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提親前奏 文 / 五塊錢
東臨國說起來不過是一個白鳳國非常小的附屬國家,對於這段戰爭的歷史記載也很模糊,似乎是有人刻意的給磨合掉了。獨孤驚鴻當時看歷史的時候也是帶著疑問,她不知暗影能不能夠查到些什麼,但是總歸是對以後有些幫助。
「小武,將周管家找來!」獨孤驚鴻對著門外守候的侍衛叫道,至於夜子炎已經被嚴令下去休息了。
很快周桂白便佝僂著身軀過來,恭敬的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上次讓你準備的提親的賀禮可有準備妥當?」獨孤驚鴻站起了朝著外面走去,周桂白緊跟其後。
「回王爺早就準備好了。」周桂白忙說道。
「嗯,準備馬車,直接去司徒家提起!」獨孤驚鴻說完便率先朝馬棚走去,她今日準備鬧市騎馬,看看還有哪些人盯著她,亦或者昨天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一路上並沒有碰到過那些個不開眼的人,所以總得來說獨孤驚鴻很快便到了司徒家。
司徒棟樑老早就聽說了王爺要來的消息,所以早大廳中等候。
「王爺請!」被一個比周桂白還老的老驅引路到了大廳,入目的便是司徒棟樑與她的夫君,正襟危坐的在主坐。
「司徒大人!」獨孤驚鴻率先敬禮。
「王爺快快請起。」司徒棟樑帶著皺紋的臉笑的如同開放的菊花一般,忙起身對著獨孤驚鴻扶著虛禮。
獨孤驚鴻朝著身後的侍衛看去,馬上便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的箱子抬了進來,「三媒六聘,在母皇賜昏的時候三媒已經過了,六聘也只剩下彩禮。今日本王便將它們補齊!」
如果不知道獨孤驚鴻就是這樣的清冷的性子,不知道還以為她娶司徒寒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司徒棟樑和藹而微笑的接過侍衛手中遞過來的單子,一一過目了一番才點點頭,「王爺客氣,以後便是一家人!」
獨孤驚鴻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不到片刻便看到未蒙臉的司徒寒輕走了出來,對著獨孤驚鴻輕輕的福禮。
「既然來了不如到府中逛逛可好?」司徒棟樑慈祥的說道。獨孤驚鴻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同意了。
「這個便是丞相府的花園,之前陛下曾在這裡喝過酒,被賜為釀玉婷。」司徒寒輕清冷的說著同時將獨孤驚鴻引進了亭子中。
司徒府中的花園與別處不同,花是成片的開放,亭子出於花園海中間,遠遠看上去一片紫色的海洋,清風拂過層層疊疊,帶著陣陣的清香,使人特別的放鬆。難怪獨愛一種花,反而會得到更多,無論從視覺還是嗅覺。
「你在怪本王!」獨孤驚鴻喝著雨前龍井,瞇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一刻。
「哪敢!」司徒寒輕帶著嘲笑的意味,現在來問是不是太晚了。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我必須娶你,如果可以…只要你等上一年,本王一定會放你自由,絕對的自由!」
司徒寒輕皺了眉頭,不解,隨即帶著輕笑,「王爺太會說笑了!」
「本王從來不說笑,不過到時候你的身份會被摸去!」說完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放他離去的承諾!「本王不會碰你!」說完輕輕的放下茶杯,起身。
「等等!你是認真的。」司徒寒輕立馬站了起來,雙手清顫的拿著獨孤驚鴻給的紙張,心情複雜。
「大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獨孤驚鴻頓了頓腳步。
「那你為什麼當初要…要如此的糾纏與我?」心中似乎有著他察覺不到的不甘,明明是她先去百般糾纏,可是現在卻好像是他寧要纏著她似得。
「頭腦發熱,意識不清,你也可以當成之前的我是吃錯了藥!」獨孤驚鴻已經聲音帶著冷意。
「你…」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反而更加的不快活。根本就是*裸的侮辱他。
