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裴姝怡番外 (5) 文 / 凰梧
蔚承樹怔愣片刻,在裴姝怡兩邊的肩膀都光裸後,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裴姝怡摟入懷中,「小小姝,你做什麼?」,蔚承樹健碩的臂膀圈著裴姝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摩挲著,他又無奈又心疼地說:「聽話,不要讓我犯錯誤,我不保證我會把持住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了我吧。」裴姝怡從蔚承樹的胸口抬起頭,燭火在她烏黑的眸子裡閃爍著,忽明忽滅,「承樹,難道你不想要我嗎?你每天看那種片子,你難道不是在想我嗎?」
蔚承樹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覺得是自己把裴姝怡教壞了,抿了抿唇蔚承樹兩手改為握住裴姝怡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小小姝,你聽我說。我確實很想你沒有錯,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並不代表我可以什麼都不顧就要了你。當然,我不是怕,也不是因為我負不起責任,反而正是因為我太愛你,我才不能只顧著自己的生理需要,而傷害、委屈了你。」
「小小姝,你還是高中生,才17歲,對於你來說,太早經歷這種事並不好,我年長你5歲,不想做禽獸。」蔚承樹說著抬手撫上裴姝怡的臉,掌心裡的肌膚嬌嫩光滑,他漆黑的眼中充滿了憐惜,「小小姝,你知道嗎?你在我心裡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我怕我一個不小心你就碎了,所以我不敢用力地抱你、吻你,我更不敢那麼早地採擷你的美好。」
事實上蔚承樹也只是表面上冷靜而已,他不是柳下惠,整天幻想著裴姝怡躺在自己的身下,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哪怕她做出一點引誘的動作,他就受不住,但他的自制力向來強大,以至於此刻他看起來一本正經清心寡慾的,跟個聖人一樣。
裴姝怡搖搖頭,她不是易碎的瓷娃娃,蔚承樹這樣憐惜她,裴廷清卻那樣粗暴地對待自己,比較起來蔚承樹才是真正地愛她,這樣的男生值得她托付終身。
裴姝怡看下去就見蔚承樹兩腿間撐起了帳篷,她的眼神中沒有驚訝和害怕,反而透著悲涼和決絕,「你都這樣了,還能拒絕我的話,那也只能說明你嫌棄我。」
「小小姝。」蔚承樹被裴姝怡那樣看著,他竭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皺著眉頭嚴肅地對裴姝怡說:「之前我親你一下,你都不讓,這才幾天過去,你就要把第一次給我。你太反常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做出這種行為來?」
她只是想斷掉所有的後路和可能性,只要今晚她把自己給了蔚承樹,她完完全全成為蔚承樹的女人,佔有慾強的裴廷清就不會再要她這個二手貨了,只有這樣她才算逃開了一切。
裴姝怡咬了咬唇,努力把快要衝出眼眶的淚水逼回去,隨後突然伸手拉下蔚承樹的腦袋,她不由分說地吻上蔚承樹。
蔚承樹心中繃緊的弦一下子斷了,裴姝怡已經下定決心在今晚把第一次給他了,這樣直接的表達方式,他若是再能把持得住自己,那麼他就不是男人了。
蔚承樹的喘息聲重了,只覺得身體裡的火徹底燃燒起來,在跟裴姝怡逐漸深入的接吻裡,終於再也無法忍耐,蔚承樹彎身勾住裴姝怡的腿,大步走到房間,連門都沒有關就將裴姝怡放在床上,隨後他傾身壓下來。
蔚承樹伸手脫著裴姝怡身上的衣服,貼在她耳邊沙啞地說:「第一次會有些痛,但我會很溫柔。小小姝,你做好準備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裴姝怡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很快蔚承樹散發著灼熱溫度的胸膛又將她覆蓋,她閉上雙眼睫毛輕顫著,兩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嗯,承樹」,她咬著唇喚著蔚承樹,腦海裡閃過的卻是裴廷清從桃花樹下向她走來的畫面。
蔚承樹的yu望之源抵住她時,兩行清淚從眼角滾出,順著蒼白的臉淌下去。
其實她沒有告訴蔚承樹,她在酒裡下了藥,她自己喝了大半杯,只有這樣她才能把自己給蔚承樹。
原諒她,她不是一個好女孩,她不過是在爭取自己後半生的安定和幸福,今晚給了蔚承樹,這一輩子她都是蔚承樹的女人了,從一而終,直到死也不會變。
***
裴廷清把車子停在高中學校的門口,裴姝怡的手機落在他的車子裡,這個時候他只能把電話打給裴姝怡的同學杜詩嫻。
不得不提起的是,從他回國後他就通過所有的途徑瞭解裴姝怡這一年來的生活,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知道裴姝怡所有的老師和每個同學、朋友等等,只要跟裴姝怡稍微有點關係的人,他都深入瞭解過每個人的家庭背景。
