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知真相,殤 文 / 五塊錢
嘩啦啦啦--斷崖之下原來是一條大河,並沒有結冰,而河流方向是向著莫西大陸的東南方向流去。在河岸的兩邊是凹凸不平是大塊石頭,石頭上並未看到任何的血跡。
解決了獨孤蕭的事情,獨孤驚鴻的心思便放在了千機閣得來的浩國的消息,大概的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如果沒有猜測的話,自己父親的身世也很不簡單。
獨孤蕭望著床邊的暗衛,依舊覺得不真實。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好好養病,將來給我生個胖胖的小侄女!」說著便再次安慰了幾句,便離開。
「我…」
「大姐夫,這些好了!」冷漓洛帶著微笑,「看以後還敢有誰老是算計大姐和你。」
「等下在讓季大夫給你看看,好了之後便去拜見父親!」獨孤驚鴻說完便離開了,留下了黑衣男子和冷漓洛,還有就是覺得自己在做夢的獨孤蕭。
「不…不用…」對著暗衛說完,便淚眼朦朧的看著獨孤驚鴻,這次的是感動的淚水,「多謝…三妹…」
冷漓洛撇撇嘴,現在才記得大哥,「大姐夫,還愣著幹嘛!」
黑衣男子恭敬的說道:「是!」之後便對著愣愣的獨孤蕭跪下,「參見主子!」
「好好養好身子,缺了什麼便跟漓洛說!」獨孤驚鴻默默的看著他,之後對著身後的一個男子暗衛招招手,「以後皇子便是你的主子,如若有人不長眼衝撞了皇子直接殺了!」
獨孤蕭忙擦了自己的眼淚,對於這個妹妹他也是帶著恐懼。可是剛剛她是在幫他,而且昨天也請了歡樂谷的醫師為他診治。
「放心沒有孩子!」既然不是真的喜歡他,冷意不是笨蛋自然不會讓他有孕,轉頭看著獨孤蕭,「既然是我大哥,便不能丟了父親的臉。」
「驚鴻姐!」冷漓洛心驚,他的肚子可能懷著大姐的孩子。
「不能,不能這樣,漓洛弟弟,救救我,我還有孩子,還有孩子。」王青青在壓出去的時候忙拉著叫喊著冷漓洛。
一百大板,一個沒武力的柔弱男子,還是由獨孤驚鴻的暗衛執行,特別聽了獨孤驚鴻的最後一句話,暗衛們的心中已經給他定了死刑。
「蔑視皇族,對本王不僅,拉下去打一百大板!」隨即望著臉色慘白的王青青,「希望你命大!」
「來人!」獨孤驚鴻的話剛落便在帳篷中多出了幾個黑衣女子,恭敬的跪著,「主子。」
一句句的逼問讓王青青往後退了幾步,什麼意思?獨孤蕭向來不喜歡告狀,梅香君自然是不會管太多,獨孤驚鴻也從來沒有為他出過頭,今日是怎麼啦?
「你不知道冷意是我大哥的妻主麼?無名無分隨意的進入皇子的帳篷,是不將本王大哥放在眼中,不將本王父親放在眼中,還是不將本王放在眼中。」
被獨孤驚鴻的目光一盯,王青青所有的氣勢消失不見,留下的滿眼的恐懼,「我…我…」
好在沒有見到他否則依了他的脾氣,冷意並不會好過,獨孤驚鴻目光寒冷的盯著王青青,「你又是誰?閒雜人等都能呆在這裡。」
聽到獨孤驚鴻如此問,獨孤蕭搖了搖頭,「身體一直不適,所以並未見到過他。」
獨孤驚鴻皺了眉頭,怎麼樣也是她父親帶大的孩子,「你有沒見過父親!」因為獨孤驚鴻很小的時候便養在了獨孤九重的膝下,很少見到梅香君,所以為了彌補梅香君的遺憾便從失了父親的皇子中抱養了獨孤蕭。不過一直以來獨孤驚鴻與他都不清。
獨孤驚鴻歎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男子,男子長相並不是特別的好看,只能算是清秀,眼中帶著淚水。見到獨孤驚鴻後顯示一愣,之後便忙低下了頭,「三…三皇妹。」
冷漓洛望著他的肚子,一噎,帳篷內瞬間沉默了下來。
王青青見狀是便直接硬氣的說道,「漓洛弟弟真的要冷意姐休了我?」說著挺起肚子,「說不定此時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們冷家的骨肉。」
「滾,愛你?」冷漓洛冷笑一聲,「別說笑了,我大姐與大姐夫伉儷情深,有你什麼事情。」
「漓洛弟弟,你怎麼能如此說我…」王青青見到冷漓洛突然進來忙裝無辜,聽到要冷意休了自己的話,便慌了,「冷意姐是真心愛我。」
「閉嘴!」冷漓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甩開獨孤驚鴻的手,朝著裡面而去,怒吼著那個囂張的男子,「王青青,你夠了。」說著走到獨孤蕭的面前,撫摸著獨孤蕭,「我說我大姐夫怎麼會無緣無故流產,我說我大姐為何內疚,原來是你。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明日我便讓我大姐休了你!」
