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死亡的到來 文 / 凰梧
「辟里啪啦」的聲響下,傭人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碗碟被摔得七零八碎,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感受到冰冷的匕首劃過皮膚,她面色慘白,睜大眼睛驚恐地盯著寧憐夢,「夫…………夫人,你想做什麼?」,到底還是在裴家待了一段時間,比一般人要從從容很多,傭人顫聲問著,心裡卻在衡量自己是不是寧憐夢這個孕婦的對手。
而寧憐夢自己也知道,照著她現在挺著這麼大的肚子,傭人只要稍微反抗,再叫人上來,她就玩完了,所以另一方面寧憐夢用錢財收買傭人,雖然她沒有多少現金,但屋子裡的金銀珠寶這些首飾卻不少,隨便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鐲子,就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裴廷清見裴姝怡像貓一樣撒嬌的樣子,心裡頓時很柔軟,她長長的卷髮將大半的背部覆蓋,柔化了平日裡清冷的氣質,此刻看上去慵懶又透著小女人的媚態。
裴廷清眸色裡的柔情更深,一隻大手撫上裴姝怡的後背,他唇畔勾著笑糾正她,「大哥的肚子不痛。」
裴姝怡把裴廷清當成床和枕頭,舒舒服服地窩在他的身上,繼續蹭著,「不要在意細節。」
「原來是這樣。」裴廷清點點頭,在燈光下凝視著裴姝怡的側臉,柔美而動人,這樣靜謐的房間裡,裴廷清的嗓音越發低沉曖昧,「那你說重點是什麼?大半夜鬼鬼祟祟地來我房間、爬我的床、賴在我身上,你的肚子就不痛了,嗯?」
裴姝怡有些心虛,耳朵都發燙了,乾脆埋在裴廷清的懷裡不出來,她悶悶地說:「我跟大哥學的。」,說著她又理直氣壯了,仰起頭望著裴廷清,「你不也是在大半夜撬我房間的鎖,要跟我一起睡覺嗎?幾次都把我嚇得半死。」
「所以呢,你這是在報復我嗎?但我是去獻身的,你來我這裡,是要折磨我吧?」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胸部恰好壓在他的雙腿中,再清心寡慾的人都會有反應,裴廷清的火熱抵上來,「你說現在要怎麼解決?」
「我」裴姝怡的柔軟被頂著,明顯感覺到了裴廷清的動情,她既捨不得走,不走卻又沒有那個膽子,裴姝怡咬緊唇,「我的月事應該快來了,肚子痛,脖子上也痛。」
裴廷清挑挑眉毛,在跟她說話期間,他下身越發明顯,聲音低沉而又曖昧,帶有魔力一樣蠱惑著裴姝怡,「快要來了,不是還沒有來嗎?姝怡,你在醫院說過要補償我。」
裴姝怡:「」
裴廷清也就戲謔幾句,見她有些無地自容,他把她從身上拉下去,撫著她的腦袋溫柔地說:「睡吧,肚子還是痛的話,我出去給你買藥。」
裴姝怡覺得自己純屬是心理作用,聞言連忙又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腰,側躺在那裡臉貼在他的腰間,「不痛了。」
「嗯,那就趕緊睡吧。」**太多難受的是自己,而且裴姝怡肚子痛,讓他很心疼,裴廷清哄著裴姝怡睡覺,拉過被子到她的肩膀,他的一隻手掌一下一下,或輕或重地撫著她的後頸。
而他另一隻手手指裡的煙還沒有掐滅,他在這時彈掉一截煙灰,仍舊靠坐在那裡,抽過一口吐出很漂亮的煙圈來,那樣的姿態隨意而優雅。
裴姝怡聞著裴廷清身上的氣息,她心裡滿足安寧,淺笑著閉上眼睛,原本打算睡覺了,聞到濃烈的煙草氣息,她皺著眉頭又睜開眼睛。
裴廷清的臉籠罩在一片煙霧裡,表情模糊渾身上下透著落寞,而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堆了很多煙蒂,在她沒有進門之前,他一直坐在黑暗裡抽煙吧?