其中跟裴姝怡最親近的杜詩嫻,他甚至讓人調查了整個杜家的發展史和杜詩嫻的喜好、人品、生活圈子,總之對於跟裴姝怡有關的人和事,裴廷清都會耐心地去瞭解。
「喂,你好。」接通後電話那邊傳來女孩子禮貌又好聽的聲音。
裴廷清開門見山,「我是姝怡的大哥,幫忙你讓姝怡接一下電話。」
杜詩嫻正在上晚自習,聞言杜詩嫻的心裡升起警惕,昨天裴姝怡說過若是大哥找她的話,就說她在學校,杜詩嫻面不改色地低聲對裴廷清說:「我們正在上課,你可以晚點再打過來嗎?」
「姝怡跟你是同桌吧?讓她接電話。」裴廷清的語氣淡淡的,卻也是不容置疑。
杜詩嫻音色如常,「她不願意接。」
裴廷清聞言眸子裡抿入一抹晦澀,停頓幾秒他對杜詩嫻說:「若是她不接電話,明天杜家的公司,或是你的父母可能就會出意外。」
杜詩嫻的面色一白,判斷出裴廷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杜家哪裡是裴家這樣龐大的財閥家族的對手,裴家財閥想毀了杜家,那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杜詩嫻不傻,這種時候也保不了裴姝怡了,而且裴廷清是裴姝怡的大哥,裴姝怡又是因為生病才不來上課,裴廷清應該不會責罵裴姝怡,杜詩嫻抿了抿唇,權衡再三還是說了實話,「姝怡她生病了,今天並沒有來學校。」
竟然沒有來上課?
那麼她去了哪裡?
裴廷清想到什麼,他的雙眸陡然一瞇,「她是在蔚承樹家裡吧?」
「是。」
裴廷清聽到這一個字音,他的一隻手猛然握緊方向盤,白皙手背上的血管突顯出來。
他還以為裴姝怡回來學校了,沒有想到裴姝怡這麼大的膽量,竟然去了蔚承樹家裡,並且晚上還留了下來。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
裴廷清的胸腔裡湧出一股子的怒火,他扣緊方向盤一邊發動車子,「吱」一下調轉車頭,沉聲問杜詩嫻,「蔚承樹現在的住所在哪裡?」
杜詩嫻報了一個地址,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杜詩嫻直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她連忙又把電話打給蔚承樹,但根本無人接聽。
杜詩嫻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轉頭看向窗外,電閃雷鳴中,恰在這時「嘩啦」一下,傾盆大雨從天空中灑落,杜詩嫻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而這邊裴廷清在暴風雨的天氣裡飆車,遇到紅燈也不停下來,直接闖過去,不讓他知道裴姝怡住在蔚承樹家裡還好,此刻他知道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緊迫,若是裴姝怡和蔚承樹真的發生關係了,他難保不會掐死裴姝怡。
雨下得很大,擋風玻璃上的雨刷一下一下地刷過去,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狂風暴雨下搖搖欲墜,而車子裡卻是一片寂靜無聲,裴廷清的兩手緊緊扣在方向盤上,光線暗淡的車子裡他的眼眸裡抿入一團腥紅色,用力踩下油門,水花高高地濺起,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去。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蔚承樹的公寓樓下,裴廷清打開車門下去後,連傘都不拿,他挺拔的身形直接衝入大雨裡,一路大步走進樓層乘上電梯,直到蔚承樹的公寓門前。
裴廷清拿出自己的鑰匙插入鎖眼裡,他學過各種神奇的開鎖方式,並且房門並沒有從裡面反鎖,裴廷清僅僅用了半分鐘就把鎖弄開,幾個大步走進去。
屋子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只有一小處光源從餐廳那裡照過來,裴廷清憑借敏銳度徑直走去臥室,隨後抬手推開半關上的門。
房間裡只有床頭的檯燈亮著,恰在這一刻外面的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一瞬間照亮房間裡所有的一切,裴廷清抬起眼睛往床邊那裡看過去,恰好對上裴姝怡那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大哥?!」
她原本可能躺在床上,因為裴廷清的突然到來,她驚得坐起身,此刻兩條手臂還撐在床上,而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她只穿著吊帶裙子的上半身。
燈光下她裸露的肩膀白璧無瑕,泛著如玉的光澤,一頭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胸前和後背的旖旎春光,在靜謐柔和的房間裡,她是那麼誘人美好,只想讓人吞吃入腹。
然而裴廷清扶著門站在那裡,有幾秒鐘的時間裡,他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生平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態,大腦長時間處在空白的狀態,直到蔚承樹從浴室裡走出來,「怎麼了小小樹?」,說著轉過頭看到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的裴廷清,蔚承樹自己也愣了一下。
