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人情冷暖 文 / 沉默的美伢
秋果端著點心時來,看到跪著的秋仁時,心裡暗自高興。可是面上卻越發恭敬,福身道:「娘娘,這是宮裡的廚子專為您做的點心,奴婢已經著人試吃過了,您可以放心用。」
說完就把點心小心的放在美人塌邊上,然後拿起美人錘,一下一下輕輕的為貴妃錘著腿。慕容婉順手拿起一小塊吃起來,很是愜意,好似根本沒看到邊上跪著的秋仁一樣。
秋仁自是低著頭,沒想到貴妃會當著秋果的面罰自己,難道多年的情份,讓貴妃一絲臉面也不想給自己嗎?
現在長春宮的奴婢們可都知道秋果才是貴妃跟前的紅人,自己這個大姑姑在宮裡根本沒幾個人放在眼裡,現在又讓貴妃當著秋果的面罰跪,怕是再也無人會當自己是大姑姑了。秋仁突然有些悲涼,貴妃為何這麼冷情呢?
等慕容婉由秋果服伺著睡了一覺醒來,才發現秋仁還跪著,然後才不冷不熱道:「這裡不用你服伺了,你這幾天就休息吧!」說完看也不看跪得膝蓋發疼的秋仁,帶著秋果去御花園了。
長平聽完慕容正的話,臉上並無一絲吃驚,然後一臉了然:「本宮早就想到背後之人可能是她,只是沒想到她真敢動本宮罷了,看來還是本宮平時太大意了,
沒想到她會出手,好歹二皇子現在還不是太子,如果成了太子,那本宮以後肯定不得好死了。那個女人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主,本宮可算是與她結個仇了。」
慕容正上前自責道:「舅母,您與貴妃之間的事,全是因正兒而起,正兒也沒想到貴妃心胸如此狹隘,居然連您也敢動。早知如此正兒就不該來麻煩您出手,反而讓您著人算計,白白的受了那麼大的罪。
正兒真是無地自容了,舅母您放心,正兒定會好好保護您的。娘親留下的暗人。正兒想撥一部分過來。」
長平自是明白慕容正的意思,跳眉一笑:「正兒,難道你覺得你舅母會怕這些嗎?貴妃再大也得看皇上的臉色,本宮是皇上的親妹妹,難不成本宮還怕她不成。
雖說這次的事不足以牽出貴妃來,可是如果有一天把今天的事牽出來,就必定能給貴妃多添一條罪名。
只是正兒,你確信要與貴妃對立嗎?貴妃是慕容侯府安生立命的根本,貴妃如果被皇上厭棄,侯府的將來你可知道?你想過你的將來嗎?
本宮現在也不知如此是好了。你是你娘的希望。可是侯府卻是你身份和地位的向征。舅母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再則貴妃在後宮可算是根基深厚,不是一兩件事能搬倒的,更何況她還有兩位皇子在。
許氏之所以倒台,完全是因為皇上不想要永定侯府。更不想要許氏再做皇后。所以才順水推舟的廢了許氏。可是對貴妃皇上的感情可就不一樣了,而且這麼多年的情份,想要讓皇上去懷疑貴妃,難度太大了。」
李家康也道:「正兒,你確定要與貴妃對上,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貴妃如果有事,直接會拉下慕容侯府,到時候你將何去何從呢?你娘並輩子的心血。可就花在你身上了,你如何能讓你娘傷心難過呢?舅舅覺得你還是想清楚些。」
慕容正眼神堅定的看著長平公主和李家康:「舅舅,舅母,你們覺得正兒交出流金閣,或是放棄侯府的世子之位。貴妃就能真讓正兒安生度日嗎?
貴妃與我娘的死也是脫不了開系的,我娘確實費盡心血,就是為了讓正兒得到爵位。可是娘如果知道貴妃想得到流金閣,還想讓二叔做慕容侯,娘肯定會讓正兒去爭一爭,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當年我娘要是安生立命的,任由人擺佈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既然貴妃都不怕我與她反目,我又何須害怕呢?她不把我當親人我又何須把她當親人呢?
