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05本少主賞賜你,等死 文 / 筱婭櫻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至理名言對於任何人都實用。%d7%cf%d3%c4%b8%f3
尤其是對於鄧萸杫。
她只以為上官瑞龍本性不願求人,所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弟弟,上官瑞文的身上。
她更以為,上官瑞龍為人即使再怎麼樣陰沉,也終究會因為道德,社會的制裁而低下頭。
只是,她根本沒有想到,很多時候,狗逼急了都會跳牆,更不要說人了。
就在鄧萸杫等待著同上官家之間的事情結束的時刻,等待著為神婆報仇,為那些無辜的人報仇的時候,本應該頹廢的上官瑞龍竟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鄧萸杫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笑意連連的上官瑞龍,他那笑容,總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鏡少,鄧小姐。」上官瑞龍很有禮貌的向兩個人行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鄧萸杫覺得上官家這件事情被處責,本有她一些責任。
「上官家主。」鄧萸杫客氣的點點頭。
鏡翊寒卻是理也不理,專心的看著他的愛人。
上官瑞龍也不在意,仍是笑臉對著兩人,他坐在桌子旁,看著自己對面的兩個人,眼底劃過一抹陰冷,卻是笑著說:「我是來感謝兩位的。」
怪異,心中有著更加的怪異感,但是鄧萸杫卻說不出來是哪裡感覺怪,平生以來最為準備的感覺竟然出了問題。
上官瑞龍看著鄧萸杫一臉的疑惑,鏡翊寒依舊是絲毫不理,他意味不明的笑笑,聲音倏地變得陰鷙,「感謝兩位讓上官家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鏡翊寒看著鄧萸杫的神色微微一滯,卻瞬間消失不見,好似對上官瑞龍說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在意,不,準確的來說,他是對上官瑞龍整個人都無視。
鄧萸杫卻是怔怔的看著上官瑞龍,看著他的平淡,卻陰冷的語氣,沒有做任何解釋,很給他面子的說了一句,「不用謝。」
既然已經被說開了,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鄧萸杫也不會矯情的去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更不要說,她本就是故意的。
只是,她想不通,為什麼上官瑞龍現在才來他們面前,挑明這件事情,按照他的本領,不應該是今天才知道的。
「還有一個小時,上官家就會徹底滅亡,一個綿延了幾千年的家族,竟然毀在你的手裡,鄧萸杫,你的能耐可真不小啊。」上官瑞龍淡然的看著鄧萸杫,似乎是在很客觀的評價。
「謝謝。」不是聽不出來裡面的嘲諷的意味,這樣的上官瑞龍才有著一絲的人氣,剛才的他,太像是沒有生氣的人,讓她竟然有一種恐懼,難以面對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知道從哪裡來,今天見到上官瑞龍本就是一個錯誤的事情,而她的心臟竟然一直跳個不停,就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很不祥的預感。
「故意讓允兒帶你進上官家,觸發了上官家的陣法,救走了妖嬈花,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上官瑞龍淡漠的看著鄧萸杫,帶著一絲的死氣,讓人想要遠離。
「對。」鄧萸杫心臟跳動的更加快,她皺著眉,仔細的想要知道上官瑞龍今天的異常到底是因為什麼,卻怎麼都想不通。
「你來這裡,不是幫上官研求進入宗廟的資格,而是幫她,毀了上官家。」很肯定的語氣。
上官瑞龍定定的看著鄧萸杫,不想要看到她一絲的欺騙。
其實,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欺騙的。
事情已經落下帷幕了,不是麼?
