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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棋盤廝殺! 文 / 步行天下

    見到杜仲做出的細微動作,老者咧嘴一笑。

    可還沒等他笑出聲來。

    剛睜開一絲眼簾的杜仲,又再度把眼睛緊閉了起來。

    臉色依舊如之前般平靜。

    顯然,是再次計算了起來。

    見狀,老者一愣。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抹笑意更之前不同,如果說之前是在笑花杜仲終於被他的喊聲打擾到的話,那麼現在的這抹笑意就代表著滿意和期待。

    不管杜仲是不是被喊聲驚擾到,他都在瞬息之間再次凝神。

    這種對自身的把控,實屬難得。

    「五十秒了。」

    滿目期待的盯著杜仲,老者繼續高喊。

    聲音也比之前更大。

    杜仲依舊不動,整個人就那麼死死的坐在那裡,彷彿失去了生氣一般,任由風吹雨大也定要堅如磐石。

    「五十五秒了。」

    瞄了一眼記時器,老者再度高喊。

    喊話的同時,目光依舊停留在杜仲的身上。

    「唰!」

    就在老者的喊聲結束的時候,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杜仲,突然就睜開了雙眼,手臂一動,高高的舉起那一枚刻著腎水的棋子。

    「嗯?」

    老者一驚,望向杜仲。

    卻見杜仲面帶微笑,高舉著棋子的右手,一直停留在身前,一動不動,根本沒有一丁點落子的意思。

    見狀,老者頓時就好奇了起來。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杜仲,彷彿是在詢問,杜仲為什麼不落子。

    另一邊,杜仲卻是面色淡然的跟老者對視著,沒有絲毫緊張感,看上去極為輕鬆。

    「一分鐘了。」

    過了五秒,老者高喊。

    杜仲依舊不落子。

    老者好奇心更甚。

    「一分零五秒。」

    十秒過去了,老者再度高喊。

    杜仲還是不落子。

    這讓老者不禁挑起眉頭來。

    杜仲到底在搞什麼鬼?

    明明已經舉起了棋子,卻半天不落,就這麼盯著老者,他到底想幹什麼?

    「一分零十秒。」

    即便心中很是疑惑,老者也沒有忘卻自己的職責,每隔五秒,便會高喊一聲。

    「難不成,這小子睜著眼也可以計算?」

    隨著時間的流逝,老者越來越看不透杜仲的意圖,只得暗中猜測起來。

    「一分零十五秒……」

    杜仲沒動。

    「一分零二十秒……」

    杜仲還是沒動。

    「一分二十五秒!」

    時間一到,老者再次高喊。

    「啪。」

    就在老者剛喊出聲的時候,杜仲的右手猛的一按,將棋子落定在棋盤上。

    「嗯?」

    見狀,老者急忙按下手中的記時器,同時把目光從杜仲的身上,轉移到棋盤上。

    見到杜仲落子的地方。

    原本還一臉慈善,面帶疑惑之色的老者,神色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冰冷了起來。

    一臉冷冽的瞇著眼,掃了棋盤一眼後,老者才抬頭看向杜仲,張口問道:「你認為,這顆棋子,你落的對嗎?」

    「我認為很對。」

    杜仲微笑著點頭答道。

    「未必吧?」

    老者神色冷冽,目光有些漠然的望著杜仲,說道:「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可是會變成自大的,自大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聞言,杜仲輕笑一聲,搖搖頭,張口道:「我不是自信,也不敢自大,這就是我認為的事實。」

    「你在五十五秒的時候,就已經得出這個結果了?」

    老者瞇眼追問。

    「對。」

    杜仲點頭承認。

    「那你為何不落子?」

    老者再問。

    杜仲謙遜的一笑,一臉正經的張口道:「我不認為我比那些時間用得極少的人,對五行的相生相剋瞭解得更深。」

    「所以,為了表示對他們的尊重,我才拖了點時間。」

    「哦?」

    老者一怔,問道:「既然你自認為瞭解不深,那又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答出來?」

    「因為,我比他們匆忙。」

    杜仲咧嘴一笑。

    「哈哈……」

    聞言,原本冰冷著臉的老者,突然間臉上陰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爽快的大笑聲。

    「果然很聰明,恭喜你,答對了。」

    大笑間,老者滿意的張口道。

    杜仲謙遜的點點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老者突然出聲。

    「既然如此,看來我還得再加試一場。」

    老者笑意未落,望著杜仲,說道:「來我這裡考核的人,在兩分鐘之內通過的,都會再加試第二場。」

    「哦?」

    這下,杜仲也驚疑了起來。

    「這五年內,通過的那二十個人當中,有其個在兩分鐘之內,這七個人也都做了加試。」

    老者張口道。

    杜仲眼珠一轉。

    顯然,當說五行玄醫的資格證的話,他已經可以拿到手了,可是資格證的配發必然是由這個老者來決定的,如果不答應加試的話,老者很有可能會不給發資格證。

    那麼,老者為什麼一定要讓成績好的人加試呢?

    是為了選出最優秀的來?