「真是好,你溜掉了孩子怪到我身上。」男子冷笑,「算了,不想這跟你說些陳年舊事,反正現在冷意姐的心思已經在我的身上,不然也不會帶我來獵場,你要是識相便退位讓賢。」
「是我?」男子聲音雖弱,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堅硬的口氣,「冷意之前就跟我說過,她只不過當你是弟弟罷了,是誰不要臉對她下藥,爬上了她的床。」說道這裡男子有些哽咽,「是誰在我懷孕的時候刺激我,害的我的孩子溜掉,是你…是你…」說道後面已經泣不成聲。
「答應你什麼?」囂張男子直接打斷他的話,「呵呵呵,遙想我與冷意姐青梅竹馬,是你橫插一桿,拆散了我們。害的成了冷意姐遠離了我,這也就罷了,我好不容易讓她答應娶我的時候,你為何流產?還要求冷意姐將我變成了外室,連一個侍君都不是。」
「不可能,她答應過我…」
冷漓洛與獨孤驚鴻對視了一眼,最後獨孤驚鴻拉住冷漓洛的身子。
「呵,我怎麼就不能在?是冷意姐姐特地帶我過來的!」另一較為囂張的聲音響起。
獨孤驚鴻才記起,昨日晚上,讓季澤言給他看了病,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因為之前流過產,身子沒有調理過來。那個時候冷漓洛剛好在,說本來他這個時候有一個小侄女,但是可惡的大姐不知道因為何事傷了大姐夫的心才導致了流產。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糯糯的聲音傳來,冷漓洛一愣,「大姐夫?」就在大姐的帳篷中。
「你怎麼也來了?」
「不會的!」冷漓洛的腳步也沒有停留,他還要回帳篷拿弓箭,跟在獨孤驚鴻的身後,畢竟他們的帳篷在同一個方向,而且冷漓洛的帳篷明顯比獨孤驚鴻的要近一些。
「帶足夠的侍衛!」獨孤驚鴻邊走邊說道,「免得出什麼意外。」
「不要,我要去外圍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漏網之魚。」冷漓洛摩擦著手掌。
冷漓洛的聲音拉回了獨孤驚鴻想要跟著去看看的心思,「沒事,本王要會帳篷了,你也去。」
「驚鴻姐,你在看什麼?」反應過來冷漓洛衝著獨孤驚鴻的望著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
「漓洛,這就是身份帶來的麻煩!」獨孤驚鴻依舊一張冷臉,望了眼愣住的冷漓洛後便率先離開。隨即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司徒寒輕的小廝,奇怪他也戴著繃帶,難道他也夜起不小心磕著呢?而且司徒寒輕呢?他不是應該跟在司徒寒輕的身邊麼?
「驚鴻姐太沒有良心了,居然不拯救下軒轅大哥!」冷漓洛盯著獨孤驚鴻生怕錯過她臉上的表情。
獨孤驚鴻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眼,見到他遞過一個放心而又安慰的眼神,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
冷漓洛搖頭的看著軒轅恆歎著氣,「可憐的軒轅大哥,還要接受這些無聊男子的轟炸。」
最終獨孤驚鴻也以身體不適起身離開,冷漓洛見狀忙跟上去,軒轅恆望了一眼,最終在梅香君不贊同的目光中留了下來,畢竟是王爺將來的側夫,正君不在,那麼自然是由他先代替正君的位置,果然見到獨孤驚鴻離開後,很快便有許多的男子向前巴結討好的與軒轅恆說著話。
軒轅恆還好,靜靜的如同一朵雅致的蘭花,可見心性還是不錯,最後是面無表情的夜子炎,定定的站著彷彿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很快獨孤驚鴻便覺得無趣,太女因為身體不適而提前離開,而剩下的除了喜歡說風涼話自稱為文弱書生的陳黎及其他的一些大臣之外,便是男子,貴郎。望著身邊的冷漓洛搖搖晃晃,明顯是坐不住了,見到獨孤驚鴻的眼神後忙眨眨眼睛。
狩獵的時間是在晚飯之前清算,所以中午的時候便依舊是在大棚子中間進餐,期間可以離開走動,畢竟不可能要求一天都坐在棚子中間,不過皇帝等人到是不能離開,既然皇帝不能離開,那麼哪些伴駕的大臣又如何敢離開?