大哥心情不好,而她心裡也清楚他在計較什麼,只是目前她無法向他解釋。
裴姝怡咬了咬唇,被裴廷清這樣冷落著,她心裡像堵著什麼一樣,實在不好受,遲疑幾秒裴姝怡伸手奪過裴廷清的煙,放在自己的嘴裡用力吸了一口,下一秒鐘她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裴廷清連忙拿回煙掐滅,拍著裴姝怡的背,責怪卻又無奈地說:「你真傻了,沒事搶我煙做什麼?」
裴姝怡咳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卻是盯著裴廷清,斷斷續續地說著,「你寧願抽煙,也不理我這個大活人,我當然要跟你搶。而且抽太多煙對身體不好,以後看到你抽,我也跟著抽。」
裴廷清的眸光一滯,忽然把裴姝怡拉到身上,他湊過去猛然吻上她的唇,「小妖精你怎麼這麼磨人,想克制著自己,你又覺得我故意冷落你,真要我再變成禽獸是不是?」
他說著話就撬開裴姝怡的唇,把滾燙的舌頭頂進去,裴姝怡被堵住唇,沒有了反駁他的餘地,兩人唇齒間的煙草氣息蔓延開來,有點澀卻被他吻得太舒服,她那麼迷戀他柔軟又炙熱的唇。
裴姝怡漸漸淪陷,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脖子,兩人吻得難解難分,裴廷清的大手早就摸了進去,探到一片濕潤,以為是裴姝怡的月事來了,準備推開裴姝怡,收回手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裴廷清便笑了,「果然,你也那麼想要我是嗎?」,他靠坐在那裡,一手扶住裴姝怡的腰,一手則握住她胸前的一團,「自己來。」
「唔?」夜深人靜的,裴姝怡還是有些害怕,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是騎虎難下,早就被裴廷清高超的技術撩撥得渾渾噩噩。
在裴家裴廷清的房間裡做這種事,又有一種很刺激的感覺,就如偷嘗禁果,一面害怕著,又有想挑戰的心理。
裴姝怡的唇上被咬得現出一排清晰的牙印,冒出鮮紅的血珠子來,她感覺到了痛意,卻仍舊無法清醒,年齡小總是容易衝動,她覺得自己就像被裴廷清這個腹黑的大灰狼誘拐了一樣,更是愛到深處,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所有。
他那麼寵自己,細緻入微地照顧自己,呵護關心備至,從來沒有要求她付出過什麼,要說唯一的,那就是她在床上的表現,但若是她不願意,他寧願忍受著**的折磨,也沒有勉強過她。
而今晚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自己主動勾引他的,那麼敢進來他的房間了,還矯情什麼?
裴姝怡頓時戰勝了心理上的恐懼,她先是湊過去吻上裴廷清的唇,手下摸索著解開他腰間的睡袍帶子,把他裡面的障礙除去後,裴姝怡就自己動手,滿頭大汗費了半天功夫才順利起來,就自己晃起來。
說實話那個姿勢其實讓她更舒服,只是裴廷清靠坐在那裡巋然不動的,看上去特別清醒,只用唇堵著她,防止她像平日一樣叫出來。
足足有大半個小時過去,裴姝怡渾身汗水淋漓,體力不行累得半死,趴在裴廷清身上,咬著他的肩膀死活不願意動了。
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嬌媚綿軟,帶著委屈的哭泣,其實根本就是故意撒嬌,「不要了,大哥欺負我。」
於裴廷清而言,這種姿勢如隔靴搔癢只能算是前戲,完全餵不飽他這個狼,聞言他沙啞地笑過一聲,「這怎麼行?以後你還是多鍛煉身體吧。」,話音落下,他翻身把裴姝怡壓在胸膛下,一入到底。
裴姝怡頓時滿足了,在這種情況下驟然達到巔峰,腦子裡有瞬間的空白,渾身一個哆嗦抽搐著,發出細微的叫聲,又意識到在裴家,她條件反射地吻住裴廷清的唇。
兩人的體溫不斷升高,裴廷清的肌肉緊繃著,狂亂之下血管像是爆裂一樣,他的動作一如往日,絲毫不顧及場所不同,以至於整張床都在晃,一下一下,同時貼在裴姝怡的耳邊呢喃著她的名字,「姝怡姝怡我愛你。」
「嗯,大哥」裴姝怡早就癱軟在那裡,除了身體裡強烈的反應快外,沒有力氣再去迎合裴廷清,只能無助地攀著裴廷清的肩膀,閉著眼睛任由裴廷清索要。
雖然裴姝怡像屍體,但結合處卻異常敏感誠實,裴廷清粗重地喘息著,要不夠越發不願停下來。
