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63答應我三個條件 文 / 筱婭櫻
鄧萸杫的回來對於整個世界而言,基本上沒有多大的浪波。
無非是世界某一個角落的一家人有了家人回歸的興奮。
在世界上一個角落的學校,有一個休學兩年的人回歸學校而已。
但是,對於鏡翊寒而言,鄧萸杫的回歸是他這兩年行屍走肉的生活可以結束,那照亮他人生的亮光終於出現了。
對於域社而言,意味著他們終於要和整個原市的勢力正面相對了。
可以說,至少在整個西山省,以後要引起將會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鄧萸杫回歸學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消除了自己的休學請求,那校長老頭可能是一個非常愛財的人,鄧萸杫這個孩子他一直記得,所以在鄧萸杫提出請他給她一個機會,直接繼續初三的學業的時候,他眼底的亮光一閃而過,卻有些不確定,和正常的校長一樣,他把這一屆初三的考前密封模擬題拿出來給鄧萸杫,眼底閃著他那詭異的精光。
這可是米國國立高中的校長,他那個老同學親自弄出來的題,用電子郵件發過來的,只有他一個接觸過,這份試卷,也是這世上只此一份。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樣做了出來,但是今天,他卻很清楚的是,原來一切都是在等著她啊。
不知道她這兩年消失,她的學習成績下降了沒有。
把試卷遞給她的時候,他的手卻有些不確定。
鄧萸杫當然看得到老頭眼底的精光,心裡無奈一笑,果然,這個錢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只是,在她拿到手上拿份試卷的時候,她不由得挑了挑眉,詫異的看了一眼試卷,又看了看錢謙,卻發現他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好像,他給她的只是一份簡單的初二結課試卷。
鄧萸杫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確實,這些試卷是初三的知識可以解答的,但是裡面需要運用的運算思路卻是大學的高數運算法則,這個老狐狸。
她隨手拿著試卷,抬起頭,看著錢謙,問道:「老頭,我要是把這些全都答對的話,你能給我什麼特殊獎勵。」
想要算計她,呵,她可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鄧萸杫了。
錢謙的視線一直在隨著鄧萸杫隨手拿著的試卷,心裡疼得不行,這可是他用幾個交換生才換來的試卷。
但是,原本心疼的眼睛,在聽到鄧萸杫的話之後,他雙眼瞬間發出無限的光芒,好想他一點都不是一個已經將近六十的老頭。
他期待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就像是狐狸看到了鮮肉一樣的,也不在乎她的稱呼,心裡卻依舊有些不相信她能夠全做出來,誠然,她是全國小考狀元,但是,那也是兩年之前的事了。
「你要是全部做對了,我就答應你的三個條件,但是你要是有任何一個錯誤,但是在六十分之上,你就給我回去重讀初一,如果你低於六十分,哼,馬上給我收拾被子,滾回去。」錢謙的眼睛轉了轉,他閃著精光。
他早就知道,只要能夠做對六十分,那就已經有了可以參加高考的資格。
只是,他這個人喜歡有無限潛力的學生,再說鄧萸杫這一副自信的樣子,如果,她只是有一點本事就恃寵而驕的樣子,那這個學生,他是必要放棄,如果她真的有本事,那就是自信,那樣的人,更加值得培養。
鄧萸杫也不在意的一笑,錢謙的這個話對她來說很有誘惑力的,如果不是她有這個自信的話,她絕對不會在這裡說大話的。
鄧萸杫笑了笑,看著錢謙,很認真的應了一聲:「好。」
錢謙那張老臉上的疑惑僵了僵,很快變成慈愛的笑容,他拍了拍鄧萸杫的肩膀,隨手指了一個地方,「那就開始吧。」
鄧萸杫點了點頭,心道,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在原市這個地方,他竟然能夠在所有的校長當中佔據領頭地位,那心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而他,卻願意窩在這個初中,當一個初中的校長,用意不得不讓人深思。
但是,鄧萸杫心裡只是一笑,那又怎麼樣,只要他不妨礙她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想了想,鄧萸杫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做試卷。
