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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因果報應(2) 文 / 凰梧

    裴姝怡從裴廷清的表情裡看出來,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讓裴姝怡的胸口被堵著很不舒暢,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留下寧憐夢肚子裡的孩子,早就計劃好把她的女兒和寧憐夢的調換。

    寧瀟又一次跑過去,猛然撲到裴言瑾的懷裡,她的兩條手臂死死地抱住裴言瑾的腰,埋在他的胸膛裡哭泣著,卻是決絕地說:「我不會走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你。你若是不想活了,我也會陪你一起死。言瑾,我愛你,愛了很多年你知道嗎?」

    「你還記不記得15歲那年我離家出走,被裴廷清知道,又讓人抓我回去,後來你戴著面具以厲紹崇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那天下著大雪,你就站在飛揚的大雪裡,你告訴我首先要有足夠的資本,才有追求自由的權利。」

    「我一直記得你的眼睛和你手指上的尾戒,我找了你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在有關你的雜誌專訪裡看到你時,只是一眼而已,我那麼確定你就是我喜歡多年的男人。裴言瑾,就像你愛言嶠一樣,我也不需要你的回應,你就給我一個永遠守護在你身邊的機會好不好?」

    裴言瑾聽到這裡渾身一震,低頭看著懷裡顫抖痛哭的女人,他僵硬地站在那裡沒有動。

    寧瀟抬起頭,一張臉上淚痕遍佈,在不甚明亮的路燈裡反射著光,而裴言瑾額前的墨發被風吹起,面容輪廓若隱若現,寧瀟只看到他通紅的快要流淚的雙眼,過去的那些年裡,她在夢裡無數次見到他悲傷又沉靜的眼睛。

    寧瀟又哭出來,淚眼朦朧地望著裴言瑾,「言嶠很殘忍把你趕走,但你讓我離開你,你不殘忍嗎?你也剝奪了我守護你的權利,我很痛苦,也不想活了,你負責嗎?言瑾,你不能這樣。」

    這條道路很長,高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便顯得整個梧桐樹林很幽深,地上的落葉被風吹著沙沙作響,裴言瑾僵立在那裡凝視寧瀟許久,他挺直的脊背一點點佝僂下去,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膝蓋一彎他慢慢地跪在地上,連同懷抱裡的寧瀟也一起拉下去。

    裴言瑾彎起手臂用力地反抱住寧瀟,用他高大的身形籠罩著纖弱的寧瀟,他埋首在她的脖頸裡。

    她的頭髮裡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讓他感到很舒服安心,他想起初戀女友被強bao後的那晚,他也是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女友,於是他哭了。

    他快要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女友跳樓死後他過得一點也不快樂,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哭過。

    裴言瑾的手掌放在寧瀟的後腦勺上,將她攬過來,他的臉又往她的頭髮裡埋進去,不一會寧瀟感到脖子裡的濕熱,她這才知道裴言瑾在哭,「言瑾」

    寧瀟更用力地抱緊裴言瑾,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這是她第一次和裴言瑾這麼親暱,她能感覺到他衣衫下緊實的肌肉和身上灼人的溫度,她試著去吻裴言瑾的耳朵。

    裴言瑾僵了一下,但沒有躲閃,寧瀟又把裴言瑾拉出來,抬起頭去親裴言瑾的下巴,柔軟的唇吻在他炙熱的唇上,觸感美好讓人貪戀。

    輕輕一吻過後,寧瀟抵著裴言瑾,啞聲問:「言瑾,你有沒有跟男人上過床?」

    他沒有。

    裴言瑾從來都沒有跟男人上過床,他喜歡裴言嶠無關**,他只是精神上那麼單純地喜歡裴言嶠,他並不是同性戀愛男人,而是錯在裴言嶠是個男人。

    他這一生愛著裴言嶠,也愛著初戀女友,若是女友沒有死的話,他們早就結婚,孩子也該有幾歲了,女友死後,他再也沒有對其他女人動過心。

    裴言瑾的一隻手握著寧瀟被淚水浸濕的臉,他湊過去吻上寧瀟不停滾出淚珠子的眼睛,又往下**著她的臉。

    寧瀟的身子繃緊,閉上眼睛烏黑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子,在裴言瑾的親吻中一下一下顫動著,直到裴言瑾把她的淚痕吻干。