對於獨孤驚鴻直接叫四君父親的事情,她們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已經算是理所當然,連帶著一旁的君後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可是如果放在其他的國家,這句父親便是對皇權,對後君的大不敬之詞。
獨孤驚鴻摸摸鼻子,這件事情也差點忘記了,「知道了父親!」
一句話,讓所有的男子都羞紅了臉,新婚燕爾不懂的節制也很正常,連梅香君都有些不好意思,怒瞪了獨孤驚鴻一眼,這件事情是能夠大大咧咧說出來的麼,「等到有時間帶著你夫郎來宮中看看我老人家。」
聽到他如此說便知道他有點對百里逸風不滿,「都是兒臣的錯!」
「身體不適,可請醫師看了?」梅香君很擔心,那個正夫可是要給獨孤驚鴻開枝散葉,他沒有生孩子,其他的夫郎自然是不能生小麟兒。皺了眉頭,「才嫁來幾天就身體不適。」
「內子身體不適,所以便沒有過來!」獨孤驚鴻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探視而受到影響。
梅香君不知道此時獨孤驚鴻的想法,「不去也好,今天就在這裡看看。」隨即看了下她身邊坐著的人,軒轅恆,夜子炎,冷漓洛,「皇兒,你的正夫呢?」第二天沒有進宮拜見也就罷了,可是今日為何都沒有見到他。梅香君的話引起了其他皇君的注意,也引起了那些想拍馬屁的男子的注意。
「不去了!」獨孤驚鴻清冷的說道,看了眼對面的太女,此時的太女頭上纏了一塊紗布,說是昨日夜起的時候不小心磕著了。想到昨天晚上哭泣的司徒寒輕,獨孤驚鴻皺了眉頭,今日為何沒有看到他,算了總歸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何必擔憂如此的多。
「皇兒今年你不去?」坐在獨孤九重右邊的梅香君見到獨孤驚鴻有些吃驚。
一群早就準備待續的女子拿起弓箭氣勢炳然的準備出發。
按照以往的慣例,先是有禮部想念一段很長的詞,之後便是象徵性的,鳴鼓。
天色微微明亮了起來,此時在營地的中央,搭建了一偌大的棚子,各自在帳篷中吃完飯後便跟著皇帝聚集在了棚子中。
對於這塊地形,獨孤雨落自然是知道的,他們狩獵的圈子並不包括了這裡,斷魂崖山的地形很奇特,野獸也很多,很少人會來這裡。這斷魂崖之所以叫斷魂崖是因為根本就見不到它的底,一旦掉下去,別說*就是連魂魄都不回來。司徒寒輕死定了,心中除了有點惋惜沒有得到他的身體之外,沒有任何的表情,整理了整理衣服,如同無事人一般帶著微笑直接離開了這裡。
獨孤雨落見狀忙幾步走了過去,看著黑兮兮一片的斷崖下,瞪住了眼睛,「斷魂崖,想不到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突然其來的光芒讓司徒寒輕有些不適應,不自覺的便往後退了幾步,哪知一腳踩空,「啊!」瞬間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獨孤雨落的視力並不夜視,但是她有夜明珠,直接從懷中拿出夜明珠,嘴角帶著笑容,「看來你還是很能跑!」
「怎麼不跑了!」彷如地獄般的聲音傳入耳朵,靠著聲源,司徒寒輕努力的辨別獨孤雨落的位置。
終於不知道到了那裡,徹底的無力了,眼前四週一片漆黑,甚至有野獸咆哮的聲音。
不知道穿過多少的灌木叢,臉上及身上多處刮傷,因為寒冷,身子已經完全的僵硬,似是沒有了知覺,但是他依舊往前跑。
「你以為你跑得過麼?」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獨孤雨落動作並不快,而是在欣賞著垂死掙扎的老鼠。
「咳咳咳咳…」司徒寒輕摀住自己的脖子直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獨孤雨落又表情陰森的過來,也顧不得許多朝著樹木多的地方跑。而那裡遠離營地,也遠離了營地的光芒,自然是越來越黑。
「放…放…開…」司徒寒輕無力掙扎,最後雙手雙腳並用朝著獨孤雨落拍打而去,胡亂的拍打的手恰好碰到了獨孤雨落的傷口,獨孤雨落因為突然的疼痛便鬆了手。
「你膽子很大,既然敢傷本宮!」獨孤雨落另一隻手摸著額角上的傷口,看到白皙的手中的鮮血,目光更加犀利的盯著眼前這個眼睛翻白的男子。
趁著她晃神的時候,司徒寒輕忙從她身下爬了出來,毫無目的往前跑去,但是沒有跑出幾步便被身後趕來的獨孤雨落拉住了頭髮,往後一拽,便被她按住了脖子。頓時司徒寒輕知覺的自己呼吸困難,舌頭想往外吐。雙手狠狠的掰著獨孤雨落的手,希望能借此而輕一點。
碰!石頭掉了在了地上,而臉上也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掉了在了雪地上,抬頭便看到獨孤雨落的額頭流血不止,還在一滴一滴地掉了了下來,此時她的眼神陰狠的嚇人。
