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09我要換座位(內含國慶活動) 文 / 筱婭櫻
鏡翊寒沒有理會鄧萸杫的奇怪,而是嫌棄的看了看她的衣服,說道:「你身上好難聞。」
鄧萸杫怪異的看了看鏡翊寒,腦海裡回想著昨晚的事情,心中對他更加警惕,冷淡的說了一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鄧萸杫不願意說這件事情,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幽光,笑了笑,很簡單,「我來上學啊。」
「你開什麼玩笑。」鄧萸杫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看著班上所有人圍觀她的眼神,因為驚奇而增大的聲音瞬間降落,她抿了抿唇,你可是念心街的老闆這句話被她自己嚥下,很憋屈。
鏡翊寒看著鄧萸杫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或許猜到了什麼關於的他的身份的事情,心中暗暗驚訝她的聰明,同時也更加在意她,逗了逗她,說道,「我為什麼要開玩笑,我才十二歲而已,現在正是上學的年紀。」
「好吧。」面對鏡翊寒,她竟然有些無言以對,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說的都是一些廢話,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他想要坐在這裡她不能阻攔,這是每一個人的權利,更何況,這可是班主任給他調的位置,雖然他這個人已經自我為中心的程度已經到了極致,但這些小孩可不會謙讓著別人,更不用說那人是葉曦苓。
在班上,葉曦苓可是一個霸王,但是昨天她在鏡翊寒面前就像是一個小白兔一樣。
葉曦苓的身份她都查不出來,更不要說葉曦苓面對他那麼恭敬,可見他的身份更加神秘。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鄧萸杫的淡然讓鏡翊寒有些奇怪,昨天的時候她還一臉的緊張,現在面對他竟然淡然的彷彿根本不在意他做的任何事情,這種把他漠視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但從小就不多說話的他,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而已。
「沒有。」鄧萸杫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接著拿出課本,開始好好的學習。
天知道她的內心有多麼不平靜,就在鏡翊寒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的到那些所有的來自班裡女生的怒視,更不要說,誇張到教室外還有那麼多別班的女生來看看這與世絕倫的美男。
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你不要擠我。」a女生一臉的大姐大,用力的推著身邊的人。
「哼,憑什麼你就可以看,我們就不可以,讓開。」b女生一臉霸氣的著迷的看著鏡翊寒,更恐怖的是,她竟然是個弱小的女孩,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霸氣。
「就是,走開,我們要看美男。」c女生一臉厭惡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反感的就要推開她。
「你們不要忘了,我哥可是域社的人。」a女生霸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原本擁擠不堪的樓道瞬間安靜下來,有些害怕的看著a女生,只是,這安靜也只是一瞬間,當她們看到那個美男的時候,對域社的恐懼瞬間被壓在腦後,這個人是誰,他可是比畫中的人長的還要好看,這可是她們遇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她們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一個往左移,一個往右移,很多時候,人的潛質是無窮的,原本可以占好幾個人的地方的a女生不到一分鐘就被擠了出去,她自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憤怒的看著前面的那些女生,張口威脅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讓我哥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著域社的報復吧。」
