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緊張時刻 文 / 五塊錢
季澤言目光遊走不定的看著獨孤驚鴻,「陛下,今日為何對我這般好?」
獨孤驚鴻被季澤言一問有些啞口無言,這般好?這樣便是對他好麼?難道她以前對他很差勁?「為什麼不能對你好?你不是我夫郎麼?」
季澤言心跳加快,眼中有股酸澀的味道,他一直在等,等她的這句話,總算是說了!嘴角微笑,「是,陛下是我的妻主!」
蕭容見房間內還有些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和諧不少,心中感歎,一直以為季貴君在陛下心間,想不到陛下現今才說。朝著身後的眾人揮揮手,獨留下空間給兩人。
豎日太陽高照蕭容早著一邊等候,聽到屋內的動靜忙讓小廝進去。
季澤言看著高昇的太陽,微微的眨眨眼睛,昨日似乎如同異常春夢。
「貴君!」
「現在什麼時辰?」季澤言便穿衣服便問。
「回貴君,已經是晌午了!」小廝手中的動作加快。
晌午?季澤言臉上通紅,他貌似又睡的太久了。今日也應該去傷員房看看了,還有幾人今日要換藥!「陛下中午可回來?」
小廝搖頭,「今日一早陛下與冷雲,衛春將軍出城門,出征安國!」
「什麼?」季澤言忙自己接過鞋子,忙穿上,「怎麼這麼快?」
「貴君!」
一開門便看到蕭容,「蕭總管!」
「陛下吩咐,你留在這裡不能過去!」見季澤言沒有放下心中,而是繼續朝前走去,忙跟了過去,「陛下說你留在後方為她照顧傷員!」見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了,蕭容忙擦擦臉上的汗。
「那…我去照顧傷員!」
「可是,您還未用餐,陛下交代了,定要讓你吃完了才過去傷兵營!」
「好!我知道了!」說著季澤言便轉身。
「季貴君果然好說話!」蕭容偷偷的歎了口氣,要是趕上冷貴君,估計現在夠嗆。想著便忙跟上了季澤言。
獨孤驚鴻朝著下面望去,鼓聲震天,刀劍相交,這次徹底的體會了把冷兵器時代的宏大場面。
「陛下放心,有衛春將軍在落日之前定然會將城門攻破!」此時跟在獨孤驚鴻身邊的便是一個小小的副將,名叫何奇。
獨孤驚鴻眼力及佳自然是看到了安國邊境城門上的守城將軍,「拿一把弓箭!」
何奇先是不解,但是看到了獨孤驚鴻的伸向自己的雙手,忙將自己身上掛著的一把重達十公斤的弓箭遞給獨孤驚鴻,「陛下!」
獨孤驚鴻也不管他的想法,而是直接拉開弓箭,目光正對著那城樓上的將軍。
咻--
利箭夾帶著風聲如同炮竹一般射了過去,足足五百米的距離,正中了那將軍的身上,而且從她左側的胸前直接穿過去了。
「陛下…」好厲害,何奇瞪大著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獨孤驚鴻,忙接過她扔過來的弓箭。
「城牆上沒了指揮的官員,不出一刻鐘必破!」獨孤驚鴻依舊盯著那城牆,破了第一道其他的就簡單的多了!
安國皇宮內,郭嘉很是生氣的看著郭荀,「你跑回來做什麼?」
「獨孤驚鴻已經擁冰來了邊疆,為何我就不能回來?」
「你是在擔心姐姐不能對付她獨孤驚鴻?」郭嘉坐在主坐位上。
「姐姐,你千萬不要小看了獨孤驚鴻,她厲害的很。你之前也說過,她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穩做辰國的皇位,本事一定不小!」郭荀緊皺著眉頭,他心中總是不安定!
「治國也許她很厲害,但是打仗就說不定了!」
「報!」郭嘉的話剛剛落下便聽到了外面來報。
「說!」郭荀直接站起了身子,對著戰報的人問道。
戰報的人氣喘吁吁,「守城的賈將軍被人辰國皇帝一箭射死,辰國因此而攻入城門,勢如破竹,直搗我們的第二個城市!」
「你說什麼?」郭嘉再也沒有之前的悠閒姿態。「怎麼可能!」
「屬下不敢假報軍情。陛下有何吩咐?」
「傳朕聖旨,馬上讓張將軍派二十萬大軍支援!」郭嘉說道。
「是!」她身邊的一個較為年輕的女總管忙接過郭嘉手中的金牌,向著宮外跑去。
「弟弟你要去哪裡?」郭嘉剛說完便見到郭荀徒步離開!