她的身子直接壓上了司徒寒輕,司徒寒輕一急便雙手亂摸,終於在雪底下找到了一個塊頭大的石頭,看著獨孤雨落靠近的腦袋直接奮力一擊。
「你做什麼?」司徒寒輕此時很害怕,他就算是死也不要被她碰,看著她靠近的頭顱,忙往後爬去,但是卻被她拉住了腳裹,「你放開!放開…」雙腳亂踢,希望借此能夠將她的手踢掉,但是很明顯效果不佳。
「既然不是你的,也就是說你的身份也不特別,京都第一才子的味道不知到嘗起來如何。」說完便直接將他推到地上,隨即蹲下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撕拉一聲,直接撕破他的外袍。
司徒寒輕只是冷眼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不出聲音。
啪!司徒寒輕的話剛落下,獨孤雨落便對著他一巴掌過去,不管他白皙的臉上立刻腫起來,直接提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既然不是你的玉珮為何戴在你的身上。」合著因此付出的代價什麼都不值,甚至與在眼前這個目光散漫的男子眼中是一場笑話,很是不解氣,直接朝著他的肚子便是一腳,「哦,我知道了,是她給你的。哈哈哈哈…」說著將手緊緊的捏住他的下頜,「這張臉還不錯,既然吸引得了她,可惜她最終還是將你拋棄了。」
看著走近自己的獨孤雨落,司徒寒輕也不後退了,「是的,玉珮本來就不是我的。是攝政王的,你敢像攝政王要麼?」
「什麼意思?玉珮不是你的?」不知不覺,扯著頭髮的手更加用力,得來了一聲小樹的參加,目光陰冷的呵斥了一聲,「閉嘴!」之後便自從將他推到了雪地,這次用的力氣更加的大,直接將小樹的額頭撞出了血,留下白色的雪地更加的刺眼。
「玉珮已經物歸原主了!」司徒寒輕帶著冷情的笑臉。
果真獨孤雨落聽到玉珮的時候表情微變。
「不要再說了!」司徒寒輕不想在看到這張臉,以前也許因為是自己的貼身小廝,他會心疼他,現在他覺得一切都那麼可笑,甚至於也覺得噁心。轉頭看著一旁的獨孤雨落,「你是想要玉珮對麼?」
小樹疼痛了叫了一聲,不敢在向前,「公子,我不是,我…」
聽到司徒寒輕如此說,小樹忙抬頭,向前快走了幾步,但是被獨孤雨落拉住了頭髮。
可惜任他是真可憐還是假可憐,早在發現背叛隱瞞司徒寒輕的那一刻他可曾想過自己公子會被他害了。司徒寒輕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小樹,嘴角帶著冷然的笑容,「八年,人生有幾個八年?我累了,你也有自己的追求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良人!」
小樹一愣,他本就是知道被公子發現,以太女的心思一定會殺了自己,這個時候必須抱住公子的大腿,低著頭肩膀顫抖,哭了起來,「八年!」
司徒寒輕的目光卻看向了小樹,此時的小樹嘴唇紅艷,媚眼如絲,如此強烈的變化為何他沒有看出來,眼中黯淡,「小樹,你跟了我幾年?」
「閉嘴!」獨孤雨落本就想將這件事情帶過去,偏偏這個不睜眼的非要過來,目光陰嗜的轉頭看了眼小樹。
正在這個時候被推倒地上的小樹此時也可憐兮兮的走了過來,「公子,剛剛…」
隨著她的靠近,司徒寒輕不斷的後退,知道碰到了外圍的欄杆,但是見到獨孤雨落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一翻翻過了欄杆,「你想說什麼?」
「唉!」獨孤雨落歎了一口氣,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因此而停頓,「還以為你與岳母會聊很長的時間。」
「別過來!」司徒寒輕後退了幾步,直接擦著自己的嘴唇。
獨孤雨落眼中突然閃發出狠毒之光,手微動,但是克制住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溫和的笑了,「你怎麼啦?」
司徒寒輕此時看著她的面孔,想到曾經自己在她的懷中,觸碰到過她的手,一股噁心的味道泛起,「嘔!」衝著一便狂吐了起來。
「呵呵呵,小東西真是會說話!」說著再次吻了他一下。等到抬頭的時候望著不遠處的司徒寒輕,獨孤雨落條件反射一般將小樹毫無感情的推到了一遍,愣了一會,才帶著得體的笑容走到了木然的司徒寒輕的身邊,手輕抬本想拉司徒寒輕的手,但是立馬便被他閃過去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進入了欄杆中。
「哪有!」小樹開心的抬起了頭,「太女本就是這麼好才對!」
「到了時間自然就娶,難不成還怕他跑了!」見到身側的小人失落的低著頭便忙安慰的說道,「放心你幫了本君如此多的忙為本君說了如此多的好話,早就是本君內定的侍君。」
