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章 :花海遇夢中情人(@小小花dy生日快樂) 文 / 凰梧
裴姝怡片刻的怔愣後,連忙起身上前拉住段敘初,她彎起手臂把段敘初抱入懷裡,「傻孩子…………」,其實更應該對段敘初說謝謝的是她和裴廷清,他們身為言嶠的父母,卻沒有段敘初陪伴在言嶠的身邊長。
這十多年來段敘初包容、遷就更是照顧著、保護著言嶠,對言嶠的感情不比她和裴廷清少,遇到段敘初是言嶠的幸運,同樣她和裴廷清能有段敘初這樣的孩子,也是命運給予他們的恩賜。
段敘初放開裴姝怡後,他握起拳頭向言嶠伸過去,言嶠瞇眸一笑,燈光下他穿著雪白的衣衫,身形頎長挺拔,墨色的發線垂下來微微遮住眉眼,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散漫的感覺,柔和純白、纖塵不染如天使。
段敘初的胸腔忽然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熱度,他伸出一隻手抱住言嶠的肩膀,大概他這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言嶠了,若是沒有言嶠,也不會有今天的段敘初。
這天晚上裴廷清和裴姝怡留在了無間島,依舊住在三樓的臥室裡,而言嶠還是和段敘初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一夜言嶠做了有史以來第一場春夢,夢裡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衣裙,背對著他站在一池的溫泉水旁。
緊接著那個女孩脫掉宛如一層白紗的衣物,身體**走進冒著白氣的池子裡,女孩烏黑的頭髮散落滿肩、滿背,露出一大片嬌嫩無暇的肌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言嶠發現自己夢yi了。
雖然他沒有深沉的心機,也並沒有跟哪個女孩子接觸過,但這幾年各種知識學了不少,更是在解剖課上清楚了男女人的構造,所以他知道在青春發育期間,夢yi和晨間勃起都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然而言嶠還是第一次這樣,總覺得很丟人而害羞,所幸段敘初不在,應該早就起床去樓下做早餐了,而教官以處罰他和段敘初為由,確實放了他們半個月的假,若是換做平日言嶠會再睡上兩個小時,但他不好意思讓段敘初知道他夢yi了。
言嶠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先去浴室洗澡、洗漱,再出來後言嶠把床上的被單和被套這些全都拆掉了,被子則拿去陽台去曬,返回房間後言嶠找出消毒水,把整張床墊都消過毒。
言嶠總算放心了,他走去浴室洗剛剛的睡衣和內褲,一次性全都丟進洗衣機裡,然後加入洗滌劑,按照洗衣機上的標示啟動,做完這一切,最終言嶠走回房間裡,坐在沙發上回憶著那場夢。
他始終沒有看到夢裡那個女孩的面容,而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女孩子屈指可數,唯一最親密的也就只有母親了,那麼這說明夢中的女孩應該不存在於現實中,或者就算存在,目前為止他並不認識女孩,所以女孩會是他今後要碰到的嗎?她會不會就是命中注定他這一輩子深愛的那個女孩?
言嶠正想著,這才發現面前罩下來一大片陰影,不知何時段敘初站在了他的面前,言嶠抬起眼睛對上段敘初那一張面癱臉,他擰著眉頭問段敘初跟個鬼一樣,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是要做什麼。
段敘初:「…………」,
他站在這裡至少也有三分鐘了,連名帶姓叫了幾遍言嶠,言嶠還在出神地想著什麼。
而剛剛那樣認真而頗有些深沉的表情,完全不符合言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沒心沒肺的二貨,這讓段敘初有些擔心,他伸出手掌觸摸上言嶠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怎麼會有病?你才有病吧。」言嶠說著拍掉段敘初的手。
段敘初覺得這幾年言嶠唯一的長進就是不再詛咒他全家了,比如換做小時候,言嶠會再說你一句你全家都有病。
段敘初轉過頭,指著豎放在玻璃窗邊厚重寬大的床墊子,他面無表情地問言嶠:「若是你沒有病的話,怎麼把整張床都掀翻了?你吃飽了撐的,力氣沒地方用了是不是?」
言嶠:「…………」
他絕對不能讓段敘初知道他是思春了、想女人了,感覺這樣顯得他很矯情沒有出息,最後言嶠理直氣壯地反駁說他高興,突然間不跑二十公里了,所以有精力和時間。
段敘初聽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聽見浴室裡傳來洗衣機工作的聲響,他更加詫異是什麼原因讓從來不洗衣服的言嶠,突然改變了。