裴廷清彷彿這才回過神來,僵硬的目光看向蔚承樹,他此刻**著上半身,胸膛上還滴著水珠子,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而再望向大床上,裴姝怡衣不蔽體,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暈和嬌羞,整個人此刻看上去嬌嫩而軟軟的,像是經過風雨摧殘的白色花朵,很明顯是剛經過一場洗禮,從女孩到女人的重大洗禮。
裴廷清甚至是聞到了空氣裡尚未消散的那種氣息,越來越濃烈,似乎整個狹窄的空間裡都充斥著這樣的氣息,將裴廷清完全包圍,他只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腦子裡一片混亂,整個人一暈,差點栽倒下去之際,又眼疾手快地扶住門框,隨後他低著頭站在那裡,墨色發線垂下來遮住他的神色,寬厚的肩膀微微震動著,許久他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他來晚了,或者更確切地說就算今晚他不過來,明天晚上裴姝怡還是會和蔚承樹發生關係,總之無論怎麼樣,裴姝怡的美好不會屬於他,但是他不顧名譽、打破道德倫理底線,他深深愛著的、疼在心尖上、寵在心尖上的女孩,就這樣被蔚承樹奪走了嗎?
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他應該放棄了?她把她自己給了蔚承樹,就注定了他永遠也得不到她了是嗎?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他痛得面色慘白,身形都在搖搖欲墜,眼睛裡頭的血色一點點濃烈起來,他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房間裡有那麼幾分鐘的靜默,裴廷清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發出「咯吱」的聲響,此刻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都快要爆炸開一樣。
蔚承樹看到裴廷清這樣激烈的反應,他皺著眉頭,心裡忽然「咯登」一下,又搖搖頭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蔚承樹開口說道:「廷清,如果你來是想帶走姝怡的話,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這麼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我們?」裴廷清重複著這兩個字,忽地笑出聲來。
他平日裡是不笑的,此刻卻是譏誚又諷刺,聽得裴姝怡心裡不知為何泛起疼痛,她蹙起眉頭尚未反應過來,裴廷清突然揮起拳頭向蔚承樹的臉上砸去。
蔚承樹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半邊臉都被打得腫起來,裴廷清幾個大步上前,又朝著蔚承樹的右臉砸下去,他看著蔚承樹唇邊的血,帶著滿腔的怒火和痛恨質問著,「我愛護三年的女孩,你就這樣欺負她蔚承樹?!她不過才17歲,你還是男人嗎?!」
蔚承樹的身形栽倒在床頭,裴姝怡見狀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扶住蔚承樹後,她惱怒地瞪著裴廷清,「你做什麼裴廷清?根本不是他強迫我的,是我自己願意給他。」
裴廷清的目光掃向裴姝怡兩條白皙的腿,他的薄唇顫動著,用力地點點頭,「行!還能下得了床,你第一次的戰鬥力真不錯。」,他說著伸出手去一下子把裴姝怡拉到胸膛,低頭看向裴姝怡,裴廷清的眸子裡透出狠戾又殘忍的冷笑,「你放心,回家後我會讓你為你所謂的『自願』付出代價。」
「你」裴姝怡羞憤地掙脫著,但裴廷清抓得卻緊,憑她的力量根本掙脫不了,「你放開我裴廷清,我不要跟你回去。」
裴廷清拽著裴姝怡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由不得你。」
蔚承樹從臥室裡追出來,裴姝怡拿起裴廷清的手臂用力地咬下去。
裴廷清疼痛之下放開裴姝怡,「呵!」
裴姝怡就要往蔚承樹那裡跑,誰知下一秒鐘她只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極快地飛過去,緊接著就看到蔚承樹一下子跪在地上,膝蓋上的鮮血往外湧出來。
裴姝怡猝然抬手摀住嘴,不可置信地睜大瞳孔,一時間被嚇得失了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裴姝怡機械地轉過頭去,只見裴廷清右手中還握著黑色的手槍,對於她眼中露出的恐懼,裴廷清也只是淡淡地掃向她一眼,他語調平平緩緩地問:「你想清楚了裴姝怡,不跟我走的前提是第二顆子彈我會射到你男朋友的心口。」
裴姝怡渾身顫抖著,面色蒼白地盯著那個依舊清雋如畫的少年,她僵硬又陌生地搖搖頭。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哥嗎?他怎麼會這麼殘忍,連朋友都要殺?是他變了,還是她從來就不瞭解他?
