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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他也來了 文 / 汐止

    雖然波羅鎮平日裡往來的胡漢客商也是不少,這幾天卻是格外熱鬧。掌櫃的眼看著又一位氣宇不凡的公子走進店裡身邊還跟著幾個皮膚黝黑的隨從,已經端了一整天的笑臉都沒空放下,熱情的招呼著,忙去給安排了間上房。

    「掌櫃的,此處距離樓蘭忤泥還有多遠?」白衣公子問。

    「不遠不遠,快馬一天半的路程就到了。」掌櫃的笑瞇瞇的答道,忽聞外頭人群一陣騷動,他忙停下手中的算盤,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同情的搖搖頭。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打門外過的一個戴著帷帽的子女,雖然戴著帷帽看不清容色,身段卻十分窈窕,難怪如此引人側目。

    「那女子,不是本地人吧?」白衣公子問。

    掌櫃的搖搖頭,「也是前幾日剛來的,可惜呀,這麼年輕俊俏的小娘子,相公卻得了怪病,也難為她帶著相公不遠萬里來尋衣,如今是天天去風火帝君廟裡燒香。」

    白衣公子一聽,立刻追了出去,身後的隨從也不遠不近的緊緊跟隨著。

    今日是十五,風火帝君廟裡人頭攢動香火鼎盛,波羅鎮幾乎大半的鎮民都趕來燒香祈福。白衣公子在人群裡搜索著方才驚鴻一瞥的身影,只看到一片衣角一閃而過,閃入了後殿。他立刻追了過去,卻被廟祝攔住了去路。

    「公子,燒香請到前殿。」下頜留著一縷山羊鬍須的廟祝客氣的說,「後堂今日不對外開放。」

    白衣公子看著那窈窕的身影進了內廂房,緊鎖的眉頭漸漸放鬆,「那好。我就在這等著。」

    廟祝暗暗白了他一眼,還當他是跟蹤尾隨良家婦女的登徒浪子。

    等了近一個時辰都不見她出來,白衣公子有些急了,悄悄繞到後面,靈活的攀上了房頂。一躍進了院子,居然就大搖大擺的走近那間廂房。

    壁腳聽了一陣,卻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他直接破門而入,卻見兩個戴著帷帽的女子都倒在地上,一個渾身黑衣。一個黃綠衫子。

    白衣公子立刻去扶那黃綠衫子的女子,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你是誰?!」兩個女子異口同聲的問。

    白衣公子一愣,粗魯的掀開黃綠衫女子的帷帽一看,失望道:「抱歉,認錯人了。起身欲走。

    黑衣女子咬牙道:「等一等,這位公子。」

    黃綠衫女子急了,「你想幹什麼?」

    黑衣女子摘了帷帽,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俏臉,正是風火神教的天香聖女,朱唇輕啟,竟帶著幾分撒嬌,「公子。我是侍奉帝君的聖女,我中了那個妖女的毒,解藥就在她身上。求公子救命。」

    而那黃綠衫女子正是花盈,她臉色一白,生怕這突然闖進的公子也是風火神教的虔誠教民,厲聲道:「你胡說八道!這麼一副狐媚子像怎麼會是聖女,公子,此人假扮聖女利用奴才救夫心切想拐騙奴家。方才對奴才下毒,求公子救命。」

    白衣公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好。

    「你個妖女!」

    「你個賤婢!」

    見白衣公子左右為難,兩個動彈不得的女人打起嘴仗來。眼睛瞪的一個白衣公子被她們吵的頭都大了,一抬腳,走了。

    「你給我回來本宮非砍了你的頭不可」花盈叫著。

    「你給我回來,可惡,小心老娘把你種了!」天香無力的叫著,已經口乾舌燥了,她憤憤的盯了一眼花盈,「你個賤婢,都是你,竟敢暗算我。」

    「你個老妖婆,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花盈冷笑道,「你種了我的七花毒,若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七日之後就會全身潰爛,但是不會死,而是會像鬼一樣活著。」花盈艱難的挪著身子,一點一點的爬到她身邊,伸手在她懷裡掏解藥。

    天香原本打算一進門就給花盈下軟筋散,結果花盈早有準備,將毒反下給了她,還多加了一味七花毒。雖然花盈自己也種了軟筋散,卻好歹有條胳膊和腿能動,而她能動的只剩下一條胳膊。

    花盈從她懷裡掏出好幾個瓶瓶罐罐,鼻子底下一聞就嗅出了哪瓶是解藥,仰著脖子喝的一滴都沒剩下。

    天香氣的七竅生煙,無力的罵著,「你個賤婢,當初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凍死在雪山了,你個賤婢,不僅僅不感恩,還帶走南宮傲。」

    花盈盯著她,極力克制住想要一把掐死她的衝動,這世間竟有人厚顏到如斯地步,「你救我?那是誰讓我無家可歸?風火神教殺我全家,屠我全村,幸好我逃到雪山才躲過一劫,你以為我當初年紀小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天香無力的辯駁,「帶人去屠村的又不是我,若不是我及時救你,你早死了。」

    「廢話少說。」花盈恨恨道,「我來可不是來跟你攀交情的,我告訴你,這七花毒是我花了十年時間專門為你量身定制,你不要妄想著回去自己配置解藥,你只有七天時間,來不及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天香想像著自己這張天仙似的臉七天後會潰爛的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不由得沒了底氣,語氣中帶了哀求。

    「南宮大哥走火入魔了,我要你救他。」花盈說。

    天香冷笑,「原來你大費周章又是為了他,我還以為十年不見你長進了呢,卻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那也比你把自己脫/光了送給他他都不要的好。」花盈反唇相譏。

    天香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大叫道:「你休想,你休想我救他!」

    「那你就等著變成一個醜八怪吧。」在她身邊服侍十年,花盈深知她的弱點,就是十分愛惜她那張傾城絕世的臉。

    天香打了個寒顫,咬咬牙,「好,我答應你。」

    花盈將剛剛喝完的空瓶扔到她腳下,「裡面還有一滴,你舔舔乾淨也夠解你身上軟筋散的毒了。」

    天香氣的兩個眼睛都要噴火了,卻只能無奈的撿起那個空瓶,努力的去攫取那最後一滴解藥。

    白衣公子回到客棧,正要上樓,迎面走來一個樓蘭打扮的男子,兩人都愣住了。

    「慕容白?」

    「江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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