聽到這話,所有人又是一愣,有些躊躇的看了看美男,又低著頭想了想,顯然,對於域社,他們是恐懼的,是害怕的,每天聽著a女生各種說她哥哥在域社怎麼樣怎麼樣的有權利,怎麼樣的去收保護費,所有人都對域社很害怕,更不用說現在被她這樣威脅,她們留戀一樣的看了一眼正坐在位置上仔仔細細的看著鄧萸杫的鏡翊寒,好美,但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長的也是絕美,學習好,人品好,兩個人很般配的感覺,但她們心裡依舊不平衡,憑什麼她就可以和美男坐在一起,而她們不可以,於是乎,因為鏡翊寒,鄧萸杫成了這學校女生的公敵。
鄧萸杫都不知道現在的女生,不過才十幾歲,還是小孩子,竟然能夠為了看一個人,到了這種地步,很可笑。
而在聽到那a女生的威脅的時候,她仔細的盯著那個女生看,冷笑著,利用域社來威脅別人,而且聽她這麼說,她哥似乎還不止一次的幫她處理事情,呵,看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管一管域社了,竟然讓他們忘記了域社的規矩。
看著前面所有的女生退後,還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她不屑的對著她們的背影吐了吐唾沫,「哼,一群膽小鬼。」
然後直接扒到窗戶上,嘴角留著口水,癡癡的說,「哇,美男,你是我的。」
她一直盯著鏡翊寒,不肯離開,就連那窗戶上都有一串串的口水印,好噁心。
她正看得起勁,忽然,鄧萸杫擋到了她的視線,她不耐煩的說道,「醜八怪,你給我讓開,不要擋著我的視線。」
她這話一出,班上所有的人在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她,她有些奇怪,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扯著嗓子,吼道,「看什麼看。」
她雖然傻,但她不是癡,自然能夠出來她們對她的眼神的不同,她奇怪的看著那個坐在美男身邊的人,從背影看,很有氣質,她看的出來那個女生的與眾不同,剛才那句醜八怪就是因為感覺到她的不同別人,嫉妒的說出來的,但是她們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爽,哼,她倒是想看看那個人的樣子,「坐在美男身邊的那個人,給我轉過來。」
鄧萸杫聽到挑了挑眉,不理會,繼續低著頭看書,不理會。
「靠!」沒有得到鄧萸杫的回答,a女生暴躁一吼,氣憤憤的直接走到教室裡,走到鄧萸杫的身邊,癡迷的看了一眼那個旁邊的人,這才把視線轉移給鄧萸杫,直接一拍她的桌子,「你給老子抬起頭。」
鄧萸杫低著頭,感覺到阻擋了她所有的視線,她不耐煩的抬起頭,看著她,「做什麼?」
不得不說,在看到鄧萸杫的時候她真的被驚到了,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美的人,就和那個美男一樣,美的讓人就想要一直看著她,高冷的氣質讓她整個人更加迷人,一個忍不住,嘴角再一次留下了口水。
鏡翊寒厭惡的看著這個人,看著她仔細的盯著鄧萸杫,心裡很不舒服,他不想要任何人看她,哪怕是一眼也不可以。
忍著怒氣,鏡翊寒渾身散發著冷氣,冷冷說了一句,「滾!」
這聲音似是冰雪一般的清涼,即使在這寒冷的冬天也依舊讓人感覺到冷。
再一次,他拉攏所有女生的視線,所有人癡迷的看著他,聲音也是這麼好聽。
a女生回過神,沒有聽清鏡翊寒說什麼,癡癡的看著他,又一次又要留下口水的時候,她感覺到他的不耐煩,立馬又吸了回去,一臉威脅的對子鄧萸杫說,「醜八怪,我告訴你,這個美男是我的,你立刻,馬上,給我換座位。」
她的霸道讓班上的人驚了驚,那個人是誰,縣城小學的校花,縣城小學的考試成績的萬年第一,就連老師都對她很喜愛,學校裡哪一個人見了她不給她一個笑臉,現在卻被這個人給這樣說,這可真是個腦殘。
所有人都以為鄧萸杫被人這樣說會生氣,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臉的不在意,直接回答了個好。
所有人都驚到了,原來鄧萸杫的脾氣竟然真的這麼好,被人這樣說都不介意。
鏡翊寒不是驚,而是生氣,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想要遠離他,她是他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