「太女…」等到結束的時候,小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臉上的紅暈並未消退,聲音依舊嬌媚,「您什麼時候娶公子?」
司徒寒輕突然覺得從內而外的冷,冷的他直打顫,冷的他似乎立馬便凍成了冰塊,他不蠢此時若是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他的腦子完全的白長了。嘴角帶著冷笑,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叛徒和一個虛偽的女子設計出來的。他到當時小樹為何不告訴他獨孤驚鴻回來的消息,否則自己絕對會斷絕與她的任何交集。買畫,保護不過是另外一個示好罷了,他就不明白了,她為何會處心積慮的算計他,甚至於想讓他愛上她?至於是否真的是愛他,明顯不可能,如果真的愛他會對他的小廝出手,如果真的愛他會害他如絲。難道她的愛是充滿著算計?腦海中的畫面一閃而過,隨即笑的異常的淒慘,原來是為了玉珮。哈哈哈哈,又是玉珮!
「小妖精,這就愛死本宮!」一個熟悉卻有陌生的聲音傳入了司徒寒輕的耳朵。
小樹的聲音…司徒寒輕的腳步停止。
「太女,我愛你,永遠愛你!」
知道真相後的他彷彿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出了帳篷,本想找回小樹,隨即一個嬌喘的聲音讓停止了腳步,他四周看了一眼,順著微光,是另一邊的外圍,前面便是樹叢,很黑,看不清楚,又是一陣嬌喘及粗氣傳來,司徒寒輕的臉上略顯尷尬,準備離開。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帳篷,此時的小樹已經不再,司徒寒輕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看著這個包裹。他為何會認錯人,是因為自己想見她的心太過於急切了吧,難怪…難怪他總是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此時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不過是替她找了一個替代品。既然如此他不想接受她的幫助,不想在呆在這裡,他必須離開。
司徒寒輕反應過來後立馬轉身,張開嘴巴,卻愣是叫不出來,抬起腿,才發現此時的腿已經完全的僵硬了,動彈不得。
最後獨孤驚鴻轉身,「出了這裡便沒有侍衛巡視,很危險,天也很晚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司徒寒輕絕美的臉上淚珠更是落的歡快,彷彿有源源不斷的淚水冒出。
「你…哭了…」獨孤驚鴻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此時男子哭泣的透明淚珠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一句,「你還是那麼喜歡哭…」
司徒寒輕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此時輕皺了眉,透過朦朧的水汽彷彿看到了那個同樣皺著眉頭的小女孩。
獨孤驚鴻出了帳子便看到一個身影朝著外圍跑了過去,看身形獨孤驚鴻自然知道是誰,腳尖一點便攔在了來人的面前。
「誰!」一聲清冷的熟悉的聲音響起,驚的司徒寒輕忙摀住自己的嘴唇,朝著另一邊跑去,不敢看後面。
「嗚嗚嗚…」
再次見面,他們都長大了,她是無惡不作的京都惡霸,他是京都的第一才子。她說對他一見鍾情,要娶他做正君,不顧他的意見便進宮求旨。她每次見到他都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現在想來自己真是愚昧,她從來未對他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不過是聽從京都之人的閒言碎語便對她敬而遠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報應,他也體會到了被人冤枉的感覺,也體會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小女孩撓撓頭,「是麼!」她怎麼不記得了。說著兩個人便有嘻嘻笑笑的鬧開了。
「你都說了好多次了!」小男孩。
「也許,反正我會保護你就是,以後長大了也保護你!」小女孩也笑的歡快。
「呵呵呵…」小男孩聽到小女孩這樣說便笑了,「你都不知道夫郎是什麼,怎麼娶我?難道夫郎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小女孩一聽,想了半響,「不知道,我是聽父親說的。」
小男孩側著頭,皺著眉頭,「夫郎是什麼?」
