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苦肉計成 文 / 慕容欣兒
假護士逃到一個隱匿的地方之後,看看四周無人,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按下了一串號碼。電話接通後,假護士壓低聲音說:「老闆,事情已經按你交代的辦了,只是有另外一個女人替那姓林的擋了。」聽著聲音,分明就是一個男人!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未經思索,便用森冷的聲音說:「事情辦了就行了,下次我會再通知你。」
「是。」假護士說完之後,識趣地自動掛斷電話,在看看四周,又朝一個更隱秘的地方走去,身影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林曉飛和司徒澈出到病房外。司徒澈便一把將林曉飛拉住。林曉飛奇怪司徒澈這一舉動,轉身看著司徒澈,問:「怎麼了,澈?」
「這件事有蹊蹺。」司徒澈臉有慮色看著林曉飛。
「什麼蹊蹺?你說那個假護士嗎?她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對付我的媽媽?」林曉飛憂心忡忡地看著司徒澈,想問出一個答案。
司徒澈搖頭,說:「不知道。上一次剪綵儀式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我查不出是什麼人幹的。我想來人並不是要對付阿姨,恐怕他的目標是……」心裡的那個「你」字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害怕林曉飛會擔憂再次陷入恐懼。
林曉飛心頭一跳,連司徒澈都查不出來的人,到底是誰呢?
「他的目標是誰?」林曉飛果然恐懼地看著司徒澈問。
「也許是我吧,現在你是我最親近的人。那人不直接對付我,卻來對付你們,看來城府深不可測。」司徒澈為了怕林曉飛擔心恐懼,便騙說那人的槍口是對著自己的,卻不知道他和林曉飛都是那人的目標,更不知道林曉飛已經將他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
林曉飛一聽,臉上的神色更加恐懼擔憂了,她焦急地說:「那怎麼辦?澈……我好擔心你……」
司徒澈心中觸動,撫著林曉飛的肩膀,安慰道:「曉飛。你放心。我會加派人手去查的。我還要加派人手保護你跟阿姨,不要擔心。」
林曉飛點頭,說:「你的身邊也要多點人保護才行。」
「嗯。」司徒澈簡單應了一句。
「我們還是去看看司徒太太吧。」林曉飛說著,拉著司徒澈的手朝電梯走去。
兩人來到司徒太太所在的診室。司徒太太已經處理好了傷口。正坐在椅子上閉目。司徒澈和林曉飛走進去。她才睜開眼,見到兩人,不知道該咧嘴笑。還是裝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才對,因此臉上矛盾的表情揉在了一起,很是怪異。
司徒澈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林曉飛則上前很鄭重地向司徒太太道謝:「謝謝你司徒太太。」
司徒太太這才咧嘴笑道:「曉飛,不用跟我客氣,早晚我們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幫自家人,這是應該的事情。當時情況真的太危急了,我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讓你媽媽受傷了,於是我就……」
司徒太太說得眉飛色舞,頗有些邀功的意思,但當她眼角掃到司徒澈臉上的表情時,又馬上換成一副擔憂的神色望著林曉飛,問:「曉飛,剛才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原來你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司徒澈譏諷道。
司徒太太一臉迷茫地看著司徒澈,假護士的出現確實成全了她,但她也確實不知道這個假護士是什麼來歷。當然,她還是聽得出司徒澈語氣裡的譏諷,但既然要裝,就得一路裝下去,不管司徒澈如何激她,她忍著就是了。
林曉飛倒很是感激司徒太太的行為,關切地問:「司徒太太,醫生怎麼說?你的傷嚴重嗎?」
終於有人關心她的傷勢,司徒太太心裡喜滋滋地,臉上卻不露聲色,說:「沒事的,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皮膚有些紅了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
「當時的情況這麼危急,要是你受了嚴重的傷勢,我跟媽媽心裡也會不好受的。」林曉飛聽說司徒太太的傷不嚴重,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你媽媽沒事吧?」司徒太太又問。
「我媽媽沒事。」林曉飛淡淡笑著回答。
司徒澈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他是在很難以相信如果不是司徒太太事先算計好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司徒太太挺身替林媽媽擋熱開水的那一幕?