「我坐在哪裡?」說完,鄧萸杫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站起來,笑著,問道。
她可是巴不得離開他,離開這個座位呢,視線在教室裡掃了一圈,定在那個一直縮小自己的身影上,笑了笑。
a女生沒有想到鄧萸杫竟然這麼配合她,更沒有想到那個在學校傳的神乎其神的班級第一也不過如此。
很是得意,在班上看了一圈,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空位,正準備說話,卻被人攔住。
「不要鬧了,坐下。」鏡翊寒低低的語氣,現在很不爽,一直在意的人竟然這麼想要遠離他,他的心裡很酸澀。
鄧萸杫沒有理會鏡翊寒,而是繼續看著a女生,等著她給自己安排的位置。
a女生聽到鏡翊寒這明顯和鄧萸杫說的話,她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隨手一指,故意的指到垃圾箱的旁邊,說道,「你就坐在那吧。」
班上所有人的視線順著她的手指去看到的就是那個垃圾箱,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a女生,她怎麼可以讓鄧萸杫去坐在那裡,果然,人品不好的人,會時時刻刻的想要找別人的麻煩。
鄧萸杫挑了挑眉,看著那個地方,清冷的眸子裡有一絲絲的不悅,只是她卻依舊收拾著東西。
鏡翊寒站起來,冷冷的看了a女生一眼,那眼睛裡的冰雪足以使她被凍死,他隨手拿過鄧萸杫手裡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不悅的說道:「坐下。」
然後對著a女生說:「你,滾。」
毫不留情的樣子讓a女生原本的各色泡泡瞬間全部被戳破,她努力維持著笑容看著鏡翊寒,「你在對我說話?」
「滾。」鏡翊寒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只是死死的盯著鄧萸杫,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靠,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那女生一爆口,兇惡的看著他。
「阿問。」鏡翊寒叫了一聲,依舊看著鄧萸杫,不放她離開。
就在他的聲音落下之後,薄問楓就出現在教室門口,站在鏡翊寒的面前,目不斜視,「少主。」
班上的女生看著這走進來的薄問楓,同樣也是很完美,一米八的高個子,雖然冷著一張臉,但是不妨礙他的魅力。
「把她扔出去。」鏡翊寒看也沒有看他,直接說。
「是。」說完,直接拎起來那個至少一百斤的a女生,就往外面走。
在班上的女生看來,這可是很man的,她們尖叫,原來,還有比鏡翊寒還迷人的人。
a女生一直到被薄問楓拎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到不對,看著整個班級裡有人對她嘲笑,她張牙舞爪,罵罵咧咧的,「你給我放下來,你給我放下來,你要是敢動我,小心我讓我哥哥宰了你。」
原本還有些同情她的薄問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冷笑,捏著她的衣領的手更用力,走到五樓的欄杆旁,直接把她整個人吊在上面,邪笑著。
a女生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看,看到的就是無限縮小的人和樹,她顫顫的,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她去求饒,對著薄問楓求饒,「對不起,等不起我錯了,你放我下來,我再也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肥嘟嘟的臉配合著她的表情,很慫。
可惜,她遇到的是薄問楓,他最在乎的可就是面子,被她這樣當著所有的人面說要殺了他,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一個當眾威脅他的人,他冷漠一笑,「不可能。」
說著,手中的動作的力道一鬆,a女生整個人就成自由落體的形式向著地面而去。
a女生是真的沒有想到薄問楓會鬆開,這裡可是五樓啊,五樓啊,可是會摔死人的啊。