「以後長大了我娶你做夫郎,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護你,別人也不敢說你的閒話。」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說道。
黑夜中,司徒寒輕盯著獨孤驚鴻所在的帳篷,一動不動,任由著層層刺骨的冷風通過衣領袖口吹入他的身體,侵入他的骨髓。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那段相處的時光,小女孩的聲音在腦中如何也散不出去。
「寒輕!」中年男子打算去追,但是被司徒棟樑喝止住了。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說著便再次磕了一個響頭,迷迷糊糊的出了司徒棟樑的帳篷。
「罷了罷了,命該如此!你走吧!」司徒棟樑再次閉上了眼睛,
「你們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中年扶著司徒寒輕男子急切的問道。
「你從小聰明伶俐,想不到…」最後司徒棟樑沒有在說話了,這是一個大烏龍,而且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有的一直都是獨孤驚鴻,這是什麼命,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逆轉,哪怕他是…
「我…我…」司徒寒輕腦袋一直處於嗡嗡作響的狀態,感覺到帳篷似乎在旋轉,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臉頰上,而緊握的雙手掐出了血水,卻毫無知覺。
司徒棟樑皺了眉頭,片刻後驚異的望著司徒寒輕,隨即笑的異常的慘淡,「老婦曾為皇女們的夫子,後來因為三皇女的事情,陛下便散了皇族院落,讓皇子皇女們自行找夫子。自此你在也沒有進過宮,自然見不到三皇女,而三皇女那個時候生了重病,被禁止探視,也禁止了三皇女出行。當時記得你拿著玉珮來找我,哭著喊著要進宮,那個時候你要探望的就是三皇女,現今的攝政王,而你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珮就是她的。」
司徒寒輕趁著暈乎的腦袋,輕聲的對著司徒棟樑問道,「玉珮是誰的?」
「孩子!」中年男子一見忙扶住他。
司徒寒輕只覺得腦袋一片眩暈。
司徒棟樑卻也沒了與他多說的心思,「玉珮我已經歸還給了王爺。你以後好好的跟著太女過日子吧!」
「什麼?」司徒寒輕瞪大著眼睛看著司徒棟樑,「王爺…」
看著這樣子的司徒寒輕,司徒棟樑如何能不心痛,輕輕抬手,最終還是放下,沒有摸他的頭,輕聲歎息,「老婦不解,小時候明明與王爺如此的親近,還記得那個風車,也是王爺送的,明明當時你很開心,沒事的時候也會拿出來看看,一直保留到現在,可是為何你會心向著太女!」
「母親…」司徒寒輕跪著向前幾步,到了司徒棟樑的床邊,淚眼漣漣的看著她。
「夠了!」最後司徒棟樑爆發出聲音,「他既然如此的喜歡她,便隨他去吧,我老了,只想安靜的過個晚年,然後平靜的入土。」
「你…」中年男子很是氣惱,「你為何總是執迷不悟,你母親親自查的能有錯麼,太女到底有什麼好,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對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最後王爺不是娶了夫郎麼,是她的夫郎做的!」司徒寒輕明顯不想接受這樣的事情,她一定知道,做了這件事情對他的損害有多大,她不會害他,他變成這樣不是她害的。她說過會保護他的。
司徒棟樑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心中的痛惜。
「你以為你的母親沒有查?」中年男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可知造成這件事情的是誰?」見到司徒寒輕懵懂的樣子,中年男子搖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太女,是她計劃的一切,為何今日你還與太女呆在一起。為父與你的母親早就勸過你,太女心思不正,讓你小心著點。可是為何你就是不聽,還趁著京都混亂的那段時期與太女通私信?」
「不是的,我…我並沒有想過逃婚,不然也不會將玉珮留下,可是半道上被人毀壞了花轎,後來為了修補花轎的事情在一個空蕩的房間中停留了一會但是兒臣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到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了太女府。」
