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野人 文 / 雲輕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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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花餘光瞥見一白影朝她撲了過來,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腦子嚇得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甚至忘記了尖叫,隨之而來她被一強勢的力道重重地撞倒在了地上,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感官,姚花只覺得後背都不是自己的了,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她又是在山上,身下雖然是草木從,但更多的是石頭,可想而知這下她傷的有多重。
被撲倒在地的同時一夾雜著血腥味的熱氣撲鼻而來,她被一活物重重地壓在了身下,她知道那活物距離她很近很近,她能感覺到它帶有腥臭味的呼吸,疼痛刺激著她的大腦,使她的大腦飛快地運轉了起來,她雖然很害怕但同樣知道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必須想辦法自救,她絕不能就這樣死了,她嚇的雖然渾身都在顫抖,但她還是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一閃爍著藍光的眸子正在凶狠地盯著她,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姚花看著這雙藍色的眸子,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往下流,當然她並不是因為害怕而哭,而是因為疼哭,此時她根本就控制不是她的淚腺。
而那藍眸的主人,看著痛哭的姚花,它雙眼中的凶狠慢慢地退去,它歪著頭看著姚花痛苦的呻吟一聲。然後一躍從她的身上跳開。
姚花沒想到她會突然恢復自由,但她知道它並未離開,就在她的身邊。她甚至能感覺到它盯著她的目光,她更能味道那散發著惡臭的呼吸,此時她一動都不敢動,她更動不了,因為她的身體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打顫。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告訴自己不要怕,千萬不能害怕。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有多麼的怕死,雖然她已經死過一回。但當死亡來臨時,她還是怕的不行。她不知把她撲倒在地的是什麼東西,她剛才睜開眼睛只看到了一雙藍色的眸子,還散發著凶狠的光芒。
她的腦袋雖然也不停的顫。不過還能扭動,她慢慢地轉動腦袋看向距離她很近的它。
它的靈感很明銳,在她望向它的同時,它也望向了她。姚花再次與那藍色的眸子相對,這次她沒有閉上雙眼,也終於知道它是什麼了。它並不是她想像中的可怕的動物,而是人,不,準確的來說他應該是野人。一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野人,看到對方是人,姚花不由地呼了一口氣。心中的恐懼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那人看著她再次呻吟了起來,姚花終於知道方纔她聽到的呻吟之聲正是出自他口,聽著他痛苦的呻吟,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到,他受傷了,渾身上下都是血。鮮血更是染紅了他身上的白毛,是的。他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白毛。視線下移她看到他雙腿不知被什麼動物咬掉了一塊肉,能看到露在的白骨,她甚至看到一些大螞蟻,在他骨頭上爬,她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他的胳膊身上都是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傷疤,有的甚至連肉都翻在外面,可以說他渾身上下除了臉沒有一塊好地方,姚花不知道他之前經歷了怎樣的戰鬥,明明傷的很重方才朝她撲過來時卻依然那樣兇猛,不過姚花知道如果任鮮血一直這樣往下流,它或許活不了多久了。
從野人朝她撲來到現在她打量野人其實大概也就是一分鐘的事,她看著野人,野人也在看著她,而因為這片刻的緩衝,雖然她的身體依然在顫抖,不過比方纔已經好了很多。她嘗試著慢慢地抬起了手,這時她看到野人望向她的目光再次變得凶狠了起來,她的心嚇的甚至忘記了跳動。
野人看她抬手好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姚花看他掙扎地想爬起來,但他始終都沒有站起,而他的行為更是加重了他的傷勢,鮮血流的更加迅猛了。
姚花知道方纔那一擊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她知道此時他已經是強攻之末,傷害不了她了。想到這她掙扎地坐了起來,只覺得後背濕漉漉黏糊糊得,她知道她後背一定在流血,雖然他是強攻之末,但她也好不到那裡去,疼痛已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知道這裡不能久待,這是山林,鮮血的味道會引來很多食肉動物,最糟糕的是他們應該距離水源很近很近,因為她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她知道事態很嚴重,越靠近水源意味著越加的危險,她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
