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新主舊僕 文 / 裘洛
紅顏禍水，一朝成敗，只在美人一笑之間，是虧是賺，天下人有天下人的看法，當局者卻是毫不在意，淺淺夏寂清楚記得，蚩尤苦戀的女子墜入火海的無可奈何，戰敗天下時，蚩尤那永不後悔的這神采，對於它而言，天下雖美，不過她的莞爾一笑。
牛郎會扯到蚩尤身上，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隱隱感覺仙族似乎已然有些偏離當日盟約所指之處，眼看妖魔從蠢蠢欲動到各種試探，大舉來犯在即，不見任何同仇敵愾，反倒是歡聲笑語共慶佳節。
「蚩尤不敵黃帝軒轅厲害，最終肢體四散凡塵，化作各種強勢妖孽，一一被仙界折服，蚩尤本身並非妖魔，即為人族部落領袖，卻天賦異稟，有鬼神之力，曾統領的正是以牛、鳥為神明的所在。」果不其然，這件事的確牽扯到甚廣，蚩尤究竟是何族眾說紛紜，作為怪物似乎和玩家一般，可以機緣巧合身具多個種族優勢，刻意直指他率領部落，和大黃牛貌似淵源頗深。
「我記得傳說蚩尤原型，身帶雙翅，面如牛首，魔族全員都是因其血脈相生，軒轅劍在如何厲害，只能斬斷其人形，肢體擴散，也不至於各個幻化成功，明知仙族強勢還出來找死，這大黃牛不會也是其中一部分。」如果大黃牛牽扯到蚩尤，就能解釋它為何這般了得，畢竟一族最強勢的所在，肢體邊邊角角那也是犀利無比的怪物。
「如果僅是一部分，仙族恐怕不會給牛郎活下去的機會，斬草除根，對決其他幻化都是如此，不會另有相待的。」垂釣之人目露擔憂，白簡的猜測已經很接近他知曉的事情，只是不足全部而已，「傳聞中的大黃牛。正是蚩尤心魄所幻化，積聚其神力之根本，垂死之時將滿身魔氣積聚在牛郎身上，度他擁有匹敵仙兵仙將之力，若是牛郎願意，仙界能與之一戰的不會太多。」
這個解釋的確很適合讓傳說完美話，至少牛郎一個凡人在西王母沒有認可之前，憑什麼年年都能等待和織女相會，按常理來說，早該垂暮老矣。或者死去，哪來只有仙魔二族特有的漫長壽命。
「不多還是有的，西王母留下牛郎不應該只是為了讓其作為魔族，反倒是效力仙界，蚩尤心魄豈是凡人可以駕馭，它自身也不會心甘情願，擊殺牛郎，單憑心魄恐怕不存在蚩尤復甦這麼簡單，只能說還有其他原因導致王母留情。」放著一個隨時反覆的高級boss存在。等於定時炸彈威脅這仙界，以輪迴這種喜歡盡善盡美編排傳說的極致，淺淺夏寂自信涉及的不可能只是就此為止。
「西王母多謀，原以為只為心魄所指。現在才看出來她早已算到妖魔強盛，人仙不敵之日。」垂釣之人對於西王母甚是佩服，仙界一片頹廢之時，只有她依舊英姿颯爽。背負著冷酷的災禍之命，卻讓天下無一人嫉恨，不說仙界死忠的會有多少。甚至連遠在天邊的某些**oss都會心心唸唸。
略有停頓，垂釣之人的目光奪向天際，似乎在揣測對於洞察天機是否準確，他也不願相信供奉神明會有如此決議，「牛郎不能殺，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神力附身，蚩尤給他的太少，就是誘使天界有機會誅殺，釋放心魄說守護的所在，上古天界能贏全在蚩尤心念所在，雖說灰飛煙滅，鬼界全力，加上蚩尤天地動容的魔力封存，還是留下了些許氣息，牛郎一死，蚩尤不會復活，但是他所在意的那人則會擁有往昔的回憶。」
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天下，甚至不惜挫骨揚灰，已死讓她憶起些許，蚩尤癡戀當真讓人動容，不過垂釣之人這話，淺淺夏寂卻似乎明白了些許，略有震驚的看著他，「大黃牛如此熟悉的仙界女子，恰逢機遇來到凡間，如此巧合本就是出於瞭解，難道她的氣息轉世，是織女！」
對你的癡心不悔，不會因為生離死別而短缺，亦如往昔的熟悉，哪怕轉世重生，你依舊不改的習慣，蚩尤等到她的出現，她也隨著心動去追尋那溫暖的氤氳，物是人非，她注意到的不是那頭面目全非的大黃牛，而是莫名得到眷顧的牛郎。