聽到耳邊呼嘯的風聲,再加上她衣服後面的力道已經消失不見,她意識到,她已經被放開了,她大喊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這聲音在這學校裡迴盪,所有的班級都靜了靜,薄問楓站在五樓的欄杆內,有些懊惱的說:「就應該去樓頂的。」
接著,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就聽得到在地面上骨頭和骨頭相接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校長聽到了動靜,急忙跑出來,抬起頭,看著上面,原本想要大罵的,卻看到是薄問楓,他摸了摸冷汗,賠笑著說了說:「沒事,沒事。」
校長的識趣薄問楓很滿意,點了點頭,就往教室裡走去。
只依稀能夠聽得見校長的大喊:「快叫救護車。」
他嘴角含著笑,卻在走進教室的時候笑容掉了下來,安靜的走到鏡翊寒身邊,「少主,已經扔出去了。」
「嗯。」依舊沒有理他,薄問楓心裡有些許的不平衡,鄧萸杫有什麼好的看的,是,他不否認她長得很漂亮,但也不至於移不開眼吧,難道她就在這裡還能丟了不成。
薄問楓想的沒有錯,鏡翊寒是真的不想讓鄧萸杫離開,現在她已經有了借口可以離開他,她就會一直不斷的用這個理由,讓他沒有辦法。
看著那個女生被薄問楓扔出去,葉曦苓小小的身子一縮,看來這也是個狠角色。
直到他離開,她冒出泡,跑到鄧萸杫的身邊,一臉的想念,「嗚嗚,同桌啊,我好想你啊。」
鄧萸杫無奈的看她,有著一絲的笑意,「要是我沒記錯,我們昨天才見過。」
葉曦苓被鄧萸杫一嗆,噎了噎,笑了笑,繼續說,「呃,這個,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沒有見過你了,這都隔了一秋了。」
鄧萸杫嚼著笑意,看著她,沒有說話。
葉曦苓一見到鄧萸杫這個樣子就有些後怕,她怯怯的說:「嗚嗚,同桌,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嗚嗚,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理我啊。」
「我怎麼生你氣了。」雙手抱胸,她饒有趣味的看著葉曦苓,每一次一見她就會心情很好,她就像是自己的開心果一樣,從來不存著任何的壞心思,只是單純的要做朋友,更不說昨天她還想要去救她,看得到她面對鏡翊寒的時候的閃躲,以及微不可查的恐懼,可想而知,昨天的單槍匹馬去見鏡翊寒,她是用了多大的決心。
「嗚嗚,」葉曦苓幽怨的看著鄧萸杫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鏡翊寒,不敢說話。
「你為什麼會坐到那裡?」葉曦苓不願意把話題轉移到位置上,那就只能讓她自己轉移,她並不是在怪她,而是在逗她,這樣很好玩。
鄧萸杫說到這麼個沉重的話題,她就有些無奈了,但是看到鄧萸杫逼迫的樣子,她硬著頭皮,不敢看鏡翊寒,就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看。
「嗚嗚,惡勢力的逼迫,天知道我有多麼捨不得你,我的同桌啊。」說著,就要往鄧萸杫身上撲,來表達她有多麼的痛心。
但是也只是動作了一下,她就停住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一旁那個一直坐著的人給她一個眼刀。
鄧萸杫沒有理會他,笑了笑,說道:「那你回來吧,還是我過去?」
鏡翊寒心裡一緊,狠狠的盯著葉曦苓,用眼神威脅著。
葉曦苓心肝小小的一顫,她幹幹的笑了笑,「那個,那個,我覺的吧,你還是坐在這裡,坐在這裡挺好的。」
她愧疚的不敢看鄧萸杫,她怕看到鄧萸杫失望的表情,她怕鄧萸杫對她好不容易認真的態度的改變。
鄧萸杫也只是笑,並沒有任何的失望,葉曦苓能夠做到這地步已經夠可以了,更不要說她昨天在她有危險之後是第一個出現的人,她抬起頭,看著講台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師,你說呢?」
原本注意這這邊的情況的所有人正在壓抑於鄧萸杫,那個人已經被扔出去了,為什麼她還是想換座位,難道她真的那麼不想和鏡翊寒做同桌,這樣一想,她們看著鄧萸杫的眼神就不好了,憑什麼這樣做,他長的那麼好還不能和他做同桌嗎,於是乎,再一次,因為鏡翊寒,鄧萸杫被森森的嫉妒了。
但是他們一聽到鄧萸杫叫老師,才發現,老師竟然一直站在講台上,所有人立馬做好,收回視線,只留下他們三個人站在那裡。
葉曦苓也沒有想到鄧萸杫想要遠鏡翊寒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當著全班的面,竟然敢這麼抹他的面子,這豈不是再一次的找不自在?
