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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暴露 文 / 雲輕似舞

    姚峰喝著熱湯餘光瞥了一眼,神色柔和地望著他們的老伯,他心中不免升起一絲疑惑,自從進入私塾讀書之後,他就經常的過來喝碗湯吃塊大餅,他發現這幾次老伯對他很是和善,有時候甚至會朝他笑一笑,他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姚峰卻很樂意接受.

    之前如果不是因為姚郭氏不在家,他或許也認識不了這樣一個老伯,對於老伯姚峰在心裡同情他也感激他,他的恩情他一直都記在心裡,甚至在他的心裡對老伯有一種類似與親人的感情。有時候他也很好奇,他認識老伯也有四年了他從未見他有過別的什麼親人,一直以來好像都是他自己獨自一人,這讓姚峰從內心深處更願意靠近他。

    姚峰吃了一塊大餅喝了一碗熱乎乎的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妹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姚花的頭髮囑咐道;「阿哥說的話你們可都記住了?」

    「阿哥我們記住了,一會吃了餅我們就回去。」姚潔急忙地抬起頭看著姚峰高聲地答道。

    姚峰聽聞站了起來看著兩人;「你們慢慢吃也不著急,阿哥就不送你們了,回去的時候如果遇到村裡人就和她們一起走。」

    「知道了阿哥快些回去溫習功課吧!」姚花朝姚峰擺了擺手很是乾脆地說。

    姚峰笑了笑,轉身掏出幾銅錢遞給了老漢,他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錢給了姚潔說;「順和一直往西有一個賣糖人的,他捏的糖人不僅好看也很好吃,如果你們不忙著回去可以去嘗一嘗。」

    「謝謝阿哥,我們知道了!」姚潔收起錢朝姚峰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開心地說。

    姚峰再次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急匆匆的朝書院走去,如果不是因為功課沒有做完,他說什麼也要送一送兩個妹妹,昨日他雖然因為算術贏了他們,卻並不是在業上,他雖然沒有打算把業精,但也不能過的丟人,他與馬宇已經連續挨了幾天的戒尺,以後他都不想再受這份罪了,直到入書院以後他才明白阿爺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戒尺打在身上很難受,但姚峰並不覺得不可以接受,他本來就和那些富家弟沒法比,他們把他排擠再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阿爹、阿娘送他來讀書不容易,況且以他家現在的家庭條件在書院也待不了多長的時間,所以他很珍惜這段時光,不過姚峰有自信只要他這樣一直的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他的那些同窗會接受他。

    直到看不到姚峰的身影,姚潔這才重新的坐下來喝著熱乎乎的湯,看著姚花問道;「阿妹一會我們去買糖人好不還?阿哥既然說很好吃,那一定很不錯,一會我們買兩個嘗一嘗?」

    姚花吃著餅餘光瞥了一眼正對著她們而坐的老漢,臉上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點了點頭說;「好呀!」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姚花相信她的直覺,她也相信老漢早晚會開口詢問,現在就看誰能忍的住了。

    「那我們快些吃,吃完了還去買糖人。」姚潔低頭大口大口地喝著熱湯高興地說。

    姚花看著喝湯的姚潔,她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熱湯,她眼珠滴溜溜的一轉,咬了一口大餅享受地瞇起了眼睛,這種滋味還真是懷念啊!

    老漢看著吃著大餅的姚花,過了片刻他不由地站了起來,背對著兩人低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他這些年的定力竟然被一個丫頭打破了,他的心亂了。

    姚花抬起頭看了一眼老漢,雙眼微微一瞇又急忙地低下了頭。

    姚潔喝完熱湯又吃了一塊大餅,看了一眼餅才吃了一半,熱湯也喝了幾口的姚花,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道;「阿妹你倒是快些啊!我們還要去買糖人呢!」

    姚花有吃了一口大餅,歪著頭看著姚潔說;「阿姐,我吃飯慢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如你去買糖人,我在這裡等著你,等你回來後我也該吃完飯了。」

    姚潔聽了姚花的提議有些猶豫不決地看著她,她有些不放心阿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可是如果這樣等著阿妹吃完她又沒有那個耐性,就在她拿不定注意之時,食鋪老漢忽然轉過身看著她道;「大娘如果放心老漢,老漢可以幫你照看一會小娘。」