「是。」鄧萸杫挑了挑眉,下意識的靠近了一些鏡翊寒,想要借他強大的氣場,壓制住自己不受控的心跳。
鏡翊寒本就一直在注意鄧萸杫,現在看到她這樣的動作,眉角彎彎,心情很愉悅。
他直接攬過鄧萸杫的肩膀,將她收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他能夠感覺得到,今天,鄧萸杫似乎也有些異常。
「上官家主,你今天,到底想要說什麼。」鏡翊寒冰冷的眼神毫不吝嗇的凌遲著上官瑞龍,除了他在乎的人,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浪費他多餘的表情。
「沒什麼,」上官瑞龍的嘴角勾著一抹笑容,他淡然的看著兩個人,「只是想說,鄧小姐送給我這麼大的禮物,我怎麼可以不回送呢?」
話音一落,鄧萸杫的眉角狠狠一跳,她心中那點不好的預感瞬間爆發。
上官瑞龍依舊看著鄧萸杫,等著看她失措的樣子,只是,卻被自己面前瞬間出現的人給嚇到。
他下意識的後退,然而脖間的手,竟然讓他不能動彈。
他無視脖間越來越重的疼痛,有些詫異的看著鄧萸杫,一眨眼,從十米開外來到他的面前,他竟然沒有反應的時間,果然還是他小看了她。
「你做了什麼。」鄧萸杫眼神散發著冰火,定定的看著上官瑞龍,聲音冷沉。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上官瑞龍毫不畏懼的看著鄧萸杫,彷彿脖間的不是隨時能夠取他性命的手,而是一個他不放在眼裡的東西。
「你敢動我的家人,找死。」心中的猜想被證實,鄧萸杫美目中燃燒著怒火,似是要將眼前的人給活活燒死。
一旁的鏡翊寒似乎也意識到的事情的變化出現了差池,他走到上官瑞龍的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指尖一抹冰涼劃過,憑空,一個平板出現在他的手中。
而上面的畫面,讓他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杫兒。」他有些擔憂的將平板遞到鄧萸杫的面前。
果不其然,鄧萸杫看到的時候,原本還有些理智的樣子瞬間暴怒,她抬起左手,揮開平板,嘴角勾著邪惡的笑容,右手掐著上官瑞龍脖子,泛著濃郁的綠色光芒。
她涼涼一笑,將另一手中不斷閃現的綠靈粒放在上官瑞龍的面前,赫然一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上官瑞龍驚恐的看著面前散發著灼灼的植物清香的東西,似乎比任何植物都清香,比任何植物都誘人,腦海中忽然閃過他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占卜出來的卦象,他打進陡然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鄧萸杫,這個宛若惡魔的少女,「難道,你就是……」
話沒有說完,鄧萸杫唇角一笑,她似乎很大方的點著頭,右手不斷的用力,左手的光芒也更甚,「現在才猜出來嗎?」
「唔,似乎有點晚了呢。」她饒有趣味的看著原本只是驚恐,而現在忽然之間變成恐懼的上官瑞龍,笑的格外的完美。
一旁的鏡翊寒看著兩人的啞語,有些好奇,只是,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鄧萸杫才是更加耀眼的。
宛若精靈般的惡魔一樣,不斷的攝取著他的靈魂,讓他深深的嵌入其中,難以自拔。
妖媚,邪魅,鄧萸杫美得驚人,現在,他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一面,讓他著迷。
「知道,招惹我,是什麼下場嗎?」鄧萸杫纖白的指尖微微用力,劃破上官瑞龍的脖間,鮮血瞬間橫流,帶著一抹難以抵禦的清香。
上官瑞龍心裡怕了,真的怕了。
在他確認鄧萸杫是那人的轉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怕了。
報復鄧萸杫,本就是頂著鏡翊寒強大的氣場。
而現在,鄧萸杫的另外一個身份更讓他絕望。
那另外一個身份,整個地球都在爭奪討好的對象,所有人奉若神明的對象。
他,竟然敢去招惹她。
他沒有後路了,卻開始害怕了,很怕,很怕。
這就是骨子裡的害怕麼,他終於嘗試到了,只是,這樣的感覺,他卻一點都不希望嘗試到。
他驚恐的搖頭,生怕下一瞬在的鄧萸杫的臉上再看到什麼讓他絕望的表情。
「死…無…葬…身…之…地。」鄧萸杫一字一句,右手上的綠色霧氣透過上官瑞龍脖間的傷口,流竄進去,她的舌尖舔了舔唇,勾著笑,看著那綠色一點一點的劃過上官瑞龍的全身。
每經過一處,上官瑞龍的身體就僵硬一分。
鏡翊寒自始至終都在笑著看著鄧萸杫,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他在背後幫她善後,他要她做的,就是肆意的生活,他鏡翊寒的女人,從來不需要畏手畏腳。
他知道她需要發洩,所以他不會干擾她,他靜靜的等待著她,看著她的妖嬈,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黑暗。
上官瑞龍感覺著身體的異常,死亡的降臨終於將這個自以為是的二流世家的家主給打敗,他張張口,想要求饒,卻發現,自己的嘴根本張不開,他連求饒,都沒有資格。
「怕了?恨了?不過是咎由自取,呵。」鄧萸杫猶如俯看這世間最為不屑的生物一般,冷眼看著上官瑞龍的掙扎,鳳眸中,除了嗤笑,就是冷意。
蝕骨的冷意。
上官瑞龍想要求饒,他張嘴,他不甘心死,只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只能整個人站在那裡,慢慢的僵硬,再僵硬,緩緩的,消失生命的跡象。
房間,只剩下他一人,依稀聽得到離開時那句話,「本少主賞賜你,等死。」
無比霸道的語言,落下之前,躺在地上的平板,鄧家一家人被人綁起來用鞭子毒打的畫面瞬間消失,帶著一聲聲的呲的聲音,隨之,整個房子瞬間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