說實話,錢謙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慈愛,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個老頭不陰人則以,一陰人能把人陰死。
但是他的能力卻是讓所有的人都欽佩,所以,即便是西大的校長,見到他,也要恭敬的喊一聲,錢老。
而現在,錢謙坐在一旁,那雙帶笑的眼睛一直看著鄧萸杫,別人的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錢謙一笑,他只會給人帶來無限的壓力。
原本很大的辦公室,鄧萸杫坐在沙發上,就這茶几做試卷,而錢謙,隔著茶几,坐著自己的老闆椅,一動不動的看著鄧萸杫,心裡的思緒微微混亂。
任何一個考生,只要一個人面對監考老師,很容易緊張,但是,從鄧萸杫進辦公室,到他故意在她考試的時候散發出懾人的氣勢,都是在試探她,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為所動,就像是他這個人真的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鄧萸杫,讓錢謙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激動,就像是看到一塊寶一樣,捨不得鬆手。
錢謙的一切神情變化鄧萸杫都知道,她能夠感知到,但是她尤其能夠被他這點點的氣勢給嚇到,一點不在乎,她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試卷。
或許是認真的鄧萸杫不自覺的散發出自己與生俱來的氣勢,這樣,全校沒有人能夠承受自己氣勢的錢謙都有些想要對眼前這個只是在做著試卷的女孩臣服。
臣服,這個詞讓錢謙心裡一驚,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氣勢,看著鄧萸杫不為所動的樣子,他倏地輕笑一聲,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是他看清楚的,果然,在這小學校,有些井底之蛙了。
他想,他是不是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好了。」就在錢謙在思考著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的時候,他正想著該怎樣安排自己以後的生活的時候,就聽到這原本很正常的兩個字,卻在他的耳邊猶如放下一道驚雷一般的,把他整個人給嚇得半死。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已經把筆和試卷都收拾整齊的鄧萸杫,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從開始到現在,不過是一個小時。
這是在開玩笑,一般的人,寫所有試卷上的字就要三個小時,更不要思考了,所以每一個中考都是兩天半的時間,加起來十個小時,她竟然只用了一個小時,這是在開玩笑?
天知道他早已經做好了等她到晚上的打算。
難道她做題都不思考的嗎?
錢謙第一次失態了,他僵在原地,看著鄧萸杫,很難以置信。
鄧萸杫當然知道錢謙為什麼會這樣,她卻只是笑了笑,拿起試卷,遞給錢謙,就站在一旁,尊師重道這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更何況,她現在有求於錢謙,不是嗎?
她要感謝的是神婆,讓她從小就開始練字,寫字的速度也就快了很多。
現在,對於她而言,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錢謙直到感覺到手上的試卷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隨之醒過來之後,他是對自己的悔悟和對鄧萸杫的驚心,他可不會忘記,鄧萸杫是第一個能夠讓他走神的人,即使是西山省的省委書記,在他的面前,自己也不過是微微不適而已。
看來,這個孩子以後非池中之物。
斂了斂自己的情緒,錢謙餘光看到鄧萸杫站在一旁,心裡微微滿意,無論這個孩子怎麼樣,至少,她還是很會處事的,只是,她這樣一站,渾身慵懶的氣勢卻讓他有些不適。
他不太自然的,強忍著,低下頭看著試卷,進入眼簾的先是那一個個清秀的行書字體,帶著她的一絲的慵懶,卻又表現出一絲的邪氣,雖然他懂得不多,但是卻可以說,她的字,很漂亮。
然而,對她的字體的驚艷只是一瞬間,他接下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試卷給吸引,可以說,一目十行,試卷上沒有一點的修改的痕跡,讓人看著心情很舒服,最讓他驚訝的是,竟然,一點錯誤都沒有!
