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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七章 春意無痕 文 / 亙古一夢

    自打蘇老爹一家人來了,蘇若離只覺得這府裡簡直是待不下去了。

    不說白日裡,蘇老爹一家子吃了飯就來她的院子裡串門,美其名曰來和好幾年未見過的女兒敘談敘談。就連晚上,不到睡覺的功夫,他們一家人都賴在她屋裡不走,弄得她一點兒空間都沒有。

    這一天到晚都霸佔著她,大人孩子又吵又叫的,著實讓她頭昏腦漲的。

    就連一直好脾氣的顧章也受不了了,蘇老爹見他對自家閨女好,跟寶貝似的,越發蹬鼻子上臉,只要顧章在家,必定得拉著他喝上幾盅,連顧章那麼豪爽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雖然如此,顧章還是以禮相待,畢竟,這是他這生最心愛的女人的家人,他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不是?

    只是這種耐性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就連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沐一天,也不能和離兒好好地親熱親熱,就連說句話,都有人來打擾。

    顧章真的要抓狂了,可是在他抓狂之前,蘇若離已經受不住了。

    藉著要到三元堂出診,她一大早連飯都不敢在府裡吃,就坐了車到三元堂躲清閒去了。

    顧章也看出了名堂,當她出去的時候,他索性也騎著馬出去,下了衙門,也不回府,逕自到三元堂去找蘇若離。

    至少,在那個實驗室,還有一個清淨的空間,他和離兒還能說說話,他趁便也能趁機揩個油什麼的。

    兩個人如今可真的是有家不能回了。只好躲在三元堂享受二人世界了。

    不過蘇若離倒覺得這樣很不錯,起碼,不用理會蘇老爹一家子和羅氏他們了。自己和顧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自在的。

    不過這幾日也被顧章這小子逼問地甚是緊迫,他先前聽了蘇若離的話,知道她要研製一種既能讓二人行魚水之歡又能不讓離兒有孕的東西,趁著這幾日都在實驗室裡,他日日催問那東西到底弄出來了沒有。

    其實蘇若離已經弄得**不離十了,她打算不告訴他。一直往後拖著的,可顧章也是個成精了的,哪裡肯信?

    混了幾日。他對這個實驗室也摸熟了,七翻八找的,倒真的讓他找出一個軟軟的透明的長條形小袋子。

    這傢伙一見到這東西,就咧著嘴兒笑了。故意拿到蘇若離面前。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問道,「這個是什麼啊?」

    蘇若離一見了那東西就膽戰心驚,可又不敢告訴他,省得這傢伙耐不住,在這兒就辦了好事兒。

    她故意雲淡風輕地答道,「我這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入得了你的眼?無非是個裝藥丸子的小瓶子而已!」

    顧章自是不信的,把玩著那個柔軟的不知道什麼料子做成的小袋子。眼中慢慢地氤氳了一層**的暖意,「我怎麼瞧著不像啊?這麼軟和的東西裝藥丸子豈不是會撐破了?依我看。這和一樣東西都挺像的。」

    「什麼東西?」蘇若離不做他想,手中不停地搗鼓著丸藥。

    顧章卻拉了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體,眸中是滿含的旖旎,「是不是和他很像?」

    那處已經鼓起來,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蘇若離面色頓時就像是天邊的晚霞,燒得耳根子都燙起來。一把縮回自己的手,厲聲喝道,「你這人,做什麼呢?」

    顧章面色一紅,訕訕地縮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站那兒。委屈的眼神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刺得蘇若離心頭一痛。

    自打兩人成親以來,他還從未如此不規矩過,雖然也曾明示暗示要行房,可到底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地這樣過。

    蘇若離剜了一眼他極是不自在的臉,心下也覺不忍。他們到底已經是夫妻了,他這個樣子,也算是極其尊重自己了。

    在古代,像顧章這個年紀,孩子都滿地跑了的多得是。

    他能忍她到現在,是不是意味著他對她極其尊重?

    蘇若離歎息了一口氣,心裡柔軟似水,拉下臉來,上前牽了他的手,低低啞啞地道一聲,「你急什麼?這裡又不是家裡,如何能這樣?等夜裡……」

    話還未說完,顧章就來不及地把她給緊緊地摟在懷裡,貼著她的耳邊就急急地像是要得到她的保證一樣,「是不是晚上回家了就可以了?是今晚嗎?」

    蘇若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人絕對是裝的,剛才還像是個懵懂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不知所措,這會子又像極了大野狼。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顧章似是有些失望,可覺得希望會更大些,手裡緊緊地攥著那個透明柔軟的小袋子不撒手,生怕蘇若離反悔了一般!

    蘇若離好笑地趴在他的胸口,只覺得這傢伙越來越不安分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在外頭用了晚飯,顧章隨著蘇若離一起回了家。

    本想著這個時候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兩個人也就興興頭頭地要來熱水,各自沐浴了,躺床上等著那神聖時刻到來。

    蘇若離雖然前世裡也見過不少這樣或遮或掩的場景,但是她還從未經過人事,面兒上極力表現得鎮定,可心裡到底還是慌亂不堪。

    心裡跟住著十頭小鹿一樣亂撞,慌得都不知道手腳該往何處放了。

    穿著一身細棉布的裡衣躺在鋪設了百合花香熏過的被窩裡,她兩手交握在腹部,兩隻大拇指不停地繞著,腦子跟放空了一樣,什麼也不會想了。

    天,今晚就是她從姑娘蛻變為女人的時刻了,那感覺,是什麼樣的?

    以前在書上影視裡看來的,都把男歡女愛這樁事兒描繪地欲仙欲死的。讓她對這種事兒有了極大的渴盼。

    但願會那樣!