「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去與丞相告辭。」說著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很快獨孤驚鴻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花海中,司徒寒輕生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過,「簡直就是個混蛋!」
「公子…」小樹站在一邊,神情糾結,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王爺根本就不喜歡他家的公子,還要放公子自由,原本是多好的一件喜事,怎麼才一刻鐘的時間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盯著桌子下被茶水侵濕的紙張,半響還是止住了要拿起來的動作。
反而是發完脾氣的司徒寒輕忙撿起紙張,用錦帕擦擦,可是等擦好後又對著紙張發呆。到時候大皇女,不應該是太女還會要他麼?或者從他嫁給獨孤驚鴻起,太女應該已經對他歇了心思。她已經有自己的正君,而且側君也已經有了兩位,他就算是自由身了,也只能做一個小小的侍,連夫侍都算不上。想到這裡心中泛起了苦澀的意味,他不過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罷了。
「公子…」小樹擔心的看著司徒寒輕。
「沒事…」說著司徒寒輕打起了精神,再次用清冷的形象偽裝起來。按照父母的意願,他從小苦讀詩書,練字畫畫,甚至於連生病都沒有停止過,就是為了成了他們心中的驕傲。現在他成功了,但是又有誰能夠知道他背後付出的艱辛,沒有人會在意,除了她。也許她忘了,但是他一直記得。
百里逸風死活不聽周桂白的勸,愣是等到獨孤驚鴻回來,帶著怒氣,直接興致沖沖的走了過去,「獨孤驚鴻,你是死人啊!」
獨孤驚鴻看著此時莫名發火的百里逸風,在望望一旁的周桂白,周桂白嘴角抽抽,不會吧,王爺真是個榆木疙瘩!
「府裡誰得罪你了?」獨孤驚鴻將馬交給此時已經出來的夜子炎。
「沒有誰,是我突然見脾氣不好可以吧!」百里逸風齜牙咧嘴,明顯的更加的生氣了。
獨孤驚鴻深吸一口氣,「是不是古家堡的事情?」
百里逸風聽聞雙手環胸,帶著冷笑,「別給小爺扯開話,你就這麼急著娶那個討厭的一無是處的花孔雀。」
「這是本王的事!」
「那我呢?」百里逸風質問的說道。
「本王說過,你要離開隨時都可以走!」獨孤驚鴻說著慢慢的朝著王府內走。
「放屁!現在白鳳朝那個人不知道我百里逸風是你的人了。本公子的清譽早就已經被你毀的差不多了,怎麼著?不想負責…」
獨孤驚鴻聽聞突然轉身,百里逸風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滯。
「本王從來都不是好人!」獨孤驚鴻冷冷的說道。
說都說出來了,心中反而因此而鬆了口氣,百里逸風也不怕,他想了整整一個上午自己反常的情緒與心情,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也不怕,抬頭挺胸的說道:「那又如何,不是好人毀了本少爺的名譽就不用負責了麼。」
「你來真的!」獨孤驚鴻定定的站著,星辰般的眸子盯著他。
「咳咳咳…」被獨孤驚鴻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在,想來臉皮厚的俊臉上也浮起了點點紅暈,聲音瞬間小了許多,「你會負責麼?」心跳如鼓。
獨孤驚鴻靜靜的沉默了許久,對於結婚嫁娶之事,獨孤驚鴻就算是沒有經歷過,作為新世紀的女性也知道,她不排斥,最終還是不想騙人,「我只對喜歡的人負責!對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百里逸風聽完獨孤驚鴻的回答,驚愕的抬起了頭,「那你有喜歡的人是麼,喜歡他司徒寒輕。」
「他,算不得,不過是一顆棋子!」獨孤驚鴻看著不遠處的亭子輕聲的說道。
百里逸風知道她不會撒謊,也不屑撒謊,心中狂喜,並沒有因為她心中沒有他而失落,畢竟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於是氣勢一來,又變成之前的百里逸風,手指輕佻勾住獨孤驚鴻的下頜,媚眼如絲,充滿了邪氣的挑逗的說道:「那好從現在開始本大爺就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