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四十章 劫後找樂 文 / 亙古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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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顧章靈光一現,想起蘇若離戰前和他說過的一句話——真假難辨,方能誘敵深陷。
想到此處,顧章做出一個大膽舉動,他打出暗號,讓兵卒們退出一個口子,放這胡人士兵出來。
接到這個指令,大周兵卒都忍不住在心內暗暗驚訝,好不容易才圍住的敵軍,怎麼現在說放就給放了呢?但軍令如山,兵卒們還是邊戰邊退,給對面胡人的感覺就像是這邊被他們給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薩古力一見這樣頓時大喜,大周的兵士們還是不如他們強悍,若是衝開了他們的包圍圈,等一會兒就讓騎兵衝上去,不怕踏不平顧章的大營?
想至此,他只覺得熱血直往頭上湧,手裡的那柄大刀揮舞地越發自如,把靠近身邊的大周士兵一個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掀翻在地。
他殺得性起,眼見著在包圍圈核心的顧章也揮舞著大刀衝過來,他立即來了精神,呀呀大喊著就撲了上去。
大周的士兵立即形成了一個扇面,齊齊地堵在了薩古力的身後,把他和胡人士兵隔了開來。
圈子中間,顧章和薩古力廝殺在一處,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得天昏地暗。
而被隔在圈子外頭的胡人,被大周的兵士一陣衝殺,已經和主帥失去了聯絡。
此時,大周的兵士又用上了箭弩和以前蘇若離製造的簡易炸彈,一瞬間,就把胡人的陣腳大亂,讓比自己多的胡人一下子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失去了主心骨。
而薩古力廝殺了一陣子。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無意中回過頭一看,自己周邊全是大周的士兵,身邊的那些侍衛一個不見。
他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明白已是中計了。
想著死撐一陣子等著自己的屬下來救的,可直到和顧章戰地筋疲力盡,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將士們闖進包圍圈。
而對面的顧章,雖然和他打鬥了這麼久。可是依然精神奕奕。神采飛揚,面不紅氣不喘似乎逗著他玩一樣。
他這才知道自己輕敵了,今兒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顧章卻越戰越勇。薩古力一人面對著這麼多的大周將士,打到最後終是膽戰心寒,一個不留神,就被顧章一刀砍在了大腿上。哎呀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上。
外圍的胡人這時候被大周兵士殺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一個個抱頭鼠竄。後頭衝上來的騎兵又把這些四散沒來得及退下去的自己給踐踏地死傷無數。
場面大亂,大周士兵趁機追上去,殺得他們只好逃竄回去。
失去了主帥的胡人,終於狼狽逃離。顧章這方,則擒得薩古力,得勝而回。
天色已晚。草原上的夜晚黑得嚇人,伸手不見五指。
帳篷裡。點著明亮的馬燈,飯桌上擺上了熱乎的飯菜。陳牛兒親自端過來的,可是蘇若離一口都難以下嚥。
顧章走了一天了,遠遠地可以聽得見他們在遠處的廝殺聲,可是越到了最後,那廝殺聲就弱下去了。
及至最後,天地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除了風聲,更聽不見喊殺的聲音。
營帳裡此時還留有二百多個守衛的人,顧章的親兵佔了一大半,他特意把他們留下來保護蘇若離。餘者,就是看守糧倉的五百多兵士了。
其餘的,只要能動彈的,都扛著刀拎著槍上去了。
蘇若離定定地望著遠處,只覺得一顆心似乎都停止跳動了。
也不知道顧章還能不能回來,他倆還能不能相見?
靠在帳篷的門框上出了一回神,蘇若離忽然驚醒過來,若是顧章戰敗的話,胡人豈不會來踹了大營?
可是如今沒有廝殺聲,更沒有沉重的馬蹄聲,這是否意味著……?
