她以後，他怎麼辦？
「沒開玩笑，把春風樓的主廚賣給我」
冷如風再次開口，她之所以要到楚京最好的酒樓，可不是錢多了燒得慌，而是為了買個廚回聽風苑開小灶呢！
烈雲離愣神，啥？要主廚？不是要他的春風樓？
「郡主，你要廚早說嗎？要廚還不容易，我送你一個」
烈雲離頓時眉開眼笑。
冷如風挑眉，這廝變臉速真快。
春曉瞄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起身站在冷如風身後。
烈雲離扯出一抹笑，從腰後抽出一把折扇，「唰」的一聲打開，風騷的一笑「郡主，春風樓最好的廚，除了我烈雲離，還有誰敢當？」
眼中滿是自信，烈雲離還朝著春曉拋了個媚眼。
「你？」
冷如風懷疑的打量著他，烈雲離？廚？
腦門上掛了好幾個大大的問號？就眼前這個長得人模人樣，實際上內心猥瑣的人，是廚？
不怪冷如風懷疑，春曉也不相信這個總對著她胡言亂語的無賴會做菜。
烈雲離神秘一笑，慇勤的看著冷如風，郡主，答應吧，答應吧，只要你答應了，我就可以用美食收服春妹妹了。
嘎嘎嘎嘎……
想到這裡，烈雲離就怪笑起來。
春曉只覺得後背一涼，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了起來。
冷如風眼神一閃，很是乾脆的答應了。
烈雲離不會知道，冷如風之所以答應，不是因為他的廚藝，而是因為他是春風樓的老闆，就算他不會做菜，也可以免費吃到春風樓的菜。
當然，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介意，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能接近春曉，其他的都不重要。
聽到冷如風答應了，烈雲離那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烈雲離，我想買幾個奴才，在哪裡能買到？最好是會武功的」
冷如風解決完廚的事，就想起聽風苑那滿院的雜草。
「耶？郡主要人？早說嘛，要說楚京城中最好的人牙是誰，當然要屬我烈雲離莫屬了」
聽見冷如風的話，烈雲離自得一笑，他可是楚京的地下頭頭，買賣人口的事，找他就最好不過了。
冷如風驚訝的看著他，這廝還是個走私人口的？
心裡並沒有覺得買賣人口有什麼不對，冷如風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並不會去鄙夷，因為她堅持的是實力為尊，有實力的人，做什麼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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