    顧章還沒有洗好,她一個人躺那兒胡思亂想著。

    不多時,門外就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蘇若離趕緊扭臉看過去,只見顧章一襲雪白的裡衣,烏黑的發濕漉漉地搭在肩膀上,跨進了門檻。

    夜色裡,昏黃的燭光中,他高大勁瘦的身材,在肥大的裡衣裡若隱若現。披散下來的墨發,平白地為他俊朗的面孔添了幾分邪魅的狂狷。

    這樣的顧章,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只見過忠厚善良的顧章。溫存多情的顧章,迷離恣意的顧章,卻從未見過邪魅狂狷的他。

    這樣的他,帶著成熟的男人氣息。讓她情不自禁地迷醉在他的氣息裡。

    顧章跨進門檻。就看到正躺在錦繡綾羅鋪就的雕花拔步床上,沐浴過後的她,粉面含春,柳眉杏眼,柔軟的長髮披散下來,讓她如畫中之人那般清麗婉約。

    她那雙氤氳著水汽的明眸正朝他看過來,看得他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哆嗦著手輕輕地把門關上,他裝作鎮定自若地慢慢地走到床邊。目光久久地定在她的身上。

    蘇若離眸光不敢直視他的,只覺得那裡頭全都是**裸的**。

    她眼睛東瞄西看。沒話找話,「你頭髮還沒幹,我給你擦乾吧?」

    不由分說就下了床,取下架子上打著的軟布巾,一把把顧章給摁坐在床沿上,就拿布巾往他頭上劈頭蓋臉地擦過去。

    而他,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兒,似乎很享受一般。

    蘇若離擦了半天,也不見那人動彈一下,彷彿跟老僧入定了一樣。

    她暗暗祈禱著,這人是不是累了,困了,想睡覺了?最好待會兒倒頭就睡才好!

    一邊暗歎著,一邊不停地在他頭上東擼一下,西撓一把的,正想著如何拖延時間,拖得他睡著了為止,卻不料自己的腰身一緊,被一雙修長的大手給牢牢地箍住了。

    她腦子轟得一下就炸開了,心裡想著,壞了壞了,這人怎麼還不睡著了,是要發作了嗎?

    眸光閃了閃,她只覺得自己的唇有些發乾,聲音有些發澀。勉強擠出一抹笑,訕訕地說道,「那個,你的頭髮還未擦乾呢。」

    顧章環住她纖細腰肢的大手絲毫不放鬆,低低啞啞地回一句,「無妨,就這麼睡吧。」

    蘇若離只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人,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哎,都怪自己心太軟,不該今兒一時覺得他可憐就答應了他。如今可倒好,這傢伙精蟲上腦,滿腦子都是那事兒了。

    清了清喉嚨,蘇若離不自在地應了聲,「那,那你放開我,我好上床啊。」

    話一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聽來聽去就好像是她非常樂意一樣,還要躺床上等著他啊?

    顧章卻聽話地鬆開了她,讓她哆哆嗦嗦地把布巾給搭在了架子上。

    蘇若離放下了布巾,眼睛又四處溜了一圈,又朝桌子走去,「你,你洗了澡,該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去!」

    腳就朝桌子邁去,卻不防一步還沒跨出去,就又被顧章給拉了回來。

    這次,他乾脆什麼也不說,摟著蘇若離就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喘著粗氣回她一句,「我渴了,渴得要命!」

    蘇若離被他的身子給壓得差點兒沒有喘過氣兒來,卻不解地瞪他,「既然渴了怎麼不讓我倒水?」

    下一瞬,粉嫩的唇瓣已經被他火熱性感的唇給堵住了,只聽得他含糊不清的聲音答道,「我只要親你就能解渴了。」

    蘇若離也來不及多想,腦子已經短路了,一片空白,被他給吻得七葷八素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顧章嘴上忙活著,手也不閒著,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著,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陣的戰慄。

    蘇若離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想著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子,終究要和他走這一步的,索性也就不去多想,身子放鬆下來,反而能體會到此間的歡樂。

    顧章也許心裡有些緊張,一遍遍地摸來摸去的,好似總是不得其門而入似的。

    他手忙腳亂地把身上的裡衣給撕扯開來,又把蘇若離身上的衣物給盡數脫了去。

    蘇若離只著了一件黑色絲綢文胸和一條同色的緊身短褲,纖細的身子上,那一對飽滿絲毫不打折扣,看得顧章眸中快要噴出火來。

    他笨拙的大手不知道該如何挑開那件絲綢內衣,急得滿頭大汗,卻總是見不著真章。

    蘇若離到底被他給逗得咯咯輕笑起來,在一室的旖旎中,顯得格外地清脆,就像是山泉叮咚一般。

    顧章用求饒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心頭似有水滴一樣,忍不住,她拉著他的大手伸向了她的後背,嘴裡輕聲笑道,「傻瓜,在後頭呢。」

    顧章迫不及待地就去夠那處,終於摸到了一粒布扣,順利地脫下了那件黑色的小衣。

    雪白的兩團豐盈呈現在他的眼前,兩顆嫩紅的櫻桃顫巍巍地矗立著,看得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就含上了其中一顆。

    蘇若離身子頓時又酥又麻,嘴裡嚶嚀一身,低低的嬌吟無限婉轉。

    卻還不忘了提醒他,「套上那玩意兒。」

    顧章不捨得松嘴,只好弓起身子往自己身上套那小袋子。

    兩個人此時身心都已經達到了極致地放鬆,正要等著突破那最後的關口。

    不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拍門聲,伴隨著丫頭略帶驚慌的喊聲,「將軍,夫人,舅老爺肚子疼,滾在了炕上了!」

    一室的春意,頓時消散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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