「你這個孩子真是,這次連父親都不知道要如何幫你了!」中年男子搖搖頭,眼中帶著淚水。
獨孤雨落的出去司徒棟樑與中年男子自然是看在眼中,對於司徒寒輕的心疼之色瞬間露出。
這個是獨孤雨落也知道自己並不合適呆在這裡,畢竟妨礙與外人,司徒棟樑必定不會原諒司徒寒輕,所以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本想偷聽,但是人來人往,最後還是放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碰!」司徒寒輕跪在了地上,擦完臉夾上的淚水,「孩兒不孝,知道讓母親,父親擔憂。可是孩兒當時是有苦衷的。」
中年男子很是為難,孩子難得回來,他捨不得,所以呆著沒有動。
司徒棟樑先是一愣,帶著喜悅,但是看到他穿的衣服及身邊的獨孤雨落的時候,瞬間便拉下了臉,「閉嘴!咳咳咳咳…我不是你的母親。趕他出去。」
此時的司徒寒輕見到自己的母親與父親,早已經淚流滿面,抬起頭,聲音帶著哽咽,「母親,父親!」
「是麼,三妹總是那麼心善,不計前嫌之人!」太女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今日來是有個人也很擔心司徒丞相。」說著便讓出了身後的司徒寒輕。
「這還得多謝王爺,要不是王爺帶來了季醫師和藥物,恐怕我這把老骨頭被潛回了京都。」司徒棟樑咳著嗽臉上帶著微笑說道,要不是眼前的這位橫插一腳,王爺就是她的親家了,她的兒子也不會不相認,儘管她是太女,但是心中依舊對著她帶著怨氣。
「好多了便好,這樣也讓本宮鬆了口氣!」
「好多了,多謝太女連日的探訪,當時太過嚴重怕過了病氣給太女,望太女恕罪。」本想起來行禮,但是被獨孤雨落制止了。
「司徒丞相可有好點?」太女走了過去,溫和的看著司徒棟樑。
說著便率先引路走了進去,站定後目光便移向了她身後的小廝,隨即一愣,激動的剛想叫出聲,但是看到司徒棟樑的樣子便放棄了。
突然從裡面傳出一陣的咳嗽之聲,片刻便出來了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中年男子,似乎很疲憊,「原來是太女,請進!」
獨孤雨落朝著他看了眼,才對著帳篷內說道:「司徒丞相,本宮來探視你了!」
司徒寒輕此時小心翼翼的跟在獨孤雨落的身邊生怕被別了發現,隨即訕笑,他果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麼?看著眼前的帳篷,裡面便有著自己的父母。
夜晚如期來臨,寒風凜冽,獨孤驚鴻將軒轅恆與夜子炎趕回了他們的帳篷,招來了季澤言問了一些關於司徒棟樑的病情之後才睡覺。今日可以說出了守夜的侍衛和第一次出來打獵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睡得都比較早,畢竟趕了兩天的路,在家上明天的活動,自然是要養足精神。
軒轅恆無奈,解釋的這麼清楚,還不如直接說有這個爐子,省事多了。
冷漓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那爐子看了半響,「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但是唯一能夠知道的便是有著這樣的爐子房間便會暖和,難怪!」
「爐子你沒有認真的觀察過!」軒轅恆見到獨孤驚鴻不想說的樣子便接過話,隨即指著中央的爐子,如同一個鐵圓球,「那,這個便是與她們的不同,他們的火是直接燒的,用這個便可以保持著它的熱量,在看看桶子上面的那些散發出熱量鐵管,扭曲了幾下之後便通道了外面,整個帳篷不僅暖和,而且還沒有火燒的焦味。」
「我想,但是那裡的帳子太冷了,話說,驚鴻姐,你們的帳篷中怎麼這麼暖和?一樣是燒了爐子在帳篷中的!」冷漓洛便塞飯便說道。
「怎麼不和你的母親吃飯?」獨孤驚鴻給兩人夾了些喜愛的菜式個他們,同時要求夜子炎回到他自己的帳篷用餐。
「驚鴻姐,你怎麼才回來,菜都快涼了。」冷漓洛皺著小臉,明顯是餓極了,但是依舊等到獨孤驚鴻坐下動筷子的時候才開始夾著自己喜歡的才狼吞虎嚥。
等到回到帳篷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軒轅恆早就在一邊等候,其中還是冷漓洛。
與獨孤九重在聊了一些政務上的事情之後便起身行禮離開。卻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再次看了眼梅香君,送了一件厚袍子才離開,畢竟想鄉郊野外的寒冬比起城中冷了許多。
獨孤驚鴻心中冷笑了一聲,獨孤九重打算用皇妹來牽制獨孤雨落,看來以後獨孤雨落當了皇帝出了有她這個攝政王,估計還會有一個什麼王爺。她本來是想處理了獨孤雨落,但是因為司徒寒輕的事情,她決定放棄處理她,算是對司徒寒輕之前的承諾。
