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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發配器符堂 文 / 妙筆秀才

    六進五之爭在眾人萬分期待的心情中如期舉行,卻在眾人大跌眼球的情況下草草收場,本是一場天之驕子間的龍爭虎鬥,卻不料最終沒有任何的看點,原本矚目耀眼的黑馬東方墨玄落得個黯然收場,成了一個廢人,從一個人人矚目的本應有著極好修煉前途的天之驕子淪為一個從此徹底無法煉氣的常人、廢人,除了少數幾人明白其間的原委,絕大部分青雲門的弟子不明其間緣由,或為東方墨玄歎惋,或漠然,或幸災樂禍等等,不一而足。

    那墨禹犴尤其是興高采烈,特地跑到東方墨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東方墨玄一番,爾後恥高氣揚地揚長而去,雲若溪得知後大怒,便要去找那墨禹犴理論。

    「溪兒,一得一失,一飲一啄,焉知便是壞事!眾口難掩,隨他們評說罷,咱們以一顆平常心代之即可,倒是你千萬不要為我此際之遇而生心結,你看我現在這般樣子,日後還要需你來護著,你若受影響而修為不進,豈非是我的罪過,呵呵呵呵!」東方墨玄自那夜在青雲峰聽了神秘人的一席話後,心性早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沉穩得猶如不動之山,寬闊好似無際之海,區區墨禹犴一番羞辱之言又豈會影響了他的心,當即便阻止了氣惱不休的雲若溪。

    「唉,別人都欺負上門打咱臉了,你呀,總是如此寬容,你說說,你都如此忍讓了,他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咱們!」雲若溪怔怔地看著東方墨玄,眼中隱隱泛起了淚花,半響長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替東方墨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和衣衫,「縱是你現在如此這般,但妾心依舊,不離不棄,和君此生相依!」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任他人生不如意之萬萬千,我又有何懼,溪兒你放心,總有一日我定執子之手,站在巔峰,睥睨天下!」東方墨玄哈哈一笑,緊緊握著雲若溪的玉手,一臉堅定之色,豪情萬丈道:「一眸三千界,時空泛明滅;無限眼中置,剎那成永恆!」

    「咯咯咯咯,你有如此大志,溪兒極盡歡悅沒有看錯人!」儘管雲若溪不知道東方墨玄所言何意,但她聞之卻是嬌笑不止,連聲道:「那溪兒可就等著你帶我登峰臨頂,睥睨天下了!」

    毫無懸念和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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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厚道、燕歌行、喬飛羽、鐵千鋒、雲若溪等外門弟子自然不用著再比試了,而是直接成為了內堂五大長老的座前弟子,而原本有機會成為內堂弟子的東方墨玄在得到了薛長老的強挺和力爭之下,雖未被趕出青雲門,但卻被發配到青雲門外門器符堂去做了一名打雜的外門弟子,實質上將他當成了一個苦力罷了,幹些器符堂弟子最不願意幹的選料、砸礦、搬礦石、準備制符的原液、生火等粗活兒。

    五年之後,東方墨玄二十二歲,已是當年一干少男少女入青雲門的第七個年頭了。

    這一日東方墨玄正獨自在外間砸礦場吃力地砸著如山的礦石,而其他的器符堂弟子卻在內房符器室中聆聽符器煉製師父王陽亦講授符道。

    伸了伸酸痛得有些發麻的腰肢,東方墨玄微微站直身子,用佈滿滿血泡、老繭的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眼中露出了一絲嚮往看向內堂講經的器符堂方向,東方墨玄露出了羨慕之色,悄悄放開因為金眸帶給自己的神秘能力,雖然隔著數到門牆,但其內眾人的一舉一動皆如在他眼前一般明晰,便如王陽亦在他眼前授經講卷一般,東方墨玄本就聰穎無比,因為身擁金眸之故,所以對王陽亦所講的器符道術自然是舉一反三,甚至可以在那金眸莫名、神秘的道蘊之下,直明其符器道術本源和衍生出本源之外的諸多感悟,可以說整整五年中東方墨玄已經將王陽亦的一身器符之術盡皆學透,其在器符一道上的水準比之王陽亦只高不低,僅以在符器一道上的理論水準,東方墨玄至少也是一個和王陽亦一般的五品符器師,甚至還略高半籌,只是少了動手煉製的機會而已。

    東方墨玄正看得入神之際,匡噹一聲響,器符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一腳踹開,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響。

    「你他媽的誰……」符器室外看守符器室的那名器符堂的弟子張嘴便罵出了一句,而東方墨玄卻在心底為這名弟子歎了一口氣。

    門外緩緩走進來五個二十餘歲光景的少年,個個傲氣十足,桀驁不馴,東方墨玄一見,頓時眼珠子都血紅了,緊緊攥著砸礦石的小錘子,眼中劃過了一抹恨色和殺意,東方墨玄心念百轉,瞬即強按心底的滔天恨意和殺意,低下頭、彎下身子,舉起錘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朝礦石原石砸下。

    「媽的,剛才是哪個王八羔子罵我們了,給老子滾出來!」鐵千鋒滿面戾色,囂張地一瞪眼,沖一干器符堂的弟子厲聲呵斥、罵道,孫厚道、燕歌行、喬飛羽三人雖然未同鐵千鋒一般囂張喝罵,但面色亦不善。

    墨禹犴已經徹底淪為燕歌行、孫厚道、燕歌行、喬飛羽幾人的跟班,此時亦開口叫囂,「再不滾出來,老子們一把火燒了你這狗日的爛房子……」

    「哪來的不長眼的小狗兔崽子,器符堂也是爾等能夠撒野的地方!」適才那名出言喝罵的弟子衝出人群,指著對面的鐵千鋒等四人道:「哪裡來的混賬東西,還不給老子滾出去,否則老子敲斷你們的狗腿!」

    「哈哈哈哈,混賬狗東西,竟敢大言不慚想敲斷小爺爺的腿,你他媽的器符堂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簡直不知死活!」鐵千鋒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厲地獰笑數聲,緩緩踏步來到那名弟子面前,忽地一伸手一把便捏住了那名弟子的脖子。

    那名弟子心下一驚,對方的出手動作太快了,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躲避,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只如毒蛇一般的手中快捷如電般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你剛才想敲斷小爺的哪一條腿,嗯?」鐵千鋒面色猙獰,冷聲戲謔道。

    那名弟子知道碰上了硬茬子,驚慌之下那裡還敢多說,何況脖子還被對方死死捏在手中,面孔漲的通紅,不斷地咳嗽和掙扎。

    「鐵師弟,算了,和一個不長眼的外門弟子置氣有辱咱們的身份!」燕歌行搖搖頭,勸阻道:「略施懲戒也就是了,咱們是來辦正事的,還是少生波折為好!」

    「行,聽燕師兄的,饒過這小子!不過得讓他長點兒記性!」鐵千鋒聞言便哈哈一笑,隨之一腳將這名弟子朝著符器室房門踢去,蓬地一聲,那名弟子的身子便將符器室的房門撞開,直跌進室內,頓時筋骨折斷,引氣室內一陣騷動,原本正在聆聽王陽亦講經的弟子個個怒氣勃發紅了眼,紛紛起身衝出房門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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