    裴言瑾攬過寧瀟,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胸膛,他闔上雙眸,「我們一起走吧。」

    他不想死了,哪怕裴言嶠用最殘忍的話語傷害了他,他也不恨裴言嶠,而且至少活著他還可以在另外一個地方關注著裴言嶠,默默地再不打擾。

    寧瀟聞言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過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隨後用力地點點頭,「好,我陪你言瑾,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不管你去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

    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很靜謐,只有梧桐樹林裡風聲陣陣,那些金黃色的落葉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邊飛舞,淒涼卻又是那麼美麗。

    第二天早上,裴言瑾和寧瀟一起趕往機場時,把電話打給了段敘初和蔚惟一,跟他們告別。

    段敘初沒有問裴言瑾和寧瀟會去哪裡,但至少他知道,從此以後裴言瑾和寧瀟會過得很好,哪怕無關愛情,然而這種比愛情、親情和友情都要特殊的另一種感情,或許才能更加長久永恆。

    周醫生也在一大清早趕航班去國外照顧囡囡,這兩天段敘初和蔚惟一去過很多地方,再回來時兩人把照片掛在床頭的牆壁上。

    那裡面的蔚惟一穿著雪白的婚紗,段敘初則一身黑色的西裝,和蔚惟一相得益彰相輔相成,他從背後抱住蔚惟一,而背景是盛放著的火紅色鳳凰花,地上的花瓣鋪成紅地毯,那麼美輪美奐。

    後來段敘初和蔚惟一又一起去了黎傲的故鄉,到墓地裡看望黎傲,段敘初彎身把手裡的鮮花放下去,他再直起身子站在那裡,看著墓碑的照片裡黎傲年輕又英俊的臉,段敘初的眼睛一點點紅起來。

    蔚惟一在這時無聲地握住段敘初的手,把腦袋靠上段敘初的肩膀,她想黎傲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她和段敘初幸福。

    已近初冬,天色黑下來,墓地裡寒意漸重,一排排的灰色墓碑透著荒涼,段敘初和蔚惟一深深鞠躬下去,這才轉過身沿著台階走回去。

    這天晚上段敘初和蔚惟一住在酒店裡,睡在床上段敘初抱著蔚惟一,他下身早在洗澡時就硬脹的不行,最近幾天蔚惟一白天時玩的太累,回來後就沒有什麼興致做了,段敘初心疼她,也就沒有勉強過。

    今晚好不容易蔚惟一想要了,偏偏段敘初就是不願意在外面和蔚惟一做ai,死忍著對懷裡不斷挑逗他的女人說:「你再不老實,我去睡沙發了。」

    蔚惟一是個有需求的正常女人,此刻忍得很難受,聽到段敘初這樣說,她也有些生氣了,「你怎麼能如此無賴?你要的時候,我哪次沒有給過你?現在我需要你了,你卻裝正經,你信不信以後我都不讓你碰我?」

    段敘初看到蔚惟一雪白的臉上泛著粉紅色,他覺得很有意思,挑挑眉毛,他邪魅地說:「你想不給,就不給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強shang,你想想那兩年裡哪一次你不是很享受?這足以證明女人都幻想著被強。」