裴姝怡在極致的快樂中承受不住,腦子裡一片白光差點昏死過去,終於感覺到裴廷清的爆發。
隨後裴廷清像是耗光了所有力氣一樣,重重地癱在裴姝怡的身上,陷在餘韻裡,沒有了平日裡高貴冷漠的姿態,體會著快要死去一樣的巔峰時刻,彷彿就是無意識地發出綿長的聲音,「啊,好舒服———」
裴姝怡緩過來,聽到這樣一句,她忽然間很想哭,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是最真實的。
無論其他時間他有多冷漠拒人千里,連她也難以靠近,這一時刻他才完完全全地屬於她一個人,這是她喜歡跟他做ai的最大原因,她想要他這樣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偽裝,為了自己而瘋狂,這是一種特別滿足又有成就感的體驗。
天下女人之多,鶯鶯燕燕千嬌百媚,送上門想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有多少,他卻唯獨愛上自己、傾心於自己,不曾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不跟其他女人玩曖昧,這一生能與他相愛,是她最大的榮幸。
她早就忘了他們還隔著那一層血緣關係,放開所有愛戰勝了一切,直到這一刻她最深的體會到他給予的感情,竟然是那麼幸福。
「大哥。」裴姝怡緊抱住裴廷清的腦袋,燈光下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唇畔卻是含著淺笑,「謝謝你大哥,我好幸福。」
裴廷清聞言胸腔一震,所有的傷痛因為她這一句話不治而愈,幸好自己沒有放棄過,她有缺點,也總是傷他,但身為一個男人本就應該包容一點、忍讓一點,總會得到最真摯的回應。
每次矛盾過後,他們的感情就會更進一步,他也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愛越來越深,越來越離不開他。
若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僅半夜跑過來,而且敢和他顛鸞倒鳳?
她的熱淚滴下來,落在他的左臉上,他只覺得自己眼中也是一片潮濕,一條手臂越髮箍緊裴姝怡的腰,裴廷清沙啞地說:「我也是,姝怡我也很幸福。」,說著裴廷清撐起身子。
一片陰影籠罩著裴姝怡,裴廷清在上方凝視著她,幾秒鐘後他低下頭親她的唇,溫柔深情到了極致,信誓旦旦地承諾,「相信我姝怡,以後我會讓你更幸福,我愛你裴姝怡。」
「嗯。」
裴廷清把腦袋深深埋入裴姝怡肩膀的頭髮裡,兩人抱在一起平息很久,直到身上的熱汗冷卻一點點蒸發,裴廷清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仍舊壓著裴姝怡,實在太舒服不願意出來。
裴姝怡體會著充實感,即便剛剛裴廷清弄在裡面了,她也沒有讓裴廷清離開,享受的時候總是會忽略一切後果,裴姝怡覺得自己就是這樣。
恰在這個時候,只聽某個房間裡傳來「砰」地一聲,裴姝怡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過來,一下子把裴廷清從身上推下去,她猛然坐起身嚇得面色慘白,「什麼東西?」
裴廷清差點就栽到床下去,眼疾手快地抱住裴姝怡,他的腦袋蹭在裴姝怡的肚子上,用很是無奈的語氣說:「自己嚇自己,能不要像驚弓之鳥嗎?」
事實上他還聽到了霍惠媛的尖叫聲,估計又跟裴宗佑發生了什麼爭吵,那幾年他都習慣了,也有些麻木。
霍惠媛讓他很失望,他不想再插手上一輩間的感情糾葛,更何況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就算城池失火,沒有燒到他這裡,他也不會去理會。
「是嗎?」裴姝怡見裴廷清這樣從容不迫的,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她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坐在那裡重新拉過被子。
她的手掌放在裴廷清的腦袋上,低頭看著裴廷清毛茸茸的黑色頭髮,有一種裴廷清是小孩子的感覺,母性光芒顯露出來。