司徒太太自然跟那個假護士毫無關係,因此就算明知司徒澈在懷疑她,她也能理直氣壯。司徒太太對澈說:「澈呀,現在醫院看來也不安全了。你可要讓多點人照顧好曉飛的媽媽,還要查出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真的太危險了。你們兩個有空就多點來看看曉飛媽媽,我跟她聊了很多,她一個人在醫院真的很悶的。」
司徒太太說得彷彿真的很關心林媽媽那樣,讓林曉飛也有些迷失在她這副「好心」裡面,情不自禁地臉上的笑意和親近之意也濃了些,說:「我會的了。」
司徒澈實在忍受不了司徒太太突然變得這麼好心,他反正是不相信司徒太太的好意,只是冷冷地說:「你沒受什麼傷就趕緊回去,沒什麼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再來醫院了,你一來就出了這種事,真不是什麼好事呀。」司徒澈說道最後,竟然自己笑了起來,嘲諷的意味更濃了。
司徒太太也不急著爭辯,她要裝,當然要裝得像,一路裝下去,直到成功的那天才行。這樣想著,司徒太太站起身來,對兩人說:「我這傷也沒什麼大問題,我還是先回去了。」說完一臉失望地看了看林曉飛,就離開了。
「要是讓我查到她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不會放過她。」司徒澈冷冷地望著司徒太太的背影說。
「澈,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許司徒太太也只是一片好心呢?」善良的林曉飛果然已經開始被司徒太太的行為感動到了。
「曉飛,她不會那麼好心的。」司徒澈依舊是冷漠地說道,但是雖然心裡還是不信司徒太太會這麼好心,卻也沒有辦法否認司徒太太的舉動真的很奮不顧身,唯有查出了真相才知道了。
林曉飛歎了口氣,說:「我倒是很願意看到你們家的人和睦相處的……」林曉飛看了一眼司徒澈,見他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便說:「澈,既然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我想回一趟林氏,聽王先生說,最近公司的經營總是不太順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司徒澈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這時,有一種危險的預感又開始像司徒澈襲來,到底是什麼人還在暗中對付他們呢?
路曼在司徒嘯風的住處住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忍耐不住,一大早起來她就衝到司徒嘯風的房間裡問司徒嘯風:「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司徒嘯風還在睡夢中,被路曼吵醒了,睡意全無,他坐起來,看著路曼說:「計劃還沒有成熟,我們需要靜待。」
經過那麼多事情,司徒嘯風心裡還是很畏懼司徒澈的,甚至更畏懼了,然而心裡的憤憤不平又促使他更加想扳倒司徒澈,他也不是笨蛋白癡,吃了那麼多教訓,也學會了養精蓄銳,不衝動行事。
「你不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嗎?你們司徒家這麼有錢,怎麼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吃的就是這麼平淡的飯菜?」路曼又抱怨道。原來她最關心的還是司徒嘯風給她的這些生活太平常百姓了。
司徒嘯風心裡嘲笑路曼依舊改不了大小姐的脾性,嘴上卻說道:「路小姐,如果可以,我倒是建議你收斂收斂你那喜歡享受的性格。難道你認為我過得很舒服愜意嗎?現在我是在逃難。既然你答應了跟我合作,當然要相信我才行。」
司徒澈看了一眼路曼,又說:「既然你這麼心急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我的是要和我媽聯手對付司徒澈的。只是呢,我媽現在要在司徒家改變在司徒澈和林曉飛心裡的形象,以獲取他們的信任,降低司徒澈的戒心。司徒澈對我媽是痛恨至極的,要想改變他對我媽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呀。既然你和我合作了,就要有點耐心,好不好?」
路曼聽司徒嘯風說得似乎也有道理,就說:「我就暫且等等。難道你們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這裡不是美國嗎?你怎麼不去找瑤?葉家的勢力難道不也可以和司徒家抗衡嗎?」
司徒嘯風搖頭,說:「我不可能去找葉瑤,她都瘋了,腦子不正常,我可不想讓她再壞了我的計劃,要不是因為她,我至於在這裡過這種生活嗎?」司徒嘯風說起葉瑤來,還有些生氣,真是個瘋女人。
路曼本來也想著投靠葉瑤,經司徒嘯風這一提醒,確實也覺得葉瑤很危險,況且葉家還有葉偉文,他恐怕不會答應自己投靠葉家的。
「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呀。」路曼又說。
「我倒是聽說葉家在這裡還有個對頭,是金家,他們同樣勢力很強大。」司徒嘯風忽然說。
「那怎麼不去投靠他們?」路曼聽到就覺得興奮了。
「小姐,你以為黑社會是好惹的嗎?是你說投靠就能投靠嗎?你有什麼理由讓人家幫你?」司徒嘯風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