    「那是因為我愛你,表面上不承認,潛意識裡很喜歡你的觸碰。」蔚惟一說完後拍掉段敘初的手,她真有些惱火,背過身去不理段敘初。

    段敘初無奈地摸著蔚惟一的腦袋,「傻瓜,跟你開玩笑呢,慾求不滿的女人果然脾氣脾氣差。」

    「你越來越不寵我了,說過把我當女兒養的,要補償我。」蔚惟一說著又猛地轉過來,抬起頭就去咬段敘初的下巴,直到嘗到血腥味道,她很開心地笑,「讓你還跟我對著幹?」

    段敘初皺著眉頭撫上冒著血珠子的下巴,在蔚惟一還笑著時,他眸色忽地一暗,一把拽住蔚惟一到懷裡,他低頭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嗯」蔚惟一抗拒了一下,又很快地伸手摟住段敘初的脖子,閉上眼和他接吻,幾分鐘後段敘初才放開她,嫻熟地脫掉她身上的浴袍,埋下頭親吻著蔚惟一**的身體。

    半分鐘後蔚惟一就有些受不住,蜷縮起腿扭動著,段敘初見狀低沉又沙啞地笑了一聲,兩隻大手掰開蔚惟一,他埋下腦袋去親她。

    後來蔚惟一低聲叫著達到巔峰,段敘初起身吻住蔚惟一的唇,撬開蔚惟一緊閉的貝齒,「你自己也嘗嘗,好甜啊」

    好半晌蔚惟一才回過神,伸手抱住段敘初的腦袋,按在她的胸前,她喘息著長舒了一口氣,「阿初真好。」

    段敘初吞嚥著她的一團綿軟,含糊不清不以為然地說:「小妖精我算是看透你了。不滿足你,你就控訴我不愛你,你舒服了,就誇我好。你當我小孩子,那麼容易哄,嗯?」

    蔚惟一被段敘初吸著那一點,她有些顫抖,卻仍反駁道:「不是小孩子,你還吃nai?」

    「是啊,我喜歡吃,以後我們有兒子了,我還要跟他搶著呢!」段敘初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下一秒蔚惟一的身體就僵硬了,段敘初再抬起頭,只見她的眼睛通紅泛著淚光。

    段敘初心底驀然一痛,從蔚惟一身上下來,他側過身彎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沒事,我們努力了那麼久,會有的。我既然說了,就肯定能實現,不然你想想,哪次我有失算過?」

    蔚惟一點點頭,依偎到段敘初寬厚的胸膛上,她甜蜜地笑著說:「睡覺,還有啊我告訴你,我們多在這邊待幾天。」

    段敘初:「」

    所以他是繼續克制著yu火,還是改掉這個不在外面做ai的怪癖?

    蔚惟一沒有聽到段敘初的回答,她瞇起眼睛威脅地問:「怎麼,你不同意?你不是說,我要做什麼,你都會順著我嗎?」

    「順,必須順。」段敘初低頭看著胸膛上的女人,他似笑非笑地說:「我決定在這邊買棟別墅,你想留多久都沒有關係。」

    蔚惟一:「」

    這男人為了解決他的生理需要,竟然這麼不擇手段?

    「其實我也告訴你。」段敘初抱著蔚惟一,用炙熱的唇去吻她的耳朵,引起她的顫抖,段敘初聲音裡帶著笑,「那天你說你在被湯鈞恆軟禁時,你做過chun夢,事實上根本不是一場夢,而是那段時間我太想念惟惟你了,就在半夜進去你的房間,哪怕你還在發高燒的情況下,我依舊要了你。」

    蔚惟一:「」

    段敘初不管蔚惟一震驚的神色,他繼續說道:「周醫生告訴我你發高燒時一邊哭,一邊叫著我的名字,我很心疼,第一天晚上我過去時,只是吻幹了你的淚水,在你醒來之前我就走了。第二天晚上你還是沒有退燒,我想著只要你出出汗,就沒事了。果然運動後,你什麼病都好了。惟惟你說,這是不是相思病?」

    蔚惟一:「」

    怪不得她覺得段敘初就坐在床頭凝視著她,等她醒來卻只看到周醫生,原來段敘初確實來了,而那場chun夢如此真實,正是因為段敘初確實在索要她。

    蔚惟一咬著唇,用烏黑的眼睛瞪著段敘初,「是不是很好玩?你故意看我出糗。」

    「是啊,發燒時的惟惟好乖,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段敘初說著見蔚惟一的臉色陰沉下來,他話語一頓又補充道:「不過代價是我也被惟惟你傳染,回去後也發燒,你身邊有周醫生,我卻只有一個人。」