直到這一刻裴姝怡覺得自己甚至彷彿不認識裴廷清一樣,從一年前那晚強吻她開始,他就完全顛覆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裴姝怡看到蔚承樹膝蓋上的鮮血越流越多,她眼眶裡的淚水就要衝出來,轉過身對裴廷清點點頭,「好,我跟你走,但裴廷清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說完後裴姝怡沒有再去看蔚承樹,她就只是穿著睡裙,挺直脊背走出去,過了一會裴廷清跟上前,彎身抱起她大步往電梯裡走。
這天晚上裴廷清帶著裴姝怡回到了他新購置的住所,從車上一路把裴姝怡抱進浴室的淋浴間,裴廷清打開冷水開關,上前一步將裴姝怡壓在牆壁上,不由分說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裙子。
裴姝怡絕望地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冷水澆灌在她的臉上,她閉上眼睛任由裴廷清給她洗澡,卻是發出譏誚的冷笑聲,「大哥,我已經跟蔚承樹做過了,你就不覺得我很髒,還要碰我嗎?」
裴廷清原本正埋首脫著裴姝怡身上的衣服,聞言他抬起頭,浴室裡的燈光下裴廷清的唇畔噙一抹笑意,邪佞而又譏誚,「髒?」,他今晚笑得次數比裴姝怡認識他這三年笑得加在一起都要多,那笑讓裴姝怡不寒而慄,肩膀瑟縮著往後更加貼向牆壁,「你」
誰知身上卻是一重,裴廷清健碩的胸膛壓過來,在裴姝怡張嘴之際,他湊過來封住她的唇,兩瓣柔嫩被他擒住,他的氣息迎面而來和裴姝怡的交纏在一起。
「嗯」裴姝怡只感覺快要被裴廷清淹沒,伸手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裴廷清卻毫不留情,這樣高超的接吻技術讓裴姝怡又一次無法喘過氣,她抗拒地搖搖頭,卻被裴廷清沉重的身體壓得無法動彈。
裴姝怡身上的衣服還穿著,頭頂冰冷的水灑下來,卻澆不熄他滿身的怒火和戾氣,體溫灼燙著裴姝怡的皮膚,裴廷清用力地抵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一字一字地開口,「你也覺得你自己髒是嗎?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讓你很噁心了,你也來噁心噁心我,我們就扯平了。」
「嘩嘩啦啦」的水聲下,裴廷清的頭髮上滴著水,睫毛濕潤一張臉很白淨,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是晦澀浮動著血絲,「裴姝怡,不要以為我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我連你這個妹妹都敢要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告訴你,就算你跟蔚承樹生孩子,我還是一樣要你。當然,前提是你有那個膽子。」
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裴姝怡的身上,這樣瘋狂極端的感情更是讓裴姝怡的胸口堵得慌,呼吸都困難起來,只是從知道裴廷清對她這個妹妹有男女之情到現在,她已經不再像最初那麼震驚恐懼了,心中更多的則是排斥和深深的罪惡感,裴廷清炙熱的唇再一次落下來時,她屈辱地別開臉躲閃著,「唔不要」
「不要?」裴廷清抬起手指捏住裴姝怡的下巴,指下用力將她扳回來面對著他,水簾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語氣裡卻透著不容忽視的痛楚和怒恨,「如果是蔚承樹,你是不是就很樂意?是啊,你是自願給他的,你當然喜歡他碰你吧?」
他自問自答一樣,語氣裡自嘲而又苦澀,那個樣子就像是有尖刀刺入裴姝怡的心臟,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反駁的話語竟然說不出來,這一刻她竟然能感覺到裴廷清的痛苦,而知道他痛,她是那麼心疼他。
下巴上的手鬆開了,裴姝怡咬了咬唇別開臉,熱氣噴灑在裴姝怡的脖頸裡,那股熟悉的曖昧氣息襲來,裴姝怡惶然一震,「你做什麼裴廷清?放開我!你說蔚承樹不是個男人,那麼你對我這個妹妹下手,你更不是個男人裴廷清。」
「對。」裴廷清點點頭,目光緊鎖著裴姝怡蒼白的臉色,「我現在還不是男人,但過一會你就會讓我變成男人了。」
裴姝怡面色蒼白地抓住裴廷清的手,「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她好怕。
她天真地以為自己把第一次給蔚承樹了,裴廷清就不會要她了,卻沒有想到他對她的執念那麼深,不僅沒有讓他放棄,反而刺激了他,此刻他這架勢分明就是要強bao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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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磨鐵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