他不敢相信的把所有的試卷全部仔細的檢查一遍,確認沒有一點他看錯的答題,這才放在桌子上,不敢相信的看著鄧萸杫,他心裡猛地跳著,就像是看到了最大的寶貝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死死的扒著她不放。
這份試卷代表什麼他不是不懂,這份試卷的能力是大學生的能力,也就是說他手底下的學生竟然具有大學生的能力,這怎麼可能讓他不瘋狂,不狠狠的扒著不放。
事實上,他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他拉著鄧萸杫,把她按在沙發上,慇勤的送來水,帶著點討好,「鄧同學,快,喝水。」
錢謙這一番動作讓鄧萸杫無奈的看著他,她站起來,只喊了他一句,很簡單,她是要給她說明他的身份。
「校長。」
聽到鄧萸杫這麼叫他,在極度興奮中的錢謙這才回過神,他恢復了剛才的和藹,平靜,但是,眼睛裡的欣喜依舊沒有絲毫的減退。
他走回自己的座位,看著鄧萸杫,很平靜,真的很平靜,如果可以忽略他那因為激動而緊握的雙手的話。
「鄧同學的學習成績果然很不錯,即使離開了兩年也是一樣的好,既然這樣,我老頭子說要答應你三件事情,自然不會不作數,你說吧,哪三件事情?」錢謙拍著胸口,好像是怕鄧萸杫不相信他,還故意發出了響聲,引起的卻是一陣咳嗽聲。
現在的鄧萸杫可是他的重點保護對象,能滿足就滿足,他絕對不會讓別的學校搶走他這個寶貝的。
那聲音,聽得鄧萸杫都有點懷疑,他會不會自己拍出病來,鄧萸杫沒有多在意,她抿了抿唇,「第一個條件,我需要你的假條。」
「嗯,好,沒問題。」幾乎是同時,在鄧萸杫說話的同時,錢謙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一副死死的扒著鄧萸杫的樣子,不鬆手,那一副小人摸樣,卻不讓人生厭。
鄧萸杫似乎對於錢謙答應很不意外,只是很好意的說明了一下,「對了,我忘了說了,必須有事需要假條的時候都必須有。」
這條件一出,錢謙愣了愣,看著鄧萸杫那精明的樣子,他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小丫頭在這等著他呢,他轉了轉眼睛,不要求點什麼,怎麼會對得起他老狐狸這個稱呼。
「可以,但是你必須在中考的時候成績全國第一,否則,你就從初一開始念。」帶著一點有些不容置疑的語氣,鄧萸杫也知道這是錢謙的底線,他卻對不容許任何人損害他的學校。
「好。」鄧萸杫無奈她怎麼不知道這個校長還是個小孩子,總喜歡用從初一開始念來來威脅她。
「哦,那你還有什麼條件。」錢謙一副你說完就快走的樣子,他冷冷的看著鄧萸杫,但是眼裡卻是一副狐狸笑,讓人無奈。
「另外兩個條件先欠著。」鄧萸杫可偏偏不想要他就這麼放鬆,更何況,空頭條件,可比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條件好。
錢謙看著鄧萸杫那詭笑的樣子,他咬了咬牙,這小鬼,但是,誰讓眼前這個是大爺呢,他只能悶著點了點頭。
「對了,我是哪個班的。」鄧萸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初三二班。」錢謙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這個讓他無奈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來這學校的,能夠找到學校,可真算她不容易了。
「好,謝謝校長。」鄧萸杫甜甜一笑,對著他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只是,卻忘記文班級在哪裡,無奈一笑,只能自己找了。
本來她來的就遲,等不用說在校長室浪費了好長時間,現在已經第二節課上了。
找了一番教室,看著牆上的班級,她禮貌的敲了敲門,聽到同意之後,她才走進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她渾身一冷,血液有些倒流,神色不明的看著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教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