    蔚惟一:「」

    好吧,他贏了。

    她一聽他訴苦,哪怕有誇大其詞的嫌疑,她就忍不住心疼他。

    蔚惟一把腦袋深深埋入段敘初的胸膛,她甜蜜笑著說:「不管是腹黑的阿初,還是撒嬌的阿初,我都愛。」

    「嗯,我也愛惟惟的全部。」

    ***

    大半個月過後的某一個晚上,段敘初從浴室裡出來,他坐在床頭把睡在那裡的蔚惟一拉起來,「惟惟。」,段敘初兩手握住蔚惟一的肩膀,皺著眉頭嚴肅又認真地問:「你的月事遲了兩天吧?」

    事實上如今段敘初把蔚惟一寵到了一定程度,蔚惟一連自己的月事時間也不去記了,直到現在都是段敘初提醒她,此刻聽到段敘初這樣說,她愣了一下,「是嗎?」

    段敘初的眉頭鎖得更深,蔚惟一整個人一僵,反應過來後一下子用力抓緊段敘初的浴袍領口,「那是不是我有什麼病?畢竟那次流產你說對我的身體傷害不小,我」

    她說著就要哭出來一樣,段敘初連忙彎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手掌在她的背上輕拍著,「不要說傻話,你想想我們從拍婚紗照開始,又在黎傲的故鄉待了幾天,後來又去國外幾個地方,來回奔波一直在外面,這樣算下來,似乎我們有很久沒有做過愛了吧?」

    蔚惟一猛地抬起頭,「什麼意思?」,她的心「砰砰」地跳動很快,緊緊盯著段敘初,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你是說我有可能是懷孕嗎?」

    對比起來,段敘初則很冷靜,畢竟他早就做好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的準備了,不期待也不失落,他點點頭,「嗯。」

    蔚惟一一直覺得段敘初說的話特別准,聞言她立即掀開被子下床,「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確認。」

    段敘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拉住蔚惟一的手腕,「惟惟,現在是十一點鐘了,再怎麼說也要等到明天可以嗎?聽話,明天一大早就帶你去醫院。」

    蔚惟一卻等不了,就像跟段敘初登記結婚那天一樣,她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焦躁,想想若是周醫生在的話,醫藥箱裡也會備有驗孕試紙。

    蔚惟一咬著唇,有些愧疚地望著段敘初,「那你現在開車出去幫我買驗孕紙好不好?我知道這麼晚了,我的要求有些任性,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段敘初就低頭在蔚惟一的唇上啄了一下,「不要說這種話,這不是任性,我可以理解惟惟你的感受,不帶你去醫院,也確實是因為太晚了,最近天氣又冷起來。你先睡吧,一會我就回來。」

    段敘初說完就把蔚惟一放躺在床上,蔚惟一轉過頭看到段敘初開始換衣服,床頭柔和的燈光灑在他寬厚的脊背上,蔚惟一忽然間感動得無以復加。

    這樣的深夜和冷天裡,因為她的一句話,她的迫不及待,他就義無反顧地出門達成她小小的心願,蔚惟一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起身從後面抱住段敘初,臉貼在他的背上,「謝謝你阿初。」

    段敘初扣著襯衣扣子的動作一頓,感覺到背上的濕熱,他猛然轉身反抱住蔚惟一,緊緊地箍著她的肩膀,下巴重重地摩挲在蔚惟一的頭頂,除了歎息,只有對她滿滿的心疼和憐愛。

    過了一會段敘初放開蔚惟一,在蔚惟一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很快回來。」

    蔚惟一點點頭,「嗯。」,等到段敘初走後,蔚惟一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幾乎是在數時間了,10多分鐘過去,她想給段敘初打電話,又擔心段敘初夜裡開車不方便,於是只好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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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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