一個想把我生吞活剝的姑姑,不要也罷。哪果有一天真的失去這一切,至少我還能活的堂堂正正的,而不是交出一切像狗一樣的活著,還得處處防著貴妃的監視。
我相信娘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是這樣的人,更不希望正兒活的窩窩囊囊的,這樣娘就算死了也不會安心的。」
長平滿意點頭:「果然是如蘭的兒子,舅母果然沒看錯人。相信舅母不管何時舅母永遠支持你,也會跟你站在一起,現在有人想傷害你,舅母一定幫你,絕不讓任何人染指你的任何東西。」
李家康歎了口氣,想了想才道:「你說的也在理,你娘拚命得來的東西,其實也是靠不住的,倒不如正兒自己掙一片天來。
貴妃心思如此狠毒,既然她存心想要把你從侯府踢出去,你也不必委曲求全了。她再大上面還有皇上呢?只要你不願意的事,舅舅就不會勉強你。」
從李府回來後,慕容正就開始著手把娘留下的人脈和勢力,以用暗人全都好好的梳理一遍,然後再讓吳媽媽親自把皇城各家的關係網,一一同自己解說一遍,
慕容正不想自己還同以前一樣,對那些人情事故一知半解的,該知道的各府陰私就必需清楚。有些時候就是這些後宅秘事,才是事情的關鍵。
吳媽媽說完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後才又道:「少爺,二老爺好像最近手頭有些緊。」
慕容正挑眉,然後冷笑皺眉道:「哦,我二叔手頭緊,這倒是個好消息。媽媽得好好利用才是。」
吳媽媽滿意的點頭,然後道:「少爺放心,此事老奴會辦好的。」說完就退了出去。
冬梅正好端著燕窩進來,見吳媽媽走了,這才上前道:「少爺,您先用點燕窩吧!這事情要辦好,您的身子也很重要,可不能太累著自個了。」
慕容正這才放下手裡的資料,然後拿起燕窩慢慢喝起來,冬梅說安靜的立在邊上,看著如今突然長大的少爺,
冬梅也是心疼不已。如果主子在就好了。也不必少爺如此的勞神費力,想想那麼重的擔子,就這麼落到了少爺身上。真是難為他了。
慕容正用完燕窩,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冬梅姑姑,疑惑道:「姑姑為何總盯著正兒呢?」
冬梅這才收回思緒道:「姑姑只是想到你突然長大了,很是為你高興,姑姑也沒想到你能適應的這麼好。這都是主子教的好,少爺又聰慧懂事,倒是難為少爺您小小年紀的,就挑起如此重擔。」
慕容正笑了笑。然後道:「姑姑。正兒不覺得累呀。正兒覺得現在才是真實的,以前正兒只知道事事有娘,自己又是侯府的世子,就不必擔以任何事。更不必害怕什麼。可是現在正兒知道世子不只是一個封號而已,裡面要擔起的責任和義務,卻是正兒以前不明白的。現在正兒每天都能多一點進步,雖然離娘很遠,可是正兒相信娘不會怪正兒,因為正兒很努力,並沒有灰心喪氣,更沒有逃避責任。
姑姑難不成希望正兒還是長不大,成天的在書院裡瞎混著。雖說沒惹事生非的,可是也絕不是一個有所作為的人。」
冬梅眼裡多了幾分激動的淚花:「少爺說的是,主子肯定為少爺高興。不過少爺可得注意身子,不然主子一樣會心疼不安的。瞧您這些日子明顯的瘦了一圈了,這也是奴婢沒伺候好。」
慕容正看著照顧自己多年的姑姑。自是感激不已,娘身邊的人就是如此的貼心又忠心,個個都把自己放的比生命還重要。自己何時才能像娘一樣,有一批真正忠於自己的人呢?
長平公主看著上首的皇上,依舊這麼跪著一啃一聲,皇上為難的看著長平公主,突然開口道:「你放心吧,此事朕自會查清楚的,只是駙馬那裡,你也不能全信,雖說這些年他待你一直很好,朕也很滿意。
可是你是公主該是明白這人心險惡,有些時候夫妻之間也該相互提防些,不能把心全放男人身上了。」
長平心裡一寒,沒想到慕容婉出手這麼早,早早就對皇兄吹了枕頭風了,怕是一味的打著關心自己的旗號,去詆毀李家康吧!這事她倒是做的得心應手,果真是個毒婦,自己還沒出手呢,她就先倒打一耙。
直接在皇兄跟前坐實了是駙馬動了那宮女,而不是那宮女去下藥勾引駙馬,黑的也能讓她說成白的。為何皇兄現在如此的信任她呢?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以後如果她的兒子坐上皇位,自己怕是生不如死吧!
「皇兄既然這麼說,妹妹自然也得勸勸皇兄了,這女人的話一樣不可信,這後宮的女人有幾個心思是乾淨的。妹妹也不是小孩子了,別人待我是真心還是假意,這還分不出來嗎?
再說了太醫也可作證,為何皇兄就是願意相信駙馬做了對不起妹妹的事,也不願相信駙馬是讓人算計了呢?
難不成皇兄查出什麼了,還是皇兄聽到人在您耳朵邊上吹風了,所以就不問清事情經過,直接把事情怪到駙馬身上去。
這些年妹妹與駙馬之間的事,皇兄怕是不能明白,我們之間是真正的交心,而非只是一方寵另一方這種關係。如果駙馬是虛情假義,妹妹怕是早厭煩了,當年妹妹身邊討好的人多的是,為何會對木訥的駙馬一見傾心呢?
所以妹妹不允許任何人無故低緩駙馬,皇兄也不行,這是妹妹的底線。如果皇兄不願再查此事,直接算到駙馬頭上,那妹妹就自己查了。
也請皇兄做好思想準備,查出的人不管是誰妹妹絕不會因為任何願因饒恕。妹妹還長安的命差點就沒了,當然到最後肯定是駙馬一家陪葬,皇兄認為駙馬會做這等沒腦子的事嗎?
還在她娘病重時,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敢這事,當然也有人會認為駙馬是難得的離開妹妹的視線,所以才放縱起來。可是沒有人會在自己妹妹剛剛慘死,親娘病危,而正妻快要產子時,有心思去寵興女人吧!」
說完不待皇上開口,長平公主直接福身退出去了,該說的自己都說了,以後就全看皇兄信不信了。
ps:
最近一直在趕新書,所以這邊有些更新慢了,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