她用顫抖的手接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葫蘆的泉水,不知是泉水的功效,還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力氣恢復了一些,她手支撐著地,忍著鑽心的疼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看到她站起,躺在地上的野人望著她的目光越發的凶狠了。
姚花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看了一眼野人轉身就走。
那野人望著離開的姚花,他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低聲地呻吟了起來。
姚花搖搖晃晃往前走,她的臉上滿是痛苦與糾結,雙眼更是閃爍不停,她的腦海裡此時都是那一雙藍眸。
他方才望著她的目光雖然凶狠,但凶狠之中卻又有一些悲涼,或許連他自己都清楚他活不了多久了。
姚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顫抖的手握成了拳,她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糾結的轉身,看著瞇著雙眼呻吟的野人,她抬步朝他走去。
或許是察覺到她在靠近,野人忽然睜開了雙眼,再次望向了她,那目光雖然依舊凶狠,可姚花這時反而有些不怕了,他即便再凶狠,此時也沒力氣傷害她,雖然他的臉很髒,不過她依稀可以看出,他很痛苦。
姚花往草木叢望了一眼,見有一些止血的草藥,她當即拔了一些,塞進嘴裡簡單地嚼了兩下然後吐在了手裡。她看著野人輕聲地說;「你雖然讓我受傷了,但你也放過了我,我不能見死不救,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她不知道野人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也不指望他能聽懂,她說話只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雖然知道野人傷害不了她,但是朝他靠近,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也許是因為她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知道她手裡拿的是藥草,野人看著她的目光不再是凶狠而是戒備。
姚花走到他身邊跪坐了下來,她把手中的草藥按在了他的左胳膊上,她不知道野人雖然受傷很重,但她還是低估了他,在她靠近他時,他的右手裡已經抓了一塊石頭,必要時他會給姚花重重的一擊。
她應該很慶幸他知道一些草藥,見姚花拿著草藥朝他靠近,他盯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等她跪坐在他的身邊時,他不由地抓緊了石頭,右手慢慢地揚了起來。
姚花並未看到他的這一動作,她把草藥按在了他流血較多的傷口上。
野人看著他傷口上的草藥,他慢慢地放下了右手,不過緊握在他手中的石頭並未鬆開,他隨時都可以攻擊。
姚花手裡的草藥只是一點,她本就沒打算用草藥救治他,他傷的太重,身上傷口太多,多少草藥也不夠用,她拿著草藥只是想讓野人對她少一些敵意,讓他知道她不會傷害他,她的心裡存有一絲僥倖,或許他正好知道這藥草的功效呢!
姚花把草藥按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拿著葫蘆就往他嘴裡灌泉水。
野人雖然戒備的看著她,但並未拒絕喝水,反而很配合,他或許很渴了吧!姚花心想。
姚花搖了搖葫蘆見已經見底,她收起空葫蘆拿出第三個,繼續餵他喝葫蘆裡的泉水,此時野人看著她的目光到是和善多了,最起碼不像方纔那樣戒備。
直到兩葫蘆水都見底,她把葫蘆重新掛在了身上,不知道空間升級完成了沒有,她嘗試著往外拿一些東西,令她欣喜的是她真的拿了起來,直到這時她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她再也不害怕了,如果這野人再敢傷害她,她就躲進空間裡不出來了。
她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兩塊地瓜和為數不多的花生放在了野人的身邊,做完這些她忍著疼站了起來,她知道剛才她喝的泉水已起了作用,疼痛稍減了一些。
她低頭看著野人,野人也看著她,該作的她都已經作了,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沒有半點的猶豫轉身就走。
野人看著姚花的背影,他慢慢地鬆開了手中的石頭,他抓起面前的地瓜就往嘴裡塞,雙眼直勾勾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姚花的背影被灌木叢擋住再也看不到,他這才收回視線,戒備地盯著四周,豎起的耳朵一動一動,一塊地瓜被他分塊地啃進肚裡。他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他慢慢地爬了起來,把另一塊地瓜叼在了嘴裡,爬著就走,過了片刻他忽然又轉了回來,他在地上扒了一個小坑,把花生埋在坑裡,很快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