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山重水復 文 / 汐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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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荻自恃有的是資格和籌碼,可是一旦點破恐怕他狗急跳牆,秦嫣性命不保。
「你放秦嫣走,我做你的人質。」秋荻道,「你都看到了,慕……太子……一進來只喊我的名字,我的作用比你的親妹妹大。」秋荻重重的咬住「親妹妹」三個字。
秦印額上青筋暴跳,「他算什麼狗屁太子,朕是皇上,是天子,朕才是真命天子!他算什麼,就因為他母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母后只是那個妖婦的婢女,我處處比他強卻只能以他為尊,我不服氣,我不服氣!」
秦印手中的劍離秦嫣的脖子更近了一分,一道血痕清晰可見,秦嫣嚇得發抖,一雙眼睛含淚看著秋荻,想開口叫她不用管自己先走,卻又沒有勇氣獨自面對這個早已經陌生的哥哥。
秋荻不敢再說什麼怕激怒他,低眉順眼的走著,只要他不傷害秦嫣,待他放鬆警惕,要對付他並不是難事,他斷了一隻手,又吃了那麼久的大補丹已經行將就木,就是乾耗著都能把他耗死。
想到這些,秋荻慌亂的心稍稍平靜下來,沖秦嫣點點頭表示安慰。
紫靈城底下的這條密道十分狹窄,最多只能容兩人並行,一不小心就會碰到頭,開始走的時候路還好走一些,慢慢的地道越來越暗,路面也越來越不平整,很多地方甚至因為滲水十分泥濘,顯然這地道是匆忙間挖成的。秦印登基近兩年,除了大肆建造宮殿,修建陵寢,建各種神殿以求神問道之外,花費最多人力物力財力的就是組建暗衛隊和秘密修建逃生通道。
兩年間,銀子花的比流水還快,國庫比長慶宮裡三千美人兒的臉還乾淨,老百姓們起的比雞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得到的只有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秋荻看著一路上牆上鑲嵌的夜明珠,肉痛的眉毛都擰成了疙瘩,恨不得撲過去拿刀把那些寶貝都挖出來帶出去,這一顆賣出去,夠維持洛安城一個家庭一年的開支。
「你在看什麼?磨磨蹭蹭的?又想耍什麼花招?」秦印對秋荻的拖拖拉拉十分不耐煩,右掌斷了失血過多已經讓他體力不支,視線也漸漸模糊,這條密道一直通往洛安城外的清風道觀,但是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到。
他有點點後悔沒有放秋荻走,作為人質的確有秦嫣一個人就夠了,他很瞭解他的弟弟,有秦嫣在手,秦玨絕對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秦嫣從小就膽子小,稍稍嚇唬就丟盔棄甲,可是眼前這個他親自領回宮的神秘的秋美人卻難以對付。
可是他不甘心,尤其聽到秦玨那樣呼喊她的名字,他不甘心。
為什麼秦玨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父皇的重視和讚賞,太子的位置,甚至皇位,明明已經到手卻仍然被他拿走,還有一樣稱之為愛的東西,為什麼他都有?
秋荻被他盯的有些膽寒,在這樣昏暗的幽閉空間裡,秦印的樣子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好像隨時要將手中的屠刀揮砍下來。
「你看牆上的夜明珠。」秋荻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緩解他的緊張情緒,不然他手一抖割傷了秦嫣那細嫩的脖子,她可怎麼和慕容白交代。
「一些珠子有什麼好看的,快走,別耍花樣。」秦印警惕道。
秋荻大著膽子上前扣了兩粒拿在手裡如獲至寶,似自語道:「一顆珠子起碼能換五百斤糧食。」說著揣入了懷裡。
秦印一愣,秦嫣也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你不介意,我能不能多挖幾顆?」秋荻厚著臉皮問道,全然不顧秦印眼裡的危險。
「你很缺錢?」秦印問。
秋荻搖搖頭:「我只是愛錢。」
「那你進宮是為什麼?」秦印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做了朕的女人,要金山銀山都有,你又為何不肯了?」
秋荻又搖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
「你的意思我的就是無道?」
「我沒這麼說。」秋荻偷偷撇嘴,心道你本來不就是無道昏君嘛。
「你膽子確實很大。」秦印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都當自己死了,能活一天都是賺,算起來,我已經賺了十一年,雖然還是想多賺一點,但是萬一死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秋荻故作輕鬆的笑笑,瞥見他手裡的劍鬆了鬆,她的心也跟著鬆了鬆。
「你進宮有什麼目的?」秦印又問。
「說只是好奇來玩你信嗎?」
「不信。」秦印冷聲道。
「來殺你。」秋荻認真的說。
「為了秦玨?」
「為了我爹。」
秦印正待問他爹是誰,前面已經拐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燈火通明,一個身著黑色道袍,手拿拂塵的中年道士傲然挺立,頗有幾分室外高人的樣子,只是那黑色道袍並不是常見的八卦太極圖案,而是一團像火又像風的東西,身邊七八個同樣黑衣打扮的小道手持著火把,個個神色肅然。
「國師……」秦印邊笑邊喘,手中的劍再也拿不穩,「噹啷」落地,那只斷手卻仍然不屈的挾持著秦嫣。
被稱為國師的道士點點頭,上前立刻扶住秦印,聲音不卑不亢,沒有絲毫臣子的恭敬,反而透著幾分傲然,「看到陛下的訊號本座就立刻趕來了,幸好陛下脫險了。」
秦印放開秦嫣,吩咐道:「看好她們兩個,絕不能讓她們跑了。」
幾個小道士把她們圍了起來。
秦印這才放心的把目光移向國師,伸出血淋林的右手道:「求國師救命。」
國師拿過火把仔仔細細看了傷口,眼中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閃過,隨即點點頭,對著秦印耳語幾句秦印的臉色立刻轉晴。
一出密道,秋荻立刻被一個黑色的口袋罩住了頭,接著被人帶上一輛馬車,一上馬車,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她想閉住呼吸已經來不及,很快就昏睡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被窩裡。
一摸,身上的衣服還在,離霜刀也在,密道裡摳的十顆珍珠也在。
秦印換了一身黑色的道袍,右手被重新包紮好了,正坐在窗邊的茶几旁悠閒的喝著茶。
秋荻知道,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簡單太容易了,她此刻才是真正進了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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