    姚潔聽聞雙眼忽然一亮,對於食鋪老漢她還是很信任的,當然她的信任是基於姚峰,她當即朝老漢施了一禮道;「就麻煩老伯了,我一會就回來。」

    姚潔說完又轉過頭看著姚花道;「在這裡好好的聽老伯的話,不許給老伯惹麻煩知道嗎?」

    姚花朝著姚潔作了一個鬼臉;「知道了,阿姐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了。」

    姚潔聽了姚花的保證,這才邁步朝順和走去。

    姚花看了一眼遠去的姚潔,然後又衝老漢笑了笑,現在這個時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天賜良機,姚花不相信他還能忍得住。

    老漢見整個食鋪就剩下他們兩人,他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一個笑意,慢慢地坐在了姚花的對面和善地看著她笑問道;「小娘之前說,蘭因寺院的和尚送你一塊小牌,不知道今日帶來沒有?」

    姚花歪著頭看著老漢故作沉思的模樣,過了一會在老漢期待的目光下她點了點頭道;「上次我回家找了找,這才帶來了呢!」

    老漢聽了姚花的話,他的心猛然地一震,他努力壓制住心中那複雜的情緒看著姚花低聲地說;「不知能不能讓老漢看一看?」

    雖然老漢力的壓制,不過姚花還是看的出來他有些激動,她微微一笑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從荷包裡把木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老漢。

    老漢雙手有些發顫地接過姚花遞過來的木牌,他動作緩慢而又鄭重地翻過木牌等看清楚木牌後面的字時,他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吃驚,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姚花厲聲詢問道;「這木牌你哪裡來得?」

    「智敏大和尚給的,這是我的木牌!」姚花雙眼直視老漢,一字一字認真地說道。

    老漢聽聞低頭又重新的翻過木牌,他看著木牌上那小小的花字,雙眼閃爍不停,直到過了好一會他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木牌遞給了姚花道;「你是智字輩得?」

    「應該是吧!除了智敏他們,其他和尚都叫我花師祖呢!」姚花收起木牌看著老漢甜甜地說道。

    此時她已經可以確定老漢絕對出自蘭因寺院,她拿出來的木牌可不僅僅只是一塊木牌,她還是她身份的象徵,每位蘭因寺院的和尚都有這麼一枚代表身份的木牌,木牌的背面刻著是輩分,正面就是名字,因為她在蘭因寺院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所以,她木牌的正面只有一個花字。可不要小看這一塊小小的木牌,它不僅是身份的象徵,也代表著蘭因寺院。而也只有蘭因寺院之人才知道這塊木牌的存在。

    老漢聽了姚花的話他認認真真地打量著她,過了片刻他忽然問道;「你可知道智遠?」

    姚花知道老漢之所以這樣的問她,還是不相信她,她不由地笑了笑說;「知道,他的禪房裡掛滿了畫卷,他很喜歡收集畫卷,我回來時他身體有些不好了呢!」

    「怎麼回事?他的身體一項硬朗怎麼會不好?」老漢看著姚花急切地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惠戒告訴我的,他從來都不會騙我得,不過有惠戒與智敏我相信智遠會好起來得。」姚花看著老漢快慰地說。

    老漢聽了姚花的話不由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你說的不錯,有他們兩人在他不會有事。」

    姚花雖然猜到了老漢是蘭因寺院之人,不過她很好奇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那個輩的,聽他這話的意思他對智遠、智敏好像都很熟悉,那他是什麼輩的,又怎會離開蘭因寺院在這裡?以前在蘭因寺院中她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一時間姚花對於老漢的身份很是好奇,不過她也看的出來,老漢對他的身份好像並不願意提起。

    「小丫頭你是怎麼進入蘭因寺院的?」過了片刻老漢好像忽然回過神來坐在姚花的對面一臉和善地看著她詢問道。

    是的就是和善,姚花只覺得瞬間老漢對她的態來了一個八十的大轉彎,此時他對她是真的和善,就連說話也透著親厚勁。姚花知道這是因為老漢已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他雖然不願意提起自己的身份,不過他態的轉變讓姚花明白他的確是蘭因寺院之人,或許她可以寫封信問一問智敏。

    「是智慧帶我進入寺院得。」姚花看著老漢並未隱瞞微笑地說。

    「智慧?佛?」老漢雙眼微微一瞇看著姚花不確信地問道。

    「對呀!就是他!」姚花微微一笑朝老漢點了點頭。

    老漢聽聞望著姚花陷入了沉思之中。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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