她欣喜若狂,回頭就吩咐陳牛兒,「快,提著燈籠,我們去迎接將軍去!」
「夫人,將軍吩咐過的,不能讓您到那邊去。」陳牛兒搔了搔腦袋,為難地說道。
「哎呀,你們將軍打勝了,我們去了他只會高興的。」蘇若離見他不動彈,自己隨手就拿了一盞掛在門口的燈籠,逕自出去了。
陳牛兒見攔不住她,只好招呼了幾個兵士緊跟其後。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前面有鼎沸的人聲傳來,不多時,一群綿延的隊伍在黑黢黢的暗夜裡隱約出現。
聽那聲音,正是熟悉的大周話。
陳牛兒媽呀叫了一聲,發自內心地拍著蘇若離的馬屁,「哎呀,夫人,您可真神了啊?連將軍打勝都能預測出來啊。」
蘇若離好笑地打趣著他,「你以為別人的腦袋瓜子都跟你一樣簡單啊?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嗎?」
「啊?禿子頭上的虱子怎麼了?」陳牛兒憨憨地傻笑著,不忘了虛心求教。
「笨死了~」蘇若離沒好氣白他一眼,「當然是明擺著了。」卻也顧不得給他細說,就跑著迎了上去。
顧章騎在黑色高頭大馬上,老遠就看到一個挑著燈籠疾奔過來的身量纖細的人兒,心中一蕩,駕馬迎了上去。
馬兒距離蘇若離有三丈的地方停住了,顧章翻身下馬,張開雙臂接納著撲進懷裡的女子,緊緊地擁著,嗅著她那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秀髮,只覺得大戰之後的安寧分外珍貴。
「顧章,你回來了?」他懷中的蘇若離良久才哽咽出聲,聞著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她也不知道這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
因為顧章是騎馬衝過來的,後頭的隊伍離著他們還有些距離,顧章越發情難自禁,攬著蘇若離的細腰再也不管不顧地親吻起來。
這個吻帶著鋪天蓋地的霸道氣息,直直地壓了下來。積攢了一天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爆發,而蘇若離就是顧章心中最柔軟的剋星。
廝殺了一天,這個冷硬的漢子難道軟了下來,好好地親吻著懷中的人兒,恨不得把她揉入到懷裡。
可是光親吻還是不夠,他想要更多,更多。
廝殺過後內心的巨大空虛,讓他只想快點兒和她水乳交融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離兒……」他深深地歎息一聲,二話不說,就把蘇若離一把抱起放在了馬背上,自己則翻身躍馬揚長而去。
「唔……」剛被他給吻得暈頭轉向的蘇若離,忽然雙腳騰空被他給扔到了馬背上,此刻又窩在他懷裡感受著身下的風馳電掣,她只覺得一顆心真是落了又漲,漲了又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什麼感受了。
兩隻柔軟的胳膊只能牢牢地箍在他勁瘦結實的腰間,滿肚子的疑問在剛要開口問時,已經被他一下子含住了唇再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聲。
這傢伙,怎麼在馬背上還……?
她忍不住臉紅起來,似火燒一樣。
他要做什麼?帶自己去哪兒?
瞧這方向顯然不是回營帳的方向,廝殺了一天的他,難道不累極了困極了嗎?
馬兒漸漸地放緩了腳步,顧章勒緊了韁繩,一手圈著蘇若離的纖腰,兩人的唇還膠著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蘇若離此刻已經快要窒息,兩隻手只能無力地搭在他的腰上,自己的身子完全任由他來支配了。
鬆開韁繩,讓馬兒自在地在草原上吃草,顧章一手固定住蘇若離的後腦勺,輕輕地把她壓到了馬背上,另一隻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摸上了她的胸口。
蘇若離一驚,瞪大了雙眸,他,他不會真的要在馬背上和她……?
天,他們雖然是夫妻,之間有這樣的舉動並不奇怪,可是,這在露天的草原,在馬背上……?
確實很浪漫,可蘇若離真的受不了。
「離兒,今晚,試試在馬背上的感覺如何?」顧章的唇不老實地含上了她一顆殷紅的蓓蕾,壞壞地笑問。
「啊不,不行……」蘇若離嚇得不輕,雖然是一個現代的靈魂,可也從未這麼奔放過。
若是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在柔軟的草上,也許,她還能接受得了。
可是現在,剛剛從血雨腥風中廝殺完,又是這麼黑的天,他還有閒情逸致和她在馬背上完成人類亙古原始的行為?
哦,不不,老天,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蘇若離想反抗,可是身子被他的大手給箍住,愣是動彈不得。又是在晃動的馬背上,她也不敢有太多的掙扎。
她只能小聲苦苦地哀求,「顧章,回去,到營帳裡,可好?」
「嘿嘿,營帳了到處都是人,哪有這裡自在?」那傢伙奸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探手入內……
「唔……」久未承歡的身體有一些不適,蘇若離輕呼出聲,顧章立馬就停下了動作,小心地問她,「離兒,還是,不習慣嗎?」
蘇若離卻羞得並未答話,腦子已經有些不受指揮了。
那滋味雖然才嘗過沒幾次,可她也清楚先前在京中那幾次,還是很難受的。
可今晚,不知道是環境太過詭異,還是顧章這人浪漫地讓她感動,總之,在晃動的馬背上這樣,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妙。
輕哼一聲,她有些惱怒他竟然停下來,手不由就攀附上他的脊背。
身體接受到她的信號,顧章欣喜萬分,立即又催動起來。
一聲聲充滿了激情的叫聲響徹原野,不受任何壓抑的歡快洋溢在唇間,蘇若離在他的帶動下一次次衝向雲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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