能在你身邊，做牛做馬又如何，朝朝夕夕見你笑顏，好過任何天下美景，蚩尤沒有任何奢求，錯就錯罷，至少她還是會出現在眼前，無論她是否記得它是他，將妒恨無奈拋卻，只要你開心，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天界無法縱容這等有違懲戒的所在，尊貴如仙，摒棄七情六慾，怎能下嫁凡人，緝拿之間，卻讓西王母洞悉了陰霾凡塵的蚩尤心魄，一切產生了變故，她很清楚心魄所在守護的是什麼，更明白蚩尤沒有反覆之心，但求能在她左右，天下早於他無關。
天地不容的私戀，西王母無從下手阻礙，記憶復甦，九天現世，不僅僅是蚩尤，還有曾經只能停留在暗處張望的黃帝，逾越三界的追逐，仙界甚至可能為此而顛覆，這不是西王母所願之事，她只能選擇妥協，用順應天下心願，將此掩蓋。
「豢養魔族餘孽，還是蚩尤心魄，西王母怎麼也不願意將這事公之於眾，她知道，魔族重職必定也清楚，此刻卻是將七夕退出，肆意用牛郎感恩天下，甚至犒賞有功之人，難不成西王母是為了向妖魔示好？」妖魔二族的強盛，已然無任何一族可以抵禦，如果連當日的主戰都偏袒，就不存在任何六界紛爭，完全是一家獨大的局面，輪迴會逐步踏入妖魔橫行的世界，長安街頭買賣的不在是人形npc，很可能變成牛鬼蛇神，淺淺夏寂猜測出口，都覺得不可思議。
「恰恰相反，西王母不可能做這等被動之事，她要的是妖魔二族向仙界低頭。」垂釣之人搖了搖頭，嘴角捻著些許苦笑，「今非昔比，妖魔二族以魔族新近之王馬首是瞻，沒有人知道它是誰，什麼模樣，從它出現的那天起，妖魔如同信心百倍，開始有所行動，沒有人質疑它的決策，哪怕是赴死也在所不惜。」
人族對於各族動態果然不是一無所知，魔族動盪，直到這個被諸多強悍赫赫有名的boss稱之為王的傢伙出現，一反常態團結異常，原本桀驁不馴，以強說話的魔族變得忠心不二，拉攏各族，侵犯四聖獸，南征北戰，王的佈局遍佈輪迴，一個未知的對手，足以傲視目前各族領袖。
「西王母會恐慌這樣的存在，一個看不透摸不清的對手，所以她選擇了先下手為強，亮出自己的殺手鑭，魔族血脈源自於蚩尤，心魄不滅，心許九天，蚩尤未必不會出世，另可面對一個她熟悉的對手，也不能容許這所謂的王，反倒是妖魔二族若不想臨陣倒戈，舊主子和新王的較量，或許當真會被西王母鉗制。」垂釣之人很明白西王母的心思，只是這些聽起來似乎不過主線的預測，毫無任何根據，僅憑他一人之言，詆毀仙界預謀已久，貌似太過狂言。
「無論她在做什麼，至少她清楚妖魔二族已然不能力敵，哪怕是妖魔先低頭示好，仙族也等於是背棄盟約，和妖魔統一戰線，反倒是人鬼只能被動挨打，手中沒有任何把柄所在。」主線大方向，玩家只能加以推動，卻無反覆的能力，就算相信垂釣之人的話，淺淺夏寂也不覺得能參與多少，多出一族的附加力量，六界之爭勝負懸殊，望向垂釣之人，淺淺夏寂猶豫著說，「我們能做些什麼？」
「證據，我需要證明我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西王母所為，已然是背棄了盟約，人鬼二族若不能報成一團，覆滅在即。」垂釣之人早有打算，認真的看向淺淺夏寂，「不會有太多人願意輕易改變追崇的信仰，四海之戰，仙界龍族已然是和妖族勾結為伍，朝堂之上卻是有些懼怕之人，不敢信以為真，另可聽信龍王一面之詞，若無證據，唐王亦不會相信仙族會有反覆之心。」
幾乎全部都是猜測，仙魔勾結的證據談何容易，而且就算如此，人鬼還能有什麼機會，淺淺夏寂略顯不明的說，「先生，我等並非質疑，只是就算唐王相信，集合人鬼之力，能有匹敵的可能麼？」
「沒有。」很是果斷的回答了淺淺夏寂的問題，沒機會還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人鬼自身都因為有所恐慌堅決不信，垂釣之人這是等同於將潛在迫於表面，逼著所有人一起面對，淺淺夏寂不解的同時，垂釣之人卻是有其他想法，「六界紛爭，種族對陣，人鬼幾乎毫無勝率，但此戰關乎天下蒼生，勝負也只有他們能決定，我大唐整合疆土，千古之功，若是唐王真心許於一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