段敘初走去洗衣間,看到言嶠把床單和外套、牛仔褲、以及襪子睡衣大雜燴一樣全都丟在裡面洗,他扶著額頭,感覺深深的無力,言嶠從小到大就是個生活白癡,讓他泡一桶泡麵,言嶠都能把麵條泡爛掉。
段敘初想到什麼,突然轉頭問跟上來的言嶠,「你不會因為閒得慌,而準備下廚做飯吧?」,想到言嶠六歲時直接按住金魚的身子,用菜刀簡單粗暴地砍掉金魚的頭,段敘初只覺得頭痛欲裂,難以想像言嶠能做出什麼吃的來。
言嶠見段敘初用質疑的眼神盯著自己,特別看不起他的樣子,這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他習慣性地捲起襯衣袖口,一副隨時要揍段敘初的架勢,言嶠坦然自若地說:「我就是閒得慌怎麼了?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做飯,中午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實力。」
段敘初:「…………」
言嶠自戀到他就是天下無敵,就只能誇他、捧著他,但凡有丁點嫌棄他,他就要揍人家,段敘初放棄了辯解,無奈地伸出手推開言嶠的額頭,他很包容地說:「估計這世上也就只有我能跟你相處,你這種脾氣,我保證你以後找不到老婆。」
言嶠:「…………」
他不介意段敘初說的,反正他已經有夢中情人了,只要他找到那個夢中情人,就去追求,讓那個女孩子成為他的老婆,段敘初沒有談過戀愛,不會懂他的感受。
言嶠注意到段敘初把洗衣機關掉了,俯身用手撈起衣物,言嶠頓時很驚慌,好像是自己做錯事被發現了一樣,他連忙阻止段敘初,「你做什麼?不用你管了,我自己要學著洗。」
段敘初越來越覺得言嶠今天很反常,只是他暫時也沒有問,而是告訴言嶠不能把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一起洗,尤其還是貼身的,現在這些都不能要了,他拿去丟掉。
言嶠聽過很後悔,剛剛他怎麼沒有想到把床單和衣服這些全都丟掉?直接毀屍滅跡就可以了,費那麼多勁也太蠢了。
突然間不用起早貪黑地上課了,這讓段敘初和言嶠很不習慣,在餐廳吃過早餐後覺得很無聊,言嶠提議去練鋼琴,也能借此讓他的心情平復一些,段敘初沒有反對,讓袁明不用跟著他們了,他和言嶠一起走出住所。
前幾天兩架鋼琴抬到了那片罌粟花海裡,覺得那是個好地方,言嶠就沒有再讓人把鋼琴弄回來,此刻兩人走上山陵,正要下去時從前方傳來一陣鋼琴音,言嶠和段敘初頓住腳步。
這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一般人不會來、也不被允許踏入這裡,更不會有人碰他們的東西,言嶠和段敘初對望一眼,沉默著站在原地沒有動。
琴音婉轉悠揚,透著一種清冷和孤高的味道,從音色上判斷彈鋼琴的應該是個女人,並且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言嶠和段敘初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一曲終了,沒過多久那個女孩站了起來,白色的衣裙,順直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和背後,花海中隱約可以看出她纖細的身形,女孩背對著他們,看不到她的面容,言嶠卻微微收縮了瞳孔,這個女孩是他…………夢中的那個吧?
言嶠深褐色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恍惚,直直地盯著前方那抹背影不動,而段敘初在這時彎身折下一根罌粟花的花莖,隨後他以花莖作為利刃,「刷」地飛向那個女孩的後頸,幾秒鐘後只聽見一聲疼痛卻隱忍的呻吟,不見了那個女孩的身影,應該是倒了下去。
言嶠面色一變,冷著臉色質問段敘初是在打兔子嗎?緊接著他從高處一躍而下,大步走向那片花海,然而那裡已經沒人了,黑色的鋼琴上只放著那根染了血的花莖,前方不遠處某個位置花海翻湧。
言嶠猛地抬頭看過去,那抹白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在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朵中疾跑著,茫茫一望無際的花海中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言嶠動作一頓,抬腿正要追過去。
段敘初卻從後面拽住言嶠的胳膊,低沉地勸阻,「不要追了。我們現在沒有戴面具,教官說過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你。」
言嶠到底有些分寸,聞言點點頭,再看過去只見整片原野的花海如海浪翻滾,早就不見那個女孩的身影了,而這個地方如此之大,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言嶠轉過頭對段敘初說:「讓袁明查查那個女孩子的底細,我決定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