心裡暗道糟了。
看向鏡翊寒的時候,果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佳。
老師看了看鏡翊寒渾身的冷氣,再看看鄧萸杫看上去雖然很無所謂,卻眼神裡滿滿全是威脅,莫名的,生出一種怕意。
她下意識的把這種感覺歸結為校長對她的施壓,又想起來校長說過鏡翊寒這個人最好不要惹,兩邊都難做,她只能遁了,「呵呵,這個,我看吧。兩位同學都是班上的好同學,你們還是自己商量吧,今天這節課就自習,好了,下課。」
說完,急匆匆的拿著課本就往外走,不是她害怕學生,而是這兩尊大佛她可是一個都惹不起,只能選擇逃走。
鄧萸杫也不奇怪,看到這個老師的樣子,也就知道了所有老師的選擇,只是當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坐下,繼續拿著書,看著。
她的動作讓所有的人一愣,彷彿剛才那個要換位置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們想錯了。
葉曦苓卻知道鄧萸杫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她猜想,她一定有後招的。
鏡翊寒只以為鄧萸杫已經知道了『悔改』,原本的怒氣在看到她坐下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開心的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看到這樣的鏡翊寒,躲在暗處的薄問楓傻了眼,少主,你面對那些人的狠辣呢!你面對那些人的果決呢!你面對那些人的時候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呢,你怎麼可以因為她一個舉動就忘記她對你的命令的違背,少主,你怎麼可以這樣。
只可惜,即使他再怎麼不滿,鏡翊寒也聽不到,即使他再怎麼幽怨鏡翊寒也不可能按照他的方向去走。
小學生一般都是走讀生,所以放學回家總是他們都很興奮的一件事情,鄧萸杫站在門口,仔細的尋找著楊子賢的車,等著媽媽來接她,但是今天很奇怪,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
「你到底要做什麼?」鄧萸杫不耐煩的轉過頭,回頭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鏡翊寒,從出了班級他就一直跟著她,不遠不近,但這卻讓她討厭,就像是個跟蹤狂一樣,難不成他要跟著她回家不成?
很多時候內心在意別人到一種地步就不自覺的做出一些事情,更會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也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別人的反感。
「沒有什麼。」鏡翊寒無辜的眨了眨眼,他不是根據書上說的,在意一個人就要護送她回家,這樣會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思,但是,為什麼他總感覺到有些不同。
可憐的鏡翊寒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只適用於確定關係的情侶,如果沒有確定關係,而且另一方還不喜歡他,那麼很榮幸,他會被人當做一個變態的。
鄧萸杫沒有什麼心思理會他,再看了看依舊沒有身影的楊子賢有些擔心,雖然那保護罩能夠保護到楊子賢,但總歸是有萬一的,就像高玉蘭一樣,她那一天受傷程度已經超乎了那保護罩所能接受,所能彌補的傷害,保護罩就會破裂,然而,等到保護罩破裂的時候,如果依舊會繼續發生的話,就是那個人死亡的時期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接受到保護膜破裂的任何消息,但是也架不住她多想,所以現在她很擔心。
沒有空多理會那鏡翊寒,直接就大步往出走,一邊走,一邊尋找著楊子賢,很焦急的樣子。
鏡翊寒不緊不慢的跟著,只是確定鄧萸杫的安全,沒有多干預她的事情,他知道,鄧萸杫不喜歡被他多管。
鄧萸杫不停的看著街邊的車輛,找不到,因為心裡在意,所以越發的感覺的到慌亂,視線雜亂無章的轉移著,終於,她看到那個讓她熟悉的車牌號。
「媽媽。」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直接揮手,甜美的笑臉上掛著笑容,很可愛,很純真。
這樣的鄧萸杫,鏡翊寒是第一次見到,他看到這樣的鄧萸杫,竟然心情也被她傳染,感覺很好,很好。
然後,鄧萸杫的激動也只是換來楊子賢的微微一笑,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小杫。」
鄧萸杫感覺到不對,乖寶寶一樣的自己坐在車上,繫好安全帶,眨巴著眼睛,看著眉宇間隱約有些愁苦的媽媽,她故作小大人的安慰著楊子賢,「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小杫心疼你。」
原本就愁雲密佈的楊子賢聽到鄧萸杫的話心有些疼,看著自己這麼大的孩子都已經會安慰人,她很欣慰,摸了摸鄧萸杫的頭,「媽媽沒事的,小杫不用擔心,只要小杫好好學習,媽媽就會很開心的。」楊子賢也只是笑了笑,趁機對她進行說服教育。
在楊子賢那個時候,她的學習很好,初中畢業的時候是全縣第二,原本可以穩打穩的上高中,誰知道,竟然因為她家裡沒有關係,名額被人佔了,直接從第二拉到沒有被任何高中錄取,當時家裡困難,楊子賢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想著她不唸書了,出去打工,這樣可以讓父母的負擔輕一些。
只是現在想來很後悔,沒有可以上學的機會,而且,在她看來,只有上了學才有機會出人頭地,才有機會得到以後好的生活。
「媽媽,小杫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媽媽放心。」鄧萸杫拍著胸脯說道,看著媽媽黑色的鬢髮,回憶起前世媽媽白色的雙鬢,笑了笑,至少,她做的事情還是有點用的。
甜甜一笑,看到這一次的路有些不同,她疑惑的看著楊子賢,「媽媽,咱們這是去哪裡啊?」
楊子賢笑了笑,故作鎮定的說,「小杫,今天中午我們去看看奶奶好不好。」
「好。」難道,又是誰病了,還是怎麼樣了?