    還是別有用意?

    心念轉動間,杜仲輕輕點頭,問道:「不知前輩,要加試什麼?」

    老者一笑。

    伸手把棋盤上的所有黑棋收走,然後才張口道:「第二場加試,你我對壘,以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在這個棋盤上隨意擺放棋子。」

    「下棋?」

    杜仲問道。

    「沒錯。」

    老者點點頭,繼續解說道:「棋子可以隨便放,距離多遠都沒問題,但如果只相距一格,你的腎水和我的心火接觸,你就可以選擇吃掉我的心火,也可以選擇繼續在其他位置布棋。」

    「同樣的,你也是這樣。」

    「水克火,當我兩個心火的棋子跟你的腎水挨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反克你的腎水,相當於我其中一枚心火和你的腎水同歸於盡。」

    「一直到棋盤上只剩下一種棋子為止。」

    「自然,剩下的是哪一方的棋子,就哪一方贏。」

    聽著老者的解釋。

    杜仲不時的點點頭,心中已經把棋子的規則完全的記了下來。

    「我明白了。」

    等老者說完,杜仲才張口回答。

    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五行中相剋的,可以直接吃掉,而反克的則需要用兩個在一起,並且要同歸於盡一個情況下,才能反吃棋子。

    「好。」

    聽到杜仲應聲,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我棋子不限。」

    「嗯。」

    杜仲點點頭。

    手一伸,將棋盤上的白子,全部收了起來。

    「開始!」

    杜仲剛把棋子收起來,老者就下令開始。

    「啪。」

    老者率先出手,一顆肺金,下在棋盤中央。

    見狀,杜仲一笑。

    從白子中找出一顆心火,放在棋盤一角。

    雖然火克金,但杜仲卻不會傻到把心火放在對方的肺金旁邊,那樣一來,對方第二手棋只要再落一顆肺金,就能把杜仲的心火吃掉。

    看上去,像是對換棋。

    實際上,差別卻非常的巨大。

    因為對方是先手,在用一顆肺金換掉杜仲一顆心火的情況下,他便可以佈滿盤的腎水在四面八方,到時候杜仲必然會吃大虧。

    所以,杜仲選擇先行落點。

    「啪。」

    老者再落一子。

    「啪。」

    杜仲也落一子。

    因為使用的是圍棋的棋盤,棋子也是由圍棋刻成的緣故,杜仲手中一共有一百八十枚棋子,老者先手所以有一百八十一枚。

    這樣算下來,每人手中的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腎水,都各有三十六枚。

    老者多出來的那一枚,是那一個,杜仲也不得而知。

    「啪啪啪……」

    兩人一一落子。

    雖然棋盤極為空曠,但倆人的落子速度,卻並不快。

    他們必須要仔細的計算每一個位置的好壞,甚至還要在落子的附近,補上相生的棋子,以來保護自己的棋子。

    這種棋局,極為傷腦。

    杜仲和老者,誰都不想先失一棋。

    丟掉一棋,就必然會處於下風,畢竟雙方的棋子數量,大致上是一樣的。

    「啪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人,一邊看著對方的布棋,琢磨著對方的心思,一邊按照自身的理解來落子。

    毫無疑問,這極其考驗一個人的整體思維能力,每下一個棋子都要考慮到整盤棋的走勢,以及相生相剋的關係。

    平日裡,幾乎不下棋的杜仲,一開始還不太適應。

    但是,隨著落子的增加,杜仲也就慢慢的融入到了其中。

    對面。

    見杜仲聚精會神的融入棋局,老者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暗暗讚賞起來。

    要是換作其他人,這點時間恐怕連規則都沒搞懂呢。

    就算搞懂了規則,也不可能這麼快的融入棋局,開始運算。

    杜仲的表現,已經很讓老者驚奇了。

    「啪啪啪啪……」

    隨著棋盤上棋子的增加,兩人的落子速度也越來越快。

    很快的,兩人佈陣結束,各自手中都還留著一部分棋子。

    「肝木克脾土。」

    老者一點也不含糊,該出手時,落下一棋就把杜仲的一顆脾土給吃掉了。

    「肺金克肝木。」

    杜仲也不甘於人後,吃掉對方一顆肝木。

    第一回合,倆人打了個平手。

    「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急促毫不留情的出手,棋子一動,必然要吃掉杜仲一棋。

    杜仲也不墨跡。

    兩人,你克我我克你,殺得昏天暗地。

    很快的,每人的身前就堆起來一堆對方的棋子。

    跟佈陣時截然相反,倆人你一步我一步的走著,當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的被殺掉之後,倆人的下棋速度也越來越慢。

    幾乎,每走一步,都需要思考很久。

    就這樣,在兩人的暗中爭鋒中,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的走過。

    一小時後。

    老者抓起一個黑棋,望著棋盤,突然微微一笑,抬頭說道:「你輸了。」

    說話的同時,手指一動。

    將手中的黑棋,下在了棋盤上。

    而此時,棋盤上方,杜仲的白棋還佔據著半壁江山……

    (我創造的遊戲咋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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