裴姝怡的手指一下一下撫著裴廷清的頭髮,在燈光裡深深凝視著睡在自己懷裡的男人,她玩笑著問:「你說大伯母若是再來敲門怎麼辦?」
裴廷清這兩天沒有休息好,此刻睡在裴姝怡的腿上,她身上這麼軟,而且帶著他迷戀的香氣,很快裴廷清就困了,閉著眼睛敷衍著裴姝怡,「跳窗。」
裴姝怡:「」
她還想說些什麼,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霍惠媛慌亂無措的聲音傳過來,好像被什麼嚇到,立即要進來一樣,「廷清、廷清!」
怕什麼來什麼,裴姝怡一下子睜大瞳孔,這個時候被嚇得魂都掉了,一時間根本沒有過來。
倒是裴廷清很鎮定自若地下床,走過去換好衣服,又平靜地返回來坐在床頭,一條手臂攬在裴姝怡的肩膀上,裴廷清附在她耳邊低沉地說:「我走了,順便給你買點止痛藥回來。你過去開門,就說自己肚子痛,來找我這個醫生,但我不在。」
裴姝怡機械地點點頭,感覺到身上一鬆,她再僵硬地看過去,裴廷清果然去跳窗了。
霍惠媛還在外面敲門,過了半分鐘裴姝怡才回過神,連忙起身穿好睡衣,把床上收拾了一遍,只是站起來時感覺到身體裡的東西流出來,她咬牙在心裡罵了幾遍裴廷清,卻忘了是自己主動勾引的。
裴姝怡冷靜下來後,打開門就看到霍惠媛慘白的臉,「大伯母。」
霍惠媛本來六神無主的,看到開門的是裴姝怡後,她愣了一下,左右望過一圈,自己並沒有走錯門,霍惠媛的臉色頓時變冷了,「你為什麼在廷清的房間?」
「我吃壞了東西肚子痛,就過來找大哥,畢竟他是醫生。只是沒想到大哥不在,正要出去時,大伯母你就敲門了。」裴姝怡被嚇得面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看上去也很虛弱,確實像被肚子痛折磨的。
裴姝怡試圖轉移話題,「大伯母怎麼突然來了?」
霍惠媛往裡面看一眼,沒有見到裴廷清,也想不到裴廷清會跳窗,再加上她剛剛打傷了裴宗佑,現在感到後怕,哪還有心思去琢磨細節?
霍惠媛搖搖頭,冷靜了不少,「沒事,廷清不在的話,我叫私人醫生過來吧。」
方管家聽到動靜,早就跑去了霍惠媛的臥室,其他傭人被霍惠媛這樣一鬧,也全都驚醒了,燈光亮起來,寂靜的深夜一時間很是熱鬧。
裴姝怡看到霍惠媛脖子上的掐痕,她明白過來什麼,連忙跑到房間裡穿好衣服,再出來後讓那些傭人都去休息,而且裴姝怡估摸著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裴宗佑怕是不會再留這些傭人了。
不久後醫生就趕了過來,而在此期間霍惠媛始終待在裴姝怡的臥室,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這十幾年都忍過來了,眼看著裴廷清能獨當一面,她卻是按捺不住性子,不僅對趙蘭蓉下手,而且剛剛還打傷了裴宗佑,過幾天裴廷清去了南非,裴宗佑就算弄死她,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怎麼辦?
若是她和裴廷清沒有走到這一地步,恐怕裴廷清早就站出來維護她了吧?
她越來越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應該算計裴廷清。
霍惠媛坐在沙發上,這種世界之大,卻無所依靠的感覺讓她心裡充滿了恐懼和迷惘,霍惠媛整個人都在不停地哆嗦。
裴姝怡倒了一杯冰水,走過來遞給霍惠媛,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霍惠媛卻沒有接穩,玻璃杯子掉在地上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霍惠媛被驚到,彷彿這才回過神來,猛然轉身抱住裴姝怡,她崩潰地哭出聲,「救救我姝怡。」
裴姝怡很同情霍惠媛,立即反抱住霍惠媛,手拍在霍惠媛的背上安撫著,「大伯母不要怕,方管家已經打電話給大哥了,他快回來了。你放心,大哥會護著大伯母的。」
這一刻裴姝怡變成了霍惠媛唯一的依靠,霍惠媛對裴姝怡有再多的怨恨也都消散了,聞言霍惠媛搖搖頭,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凶,泣不成聲地說:「廷清不會幫我的,他還在生我的氣」
=======
稍後再來。