「放心吧,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撤離,不過覺得她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有待提高,給她找一個能夠幫襯的上的人也是應該。」說著輕輕的抿了口水。
「不是麼?」獨孤驚鴻毫不相讓。
「怎麼,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你就覺得朕要撤了太女?」
「沒什麼,不過是聽說最近五妹的課業多了起來,而且現在還被你留在皇宮處理事情。」
而獨孤九重卻是因為她的話想了一會兒,「怎麼突然問這個?」
梅香君一愣,「竟然你們有事情要聊,那麼我便告退。」說著輕輕行了一禮,給了獨孤驚鴻一個警告的眼神便離開了。
「一定!」說著獨孤驚鴻磨蹭茶杯的手微微停頓,「母皇,兒臣想問問你是不是有撤了大姐太女的頭銜?」
梅香君一聽便哈哈哈大笑,「等有時間,父親要與你下幾盤!」
看著梅香君炫耀的嘴角,獨孤驚鴻輕笑,「的確高超!」
一句話便讓兩人一噎,最後還是梅香君說道:「宮中無聊,在加上你母皇喜歡下棋,自然是學了,怎麼樣剛剛看了父親的棋藝,是不是覺得很高超。」
獨孤驚鴻冷清的看著兩人相互鬥嘴,白皙的手指磨蹭著光滑而又有著微熱的翠玉茶杯,「今日才知道父親既然會下棋。」
「朕看是來這裡看你吧!」獨孤九重微笑了起來。
「皇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還這裡看看我們安頓好了沒有!」梅香君嘴角帶著驕傲的笑容。
「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獨孤九重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獨孤驚鴻。
而獨孤九重似乎對於梅香君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色,也將自己手中的棋扔掉,跟著梅香君坐到了另外一邊,立刻便有人上茶。
「皇兒你來了!」梅香君立馬將手中的棋子扔了,直接拉著獨孤驚鴻的手坐到了一邊。
獨孤驚鴻來到皇帝的帳篷中便見到獨孤九重居然在與梅香君下棋,腳步輕抬的走了過去,掃了一眼,勢均力敵。
司徒寒輕沒有拒絕,點點頭便轉身朝著下人的小帳篷而去,獨孤雨落溫和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放心,今晚便帶你過去!」畢竟自己已經去了多次,如果今日司徒棟樑要是還拒絕她的探視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怎麼說她也不過是白鳳國的臣子,而她是白鳳國未來的主宰。「這幾天聽小樹說你還未休息好,要不現在先去休息休息如何?」
司徒寒輕依舊笑笑,他也很想高興,但是貌似他的心根本就高興不起來,「我想見見我母親,不知道…」
「放心,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之後,我一定娶你做我的平夫!」獨孤雨落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司徒寒輕轉身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剛剛對不起,我…」
司徒寒輕反應過來後,帶著清冷的微笑,「沒什麼。」
「寒輕,你在看什麼?」獨孤雨落解決了夫郎之間的事情後才發現司徒寒輕早已不見,忙出了帳篷,自己到手的鴨肉就這樣飛了可怎麼得好。一出帳篷便看到他盯著皇帝等人的帳篷發呆。
司徒寒輕心跳如鼓,獨孤驚鴻的視線彷彿熱烈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腿有些發軟。好在也就一會的時間便聽到她腳步的離開身,司徒寒輕依舊不敢抬頭,等到她離開很遠的時候才緩緩起身,原來她是去皇帝的帳篷中。
獨孤驚鴻皺著沒有看了眼這個小廝,異常的熟悉。
司徒寒輕依舊沒有死心,在帳篷外等了一段時間,嘴角的苦笑之意更濃,她果然沒有時間出來。一個轉身便看到大步走來的獨孤驚鴻,不知為何心中一驚,想要躲藏,但是腳步就是移動不了,低下頭躬身。
司徒寒輕並沒有馬上回到獨孤雨落的帳篷,而是就地查看了一番,想等到晚上的時候應該較為方便行動。至於請求太女的幫助他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想來她現在忙著跟夫郎*,沒有時間幫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