想到這,她仔細想了想,卻沒有對上到底是誰,前世奶奶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因為突發腦溢血而去世,現在她已經把奶奶治好了,自然不可能再一次犯病,爺爺在九十歲的時候是自然死亡,也就是俗稱老死,現在雖然聽不大清楚,身體卻很好,而爸爸因為常年修車,手臂用力太大,胳膊有些不舒服,卻也到不了會讓人死亡的地步,還有就是姐姐,雖然姐姐身體不好,但更加不會讓一向堅強的媽媽露出這樣的表情。
兩個人很快來到醫院,走到重症監護室,看了看腦電波恢復正常的奶奶,心裡安了安,卻見媽媽繼續牽著她走,竟然是向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鄧萸杫心裡一驚,難道真的有人住院了,那是誰。
她已經不敢確定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整個世界似乎在變化,不再是她記憶中的所有人的命運,難道是因為她的原因,所有的事情也都在向著她不知道的方向而改變。
她低著頭,沉默,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跟著媽媽走,卻是及其的不平靜,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的事情,會怎麼樣讓她失控的事情。
離著那病房越近,她的心跳越快,她有些害怕,怕她看到的是她不想看到的場景,鄧萸杫被楊子賢牽著的手忽然之間握緊,力道大的驚人。
楊子賢感覺到異常,她摸了摸鄧萸杫的頭,問道:「小杫,怎麼了?」
鄧萸杫看著媽媽的手,被自己握著的地方竟然有些發青,她懊惱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抬起笑臉,對著媽媽說,「媽媽,我沒事,咱們走吧。」
說著,趁楊子賢不注意,手中綠色光芒氤氳,那原本青色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為原狀,這才送了一口氣,墊著心,跟著楊子賢繼續走。
只是她越走卻聽到一陣不同的聲音,腳步微不了查的頓了頓,繼續往進走,只是,這一次,卻是掛著一抹邪笑。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讓她厭惡的聲音,「水清,你不能不幫我,我知道錯了,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沒有活路了。」
聽見這嘶聲力竭的聲音,楊子賢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一種叫做厭煩的神情。
鄧萸杫卻笑了笑,看來,效果很明顯。
她們一起走進去,只是,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鄧啟明躺在床上,手上打著點滴的樣子,她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在房間裡多出來的人,直接走到鄧啟明身邊,心疼的看著他,「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鄧啟明看到鄧萸杫臉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爺爺沒事,杫丫頭今天學到什麼了。」
「小杫學了好多東西呢。」鄧萸杫配合著回答,她自然看出來鄧啟明明顯不想讓他知道,一臉的乖巧,看到他手上的點滴時,眸子裡卻劃過一抹冷光。
鄧水清看著這一幕,異樣的和諧。
但是在鄧水平看來卻很諷刺,他大吼道:「水清,我可是你的哥哥,我現在有難了你不應該幫一幫我嗎?兄弟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幫助的嗎?」
鄧水清無奈的看著他,很為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你惹到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域社啊,連縣長都要讓三分的地方,我去了能做什麼,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
鄧水平看到這樣的鄧水清冷笑,「他們扣了我的三輪車,你讓我們以後可怎麼活,你不是金籐的人嗎,你去和他們說,你去給他們送錢,讓他們饒過我好不好,還是你根本不打算幫我。」
鄧水平是搞運輸的,也就是每天開著三輪車幫別人運東西,雖然掙得錢不是很多,但那個時候,相比較一個月只能拿幾百的鄧水清可是多的得多。
現在,域社砸了他的三輪車,並且威脅所有的地方不容許讓他做生意,這不是要逼死他嗎?