「我也去戰場!」
「胡鬧!」郭嘉生氣的直接甩了下袖子,「你趕緊回浩國!」
「我不會回浩國的,我要見她!」說著便推開攔住他的宮人,快步的朝著外面而去。
「郭荀!」郭嘉在郭荀的身後大叫,「魔怔了,魔怔了!」
「陛下需不需要屬下將皇子殿下追回來!」
郭嘉看了眼身邊的大內侍衛,苦笑,「追有什麼用?他決定了就會想方設法的離開!弟弟你可千萬別出事。你去將那個司徒寒輕帶過來!」
「是,陛下!」
司徒寒輕臉上的面紗早就拿了下來,雖然所住的房子並不是特別的好看,但是目光所及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到美輪美奐的雕刻。想來這種地方定然是不俗,只是沒有料到這裡是安國的皇宮。司徒寒輕抬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女子,因為離得較為遠些,也看不太清楚。
「你是?」
「我是安國的皇帝!」郭嘉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殿中站著的人,輕輕的皺了眉頭,她沒有想到站在中央的人長得如此絕塵,比之自己的弟弟也是過之而不及。瘦弱的身形挺著一個大肚子,彷彿這肚子的重量都比他身體的重量多。
「原來是安國的陛下!」司徒寒輕,手心已經出了汗,心中緊張異常,但是面上不表。
「你可知你的妻主到處在找你!」
聽到這一句,司徒寒輕的心跳的異常的快,「我妻主?」
「辰國的陛下,獨孤驚鴻,而你便是她昭告天下的司徒貴君。」郭嘉雖然不忍用一個孕夫作為人質,但是如果擋不住獨孤驚鴻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辰國陛下已經帶領著軍隊攻佔了朕的三個城池。」
司徒寒輕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必要的時候就麻煩司徒貴君幫幫忙!」
「你搞錯了,我不能幫你什麼忙!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司徒貴君,我的妻主也不叫獨孤驚鴻,她叫小車!」司徒寒輕帶著微笑的表情看著郭嘉,懷中一直藏著當日在遨遊國的時候,獨孤驚鴻讓暗衛給自己的風車!他不能拖獨孤驚鴻的後腿,但是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逃跑。怎麼辦?
郭嘉不過是一笑而過,朝著另外的兩人揮揮手,「壓下去!」
司徒寒輕很配合,不過是雙手扶著肚子,跟隨著幾人下去,來到宮外,看著那一輛馬車。
「上去!」身後的人見他沒有動彈,直接推了他一下。司徒寒輕忙護著肚子差點撞到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自己會走,你要在推我了!」說便蹣跚的爬上了馬車,轉身對著那侍衛說道,「你能不能趕慢一點?」
「切!一個囚犯有什麼資格說!」說完便快速的趕車。
司徒寒輕條件反射的再次護著肚子,好在馬車看上去不好,但是裡面墊了厚厚的被子,雖然有顛簸,但是他受得住。
浩國。
百里逸風直接闖進了郭杉的議事廳,看著一眾人,有之前的熟悉的陳皓宣,還有夏侯煜與夏曦。
「都在。」百里逸風不管去哪裡孩子是一定會抱在懷中,不顧眾人望過來的眼神,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繼續,不必管我!」
郭杉沒有異議,夏曦忙拉住夏侯煜的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說吧,還有什麼方案一次性說完!」郭杉坐在書桌旁,似是真是無視百里逸風。
「臣倒覺得用夏家對付辰國有些不妥。」陳皓宣說道,「畢竟她辰國這次留守的可是夏千尋,難保夏家與夏千尋同流合污,盜我浩國!」
「陳皓宣,你什麼意思?」夏侯煜一聽,怒氣騰升,「浩國所有的人都知道夏千尋在二十多面前已經被夏家祖母逐出了夏家,何來同流合污之說?」隨即跪下身子,對著郭杉說道,「陛下放心,今日這件事情交由我們夏家,哪怕是拼了夏家的最後一個士兵,也要為陛下奪得辰國的一城池!」
「姐啊!」夏曦心中感歎,這明顯是想他們夏家相互殘殺,抬頭怒瞪了眼陳皓宣,不甘心的看了眼郭杉,低著頭沒有說話。
「好!」郭杉微笑的點點頭,將夏侯煜扶起,「本宮相信你!」
等到幾人再次商量了下軍糧與軍隊的配置之後才一一散去。夏曦路過百里逸風的時候腳步微頓,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說完了?」百里逸風餵下最後一口奶果給兒子之後便對著身便的宮人揮揮手。
郭杉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眼睛漆黑看不到底,「你真的不參與?」
上次晚宴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百里逸風果真是沒有忘記任何的事情,她真的像是一個傻子一般。
「當然不參與!」捏著兒子的鼻子,看著他的軟軟的雙手想要將自己的手拍掉。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跟隨著獨孤驚鴻麼?」郭杉坐在他的身邊,並未離的很遠,有些後悔沒有好好享受之前與她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時光。
「還記得你剛來古家堡的時候我養過的一頭小狼崽麼?」
「記得你很喜歡,去哪裡都帶著!」郭杉點頭,後來呢?「我還與它也相處了一段時間,它很喜歡我!」
「是啊!很喜歡你,明明是我養它的,不過是你給了它幾次的骨頭,它便讓你親近。」百里逸風說著妖嬈的笑了起來,看著郭杉,「你知道它後來哪裡去了麼?」
郭杉搖頭,當時以為他不喜歡狼了,所以也沒有在意。
「還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我唯一一次請你到我的房間吃的一頓狗肉火鍋麼?」
郭杉的臉一僵。她記得很清楚,還問他為什麼不吃,他當時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說專門留給她吃的。所以她很給面子的全部都吃完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狗肉火鍋便是,那小狼的肉。
百里逸風笑得更加的大聲,邪魅的靠近郭杉的耳朵,吐氣如蘭,「我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說著便抱著孩子出去了。
反應過來的郭杉看著百里逸風的背影,覺得有些冷,眼中泛起心疼,他喜歡獨孤驚鴻,很喜歡!但是他現在想要做什麼?古家堡可是平亂世的隱士軍隊,哪裡是現在在辰國的那麼一點?還有股真正的力量沒有出來,那支軍隊一出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哪怕是百萬大軍都不能動其分毫。他是想要毀了獨孤驚鴻麼?那獨孤驚鴻又是否知道?
