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江湖情仇 文 / 葉落兮秋風起
楔子
十年前,雷雨夜,熄燈前。
許多衣著奇怪的人,他們既沒有進村借宿,也沒有討要雨具,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盯著遠處。
翌日清晨,雨過天晴。
正準備出門勞作的村民驚恐的發現村子周圍全是死人……
第一章
一夜的狂風驟雨,一夜的電閃雷鳴。將殺人者與被殺者的刀光血影統統掩蓋。
只是到了這艷陽天氣,雨夜裡的血腥才被人們慢慢揭露。
少年稚氣未脫,目光卻如死神般駭人,沉重的背影如同背負了一座大山,緩緩穿行在還沒來得及散去的霧霾中,隨風搖晃了兩下後,便轟然倒地。
在地裡忙碌了一早上的村民,到村口水井旁飲水,突然發現趴在地上的少年,手裡攥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沒有人知道紙上寫了什麼內容,因為少年醒來後立刻就把那張紙生生吃掉。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那張乾燥的白紙在他的嘴中彷彿變成了美味佳餚,臉上全是可怕的笑容。
村民們駭然,仔細瞧去,少年滿是污泥的衣服竟全是絲綢織成,想想他落魄前一定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只憑這全是有上等絲綢的衣服就值一戶村民全家三口一個月的口糧。
那天起,這個少年就留在了村裡。只是獨處一隅,冷冷的凝望著遠方,充滿絕望和孤獨的落寞。
幾天,幾年……
村民們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孤獨冷漠的異鄉人。
然而,這位孤獨的異鄉人卻在十年後的一天突然消失了。
就如他來的時候一樣,按照他一貫緩慢的步子,逐漸消失在了村民們的視野裡。就像他剛來時一樣,留給人的只有那道神秘的背影——
依然是駭人凌冽如同死神般的目光,曾經孤獨落寞的少年,此刻已經成了一個身長八尺健壯魁梧的大漢。
只見他身著紫袍長衫,摸了摸手中塵封已久的寶劍,深吸了一口氣。
當年他的家人在這裡被殘殺。他不知道仇人是誰,但是十年前的一把飛刀送來了真相,讓他明白了一切。這封信正是他的仇人送來的,信中,他的仇人讓他十年後練好武功再與其決戰。好不張狂,但是整個武林中敢向他這樣張狂說話的人卻只有一個。
來到約定的山中小亭,四週一片靜謐。
他來的很早,十年的仇恨已經在他心中壓抑太久,他不想再等,他要親眼見見對自己一家有如此大仇恨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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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潺潺的小溪流經小亭東側,溪中波光粼粼的不只是水,還有歡快的魚兒,樹梢上站著三兩隻不住嘰嘰喳喳的山雀。此刻,亭中有兩位老者,兩人均是一臉慈祥的微笑,紅衣老者緩緩放下手中的棋子:"你等的是他?"
白衣老者閉著眼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笑了笑回答:"你難道等的不是?"睜開眼,兩人相視一笑,繼續盤中的棋局。
"兩位前輩,請你們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恐怕等會兒這裡將有一場血腥大戰。"紫袍人走上前朝兩位老者說道。
"不妨事,不妨事。老夫與棋友交戰正酣,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白衣老者低著頭繼續思索著自己該如何下子佈局,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
"年輕人,你們決你們的戰,我們下我們的棋,兩不相誤。"紅衣老者抬眼看著紫袍人。
"你知道我要決戰?"紫袍人有些疑惑,身負太多仇恨的他本不該再心容他事,只是老者的話引起了他的好奇。
"年輕人,你的仇人可是天下第一刀——狂刀向傲天,他的武功更在你之上。"白袍人始終沒有落子,大概是想不出有什麼下子的好辦法,乾脆將棋子放回棋碗,抬起頭仔細的打量紫袍人。
"但是我一定要進行今天的決戰,為了仇恨,為了家族的榮譽。"
原來這紫袍人就是當年武林第一大派風雷山莊的少莊主柳風,為了報仇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柳仇,當年全家人受武林至尊狂刀向傲天之邀,舉全族之力前往歸雲峽剷除聲名狼藉的歸雲七鬼。但是歸途中卻遭奸人截殺,自己的父親——高手榜上排名第二,僅次於狂刀向傲天的雷劍柳一清也被人挑斷手腳經脈割喉挖眼致死。要不是有前面的信作鋪墊,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邀請自己一家人的向傲天會是自己的滅族仇人。
"當年,你父親十二歲夜宿雷霆渡口,聽窗外轟鳴雷聲才自創奔雷劍法。二十歲,又在逍遙亭遇得千年天雷,才悟得雷神訣,自此你柳家便聲名鵲起,你爹才江湖留名。在江湖上劍挑五幫十八派,威震華夏。"白衣老者輕聲歎道,"哎,只可惜十年前惜敗於狂刀之手,從此英雄落寞,以致家破族亡。"
聽完老者的話,紫袍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心中的漣漪越起越大,手中的寶劍已被他握得輕響,身上的氣勁也亂了陣腳。自己與父親當年的功力相比已遠不相及,何況已過十年,想必向傲天的狂刀已臻化境,自己又如何贏得了他。
紅袍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算你走運,老夫今天教你奔雷劍的最後一招,那可是你父親臨終前才悟到的驚世駭俗的絕招。有了它你就可以穩勝狂刀的七十二路狂斬。"
"是嗎?還請前輩賜教。"紫袍人將手中的寶劍恭敬的遞到紅衣老者面前。到了他這樣的程度,內力已經達到一個頂尖境界,再想有所提升已幾近不可能,這也是他與狂刀在武學修為方面唯一接近的方面。所以他只需要得到招式便可立即學會,哪怕是最難學的武功。
紅衣老者並沒有接劍,瞇著眼笑了笑,看向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輕笑一聲,看著已成定局的棋盤,無奈地說道:"算我倒霉,誰叫我輸了這一局呢。"
紫袍人轉身將劍遞到白衣身旁,白衣笑著看看他,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寶劍。
劍出鞘,一陣寒光飛出。手指在劍身上彈了彈,一陣清脆的聲響飄入紫袍人的耳中,白衣老者道:"果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奔雷劍,真是寒氣逼人,可惜戾氣太重難以發揮奔雷劍與雷神訣的震字要領。"
紫袍仔細的觀察著白衣的舉動,期待著驚世一劍的真面目。可是白衣老者又將劍遞還給他,並莫名其妙的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會了嗎?"
紫袍接過劍,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腦海中似乎有些迷茫,又似乎有些明悟。
"看來還差點,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說完白衣老者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奔雷劍,手中內力陡升,哼的一聲後只見奔雷劍化為了滿地碎片。
紫袍人大怒:"你等莫非是狂刀派來戲弄我的!"
"我就說不能操之過急,老白你可又犯老毛病了。"紅衣老者站起身,隨即迅速用一根手指點向紫袍人的額頭。
紫袍人根本來不及閃躲,原以為紅衣老者是要偷襲自己,可是從他額頭上傳來的清明感立刻讓他安靜下來。腦海中所有的劍招不斷閃現,又慢慢消失,見此情形他心中大急。自己學了近三十年的奔雷劍法難道就要這樣全部忘記,要是那樣,自己還怎樣替家人報仇,可是在紅衣老者的控制之下他的身體就像不是他的不得動彈。
漸漸,他已經失去了知覺,腦海中依然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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