鄧萸杫聽到冷笑,什麼叫做兄弟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那為什麼昨天那個偽裝她的人被抓走的時候他說出那樣你不要牽連我的話。
現在卻來說兄弟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不覺得遲了嗎?
什麼叫做拿錢去找他們,他的事情,憑什麼要讓父親花錢,他還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是在嘲笑誰的傻。
鄧水清不是不想幫他,通過昨天的事情,他的心裡有了芥蒂,想要通過這個機會讓他明白一些事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哥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驚呆了,真的驚呆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鄧水平,心裡難受的厲害,他啞著嗓子,問道:「哥,昨天小杫被抓走的時候你說了什麼話,為什麼現在的你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要求我為你做事情。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弟弟,還是我只是一個你隨時需要就可以拿過來,不需要就踹到一邊的人,我們可是家人啊。」
鄧水清的痛心沒有引起鄧水平的任何愧疚,他反而更加囂張,「正因為是家人,所以在我有困難的時候,你就應該義不容辭的幫我,無論任何事情。」
很理所當然,鄧萸杫真的想知道他的這種心態是從哪裡來的,他憑什麼在傷害了別人之後還能夠這麼心安理得的要求別人的付出,這樣的人,太自私了。
鄧萸杫嘲笑,看來,她對他的處罰還是太輕了。
輕到他還能夠在這裡蹦噠。
楊子賢聽不下去了,走到鄧水平的面前,第一次,身為鄧家媳婦的她,說出了不符合她身份的話。
「大哥,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要求我們,你出了事情,身為家人,我們願意幫你,但是我們只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自己,沒有必要為你們做的任何事情,更不要說,為什麼你惹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幫你們找關係,去幫你們給他們送錢,我想知道,當我的女兒被綁架的時候,你去了那裡,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奪走,你離開了,這樣的你,憑什麼要求我們對你掏心掏肺。」說著,楊子賢有些激動,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很怕,很害怕她的女兒在一次丟失,卻沒有想到,他,鄧水平,竟然在那個時候火上澆油,這樣的人,現在竟然要求他們為他做任何事情,他有什麼立場。
鄧水平不以為然,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很好欺負的弟媳婦竟然在今天會這樣職責他,他威脅的看著她,「小杫找回來了不就好了嗎?你身為鄧家的媳婦竟然這樣對我說話,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家教,這個家還不是你說了算,幫不幫我同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鄧水清聽到鄧水平的話他絕望了,真的絕望了,在這個時候開了開口,「哥,我媳婦說的沒有錯,這個家,是她當家,不是我,她決定不會幫你們,就是不會幫,更何況我沒有認識的任何人域社的人,你還是自己去找關係吧。」說完轉過頭,仰著天,眼角劃過一道水痕。
鄧水平難以置信的看著鄧水清,他不敢相信,這個從小就聽他的話的弟弟竟然這麼就拒絕了他。
他不甘心,看著坐在床上的鄧啟明,「爸,你看到了嗎,老二竟然這樣對我,他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弟弟。」
鄧啟明雖然看起來人很慈愛,但是要是他真的生氣的時候,是絕對讓人害怕的,他沒有想到,大兒子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冷漠的說,「這件事情不是老二的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聲音冷到掉渣,隱隱還有著一種威嚴,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這樣的鄧啟明雖然年紀老,但是卻讓鄧水平忽然想起來小的時候被父親處罰的,骨子裡的恐懼,竟然呆了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響了,聽到裡面亂七八糟的聲音,他大叫一聲,「你們不要亂動,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說完,腳軟的踉蹌的跑出去,早已經忘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鄧水清離他很近,自然也聽到電話裡的混亂,他下意識的就要往出走,卻感覺到手被拉住,低下頭,看到鄧萸杫甜甜的笑容,「爸爸,我給你看我今天學到了什麼,好不好。」
「好。」暖暖的笑容讓他瞬間忘記了鄧水平的事情,直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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