轉身朝著自己的寢宮而去,東皇楠正在那裡,雖然少了眼睛,但是他的耳朵還在舌頭還在。
「人呢?」郭杉大聲的質問宮中的人,好好的東皇楠,居然能夠憑空消失。
宮人均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說啊!」郭杉大聲的叫道。
這時才見到一個宮人畏畏縮縮的跪了出來,「主子…我們真的不知道,就在剛剛我們還看到他躺在床身。而且這個房間一直都有人看守,不過是一眨眼之間人就不見了!」
「廢物!」郭杉良好的修養很氣的大叫,她知道一定是百里逸風,只有百里逸風的手下才能做到這一切。「都給我滾!」
「是!」宮人忙屁股尿流的離開!
夜晚,帳營中,獨孤驚鴻看著手中的底圖,然後在上面勾畫了一下,「安國總共二十座大城市!」這二十座雖說是城市,但是每一個都比白鳳國要大!
冷雲看了眼被紅筆勾好的城市點頭,「這八座已經被我們佔領了!可是我不懂,這八座城市完全的沒有連續性,每一座都是**的,周邊都是安國的土地,這樣我們得到的土地很快便會失去。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嗯,我打算在這八座城市之中設下大的陣法!」
「原來如此!現在去設麼?」
「不用我早就已經設好了,不過還未開啟等到開啟!」說著將幾張圖紙交到了眾位將領的手中,「這圖紙便是這陣圖,所以你們好好好的記住,然後將圖紙毀了!」
「是!」幾人忙好奇的接過圖紙,隨即倒吸一口冷氣,沒有想到陣圖既然如此的複雜,這誰記得清啊!
「你們需要記下的不過是被紅線標注的圖紙便可!」獨孤驚鴻見狀無奈的說道。
「呵呵呵,陛下知道我等是粗人,想到真是周到!」一個堪比冷石韓還要強壯的女子,粗聲粗氣的說道,認真的找到圖紙上的紅筆印子,「這個簡單多了!」
見她都覺得簡單,其他的人更加的不用說,很快便將路線記了下來,當著獨孤驚鴻的面將紙張燒燬,各自領悟一番去了。
獨孤驚鴻揉揉額頭,明天還有一場惡戰,因為就在對面的五十里處,安國皇帝已經派了三十萬的兵過來。
「主子!」
「進來!」聽到鴻一的聲音,獨孤驚鴻直接對著門口說道。隨即瞇了眼睛,看著鴻一腳下的鮮血。
「怎麼回事?」
「如主子所料,他們的確是要拿司徒公子做人質,所以我們一路跟隨本想救出司徒公子,但是安國皇帝太過於狡猾,居然安排了幾個假,而且路上佈滿了陷阱,黑面出動二十人,如今只剩下五人回來!」
「我知道了,看來劫持回來是行不通了!」獨孤驚鴻閉上了眼睛,「估計明日之戰的時候,司徒寒輕定然會出現。」
「主子,要不我在派人夜探他們的軍營!」
「沒有用的,說不定她們正等著!這件事情你別再管了!」說著從桌子上拿出一瓶藥水,「先處理傷口!」
鴻一接過,「謝主子!」說完便退了下去。
「陛下!」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兵打來了一盆溫水。
獨孤驚鴻直接起身洗漱一番。隨即望了眼水中那個小兵的倒影一愣,「一直都是你在服侍我麼?」這幾日要做的事情太多,所有很多的事情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小兵一愣,不解的看了眼獨孤驚鴻,「是奴才啊?難道奴才伺候不周?」隨即忙跪下謝罪!
「不是!」獨孤驚鴻朝著她揮揮手,「你下去吧!」
小兵一聽忙手腳利落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